《凰谋--诱妃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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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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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外面的人立即行礼。

他眸光迅速一扫,未见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冷声道:“人呢?”

众卫一愣,谁?

------题外话------

今天有事出去了,只码了这么多,明天会多更些的。嗯,这星期万更一次的目标实现了,争取下星期多更几次…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的女人?

简晏脸色一沉,“那个女人!”

众卫立即恍悟,“回主上,她好象进您的房间了。”

进他的房间?

简晏眸光生寒,他的房间向来不许任何人进,也没有任何人敢进,是谁给了她那么大的胆子,又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放她进去?

大步走向隔壁主房前,门外的士兵正心有不安,见他面沉如铁,更为忐忑。

“人在里面?”简晏冷目扫过。

“回主上,半个时辰之前便已经进去了。”众卫额头开始冒汗。

“你们胆子不小,竟敢忘了规矩!”简晏声音冷厉,“自行下去每人领一百军棍!”

面对这飞来横祸,谁也不敢违抗,众卫当即领命,但终有人不想受这平白之冤,单膝跪地禀道:“禀主上,宁姑娘说,是主上让她进去的。”

是他让她进去的?

简晏拧眉一想,他何时说过这句话?

“属下们见主上就在宁姑娘房里,不敢有所怀疑,想宁姑娘再怎样也不敢以主上的名义说谎,只好放了她进去。”

“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简晏心中有丝恼怒这女人胆大包天,竟敢拿他的名头打幌子,更怒他的这些手下被她轻易骗过,冷哼一声,“一百军棍,一棍都不能少,下去!”

偏房门前的士兵们面上不露半点神色,心里头却个个胆战心惊,庆幸自己不用受这军刑。

“还有你们!”简晏一转身,衣袖用力一拂,负于身后,冷然掠过他们,“不经允许便放她出了房间,虽不同罪,但也有过,下去各领五十。”

“……”众卫目瞪口呆。

他们主上刚才自己就在房里,如果不允许她出门,他当时就不应该阻止么?

如果他们错在没有阻拦,当时主上怎么不怪罪,过了这么久才说?

他们这些当差的,实在是难做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们是拦好,还是不拦好?就象被赏一百军棍的那些弟兄一样,是让进,还是不让进?

左右都不是,左右都是他们的错!

转眼间,两个房前的人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守在院子里的没有一个不是提心吊胆。

主上向来赏罚分明,有事说事,今儿个怎么就有些是非不分了?

简晏抿唇盯着那扇房门,修炼了二十多年的沉稳性子有着从未有过的浮躁,他有多久没有象今晚这般沉不住气了?

记忆久远到自己都记不清。

平稳了气息,他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他不该有这种情绪上的波动,如果在此时都能如此轻易受她影响,以后在战场上,又该如何?

双手推门,房内悄声一片,未见宁天歌的人影,反手将门关上,他稳步走向内室,如果她敢在他房间里动手脚,他不介意将她再关入大牢。

抬眼向某个地方一扫,一切如常,他这才转过屏风。

内室的情景一目了然,行走的速度却蓦然一顿,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他那张相较于她的床来说,大出一倍的金尊玉石柱大床上,一线窈窕的曲线正侧卧其上,柔软的衣料服帖地包裹着那一抹纤细的身姿,冷硬的床,香软的人,看似矛盾,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放轻了脚步,他缓缓走到床前,女子面朝里而睡,背影轻轻起伏,呼吸声轻浅而平稳,已经睡着了。

光线柔和,斜斜地打过来,透过淡青色的纱帐映在她身上,她的脸侧向床内,露出一侧精致的耳廓与如玉的耳珠,侧脸线条优美至惊人。

他久久地凝视着她的容颜,在床前静立了许久,才长腿一跨,越过她在床里侧躺下。

一手支着头,他眸光如凝,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她此刻安静如初生的婴儿,密长的黑睫遮盖住了眼里不经意间闪现出来的光芒,那一张犀利的嘴轻抿着,不会说出令他或恼或怒的言辞。

甚至于在一瞬间,他无法确定,那个战场上奋勇厮杀的人,真的是她么?

现在的她,敛去了所有凛冽的锋芒,带刺的言词,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就如他的女人一般。

他的女人?

他因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怔住。

她是他战场上的敌手,他如今的阶下囚,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女人!

——

夜愈深,房内寂静,有人早已入眠,有人在久久凝望之后也有睡意袭来,阖起眼眸。

夜阑人静,正是好眠时。

静得连落叶声都能听清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低喝,“那是什么东西?”

“没看清。”

“好象是只狐狸。”

“狐狸?跑这么快?”

“它钻进那个房间里了,快捉住它!”

“你们从后面抄过去,堵住窗子!”

“小声点,别吵到主上。”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打乱这夜的宁静。

简晏倏地睁开眼眸,狐狸?

“发生什么事了,连觉都不让人好好睡?”宁天歌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来。

一睁眼,便对上了对面的简晏,她猛地坐起,低头看了眼身上,遂松了口气。

简晏因她这动作与神情而大皱眉头。

他就这么让人不放心?

外面的抓捕行动还在继续,宁天歌托着腮听了会儿,穿上鞋子下床。

“做什么去?”简晏身子往前一倾便抓住她的手。

“外面那么吵,我去看看。”她去掰他的手。

“不过是捉只狐狸,有什么好看的。”他将她往回一拉,她便跌坐回床上,“睡觉!”

“那就更要去看了。”她一听,眼睛一亮,“用狐狸毛做皮领子,冬天的时候不怕冻,我正好缺一条。”

简晏眯起眸子,仔细地打量着她,“你还会缺皮领子?”

“我怎么就不能缺?”她斜睨着他,嗤笑道,“就因为我父亲是宰相?”

“安王就没有送给你?”他倚靠着床头,似乎是随口而说,“听说他对你十分宠爱,你想要什么,还不是他一句话。”

宁天歌眸光一垂。

“传言害死人,君上英明,难道还不懂传言最不可信这个道理?”她笑了笑,颇为自嘲,“我只是一介小小主簿,何以得此荣宠?退一万步说,安王断袖,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若他真喜欢我,也是以为我是男子的缘故,此番我女子身份已被君上识破,要说宠爱,只怕更不可能了。”

说罢,她叹了口气,动了动被他抓住的手腕,“我还是想想我那根皮领子才是实际,可别让那狐狸给跑了。”

简晏的眸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缓缓起身,“我与你一起去。”

——

偏房内一片凌乱。

一团白球满地乱滚,不时逃蹿于桌脚凳下,速度并不太快,却又刁钻之极,每每眼看着就要捉住,到手的时候一看,手里还是空的。

抓捕的兵卫们并不敢随便动房间里的东西,因此想要捉住它难度更大,那白球却似知道他们的忌惮,窜上跳下时专拣那些易碎的花瓶古董落脚,于是,兵卫们更为忙乱。

不但要忙着捉它,还要忙着保护这些古董。

闹了半晌,那白球似乎也累了,嗖地一下钻进床底下,便再也不肯出来。

宁天歌进入房间时,便见一群兵卫趴在床前蹶着屁股,嘴里还喊着“出来!出来!”,毫无形象可言。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简晏脸色一黑,沉声喝道:“你们都在做什么?还不起来!”

一听这似乎来自阎罗殿的声音,众兵卫哪里还顾得上抓狐狸,行礼还来不及。

“回主上,属下们……正在抓狐狸。”一名领头的副将低着头,“抓狐狸”这几个字有些难以启齿,轻得几乎听不见。

在他们该履行的职责里,可没有抓狐狸这一项,这晚这顿责罚看来是免不了。

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简晏却并没有如他们意料中那般发火,而是沉着声说道:“想个法子让那狐狸出来,别伤了它。”

“是!”疑惑归疑惑,意外归意料,但这些人脑子还算转得快,并没愣在当地,开始找工具驱赶床下的狐狸。

“我来试试。”宁天歌分开众人,半跪在地上,侧脸贴着地面看向床内,片刻,她往里伸出一只手,“乖,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有几个跟着往里面看,见那狐狸歪着脑袋打量着宁天歌,就是不动。

“出来吧,我保证不杀你。”她声音轻柔,极具诱惑力,“跟着我,每天都有鸡吃。”

听到这话,有兵卫忍不住脸部抽搐。

跟一只狐狸说有鸡吃?这姑娘是不是糊涂了?

简晏也抿起嘴角,想要打断她这种毫无用处的诱哄,却没有出声。

他竟不舍得错过这份声音。

虽然她这样哄骗一只狐狸显得很可笑,但这种声音却令他沉迷,如果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竟想不出他会作何反应。

站在床边的兵卫们渐渐张大了嘴巴,就在他们认为绝不可能的时候,一只雪白溜圆的狐狸慢慢被一只同样雪白的皓腕托着,出现在众人眼前,之后,被宁天歌抱在怀里,宠溺地拍了拍脑袋。

简晏也有些意想不到。

这女人,难道真有这么大的感染力?连只畜生都这么轻易相信了她。

“呀,小东西,你怎么受伤了?”她抬起它胖乎乎的爪子,看到上面还往外渗着血的伤口,惊讶又心疼,“是不是从猎户那里逃出来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狐狸眼里含着两泡眼泪,幽怨无比地看了她一眼,委屈地钻进她怀里。

“真是可怜。”她抱着它在床沿坐下,温柔地把它放在腿上,之后抬头问那些兵卫,“有金创药么?能不能给我一点?”

“有有。”有兵卫立即应声,不待请示简晏的同意便跑了出去。

宁天歌微微一笑,低头抚着狐狸的那身长毛,一头乌黑的长发半倾到身前,半掩着她优美的侧脸,光影交叠,美好如画。

一时间,众兵卫都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出了神。

这就是传说中烧了他们粮草,放了他们战马,杀了他们将军,以一千敌一万的那个人?怎么看都觉得不象。

金创药很快送到,宁天歌含笑对那名兵卫说了声谢谢,那兵卫顿时满脸赤红,结巴得连话都说不全。

“你们都出去吧。”简晏突然下令,脸色不是很好看。

众兵卫猛然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该杵在这里,连忙退了出去。

宁天歌微一挑眉,自顾给狐狸上药。

简晏负手站在旁边,看着她泛着珍珠光泽的指尖轻抚过狐狸的伤口,突然有些嫉妒。

从来未想过她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如今见了,才知道她不是不会温柔,而只是不把这温柔的一面展现给他看而已。

他竟还不如一只狐狸!

“反正要杀了它,还给它上什么药!”他语气也不太好。

那狐狸猛地打了个哆嗦,那一身长毛象被筛子筛着似地抖动个不停。

简晏见此不由眉头紧锁,这狐狸是成精了还是怎地,竟似能听懂人话。

“我改变主意了。”宁天歌安抚着它,怜惜的目光落在它身上,“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小东西,看着就让人心疼,怎么舍得杀了它。”

狐狸鼻子里发出一声呜咽,脑袋更深地拱进她怀里。

“你不舍得动手,我来便是。”简晏对这狐狸更为不喜,伸手过来抓它,“不出十日,我定会给你一根上好的皮领子。”

“不必了。”她抱着通体冰凉的狐狸一转身,避了开去,“我还缺个趁手的暖炉,我觉着,冬天的时候让它坐在我腿上当个暖炉也不错。”

简晏厌恶地看着她怀里那只狐狸,一点好感也无。

狐狸的后背阵阵发凉,倍感心酸。

它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的不是要划破它的皮,便是要它的命,结了痂的伤口还被再次残忍地撕开,血淋淋地看着就害怕。

“把它扔在这里,跟我回去睡觉。”简晏沉着脸,态度不容反对。

睡觉?

狐狸倏地抬起头来,急切地用爪子拍打着宁天歌的手。

跟这个男人去睡觉怎么可以,墨离要是知道它没看好主人,回去定会扒了它的皮。

宁天歌安慰地按住它的爪,无可奈何地说道:“你看,它也舍不得我。今晚我就在这里睡,你回去吧。”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他的气息一沉。

“没忘。”她立即回答,“可是带着它没地方睡。”

他忍耐地吸了口气,“我可以允许它睡在地上。”

狐狸巴巴的眨着小眼睛,主人你可千万不要答应。

宁天歌给它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抱着它往外走。

墨离啊墨离,你到底想闹哪样?

故意让四喜暴露目标,就是为了在她身边安插个灯泡,好时不时地搅简晏的局?

你这不是高估了这狐狸,太过为难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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