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的轻易找麻烦。
乔叠锦非要问出谁对谁错的这件事很不聪明,有时候真相很重要,有时候就不重要,有些事情必须要装糊涂。
皇后笑道:“本宫一直觉得,贵妃来错了地方。”
如果乔叠锦不是贵妃,皇后定会更加的喜欢她,某种方面来说,乔叠锦实际上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
乔叠锦抿了抿嘴道,慢慢的道:“皇后娘娘这样处理没有错。”
皇后又咳了几声,止住了咳嗽声,靠在了椅背上,没有刚刚的气势,道:“本宫知道,陈嫔或许是冤枉的。”
陈嫔不是傻瓜,这种蠢事,她十有八九做不出来,就算做的出来,肯定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但是就像她刚刚说的,有时候皇宫是不需要准确的真相的。
陈嫔计差一筹,不知道被谁陷害了,胜为王,败为寇,在后宫照常实用,无论是不是陈嫔中计,是不是误食了什么药物导致假孕,皇后都不会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只要看清楚现在的形势,选择最为恰当的方法就好了。
皇后微笑的看着底下的血渍被宫女很快的擦干净,光洁如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皇后转头对乔叠锦道:“贺淑人,莫采女三番两次在宫里生事,影响后宫的和谐,禁足一个月。”
乔叠锦看着皇后微笑的表情,好像明白了这是皇后在教导她。
皇后站起身,这次站的稳当了,道:“以后这种小事,贵妃不用理会了。”
、第129章
要说手腕的话;乔夫人比皇后只高不低,但是坏就坏在乔夫人根本不想教导乔叠锦这些事情,后来,想教的时候已经晚了。
皇后是好意;在皇后看来,管家料理事务是必须的,乔叠锦作为一宫之主,可以不插手,但是不能不明白。
在宫里,手段稍微绵软一点;可能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贺淑人和莫采女能够接二连三的闹出这些事情来;就是一点也不忌惮乔叠锦的手段;这次皇后算是提点下乔叠锦;顺便帮她立威。
只是,皇后着实高估了乔叠锦的接受能力。
她们的观念一点也不一样,在乔叠锦看来,这些事情她一点也不擅长,为什么不找个更擅长的人来处理的井井有条呢?
就像是上市公司的董事,只要数钱就好了,管理公司只要请专门的CEO就足够了。
皇后的震撼现场教育让乔叠锦恍惚了很久。
就算知道是必须的,但是乔叠锦眼睁睁的看着陈嫔身下血流成河的样子让她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本来就不怎么上心的宫务,更是全丢到了一边去了,偶尔叫来掌事嬷嬷问上几句话,接着抱着三公主哼唱民谣去了。
掌事嬷嬷几次欲言又止,她实在被派来协助贵妃娘娘处理宫务的,现在她这样子让人只会觉得皇后派她过来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乔叠锦每次问起事情的时候也只是意兴阑珊的样子,让掌事嬷嬷把一肚子话全都憋到了肚子里。
绿意绝对是最懂得乔叠锦的人,看乔叠锦这几天神情不对,就知道那天坤宁宫离绝对发生了什么,看自己的主子闭口不言的样子,绿意很聪明保持了沉默。
那日过后,皇后又躺在了床上,因为气急攻心,病又严重了几分,但是只要好好的养着,皇后的底子好,过了这个月,到了下个月就能完全康复了。
只是皇宫里从来不缺死去的人,陈嫔宫里的人全都仗毙了,坤宁宫的人也血洗了一部分,陈嫔好像被所有人集体遗忘在了坤宁宫的偏殿里。
没有一个人敢于光明正大的提起。
倒是和陈嫔一起选出来伺候齐安之的王婕妤叹息了一声,当时给齐安之选了好几个的暖床的宫女,只有她和陈嫔的运气最好,都是一举得男,更不用说陈嫔生了是大皇子,皇后没有进宫的时候,陈嫔过的很骄傲,整天衣着光鲜的出来炫耀。
因为皇上更为偏爱她几分,让陈嫔更是羡慕嫉妒,每次见到她总是要刺上几句,王婕妤也只是笑笑,没想到现在竟然没了。
虽然明面上说陈嫔还在养病,但是看着这几天的情况,陈嫔怕是犯了什么忌讳,竟然让皇后娘娘不顾及她是大皇子生母的身份直接杀了。
王婕妤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放弃了,看着在自己怀里咿咿呀呀的六皇子,笑着给他哼起了江南的小调,道:“采莲南糖秋”
在宫里总会有几□不由己,如果陈嫔是冤枉的,她也只能给她叹息几声,然后更加的惊醒了。
太后对儿子的小老婆可能给儿子戴了绿帽子这件事一无所知,听说皇后病了,而且被陈嫔气的更加严重了,亲自去了坤宁宫看了皇后一眼,笑呵呵的说了几句话,见皇后精神不太好,还要强打着精神说这话,太后很识趣的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至于陈嫔的事情,太后一个字都没提,在宫里呆的久了,再愚钝的人也能聪明上一两分,太后脑子不太灵光,但是当宫女的时候,见过几个宫女因为嚼舌根被活活打死的样子,太后就知道了,在后宫里,话多了也是罪。
现在她是太后了,如果她想问的话,皇后不会隐瞒的,但是太后压根没问,她对陈嫔的印象不好不坏的,最大的印象是她是大皇子的生母。
但是太后倒是相信皇后,皇后掌管后宫这么久,还没有出过什么大事,现在发作了这么多人,只能说真的是出了大事了。
还是不好的大事。
太后就想着,皇后既然没有主动跟她说,那肯定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很影响心情,她也犯不着自己去找不痛快,太后就这样愉快的把这件事忘掉了。
只是太后倒是念叨着大皇子:“陈嫔病重,那养在她膝下的大皇子怎么办?”
大皇子现在早已经记事了,怕是没有妃嫔愿意养她了,养着一个记着生母的皇子有什么用?自己又不是不能生。
皇后不能养,她身份太过于特殊,太后也身份特殊的很,其他的人位分太低,想来想起也只有乔叠锦合适,只是皇后不用去问,就知道乔叠锦不太乐意,她自己刚生了三公主,杂事都不愿意理会,怎么想去养育别人的孩子呢?
皇后想了想,就道:“臣妾的坤宁宫也不差这么一间屋子,大皇子在这里住着也不算什么事情,只是大皇子乖巧的很,而且有太子作伴,就现在坤宁宫住着吧,等皇上回来之后再议,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自然点头,等到了长乐宫的看到乔叠锦抱着三公主给她唱着小曲,忍不住笑开了,她挺喜欢三公主的,但是前段日子,太后的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小佛堂里,也没有时间来过把祖母的瘾,说实话,她现在抱的都是孙子,抱孙女还是头一回呢。
乔叠锦见太后来了,忙把小公主报给了绿意,她的胳膊酸的很,但是乔叠锦看着三公主的笑脸,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很。
太后坐下后,笑眯眯的道:“贵妃刚刚唱的是社么呀?”
好听是好听,但是太后没听明白,歌词有些呦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乔叠锦哼唱的时候用的不是京话,太后原先说京话的时候也不太标准,总带着乡土的口音,但是几十年京话说起来,太后早把原先的那些乡下口音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乔叠锦笑着道:“是《诗经》”
乔叠锦总是学音乐的,乐感不差,听人唱一遍也学的八九不离十,她倒是想唱摇篮曲,但是她现在调子都快忘光了,前段日子翻诗经,倒是记忆犹新,随口就唱了几句。
太后笑道:“听着倒是不错的。”
乔叠锦:“还可以吧,太后,来找臣妾什么事情?”
太后笑眯眯的道:“哀家刚从皇后那里回来,听皇宫说,过不了多长时间皇上就要回京了。”
这决定是个好消息,皇上在前线多呆一天,太后的心里跳动的厉害,现在听说皇上终于要回来了,太后觉得自己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乔叠锦道:“前线打了大胜仗么?”
太后一怔,她刚刚只听到齐安之要回来了,具体她自动的遗忘了,结结巴巴的道:“应该吧。”
乔叠锦蹙紧了眉头,她对齐安之倒是有信心,既然他说回来了,就是不是打了大胜仗,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只是看到太后结结巴巴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了,难道还出了什么事情么?
太后倒是只是一想,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儿子平安回来,对她就是大好事。
太后近日见了谁都是乐呵呵的样子,太后的嘴巴确实不严实,去太后那里讨她欢心的妃嫔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迅速的传遍了整个皇宫。
现在的妃嫔总算有点盼头了,稍微消下来的一点精神头又开始高涨起来,整天商量着做什么衣裳,京城里又流行了什么花样,什么的簪子最为相配。
太后那里倒是又惹闹了起来,她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现在觉得一切雨过天晴了,就是天气变冷都拦不住她那颗火热的心。
太后那里人多了,自然也多了许多的热闹事情,京城里的勋贵圈子也就那么大,真有什么什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
这不,太后就听到了那次雷劈的后续,说起来那个倒霉的妃嫔一直被扔在了偏殿里,就算是禁足期满了,皇后又开始忙着各种事情,忙完之后有病了,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没有人在她耳边提起这个名字,皇后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被皇后忘到了脑后的事情还有那个无故死在了枯井了娘子,因为乔叠锦出了事情,皇后不想刺激她,就把这件事押后了。
本来这件事跟乔叠锦的关系也不大,甚至可以说,乔叠锦只见了她一面,说害人,真的犯不着,只是被皇后压起来的宫女仔细回想起来,唯一能和她拉上关系的人也就乔叠锦了。
雷劈的事情确实很重大,有了那个妃嫔在前面挡着,后面又有女尸搅局,闹的沸沸扬扬的厉害,皇后一直拖着,之后全被齐安之的事情都压了下去。
但是镇国公府的三公子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镇国公是个很严肃老派的大家长,虽然有庶子,但是对嫡子很是爱重,很早就申了嗣子,对庶子几乎是放养状态,儿子在家里和小妾颠鸾倒凤,还被雷劈,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很是厉害,在镇国公看来,简直就是道德败坏的厉害。
本来这个第三子就不得他的喜欢,整日跟着狐朋狗友的寻花问柳,但是也没有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国公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调戏榜眼的妹妹,气的镇国公狠狠打了一顿三公子,本来调戏什么花娘粉头也就算了,但是人家可是良家,清清白白的,哥哥又是榜眼,你调戏人家,人家的哥哥能够善罢甘休么?
后来,三公子把黄姑娘纳为小妾,国公爷活动了一下给黄博知调动了下地方,算是补偿了,之后对这个第三子更是不待见了,没成想再出来的事情更是让他没脸见人了。
一个诰命夫人笑着对太后道:“听说那个小妾当时就撞柱自杀了,血流了一地,让大夫救了好久才捡回来一条命。”要说,这名声没了的女人,活着也是痛苦,还不如死了干脆。
尤其这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妹妹声名狼藉的,跟自己的相公玩双飞,被雷劈了,让让黄博知也脸上无光的很,他去了衙门,也觉得被人拿什么有色眼光看着,让仕途比谢宁唐元坎坷多的黄博知更为郁闷了,只能借酒消愁。
“据说,那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呢,怎么也算是能识文嚼字的,怎么就啧啧。”那个贵妇没有说下去。
虽说小妾都是玩物,但是那位黄姑娘可是正正经经的用粉色小轿带进去的良妾,如果还知道些羞耻,就应该在三公子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撞柱,还能说她有点血性,时候被发现撞柱,只能说做贼心虚。
太后听着这一出出的大戏,只觉得热血沸腾的很,每个人都有八卦的一面,不然为什么流言传的那么厉害呢?
太后眼睛放光的道:“那另一个人呢?”
贵妇一怔,笑着道:“另一个据说是从勾栏院赎出来的,不是什么好姑娘”在国公府里,连妾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通房。
也就是这个女的活的最为坦然,黄姑娘撞柱半死不活的,三公子被国公爷上家法了,狠狠的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身体刚好,就让国公爷撵到了南面自生自灭去了,国公爷现在看到三公子,就觉得气的慌,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生了他呢,现在让他在外面把脸都丢尽了。
而那个勾栏院里出来的姑娘,活的最滋润,被雷劈的时候都是衣衫不整的,看热闹的人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连素来没皮没脸的三公子都下意思的扯出被子来盖住身体的关键部位,而个姑娘大大方方的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裳穿起来,脸上的表情坦然的反而让其他人不好意思了。
按照国公爷的意思,那两个小妾打死了算了,劲勾得他儿子不学无术。
但是一个是正正经经的良妾,看样子还是儿子逼她的,其他一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个姑娘很是自在的说:“奴家虽然不是什么良家姑娘,但是奴家一不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二没有卖身为奴,身子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