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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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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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还没有弄清楚胤禛意图的鄂海,华显牙一咬:“来人,摘了鄂海的顶戴花翎。”

鄂海直呼冤枉,但华显却不屑一顾的命令道:“立刻解送北京,交朝廷治罪。”

华显这一手看起来是杀鸡儆猴,但事实上却是免去了鄂海杀民、丧土的罪名,也只有一味横冲直撞的胤禛还不能看明白,边上的川省文武却暗自点头,觉得华显为人厚道。不过华显再厚道,边上人也不敢学鄂海跟华显讨价还价………毕竟鄂海是正牌的满人,族中又出过康熙宠幸的妃子,绝非区区汉军旗可比的。

看着戈什哈押走了鄂海,华显把目光转到四川布政使甘国基脸上:“甘大人,暂请大人署理川抚一职,迁民一事也请大人一并负责了。”

甘国基心中暗骂,但也不得不点头应诺,随后华显命令明季辽东大军阀祖大寿的孙子祖良弼道:“弹压一事就有劳祖军门了。”

“请四阿哥和制军放心,下官一定办好此事。”作为明季最有名的吃人狂的孙子,祖良弼当然知道如何明哲保身,因此他提出一个极为合理的请求。“四川各镇还要在前线挡住海逆,单凭提标恐怕还不能万无一失,还请大人将督标一并派与下官。”

华显还没有回答,边上的胤禛已经点头了,因此将其反应看在眼里的华显不能不答应祖良弼的要求:“来人,传本官的命令,着督标左营参将李过稍后至甘军门帐下听用。”

乱世之中,有兵才是草头王,所以也难怪华显要扣下督标右营和督标前营,不过胤禛显然并没有深入了解过四川绿营现在的状况,因此被华显糊弄了过去。可是胤禛被糊弄了过去,祖良弼却不干了,他正准备开口,却被华显抢先了一步。

“许大人,你立刻统领旗兵立刻护送汉中文武家属及军械武具返回西安。”说出了让许廷臣喜出望外的一番话后,华显冲着胤禛解说道。“旗兵北撤之后,汉中的防务暂由督标前营守备,另外,督标右营将作为监军,监视各镇行动。”

胤禛不明所以的应道:“如此甚好,一切就有赖华大人统筹了。”

既然胤禛开口了,祖良弼也只好讪讪的闭口不谈,不过祖良弼不开口了,华显还不放过他:“川中各镇将士虽然都是忠贞之士,然一旦撤退开始,军心不免哗然,所以祖大人,相关的安抚怕是还是要做好了。”

祖良弼干巴巴的回答道:“军中没有那么多规矩,有谁反复,一刀杀了就是。”

“好,”胤禛一听喝彩起来。“有祖提督这样的忠臣,朝廷必然能重新混一天下”

在胤禛的阴冷的笑声中,一场屠杀降临到了汉中百姓的头上,除了少部分富户被强行掠往关中以外,超过半数的汉中百姓被屠戮一尽,剩下的则被迫逃亡山林之中,或死于饥寒交迫或死于野兽口中,上演了地狱般的惨剧。

与胤禛的冷酷蛮干及胤禩的巧立名目不同,前往河中领兵的胤禔的动作显得和缓许多。这或许跟他的年龄阅历有关,又或许跟他所处的洛阳等地紧邻华夏统治区不敢有太多动静有关。但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华夏开始与清廷重新对话之初,河中并没有露出马脚来。

清康熙四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掌握了河中兵权的胤禔以换防为名先后向开封及关中先后派出一千五百名和一千一百名清军。

同日,胤禔还以稳定军心为名,将千把总以上绿营武官家属送往直隶、辽东安置。

是年八月十七日,胤禔又以调任为名,将洛阳部分官员、吏员、生员及其家属送往(黄)河以北,此外,当日洛阳清军也派二千六百余人渡过黄河。

至此,清军在河中的总兵力已经不足二万五千人,部分县城已经不再设防。

“总兵大人,听说巴中方面刚刚抓到一户来自汉中的逃人。”钦命持节关防西川总兵衙门、都监军务军纪的安龙几乎是旋风一般冲进了贺发的签押房。“从其口中打探道清虏正在汉中对百姓大肆杀戮,可有此事?”

“都监的耳目倒是灵通,消息刚刚送到本官处,安大人就已经知道了。”从贺发的语气上可以听得出,他对安龙这位监军大人的态度,不过,这种程度的不和不足以抵消他刚刚获得消息的沉重。“没错,据那户逃亡的猎户报称,清虏不知为何突然对汉中百姓举起了屠刀,如今的汉中已经是十室九空了。”

安龙眉头紧锁的问道:“总兵大人以为此人这番言论可否属实。”

贺发摇了摇头:“本官想不出清虏为什么要对百姓动手,所以已经让职方司去核查了。”

“山中小路难行,恐怕等职方司核查的情况送抵,时间已经到了降雪了。”

“那都监大人的意思是让本官现在就出兵?”贺发嘲讽道。“姑且不说朝廷正在还清虏议和,就算议和不成要北伐的话,情况不明,本官也不能轻易把数万精锐拉上去硬闯剑阁吧。”

“那万一清虏是准备逃跑了呢?”安龙提出自己的观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虏为什么会狂性大发的对百姓动手,因为他不要汉中了,自然也就不要汉中子民了,为了防止汉中百姓为我所用,自然要杀戮一净的。”

贺发却不敢肯定:“的确有这样的可能,但清虏为什么不要汉中了呢?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清虏拱手让出地利,这无论如何是讲不通的,除非是陷阱。”

“没有这样自残的陷阱。”安龙否定道。“我看清虏可能是粮秣供输上出了问题。”

“这就更不对了,”贺发摇头道。“这两年关中、汉中也算风调雨顺,清虏又设立藩镇把陕北、甘肃的包袱给卸了,又如何不能按需供输汉中粮秣了。”

“那清虏为什么要跟我朝议和?”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两人回首望去,却见身为西川行枢密院参军事的高福千走了进来。“我以为,清虏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下风了,所以要集中兵力,预防我军越过黄河与之决战。”

“没错,”安龙悚然而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安龙看向贺发。“贺大人,清虏这是要逃,说不定他们连关中也不要了。”

高福千跟着提议道:“总兵大人,兵贵神速,朝廷不可能要一个精赤的陕西。”

贺发有些犹豫:“朝廷还在议和,这个时候出兵,会不会驳了圣上的意思?”

看着两名属下不以为然的表情,贺发知道自己表现有些怯懦了,于是他轻笑一声:“本官记得圣上说过,胜利者是不应受到责怪的,也罢,本官现在只是个男爵,还想多要些邑田留给子孙,来人,召各师统制前来军议。”

“大人,别忘了通知朝廷咱们的判断。”安龙诱惑道。“这或许就是北伐第一功”

532。胤禛的心思

开国子、同直集贤院正字(从五品内廷官)、德安公主驸马欧阳和正蹇着眉头与清使喇可玛相对而坐着,当然让这些年养尊处优的他发愁的并不是对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而是华夏朝最近面临的一系列的窘境。

当然,欧阳和知道对方已经知道华夏朝在北进时吃了亏,但是还要装作不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甚至还要自欺欺人表示出一副知道对方其实不知道什么仅仅是在胡猜的样子,这就让不太善尔虞我诈的他有些发晕了。

不过再怎么发晕,郑克臧的旨意还是要执行的:“这些天,贵我双方在掘河与北进之间孰是孰非的问题上反复纠缠,委实有些本末倒置了。”

在欧阳和的示意下,作为副使之一的总督衙门谈判委员谢期生不紧不慢的跟对方交流着:“现在我朝愿意着眼将来,对过去的一切事体既往不咎,不知道贵使以为如何啊。”

喇可玛的副手、汉军正红旗出身的张顺清跟喇可玛眼神交流了一阵之后,随即点头道:“理当如此,若是一味纠缠于过去,恐怕不利于两国长久的和平。”

“那么为了两国的和平,请大清先交出河中,以示诚意。”谢期生看着不动声sè的对方,淡淡的说道。“这不是老生常谈,贵国本有撤出河中之意,为何不顺水推舟以取信我朝呢。”

“谢大人,你又如何知道我大清有撤出河中之意。”张顺清摇头道。“大人这话,往小了说有欺人之意,往大了说,就是讹诈了,贵朝从战场得不到的东西,又如何能从谈判桌上取得,这不是嘲弄下官与喇大人吗?”

“本官断无嘲弄二位使节之意。”谢期生皮笑肉不笑的一呲牙。“两位大人大概还不知道吧,最近几rì郑州、禹州等地纷纷反正,举义的将官已经被贵朝廷的意图供述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基于两国和好之意,我朝的兵马已经开向河南府了。”

张顺清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是不出兵,还是出不了兵?”

“就算天寒地冻出不了兵,贵朝以为来年chūn暖花开之后,我朝还不能出兵吗?”欧阳和的潜台词很qīngchu,就算在清廷掘河中受到一定的损失,但夏军总体无碍,第二年一定还会继续北伐的。“除非贵朝廷准备连洛阳一线的黄河都掘了。”

“怎么可能。”喇可玛急忙否定道。“掘河乃是地方官所为,如今大阿哥坐镇洛阳,想来断不会容许有这样泯灭天良的事情再发生的。”

“原来贵方也知道掘河是泯灭天良啊。”华夏朝的另一位谈判委员丁重冷笑一声。“恐怕贵朝廷的大皇子不是不想掘河,只是因为洛阳地势较高,又有北邙山阻挡,掘河之后危害也不会太大了,所以这才不得不罢手的吧。”

“田大人这是臆断。”清廷谈判副使赵杰否认道。“是无稽之谈。”

“不管是不是无稽之谈,下官就请教几位大人,贵方到底愿不愿意交了河南以示诚意。”

对于丁重的逼问,张顺清反诘道:“我方让出洛阳,贵朝廷可愿意达成和约了?”

“和约自然可以达成,但交出河中只是先决条件。”谢期生毫不犹豫的顶了上去。“我方是同意以黄河为界的,一切的选择都在贵方手中。”

赵杰嘲笑道:“也就是说除了河南,贵方还要关中,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胃口大不大是我朝自己的事情,但给不给可在于贵方。”欧阳和冲着喇可玛点点头。“几年前我朝跟rì本签订和约,当时主持的大人曾跟rì方使者如是说道,贵使只有允与不允两条而已,如今驸马也如此奉劝,一切都在贵使的一念之间。”

喇可玛裂开嘴,无力的挣扎了一番,最终不顾几个副使反对的眼神,应承道:“河中可以交给你们,但是现在不行,这天寒地冻的,数万兵马怎么撤出,须等到chūn暖花开之后。”

“好算计,到时候不但贵方已经迁走了大半人口,更有一条黄河阻隔,无虞我朝随后追击。”欧阳和鼓掌道。“不过不管你方迁走多少人口,只要你们愿意交出河南就好。”欧阳和虚张声势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来年三月,我朝十万天兵西进洛阳,若是不想两国兵戎相见的,就请在之前让出河南府来。”

“这么急迫。”张顺清差一点叫了出来。“还得容我们快马给běijīng及洛阳去信。”

“这是自然的是。”欧阳和轻笑道。“想来贵朝康熙皇帝会做出最明智的决定的”

胤禔是整个北撤方略的幕后推手,自然是不会反对将河南府交出去的充当筹码,而且他已经偷偷摸摸的把万余部队及数万人口撤出了洛阳,若是坚持到第二年的三月,他至少可以完整的带走几十万人,因此对于华夏朝的要求是不会拒绝的。

只是华夏除了洛阳之外还要求关陇,虽然这并没超出清廷的底线,但却意外的出现了反对者。事实上,当汉中大屠杀的消息随着北撤的清军传到关中之后,主持关中事务的三阿哥胤祉与四阿哥胤禛之间便发生了juliè的冲突。

胤祉认为胤禛的所作所为让清廷丧失人心,关中已经彻底不可守了,应该立刻撤退。但在从汉中返回的胤禛的角度看来,夏军的反应迟钝,再加上子午谷、斜谷、陈仓道等秦岭要隘已经被他摧毁,以五万多关中清军未必守不西安等地,没有必要匆匆忙忙的交出陕西,平白无故的加重关外屯垦的负担。

两个都手握圣旨的阿哥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使得陕甘总督席哈纳、四川总督华显、陕西巡抚丹岱以下众人无所适从,不得已只能把矛盾上交给远在běijīng的康熙来决断。

可康熙的旨意还没有传到,胤禛就说服了同样不愿意离乡背井的西省绿营诸将。

康熙四十四年十一月九rì,胤禛挑选三千jīng骑,以已经身故的一等jīng奇尼哈番赵良栋的次子赵弘燮为将,顶风冒雪奔袭平凉,将形同自立的平凉总兵马秉忠击败,从而震慑了离心离德的甘肃藩镇并振奋了川、秦两部绿营的军心。

平凉大捷的消息传到西安,胤禛得意洋洋的向胤祉表态道:“两省绿营军心可用,只要稍加振作,便可为朝廷守住潼关和秦岭,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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