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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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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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哥怎么胆子小了,”鲁大牛不以为然。“那些老兵、汛兵,真能打的有几个,再说了,施大将军马上就要入台了,这些郑军蛮子不吓得脱队回家已经算好的了,还敢对咱们动手。”说到这,鲁大牛诱惑着。“都几年没碰母的了,久哥就不想着为自己弄一个?”但王久还是摇头,鲁大牛以为王久是不见真章不撒手,于是便把底牌抛了出来。“省上来人了,许诺只要搅得东宁打乱,动手的至少能得个外委把总的赏缺,是官的还能官复原职。”

“就算给的是外委千总甚至是把总,俺都不会去的。”王久还是坚定的不受诱惑,甚至还反过来劝说道。“大牛兄弟,俺说你也不要去,兵危凶险,为了一个区区小吏的名义就搭上自己的脑袋实在是不值得”

“怂货!”鲁大牛离开王久的屋子,随即啐了一口唾沫

七月底,在台江内海上出现了一队古怪的船队,说他们古怪并不是船型古怪,因为沙船虽然在闽省少见,但也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然而排成两两并排的沙船首尾上出现了虹跨装置却令人莫名其妙——郑克臧并不知道龙门吊是什么时候开始应用的,但原理也算简单,无非是滑轮组而已,因此他冒险在船上使用,结果还不错,只要风浪不大,沙船完全可以作为龙门吊的基座,当然为了保持平衡,他必须用两条船来建设这么一座龙门吊——好在台江队已经对台江内海实施封锁,因此也不虞有人会看见。

“还记得昨天的位置吗?”负责指挥船队的李铭淳如是问着身边的水夫,水夫没有作答,只是往水里一纵,片刻之后从海面上冒出头来。“还要再试过去一点。”李铭淳听着水夫的报告,于是命令着。“再往左五十步。”

很快船队停了下来,几个死沉死沉的竹筋预置构建被小心翼翼的吊了起来,随即深入水中,一个、两个,每个差不多数千斤之重的东西一入水,便稳稳的落在堆满沙泥的海底。

“有了这玩意再配上拦海铁索,什么赶缯船、双帆艍船、鸟船、大炮船,撞上去一准都是船板崩裂、漏水而沉。”一个童子军的武官跟李铭淳说笑着。“唯一缺点就是这玩意放下去容易,今后再取上来就难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现在还管得上今后起上来吗?”李铭淳话中充斥着焦虑和暴躁,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虽说童子军都宣誓效忠郑克臧,愿与之同生共死,但敌人毕竟势大,没有多少阵仗经验的童子军们自然还是颇有担忧的。“再说,这东西用得上,用不上还是问题,谁知道施琅就一定会走鹿耳门”

“朱钦小儿,不知好歹胆敢抗拒天兵,”这边正在议论着清军的入侵途径,那边澎湖的清军也差不多准备就绪了。“如今更是囚禁了刘国轩这样的宿将,隔绝了何佑这样的勇将,他还真以为能靠几千没有见过血的乳臭小儿就能负隅顽抗了。”

施琅的话顿时引起一众清军将领的狂笑,总兵董义甚至大呼小叫道:“毋须军门出动大军,就由末将领一营人马就够了。”

施琅眉头一皱,他能在北京靠一点俸禄熬上十几年自然是个阴沉到极点的人物,但凡这种人物都谨小慎微的,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不想出一点的纰漏:“董镇慎言,自古征战当以狮搏兔,你以孤军深入,赢了自是无话可说,可万一输了,堕的可是全军士气。”

“该不是不想别人分润自己的军功吧,”董义心里腹诽,但在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反而要唯唯诺诺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军门说的是,卑职失态了,还请军门治罪。”

施琅把董义揪出来当靶子只是提醒下面众将战事尚未彻底结束,要收起面上的骄狂之色来,实质并不想处罚谁,所以只是挥挥手,示意董义起身回到自己的队列中去。

董义怂了,但作为康熙耳目的二等侍卫吴启爵却站了出来:“军门欲攻东宁以尽全功,然台湾全岛港口众多,海逆又处处设防,不知军门准备自何处进击,卑职等也好有所应对。”

要是别人以这个口气跟施琅说话,他二话不说就会命人砍了他,但吴启爵是没有明文的监军,施琅不给他面子还要给北京那位至尊面子,因此施琅当即站了起来,走到一副蒙蔽的地图面前用力一拉:“吴大人不说,本爵也当说个明白。”

说到这,施琅用手在地图中的某一点上用力一戳:“本军当从鹿耳门攻入台江,取承天而围安平,一举击破朱钦残部。”

“鹿耳门?”众人立刻惊呼起来,吴启爵更是眉头一皱问道。“传言鹿耳门乃是天险,水浅难入,军门怎么会想到从此处攻入台江?”

“天险水浅俱是不假,但昔年前朝赐姓也是从鹿耳门进的台湾,当时东宁百姓还以为神赐,但其实说穿了一文不值,鹿耳门这个地方,平时水浅不假,但每年潮水最高的那一天足以让舟师通过的。”施琅解说着,这就是有*的好处。“若是本军能从此地入得台江,全台百姓会不会也以为朝廷收复东宁是顺天之举呢。”吴启爵频频点头,但施琅的话还没有完。“再有,鹿耳门水浅,东宁就不会设防,这比硬撼南水道的炮台要强多了。”

“那为什么不从倒风沿海或是更北面的鹿港入台呢?”吴启爵还是有些疑惑。

“鹿港入台,路程太远了,不要忘了台湾匮粮,本军无法从东宁百姓手中就地获得补给,一旦海逆拼死在北线阻击,那粮秣转运也是大问题。”其实这么说施琅是有私心,因为粮秣是姚启圣和吴兴祚的事情,若是从鹿港进军少不得要分润功劳给他们。“至于倒风各港,沿途颇多沼泽,大军很难迅速展开,所以思来想去,本官还是决定,走鹿耳门”

124。战东宁(1)

七月二十四日、八月一日,两队各运有八千石洋米的明郑商船在远航营的协助下先后驶入打狗港,有粮在手心中不慌的郑克臧下令征集地方驻屯汛兵及部分老兵计一万五千人入伍,同时趁着纷乱从鹿港调回一千余名残余水师官兵。

八月六日,得到明郑整饬军伍消息的施琅再也按捺不住,率部五万分六百只大小船舶自澎湖扬帆起航,一日便后出现在鹿耳门之外。遮天蔽日的清军舰船再次震动了整个明郑的中层,出逃之人骤然增多,郑克臧却听之任之,只要有人付钱,他概准自打狗离去,甚至有孕在身的几个侍妾也被悄然的送到了凤山。

“站住,再往前就要放箭了。”八月七日清晨,清军一艘赶缯船靠上北汕尾岛商埠码头,然而在宛如死城的商埠中,清军非但没有找到明郑方面的接触者,反而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摸到新筑的围墙边,却被巡逻的童子军给发现了,所以才出现了当前的这一幕。

“不要动手,在下是朝廷使者,奉大清天子令晓谕贵藩世孙。”吴启爵示意边上的千总把来意吼给对方听,说起来,这个差事是吴启爵自己争取来的,明面上是因为他在澎湖海战中分润功劳被人说了闲话,实则是他想搏一个更大的前程。

阵前招降?这是话本吗?童子军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十几个清军,实在无法想象对方会脑残到了这种地步。但对方既然来了,而且信心十足,这就是不是普通士卒能触及的层次了,于是他们急急上报。吴启爵好整以暇的等着,自以为有数万大军在背后撑腰,并不怕明郑方面会对他下手。

等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一个不知道从哪找了的吊篮放了下来,吴启爵带着手下依次登上吊蓝随即被拉上了围墙。上了围墙,吴启爵极目远眺,就见到远处的海岛根部有一座低矮的城堡,吴启爵笑了笑,透过潜入台湾的奸细,他知道这是郑克臧新近建筑的炮台,籍此与对岸的安平炮台一起控制南航道。

吴启爵还准备仔细看看,这个时候一班童子军却领着他下了围墙,来到一处海滩边,一条只能做四人的小船已经在等着他了。吴启爵装出一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气概来,交代了千总等人等候自己归来,随即一个人坐上小舟,在童子军桨手的带动下向对岸驶去。

在他的心神逐渐被越来越近的安平城堡所吸引的时候,一场杀戮却在他的视线之外进行着,排成枪阵的童子军们已经逐渐的把十几名清军逼到了围墙边上。

清军千总强撑着问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你们。”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千总拔刀着,但他和他的手下还没有反扑上来,一个冷冰冰的字眼已经从童子军的口中冒了出来:“杀”

吴启爵自然不知道自己带的人已经被枪阵扎成了马蜂窝,他还憧憬舌战群儒,一举说服郑克臧放弃抵抗成就自己的功名呢。但见,小船绕着安平城顺时针绕了一大圈,这才从早就废弃的荷兰人建立的商埠上了岸,接着小舟驶离了,吴启爵被早就候着的剑鱼服侍卫押送着进了戒备森严的安平城。

“如今,鹿港那面定西伯有水陆两师共计八千人,中提督中镇洪大人在天兴州有六千人,不过除了原先各镇以外,俱都是不堪一战的汛兵和老兵”

吴启爵被带进一所偏殿,殿内此时正在进行战前最后军情的报告,此时看到一身清廷官员打扮梳着金钱鼠辫子的吴启爵,这些年轻的武官们下意识的停下了声音。

“你就是施琅的使者。”在一众寂静中,吴启爵听到一个声音,他顺势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人正翘首看着自己,神情中带着几分戏疟,而边上的人却毕恭毕敬的,他猜想这大约就是郑克臧。“说吧,他派你来又想说些什么?”

吴启爵原还以为会出现直面明郑百官然后他口如悬河的一阵猛侃说得众人甘愿俯首的场面,但现在却只是小猫小狗的三两个,心中不由得一阵的失望,不过失望归失望,他还是得完成自己的任务:“下官,二等侍卫吴启爵见过漳长孙。”

“有话直说,”郑克臧却对吴启爵具名报姓的动作很不以为然。“余这边事情多,听不得你东拉西扯的,有什么说什么。”

吴启爵吃了一瘪心中大恨,暗暗发誓一旦郑克臧投降归顺,他一定会在北京好好“款待”一番,但此刻是人家的主场,他也只好客随主便:“太子少保、提督福建水师总兵官、右都督施琅施军门之命传讯与漳长孙,若漳长孙愿降,必不伤郑氏一人,还请长孙以宗族念,东宁百姓念,勿要负隅顽抗。”

“负隅顽抗?”郑克臧哈哈大笑着。“尔等汉奸走狗何须累言,尔要战,便战!”

吴启爵脸色一厉正要说些场面话,郑克臧却冲着身边的侍卫命令到:“拿下,与前日虏使曾某一并斩了,然后传首各部,以振军心。”

“朱钦小儿,你敢”吴启爵的话还没有骂完,就被四五个侍卫打翻在地拖了出去。

“这就是弓马娴熟的清廷侍卫。”看着几人的背影,郑克臧不屑的说着,随即就将吴启爵的事丢到了脑后。“刚才议到哪里了,继续”

那边的参军还没有接口,一名飞鱼服侍卫跑了进来:“世孙,军律司郁大人求见”

傅为霖这几天坐如针毡,随着相当数量的明郑文官出逃,郑克臧已经全然撇开明郑的行政团队实施军事管制了,这样一来留给他的选择只有两样,一个是闭门不出作出与明郑同生共死的忠臣状,一个是效仿着前人一样买船出海。但是买船出海的价格高昂,他等于说要舍弃一切,而留下来做忠臣状他又怕私通清军的事情暴露,正在为难之中,一名清军奸细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的府上。

“你怎么来。”傅为霖一看此人脸色顿变。“郑英平带着警察和民壮日夜在承天府巡逻,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暴露了身份。”傅为霖语气严厉。“已经处死了十几个西面过来的密谍了,你要寻死不必拖上傅氏满门。”

“傅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这名奸细跟吴启爵一样胆大妄为,听了傅为霖的话不但不惊反而好整以暇。“施军门的大军指日就能上岸,以大人之前的功勋,少说也能拉一个四品衔,难不成好日子已经到面前了,大人还是推出门去?”

“施军门要是上岸了,你说这话倒也没什么,这不是还没有上岸吗?”傅为霖咬牙切齿着,但他知道他要想今后有好日子过,姚启圣他得罪不起,姚启圣的门下走狗他也得小心陪着不是。“罢了,罢了,来也来了,说吧,姚督想要余做些什么。”

“总督大人说傅大人是知情识趣的人物,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密谍反客为主的夸赞起傅为霖来,倒是让这位傅某人恼得面红耳赤。“姚督的意思。”不过嘲讽归嘲讽,摆足了上差的架势之后,来人还是认认真真的交代着。“施军门上陆之后,海逆拼凑的乱军必然崩溃,这时候就该傅大人出马了。”密谍扳着手指。“第一,傅大人需要配合施军门安抚地方收拢溃兵。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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