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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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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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郑克臧呲了呲牙,面容看起来是如此的狰狞。“整个东宁为了抵抗清虏,几乎家家戴孝了,难道就看着这些杀了他们夫婿子弟的战俘逍遥法外吗?不祥?如此的不祥,孤一人受之好了。”随即郑克臧命令着。“将把总以上单独关押,其余执行十抽一杀,用这些汉奸走狗的血来祭吊本藩阵亡的将士,也是让所有人知道,谁敢再把主意打到本藩头上,这些家伙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几位大将顿时浑身一震,郑克臧把问题上升到为死难将士报仇雪恨的高度,让他们根本无法反驳,正在不知所措之际,手臂还吊在绑带上的五冲镇镇将郭楷向郑克臧小心求证着:“世孙,这十抽一杀是否对林贤及陈龙两部降军一体执行?另外,那些在阵前举义倒戈的原本藩老兵是不是也一样在十抽一杀之列?”

何乾等人立刻注意力集中起来,林贤及陈龙两部降军的死活他们倒不在乎,但东宁就这么大,当年随朱成功和朱锦入台的老兵也就这么些,彼此之间多有姻亲关系,保不齐在场的人当中就有亲戚朋友在澎湖之战中降清了,要是郑克臧不能赦免这些曾经的叛军的话,恐怕会让相当一部分人离心离德。

“林贤和陈龙两部降军暂不施行十抽一杀,但他们的缺就让剩下的清虏填上好了,余只要杀满二千人便可了。”郑克臧冷冰冰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至于那些在澎湖降清的叛军嘛,先让军律司对其加以甄别,若只是班长、冲锋官以下随各级官长一起降清的下级官兵可凭其反正之功与旧罪相抵,准其无罪开释回家;领班、总理、监营、都司、守备等员则一律扣押,若有军中亲朋好友愿意自己的功劳偿赎其叛国的罪孽的话也可以免罪放归,否则遣入苦役营服五年苦役后再行释放;至于领兵监督、翼(协)将、游击、参将等官,一经甄别立刻发往苦役营苦役,十年之内遇赦不释;至于有人证实确系率先领兵倒戈的可以稍加宽恕,放归乡里便是了。”

其实何乾等人也知道在澎湖降清的郑军中那些领兵副将、副总兵、镇将、总兵、提督以上的高级降官多半被已经施琅送往福州乃至北京作为献捷的展品大多不在侵台大军之中,所以郑克臧言语中没有涉及也是正常的。而且即便这些人中有几个作为带路dang留在侵台清军当中,并在战事中侥幸生还了,郑克臧也不会留下他们的性命,因此劝了也是白劝。倒是这些人数众多的中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牵涉最多,所以当郑克臧非常理智的将这些人分为三等处理并且还有待倒戈反正者后,众将脸上纷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不过郑克臧的话还没有完:“归家之后,第一等叛逆如班长、冲锋官以下者三年之内田赋加两成征收以做惩罚;第二等领班以上守备以下五年内田赋加两成且一代之内子弟不准进入蒙学、州县学及太学就读,更不得为官;第三等叛逆写入逆臣名录,其家田赋永加两成征收,三代之内子弟不准入学,不准为官经商,以为后人效尤。”

几员将领瞠目结舌,对视了半天正欲劝止,郑克臧脸色一沉:“殉国、卫国者得赏,叛国、卖国者却不得惩罚,这是哪国的道理?圣人云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是他们自己做的业,就得自己来尝这个恶果!”

说罢,郑克臧似乎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他命令道:“北汕尾岛和澎湖岛上还有万余清军盘踞,眼下也有数万清军俘虏有待处置,本藩尚未尽了全功,还望诸卿继续奋战,不过诸卿可以向各部预言,孤绝不负了他们的功勋。”

郑克臧意兴阑珊的挥挥手,示意几人各回部队,却临时叫住了何乾:“何卿,何佑尚盘踞淡水,把持本藩金铁命脉,孤本可以兴兵讨伐,然本藩此番虽胜但元气毕竟大伤,能不动兵还是不动兵的为好,据此卿有什么好的办法?”

何乾的心猛的跳了一下,随即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只是用加倍恭谨的态度回应着:“若是世孙能赦了何佑之罪,臣愿去信,不,臣将亲自前往淡水说服其率兵归藩。”

“呵呵,呵呵,”郑克臧看起来笑得很畅快,但笑声却仿佛重锤一样,一下一下的砸在何乾的心头。“何卿刚刚没有听孤说明白吗?叛国者可以不受惩罚,难道是鼓励后来人继续,卖主求荣背叛国家民族吗?”郑克臧斩金截铁的说道。“所以何佑必须死!”

“这,这?”何乾头上冒出了汗。“臣愿以微薄之功,为何佑赎罪,还望世孙恩准。”

“何卿啊,”郑克臧和颜悦色的说着。“此战何卿你的功劳不小,细数起来,操训童子军第二镇熟稔炮术是一功,协助王张二卿掌握左武卫,左虎卫是一功,击破大排之敌是一功、协助张卿消灭盐水溪之敌又是一功,最后还率部逼杀了汉奸施琅,这又是一功,以如此五功虽然侯爵之封指望不上,但一个伯爵总归有得,难道何卿就舍得用这个可以流传子孙的世爵来交换何佑此等不忠不孝不悌不义之辈吗?”郑克臧说得越和风细雨,何卿头上的汗就越多,此时原野上传来凄厉的悲叫声,却是郑军已经根据郑克臧的指令在数万被俘清军中抽出二千倒霉鬼来杀一儆百。“何卿啊,孤不逼你现在就回答,但两天之内你要孤一个答案,孤日后还想仰仗卿的助力,卿可千万不要让孤失望啊。”

“臣,臣。”何乾如脱了水的鱼一样想挣扎却无力挣扎,天人交战了半天,他终于挡不住郑克臧给予的压力,只得俯身下来。“臣明日就动身去淡水,一定说服何佑率兵归降。”

“好,很好。”郑克臧满意的点点头。“卿且自去跟家人部属交代一二吧。”何乾面色凝重的退了下去,郑克臧随即向边上的侍卫询问道。“麻英他们已经出航了没有?”

“回世孙的话,”副侍卫章大器报告着。“传令的侍卫现在还没有回来。”

“估摸着现在也该出航了。”郑克臧自言自语着。“来而不往非礼也,康麻子,你到孤的地盘上撒野,若不是孤早有应对,否则现在就该成就你的武功了,可惜啊,这次只能算是收你一点利息,哪一天杀上紫禁城,咱们再算总账。”说到这,郑克臧一勒马缰,战马吃力扬身而起,郑克臧随后虚挥马鞭,战马一下子窜了出去,几名侍卫不敢怠慢,急急跟上,所到之处,郑军们欢声雷动。“胜利属于你们,未来也属于你们!”郑克臧一路许诺着。“终于有一天,咱们要杀回大陆,光复中华,孤在凌霄阁上为众卿准备好了位置!”

等激动的郑军将士的欢呼声再次告一段落,郑克臧把马一带,随即一路东行南下,他快速的穿过原野、穿过山地丘陵,天兴州被他抛在了脑后,承天府也过而不入,带着一干侍卫,归心似箭的他离安平城越来越近了。

“世孙,”不恤马力的侍卫抢先向安平通报着主人的归来,随后又带来了那里的消息。“夫人迎出来了!”

“纤巧!我的妻,”郑克臧内心高喊着。“看到了没有,我赢了”

135。尾声(2)

吴英看着渐渐远离的北汕尾港,下意识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是的,这几天的风云变幻让他有目不暇接的感受,错非那个传信的人是他的旧识同乡,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数万人的征台大军已经土崩瓦解了。

说起来吴英也是个狠角色,一经确认噩耗当即便向外传话说是官军大捷,趁着一众手下狂欢之际,他以施琅想招为名,带上几名参将、游击、守备及若干亲随就登船而去,把二千余不知情的下级官兵尽数抛在了岛上

“大人!”吴英还在神不附体,此时操船的水军惊叫着。“海逆,海逆的夹板大船来了。”

吴英定睛观看,只见七艘童子军战船正依次从南航道中冒了出来,随后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高速直扑北汕尾港的方向。

吴英肝胆俱裂,当即命令道:“快走,别去澎湖了,立刻改道,去厦门,不,去福州!”

但吴英想得太简单了,为了确保东宁之战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不至外泄,郑克臧可是下了封口的命令,所以重新站回到飞天号甲板上的麻英命令着:“打旗号,让骑士号追上去,其余各船,继续摧毁港内船只。”

很快在童子军船队充当通讯快船的骑士号斩开波浪,风驰电掣的向吴英所坐的大鸟船冲去。由于骑士号只有六百料尚不及己方鸟船的一半大小,因此吴英率着清军们在船上大事鼓噪,企图以此威吓着对手。

不过这种小儿科又怎么能让经历过大场面的常天远退缩呢,只见他利用骑士号航速高、操纵性好的性能,围着吴英的大鸟船时左时右时前时后,宛如在戏弄笨鼠的灵猫一样悠游自在。清军的鸟船上也有两门三百斤重的佛郎机炮,但一来佛郎机炮的射程远不如骑士号上的三寸(6磅)长炮,二则清军射手的射术也过于差劲,再加上郑军的火炮有滑轮组调节而清军却只能用人力调整角度,因此这场不对称的较量很快演变为童子军海上炮术演练。

“完了!彻底完了!”被飞溅的木屑打得满脸是血的吴英沮丧之极,而应合着他发出的悲音的则是北汕尾港隆隆炮声,在注定无法逃脱的结局下,吴英不得不再次作出抉择。“落帆、跟本官一喊,咱们降了!”

“小心清虏诡计。”用单筒望远镜捕捉到吴英等人的动作的常天远却冷冷的呲着牙。“这是骗咱们靠帮呢,不要上当,换霰弹,只有死的清虏才是好清虏”

两门三寸炮齐射出的四十八枚铅子如暴风骤雨般洗礼过鸟船的甲板,颓然倒地的吴英此刻心中只有不甘:“吾是总兵,吾已经投降了,你们怎么可以”

此时完成了对北汕尾港炮击的童子军水师主力依次从这艘死船面前掠过,为首的飞天号发出信号,各船随即依次打着死靶,三寸半(12磅)长炮的炮弹在鸟船便砸出条条水柱,但一锤定音的还是四寸(28磅)短炮。当被炮弹撕裂的船体逐渐下沉之后,童子军的船队随即向西方疾驶而去!

“恭喜夫君、贺喜夫君!”抱着宝官的陈纤巧嘴里说着道喜的话,但脸上去挂着泪痕。

郑克臧轻轻扶起她,随即从他手中接过呼呼大睡的儿子:“好了,好了,一切都没事了,相信以后宝官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陈纤巧不顾礼制扑倒郑克臧的怀里无声的抽泣着,是的,一位母亲要下定勇气结果亲身骨肉的性命,在这个时代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陈纤巧为此一定担负了太多太多的心理压力,现在只不过是一种正常的情绪宣泄而已。

郑克臧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突然他感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回望过去,只见冯莲娘怯生生的站在城门洞内望着自己,郑克臧冲着她挥了挥手,随即在陈纤巧的耳边说着:“夫人,侍卫们都看着呢。”

陈纤巧猛然从郑克臧的怀里挣扎出来,看放眼望去,一众侍卫都早就背转过身去,她羞恼的在郑克臧身上锤了一下,忽然又破涕为笑了:“夫君,莲娘妹妹也在等着你。”

“看到了。”对于妻子眼中的那丝狡黠,郑克臧顿时头大如斗,不得已他一面平淡的回应着,一方面又试图转移陈纤巧的注意力。“对了,紫菱她们几个,派人去接了吗?”陈纤巧摇了摇头,于是郑克臧命令道。“来人,速去打狗,把谢夫人、童夫人、方夫人接回来。”一名侍卫快速的离开,郑克臧拍了拍妻子的手臂。“夫人,进城吧”

郑克臧的胜利第一时间被传回了承天府,齐聚在明监国府邸内的一众提心吊胆的明宗室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暂时算得逃脱了被送回大陆跟其他降清的明宗室一样落得个横死的下场了(注:降清的明宗室有相当多的数量,但1684年康熙第一次南巡祭奠明孝陵时却说明嗣已绝,连承嗣香火的都没有了,可见鞑子的屠刀是多么的厉害)。

然才将心肝重新放回原位的明宗室们下一刻脸色又凝重起来,该如何赏赐保全东宁的郑克臧呢?虽然东宁是郑家的基业,但明面上可是打着大明最后疆域的旗号,这一来郑克臧等于立下了不世的功业,有功自然不能不赏,但怎么赏才能让对方满意呢,这可是个难题。

“还是封王吧。”鲁王朱弘恒是鲁监国朱以海之子,在一众宗室中地位最高,若不是当年郑成功所处的隆武政权跟鲁监国政权关系不睦,让郑氏对鲁王一脉有戒心的话,也轮不到朱术桂来当这个监国,不过饶是如此他的建议在宗室会议上依然份量十足。“以郑成功和郑经的先例,封一个郡王好了,想来你小子也不敢僭越父祖的爵禄。”

“只是一个郡王怕是不太好吧。”泸溪王朱慈爌犹豫的说着,之前因为郑经的谥号让明郑方面跟明宗室之间起了极大的龌龊,甚至名下王田的佃户也被强制解佃移屯了,如今再不作出弥补,万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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