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阿飘驯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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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阿飘驯乾隆-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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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乾隆的身影远走,娴妃妒忌地看了一眼嘉妃大大的肚子,转身走了。

嘉妃却一下子软了身子,要不是身边的宫女,恐怕就要摔出个好歹来。

皇上一出慈宁宫的表情就很不对劲,刚才那冷冷的一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皇上……皇上一直都是温柔的,微笑的,从来没有这样冷淡地对过她……

嘉妃心中惶恐,又想到令妃的下场,和今日的两件事情,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咬着牙说了一声:“回宫!”

这一边,无宠的妒忌有宠的,有宠的妒忌地位高的,地位高的妒忌有孩子的,有孩子的妒忌有嫡子的。

那一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当成色狼,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渣渣爆发了。

“给朕跪……给朕站到墙角去!”乾隆一进了养心殿,赶走了所有的宫人,就怒吼了一句,可惜吼出来后,他反而就更不爽了,凭什么他一个皇帝还不能让她跪了?

可是改都改口了,再改回来不是更加没有面子?

江愉帆委屈,一路上就不高兴,身边的温度也高了很多,虽没有到达怒火灼人的地步可也很危险啊!

“凭什么呀?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江愉帆不服气,扯着脖子嚷嚷,嚷完了还嘟着嘴,满脸委屈。

“还没做错?”可惜,这回乾隆不买账,拿出一条戒尺来,赶着她往墙角去。

江愉帆跳着脚乱躲,哇哇大叫:“渣渣你疯了吗?竟然打我!我爸妈都不打我!”

乾隆冷哼,手上不停,虽然招招凌厉,可冷眼一看,便知没一次打到实处:“朕就是替你阿玛额娘教训教训你!”

可江愉帆不认为啊,她只看到那恐怖的戒尺在她眼前乱挥,惨叫着被赶到了墙角。

“站好!”

江愉帆捏着衣带又怒又委屈,也不嘟嘴了,咬着唇含着两泡泪,站在那里看也不看乾隆。

乾隆看到她倔强的样子心里软了,差点就习惯性地要逗她,幸好立刻反应过来,硬声道:“朕可有与你授受不亲?”

江愉帆翻白眼不理他。

“朕可有侵犯了你?”

江愉帆没听到。

“朕与你日日朝夕相对,可对你有任何逾越之处?”

江愉帆暗骂:你要敢对我怎么样,看我不阉了你!

乾隆一看她神色就知道个七七八八,“叭——”的一声,戒尺落下,打在墙上的声音吓了江愉帆一大跳,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这次,她知道渣渣真的认真了,生气了,看着他恐怖的脸色,第一次感到害怕。

乾隆见她脸上浮现恐惧,竟然没有半点镇住她的成就感,抛掉心中情绪,沉声继续说道:“你受伤躺在床上,朕为了男女之别,一个月睡在后宫;你与朕同吃同住,朕可有碰过你一下?你行为举止大大咧咧,朕还时常制止规劝你,你到底哪里看出朕好色下流了?何至于让你日日将朕‘好色’挂在嘴边?”

江愉帆从不以为然开始一点点心虚,强撑着说道:“后宫女人一堆,风流韵事一堆,你哪里不好色了?”

乾隆瞪着她:“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三千,至于风流韵事,朕实在不知朕日日呆在皇宫,哪里来的韵事?”

江愉帆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说道:“朱佑樘就只有一个皇后!而且还是难得的明君!”

乾隆一窒,“那古往今来也就他一个!而且最终后继无人!身为皇帝,开枝散叶是职责!”

“哪里后继无人?他还有儿子呢!”

“那武宗之后呢?”

江愉帆哑口无言,朱厚照早死,没有儿子,也没有兄弟,皇位最终给了族兄弟,张皇后更是晚景凄凉……

乾隆看她这样失落,到底没有忍心,他隐隐约约也知道些他们那边的事情,最起码,通过她父母便可知,未来似乎是一夫一妻,没有小妾的,缓和了语气:“朕不知后人如何评说的朕,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除了这后宫嫔妃,朕哪里要让你用出‘下流’二字?”

江愉帆瞪着他,“你就为了这两个字打我?”

乾隆看了看墙上的印子,打她?“这不只是这两字的问题,不说你身为女子出口粗俗,只说你既然要和朕当朋友,可却从没客观地看待过朕,这对朕公平吗?”

江愉帆才升起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她不是不能认识自己错误的人,现在她是完全听进了渣渣的话,也知道了他的意图,对于说她粗俗的事也张了张嘴难得没有反驳。

乾隆见好就收,软和了语气:“你还小,许多事并不知道轻重,朕做什么自然有朕的原因,并非你表面所见。”

江愉帆实在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见他又皱眉了,便直说道:“是,我承认我对你的印象先入为主了,可是你难道刚才没有偷看嘉妃?你难道没有以一己之好升了一个又一个包衣妃子导致如今这局面?难道你要说这是你故意培养的?就为了壮大这些人的势力控制你的吃喝拉撒?朱佑樘是只有一个儿子成人,可你呢?你想说你是特意挑了两个身份地位相貌基因都好的女人专门给你生儿子吗?还不如朱佑樘呢,起码他一生帝后相谐,也没有一个接一个地失去儿子,明朝也就他有嫡子继位!”没说的是,朱厚照和嘉庆皇帝,哪个也没比哪个好上多少!尤其在江愉帆看来,朱厚照干过的大事可比嘉庆多多了!

江愉帆直白犀利的话让乾隆难堪恼怒,却又被那句“你看看你现在的儿子女儿,他们的额娘都是谁?”说得悚然而惊,呆呆地站在那里,竟是愣住了。

半天,乾隆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朕当时是提醒你看嘉妃脚下,她虽然面色苍白却步伐沉稳,完全不会有事!”

说完,轻飘飘地像游魂一般地飘走了。

江愉帆也愣住了,他那个眼神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冤枉渣渣了?想到自己刚才完全不顾及他的感情,那么直白刺心的话……江愉帆心底的后悔一点点地升上来了,她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啊!不生气就不会口不择言了……

一个接一个地死儿子……嫡子继位……这全是戳乾隆心窝的话,准确无误,直刺入鲜血淋漓的最深层伤口。

爆发过后是诡异的平静,江愉帆觉得自己错了,虽然渣渣的确有很多女人,但是事实上,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在面对那些女人的时候,脸上温柔,内里没有几丝感情,她不能理解渣渣对这种只有肉、欲关系的满意,所以常常觉得他就是好色。

但是渣渣有一句话说对了,她既然把他当成了朋友,那就不应该如此主观地评判他,而且,书上曾说,即便是朋友,对方感情的事也是不能管的,所以她的确是做得不对了吧?花心也好,专情也罢,这和朋友是没有关系的。

江愉帆一番检讨,更新了对“朋友”的定义,点点头,自我肯定了一下,想到诡异沉默的渣渣,又开始犯起了难。

道歉是一定的,可是怎么道歉呢?虽然她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渣渣也凶她打她了,这是暴力!她才不会就这么揭过!所以肯定不能像平时一样低头认错!

在江愉帆纠结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组织好语言、想好了表情、态度,走到渣渣身边准备开口时——

乾隆似乎又恢复了原样,看到走过来的江愉帆,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地道:“现在慈宁宫的事情估计已经传遍了,今天晚上起你就去监视令妃——独自去延禧宫,你可有问题?”

江愉帆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吞了下去,点了点头,虽然疑惑他怎么不监视嘉妃纯妃她们,却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叽叽喳喳地问出口。

 第19章 听墙角小虐令妃

虽然对乾隆有生气,有抱歉,但是答应过的事,江愉帆不管什么情况都不会撂挑子不干的。

所以,怕错过了什么,江愉帆晚饭也不吃了,只带了几块点心就急急忙忙地往延禧宫跑去。

乾隆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复杂。

天生身份贵重,又一日登基为帝,乾隆的自尊骄傲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喜欢江愉帆这个小丫头,她天天呆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这日复一日的日子也快乐起来,似乎天天都会有新的趣味。他觉得自己就像看一个小辈一样看待她,养着她,可是时不时被一个小辈指着说“好色”实在难以忍受,所以他今天决定好好“教训”她。

但是如一张白纸的江愉帆并不是温驯的家猫,惹急了她,她也会狠狠挠你一爪子,挠得你没了面子还丢了里子。

江愉帆戳破了他后宫的美好泡影。

说实话,乾隆不在乎心机手段,不在乎真心假意,他也是在后宅、宫里长大的,这些事情,他知道的会少吗?他是个皇帝,日日操劳国事已经很累了,所以没心情理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反正没了这个妃子,自然会有新人补上,他只要能在劳累之后,得到最好的放松得到舒心的伺候,地位、财富,只要不涉及国事,他都不会吝啬。

可现在,江愉帆毫不留情地把这一层和谐的面纱给揭开了,他不止看到了其中的黑暗阴险,更看到了自己的危机四伏……

他有恼怒,有羞愤,有感激,还有连他都不自知的、隐晦的无颜面对。

江愉帆不懂什么是粉饰太平,她太直白了,在她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她的心思都在脸上,就连对令妃的厌恶都不曾掩盖,毫不担心这份厌恶是否会让她遭到皇帝的怀疑。无论遇上什么事,她的态度都是直接面对,这份勇气,乾隆自嘲,他是没有的。

乾隆突然就不敢和江愉帆说话了,不敢听到更多自己掩饰的真相,不敢直视她清澈透明的眼睛,甚至还有最最隐秘的——自惭形秽!

可是看到她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他又心软了,看她连平日里最珍惜看重的两餐饭都放弃了,不知为何,又想要靠近这样的她。

乾隆纠结,脸色时阴时晴,幸好自从江愉帆出现后,乾隆养成了赶走宫人的习惯,不然贴身伺候的吴大公公那小心脏一定又要“扑通扑通”乱跳了。

另一头,江愉帆已经畅通无阻地进了延禧宫,令妃正在用膳,可是整张桌子包括周围几米都是静悄悄的,连呼吸好像都没有一样。

江愉帆看着满桌的珍馐美食咽了咽口水,掏出怀里的云片糕咬了一口。渣渣说过,不能在他不在的时候随意拿别的宫里的东西吃食……其实,她也不敢拿,以前她上网的时候,看到过一张帖子,是楼主总结当时正流行的宫斗文中的“阴谋诡计”,有一条就是,那些后妃最喜欢在别人的食物里下毒,而且有的是要吃好几年才能被发现的!

江愉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口一口地吃着云片糕,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观察着这延禧宫的装饰。

可能是刚搬进正殿的原因,令妃这里什么都很新,金银玉器都有,但是令妃似乎更加偏好素淡,和她一贯在人前温和低调的形象相似。

令妃才刚封妃,虽然手段很不弱,却还没到嘉妃那种境界,沉着脸吃饭已经是极限了,可也只是意思意思了几口,就没好气地挥手让人撤了!

漱口整理了一番,宫人们十分熟练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两个大宫女在屋里。

令妃的脸一下子扭曲了,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最近不是已经心情好了吗?怎么突然就提起了七阿哥!还免了本宫的册封礼!慈宁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白净些的宫女垂首行了一个礼,低声道:“娘娘,小杨子说,皇上今日过去时,娴妃和嘉妃正在陪太后,娴妃的册封礼被推迟了,没说推迟到何时,嘉妃被皇上夸奖孝顺,说后宫人人如她那般便好了,至于这两件事,据说是皇上自己提起的。”

令妃愤恨地绞着手帕,眼里淬着毒,抬手要砸杯子,却最后硬生生地忍住了。她不能放肆,这宫里多少人在今日盯着延禧宫,要看她的笑话!

“那之前呢?皇上都去了哪里?可有说过什么?难道皇上会好端端地突然提起这件事吗?”

那白净的宫女继续回道:“回娘娘的话,皇上五日前去看过嘉妃,其余时候就没再翻过牌子,至于说了什么……请娘娘恕罪!奴婢探查不到!”

说着,就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

其实这不是明摆着吗?窥伺帝踪已经够危险的了,能探查清楚已经很不容易了,皇帝说了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妃子要是还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乾隆还能安稳当皇帝吗?

可她是奴才,办不到主子的事就是无能,即便能得到谅解,认错的态度首先就要好!

令妃冷哼了一声,也没说原不原谅的话,“嘉妃……是她?……腊梅?”

另一个一直沉默的宫女这才开口说话:“娘娘,奴婢觉得嘉妃城府深沉,我们与她的联手还不曾结束,她应该不会明晃晃地做过河拆桥之事。”

令妃若有所思……

腊梅又说道:“娘娘,奴婢觉得,当务之急不是找出皇上发怒的源头,而是该查清楚皇上是否果真知道了?又知道了多少?”

令妃身体一震,神智终于从今天的打击中清明过来:“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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