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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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相兽兽-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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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守卫的天兵天将软软倒地,一黑色的身影现于天牢。 

  感觉到异样,白虎抬头望去,看到熟悉的面孔,微微一怔,“你来做什么?” 

  “本王还未来过天牢,好奇而已。”来者正是鬼王。 

  “她呢?她在哪里?”语气平淡,蓝眸里的急切却出卖了他焦急的心。 

   

  鬼王神色一变,沉默半刻,缓缓开口,“她被天帝软禁,暂时没有危险。” 

  一听软禁二字,白虎目露凶光,“你再说一遍!” 

  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内疚之色,错了就是错了,不可逃避,鬼王直视白虎,不轻不重地说声:“对不起。” 

   

  白虎面色如纸般白,却丝毫不显得虚弱,透过牢门,定定地看着鬼王,只是淡淡地说了四个字,“照顾好她。” 

  “天后找过她,要她跟天帝求情。” 

  白虎神色未变,心里却是一动。 

  “可是,她拒绝了。” 

  蓝眸里的点点亮光瞬间灭去,心空落落的。白虎嘲讽一笑,不懂自己在期待什么。 

   

  鬼王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我会照顾好她,就算与天相斗。” 

  字字重似千斤,砸进白虎并不平静的心底,愕然地望着鬼王离去的方向,脑子里突兀地浮现出只言片语,很熟悉,很熟悉。 

   

  谁曾说:与天斗又如何,我只要她一个。 

  谁又说:天命难违! 

   

  刀光剑影,毁灭性的伤害,然后是一女子如蝶般飘落,泪洒长空。 

  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那双决绝的眼深刻脑海。 

  头痛欲裂,白虎仰头狂嚎一声,谁!你到底是谁? 

   

  琉白猛地从梦中惊醒,不知在何时睡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很熟悉,好像好像那幅壁画,同样倔强的背影,谁也不肯回头地步步远离,看不清男女的脸,心里只留下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伤。 


   

  叮当一声,一东西落在地上,琉白弯腰捡起,是玉诀,泪形玉诀。她不知何时将玉诀握在手里睡着,难道是这玉诀使得坏?仍记得当初,是这块玉诀开启的结界,而那副壁画正是关键。 


   

  为何会做这个梦?这其中到底有何关系? 

  琉白握住玉诀发起了呆,秀眉皱起。起身走到殿外,天一如既往的明亮,仙界不分白天与黑夜,只因这里是象征光明的地方,伸手可触的却是一片冰凉,这算不算是讽刺? 


   

  仰头向西望去,据说那里是仙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天牢。 

  此时宫娥提着篮子前来,看到琉白神游太虚,便轻唤一声:“姑娘,天后命奴婢送东西来。” 

   

  琉白微微侧脸看着她,视线落在篮子上,“那是什么?” 

   

  “天后说了,姑娘习惯了人界的一日三餐,就命奴婢给您送来了人界的饭菜。”宫娥说着掀开盖着篮子的锦缎,一阵饭香扑鼻而来,琉白却是脸色突变,捂嘴欲呕。 


   

  宫娥吓得手一松,篮子咣当掉地,青菜鱼肉洒满地,顾不上这些,忙上前扶住琉白,“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琉白摇头,虚弱道:“扶我回殿。” 

  “是的姑娘。” 

  跨入殿门,回头看那满地的狼藉,淡淡道:“回去告诉天后,琉白无福消受美食,辜负了天后的一番心意。” 



  (十五)失败的美人计

  瑶池。 
  “她真这样说?”天后像只不安分的猴子,拖着华丽的长裙上下蹦达,也不怕一不小心踩到裙角摔个狗吃屎,“什么无福消受,哎呀,怎么能这样!” 

   

  宫娥看得心惊胆颤,连喊:“娘娘你别跳了,天帝看到又要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都怪他,让我去探听什么敌情,我就不该被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了!害得我去欺骗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现在琉白讨厌死我了!小仙儿,你说怎么办?我不想当坏人啊!”绝美的脸蛋皱成一团,跟个白白的包子似得,扑闪扑闪的大眼里透着愁绪。 


   

  宫娥看得心疼,献计献策,“要不这样吧,琉姑娘好像身子不舒服,娘娘你去太上老君那拿几颗仙丹让她补补身子。” 

   

  天后扭头看向她,手里还拿着个啃了一口的仙桃,小嘴不停地嚼动,不清不楚地问:“有用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那好!我马上就去找太上老君!”愁绪一扫而空,兴奋地将仙桃往后一丢,提起裙摆就往外奔去,却不想仙桃像长了眼睛似得,砸上白玉柱子,一个反弹直直地飞向某仙。 


   

  宫娥愣住,粉色的脸蛋刷得一下变得惨白,像被抽尽力气似得瘫软在地。 

   

  天后僵在原地,啊地一声捂住双眼,不敢看悲剧发生。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有道灼热又冰冷的变态视线死死地纠缠自己,心虚地放下手,露出赔笑的脸蛋,甜腻腻地唤了声:“修。” 


   

  来者正是天帝。 

   

  好在仙桃被天兵挡下,若真砸到了天帝俊逸的脸庞上,恐怕天后要被禁足一段日子,惨剧没有发生,天后松了口气,狗腿地一直往天帝身上蹭,小脸笑得跟朵花似得灿烂无比,就怕灿烂过头,一不小心凋谢了。 


   

  “这仙桃,你吃的?”天帝看了眼地上砸的稀巴烂的桃子,凉飕飕的眼神落在眼光闪烁的天后身上。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爱闯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后果断地一点头,颇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样子。 

   

  “好了,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打扫干净。”不怒而威,宫娥一触到那凉飕飕的视线,惊得马上蹦起,手抖脚抖地收拾去了。 

   

  待天兵宫娥退下,偌大的瑶池只剩下笑得嘴角僵硬的天后,和一脸深沉的天帝。 

   

  天后像个做错事受罚的小孩,双腿并拢,小手规矩地放在两侧,低着头,不言不语。等待被批。 

   

  “过来!” 

   

  命令一下,好动的天后难得走起了小碎步,慢吞吞地,优雅地朝天帝挪去。天帝耐心地等着她把三步就能跨到的距离挪完,直到他伸手可触的距离。 

  天帝一伸手,天后就紧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宠溺之色划过眼底,天后却未看见,本以为天帝要拍她,当唇角传来冷冷的触感,她一睁眼,看到天帝手指上的不明物体,问:“你干嘛?” 

   

  “小花猫,吃东西也不知道擦干净嘴巴,出去可会被众仙笑。” 

  天后后知后觉地抹了抹嘴,果然嘴角上还有仙桃的残渣,悻悻地笑了声,直接扑向天帝,软绵绵的嗓音撩人心弦,“修,还是你最好。” 

   

  天帝勾唇一笑,完全享受美人的投怀送抱,敲了下她的脑袋,“现在才知道我好。”在天后面前,他从不以朕自称,这就是他给予的最特别的宠溺。 

   

  天后发自内心地一笑,娇艳的连花儿都失色,紧紧地抱住身边的男子,这就是她抛弃自由,心甘情愿相守一辈子的男子,宠她简直到了令众仙家发指的地步,她把那些情绪归为嫉妒。 


  他们越嫉妒,她活得越开心,因为修所有的感情全部属于她,有那么一丝丝的意外她也要榨得一滴不剩。 

   

  或许此时,也只有肌肤之亲,水乳交融,合为一体才能表达自己对对方的爱。 

   

  —— 

  人家说吹吹枕头风挺管用的,特别是欢好之后的温柔细语,天后单纯,不懂耍心机,使计谋,但撒撒娇她还是会的。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修,你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青葱玉指在坚实的胸膛打着圈圈,天帝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本已恢复清明的眸子渐渐幽深起来。 

   

  “你想说什么?嗯?”每当天后献媚,总没好事。 

   

  “人家只是想知道你记不记得嘛!不回答就算了。”樱桃小嘴一嘟,扯来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条小虫子滚到了床榻最里边。 

   

  比女子还要惑人的凤眸里滑过丝宠溺,天后最喜欢也最讨厌天帝的眼睛,身为女子的她,眼睛圆圆大大的其实也挺好,但跟天帝相比之下,独独少了分魅惑感,那眼一挑,一闭,一转韵味皆不同,当初她就是被这双漂亮的眼睛给迷惑的。 


   

  天后瞪了他一眼,脑袋埋进被窝里,心里愤愤地想着:我可不是当初傻乎乎的小姑娘,使美男计,没用!当初的承诺现在忘得一干二净,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把脑袋伸出来,想蒙死吗?”天帝扯了扯锦被,天后反而拽得更紧。 

   

  天帝也不恼,对于他的宝贝妻子,他有千千万万分耐心,使点力气将小虫子搂紧自己的怀里,下颚磕着香喷喷的脑袋瓜,满足地喟叹一声。天后恼怒,闷闷地喊道:“你想闷死我不成!” 


   

  “你若不出来,那也只能闷死了。”语气里隐含笑意,激得天后猛地钻出脑袋,狠狠地瞪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天帝。 

   

  吻,铺天盖地地袭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无力。 

  一吻过后,天后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你是故意的。”小脸通红,如天边的彩霞,迷人至极,眼看天帝眸里的欲望加深,天后赶紧缩到床脚,她可经不起再次折腾,更何况她献身的目的还未达到,怎么能吃亏地再献第二次。 


   

  “我警告你,不准过来!” 

  “那你过来,我的天后。” 

  天后翻了个白眼,真当她是笨蛋呢。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若是不记得,她直接整理包袱离家出走,这种相公不要也罢,反正天下美男多的是,她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若说不记得,你是否要离家出走?”想必诸如此类的戏码不止发生过一次,天帝已习惯。 

  天后哼了一声,沉默作答。 

   

  本想再与天后调笑一会,时辰已来不及,还有一堆奏折未批,不能再耽搁下去,“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眉目舒展开来,天后假意地哼了两声,撇过头,“我要什么你能给吗?”赌气的话透着丝丝轻蔑的意味,天帝也不予计较。 

  “说吧,只需不太过分就好。例如,白虎。”天帝话一出口,天后的脸就黑了。 

  天后藏不住事,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偏偏嫁了个天地间最腹黑的男人,想不倒霉也不成。 

   

  “你,谁告诉你的?” 

  “需要别人告诉朕吗?”当称呼从我变为朕,气氛从轻松转为严肃,天后知道,每当这个时候,不适合撒娇,也不适合撒泼,一个不小心还会被罚禁足,因为认真起来的天帝软硬不吃。 


   

  天后心里有一百一千个不满,最终只能烂在肚子里,心里虽劝着自己淡定,嘴巴痒痒忍不住,“你肯定是害怕白虎被琉白拐走,怕白虎胳膊肘往兽苑那边拐,到时候战事挑起,与天庭为敌。” 


   

  话音一落,气氛冷到极点,仿佛身处冰窖子,冷飕飕的气无孔不入,天帝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但她心里已产生危机感,偷偷摸摸地把衣裳往身上套,随时准备开溜。 


   

  这个坏嘴巴就是容易坏事,只是想想而已,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这不是将自己相公的腹黑心思揭露出来,明摆着拆台嘛。 

   

  错已铸成,溜之大吉才能解决问题,本想趁着他心身都满足的状态下说说白虎的事,哪想会弄巧成拙,落到自身难保的地步。 

  懊恼的天后恨不得拍晕自己。 

   

  果然,报应来到。 

  “今日开始,不得出瑶池半步,直到白虎剃去仙骨!” 

  眼睁睁地看着天帝离开,天后说不出半句挽留的话。 

   

  本来决定三日后剃仙骨,突然提前了两日,众仙家各个疑惑不解,却不敢惹恼天帝,这几日天帝喜怒无常,逮到谁谁遭殃,虽然心里不满对白虎的处决,却是无仙家愿意再求情。几日前,太白金星联合几位仙家在凌霄殿外跪了整整二十四个时辰,为白虎求情,希望天帝能收回成命,毕竟白虎是仙界战神,也是四大神兽之一,身肩守护四方之责,责任重大,若稍有差池……无仙家敢预料后果。 


  总之,白虎的仙骨剃不得!然而,天帝的坚决在众仙家的意料之外,求情带来的后果是提前两日行刑!这样一来,谁又敢再求。 

   

  白虎得知消息,却是异常的平静,而另一牢房的玄武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两个牢房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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