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阿飘驯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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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阿飘驯乾隆-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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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现代人离婚,女人把男人净身出户已经很厉害了,像她那样直接夺了江山,真是女中楷模!

“牛头马面,你们说,我还能变成人吗?”

“投胎不是件愉快的事情。”马面实事求是道。

“是啊,阿帆,你没去过地府,不知道那里有多恐怖!”牛头夸张地做出很恐怖的表情。

江愉帆缩起脚,双手圈着膝盖,下巴磕在手臂上,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佛祖说我和以前的异魂不一样了,不会有第三道雷,你们说,我会不会有一天就直接变成了一个凡人呢?”

“我们没见过异魂,不清楚。”马面第一次清楚地叹了一口气,他不像牛头那么迟钝,江愉帆最近的异状昭示着什么,他的心中已有所感。摸了摸胸口的那本书,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用到这本《交友建议一百条》?

“阿帆,我觉得你还是投胎变人更好点,我听其他地方的牛头说,凡人生活是要一种户籍的,你突然冒出来,要怎么活啊?”牛头好笑地做了一个突然冒出的动作,然后一本正经地劝她。

“哦,不对!你可以找乾隆!”江愉帆还没说话,牛头又一拍脑袋,“我怎么傻了!你不是和皇帝是朋友吗?让他养着你!”

马面很想捂脸,原本以为他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个傻的。

江愉帆垂下了眼睛。牛头说的不错,如果她真的直接变成了人,她一个女子该怎么在这古代生存呢?没有户籍,连一个房子都买不到。

八月,抛下即将入宫的秀女,不管那些因大量新人进宫而充满了危机感的妃子,乾隆只带了三个低位妃嫔,带着江愉帆开始了行围。

巴颜沟在内蒙古,这个时候过来行围还带着避暑的好处。八月的北京城还是暑气未脱,而更北的内蒙古,草原上的风吹来带着丝丝凉爽。

到达围场第一日,人马整顿,安营扎寨,入住蒙古包后,蒙古诸王前来拜见。

第二日,乾隆带着满蒙八旗开始围猎。

江愉帆拒绝了乾隆要带她一起去狩猎的邀请,改为几日后,两人独自出去骑马。

夜晚,篝火升起,蒙古诸王设宴。

草原上的少女载歌载舞,烤肉的香味开始弥漫开来。

乾隆面上微笑地与各个蒙古王爷聊着天,手下不动声色地将刚送上来的烤鹿肉切成细细的肉条放在左手边的小碟子上。

江愉帆坐在乾隆边上,吃着他撕下来的鹿肉,看着满殿的王爷大臣有些无趣。

就像宫廷设宴,形式大于娱乐一样,这蒙古的宴会也是政治意义大于宴会本身意义,所谓的篝火晚会,在这种情况下流于形式,无趣得很。

“无聊了?”乾隆谈话间隙,余光瞥见江愉帆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肉,趁着众人不注意,低声问。

“恩。”江愉帆点点头,“你们讲话太绕,我有听没有懂,太没意思了。”

“呵——”乾隆轻笑,“那你就专注地吃,吃完了就去休息。明日朕带你去骑马!”

“好!不过我待会儿不想休息,我要去看星星,就在前面的小坡上。”

乾隆想了想,记得那小坡不远,便点头同意了。

江愉帆立刻不吃了,起身就想走。

乾隆赶紧拉住她:“也不用急成这样!你今晚没吃多少,当心夜里饿了!再吃点!”

江愉帆眯眯一笑:“我去偷拿一只鹿腿,边看星星边吃!”

乾隆无奈,动作微小地掐了她的手一下,放她走了。

转头冲着不知对他说了什么的一个王爷微笑点头。

江愉帆看得捂嘴笑,幸亏那王爷没说什么,不然渣渣稀里糊涂地点头,亏死他!

宴会散的时候,乾隆没有直接回营帐,而是向着江愉帆说过的那个小坡走去,果然,一个人影躺在上面——江愉帆还没回去。

走近了,才闻到一股酒香。

“你还拿了酒?”乾隆皱了皱眉,让侍卫停在远处,自己独自坐到了她的边上。

“渣渣,你来了?”江愉帆看着夜空,给了乾隆一个目光,又转了回去,嘻嘻笑着。

“你这只酒鬼!”乾隆看她又露出傻傻的笑容,好气又好笑,同时心里还有木木麻麻的痛,他已经很久没见江愉帆笑得这么真实轻松了。

以前那个天真的小丫头还是消失了吗?

“嘻嘻,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江愉帆乖乖地躺在他边上,倒是没有像上次一样,见人就抱。

乾隆侧过身,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忧思的?”语气玩笑,眼神却认真地看着她。

江愉帆皱皱鼻子,摇着头想要摆脱他的大手:“我忧的,我忧的太多了……哈哈,不过马上就好了,马上我就不会这样奇怪了。”

“哦?为什么?”乾隆缓缓地问。

“……”

片刻,江愉帆的声音依旧没有传过来,乾隆低头一看,那丫头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诶——”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奈失落,乾隆低头拨开她脸上的几缕发丝,怔怔地看着她在黑暗中朦胧的睡颜,不知不觉中,缓缓靠近,终于印上那片肖想已久的红唇……

“帆儿,你究竟做了什么决定?”

“帆儿,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第41章 共策马阿飘离开

第二日,江愉帆一晚酣睡早早便醒了;也没有上一次醉酒后的头疼;反而神采熠熠。

吃过了早膳,江愉帆换上乾隆特意为她准备的骑马装;红艳如火;配着她白皙的皮肤,婷婷立在那里,如同怒放的扶桑,从前带着婉约的气质一下子变得热烈奔放起来。

乾隆朝她伸出手。

江愉帆看着那只布满了厚茧的大手半晌,灿烂的笑容忽然绽开,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乾隆心下一松,也高兴地笑起来,一用力,将她拉近了自己,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出了营帐。

一望无际的草原如同一块巨大无比的绿色绒毯,微风吹来,青草低伏,柔顺的视觉感受也仿佛传到了手心,让人心痒。

身处草原之中,最大的感受便是宽阔。无垠的天地,连带着人心也开阔起来,带着青草气息的清风彻底吹去了紫禁城残留在人心的沉闷,送来自由的气息。

远远的,传来牛羊的叫声,牧民放牧的歌声,年轻人赛马的欢呼声……

“渣渣快点!再快点!哈哈——”江愉帆坐在乾隆的身前,策马奔腾,欢笑、尖叫。

跑出了一段路,乾隆慢慢地停了下来,掏出帕子为她擦去额上的细汗:“等你完全现身了,朕再教你骑马!”

江愉帆顺从地让他擦着,脸上还带着刚才纵马的笑意,点点头:“好啊!”

“还要不要跑了?”见她回答地爽快,乾隆喜不自禁,收了收手臂,低头在她耳边问道。

“要!我们去前面!”江愉帆摇摇指着前方,那里银光闪闪,应该是一片湖泊。

“好,抓紧了!”

马蹄“嘚嘚”地响起,洒下一片欢笑。

临近湖边,两人都下了马,后边的侍卫不近不远地跟着,并没有前来打扰难得有兴致的皇上。

江愉帆出了一身汗,快步跑到湖边舒服地洗了一把脸,然后踢掉鞋子,将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伸进了湖水里。

“呼——”凉滋滋的感觉顺着脚底板传上来,江愉帆舒服地吐出一口气。

乾隆不过安置了马匹稍微走慢了几步,结果一过来就看到她已经光了脚丫,赶紧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放到岸上:“草原上的气温低,你这样贪凉小心受寒!”

“啊呀,不会的!”江愉帆不乐意,挣扎了几下,又滑溜地进了水里,“你忘了我是魂体啦!我不会生病的!”

“嘻嘻,你快看,有小鱼儿游过来了!”扯了扯脸色依旧不好的乾隆,江愉帆将他的注意力引到水底。

乾隆重重揉了揉她的头,无可奈何,身子一倒,坐在了她的边上:“也不知道被烫伤了哭得惨兮兮的是谁!”

掏出刚才的帕子在水里洗了洗,又拧干,抬起她的脸,将她刚才胡乱洗脸时溅起的水珠一点点擦干。

江愉帆酥红了脸,在乾隆眼神开始不对劲的时候一抬脚,将水珠全溅了起来。

有些水珠溅进了乾隆的脖子,乾隆一凛,苦笑着掐了一把她的脸颊,又低头快速地在她被掐红的地方亲了一下:“你这个坏丫头!”

江愉帆一愣,立刻捂着脸低了头,连耳根都红透了。

乾隆的眼里都是笑意,将她拉进怀中,“帆儿……”

江愉帆刷地站了起来:“色狼!占我便宜!”说着将水往乾隆身上泼。

乾隆呆了一下,反应过来时看着江愉帆的眼神有一瞬的无奈,但马上就敏捷地起身,一把抓住了江愉帆,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还敢泼朕水?看朕回去怎么收拾你!”

“诶哟——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江愉帆踢着两只光溜溜的脚不断挣扎。

乾隆夹着她就像夹小鸡一样,捡起地上的鞋袜,走到了远离湖边的一块大石边,这才放她下来。

“好了,别动!”将江愉帆放到了石头上坐好,乾隆蹲□,仔细地替她擦干脚,又替她穿上鞋袜。

江愉帆僵住了身子,垂下视线看着眼前认真为她穿鞋的男人,眼中波光盈动,最后化为平静。

回去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橘红的光辉染红了草原,远方传来牧民回家的歌声。

乾隆带着江愉帆,这次没有奔马,只是慢慢地往回走,伴着远方的歌声,看着眼前的夕阳晚景,静静地往营地而去。

沉默中带着默契的安宁,乾隆的嘴角微扬,偶尔看向怀里的江愉帆,心中充实美满。

远远的,规模宏大的营地出现在眼前,营地里的厨房冒出青白色的烟。

“渣渣,我给你唱一首歌吧!”江愉帆突然开口。

乾隆笑着点头:“好。”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帆儿!”每一句歌词落下,乾隆的手就紧一分,强笑着问,“为什么唱这么伤感的歌?”

江愉帆笑容依然,回头凝视着神色紧张的乾隆:“弘历,再见!”

话音落,乾隆只觉得手上一痛一松,眼前就没了人!

“帆儿,别走!”乾隆着急地望着四周大喊,“朕喜欢你!朕已经决定只要你一个了!你别走!”

微风吹过,青草低伏,茫茫四顾,空无一人。

“皇上,出了何事?”远远的,听到皇上声音的侍卫赶了过来。

乾隆的焦急悲伤明显地现在脸上,望着一大批围过来的人更是染上了绝望。闭了闭眼睛,恢复了平静的音调:“无事。回营!”

然而,话说完,身子却不曾动一下,只是视线不断地扫视着四周。

“皇上?”侍卫队队长迟疑地上前。

乾隆紧紧地咬着牙,挥挥手,往营地奔去。

乾隆十四年,上行围巴颜沟,不足十日归,原因不明。

回到皇宫,乾隆第一件事就是往寝殿走去,一路疾走的人,到了龙床前却突然停下了步子,不敢抬头。

他多希望这只是江愉帆和他开的一个玩笑,只是一个恶作剧,回来后,江愉帆还是和前几次一样,静静地躺在龙床上,哪里也没有去。

草原上,他怀疑江愉帆只是又隐身了,控制了整个营地的食物份例,却在三天后依旧没有一处出现异常。他去找她换下的汉服,以为她还会回来拿,却发现帐子里早就没有那件衣服了!

他的所有希望都破灭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紫禁城里。她不是说过,在变成凡人前,都不能离开他吗?如今不在他的身边,很有可能她就到了养心殿的龙椅或者龙床上!

乾隆带着最后的希望忐忑地抬头。床上空空荡荡,如同经过正殿时看到的那把龙椅。

“帆儿……”乾隆几步走到床边,不愿接受现实,掀起了最里面的几床被子,一个白色的信封掉了出来……

渣渣:

展信愉快!

不过我觉得你现在一定不太愉快……不管你现在有多么生气,一定要好好看完我的信,千万别把它撕了烧了,它是无辜的。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去南方的路。你不用来找我,你也找不到我的。我想,现在你应该已经感受过一次了。如今的我,可以自由隐身了。

从你送我小棕的那次起,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后来我又对宫里的宫女屡次试验,终于证明了这一点。每一次我心里愿意让她们看见的时候,她们便会看见我,而当我心里不愿意的时候,她们甚至能从我身体里穿过。

你也不用担心我,虽然远离了你,但是我已经几乎等同凡人了,当你看完我留给你的所有东西后,我想我就会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凡人。

我走了,理由你我皆知。我相信你对我的心意,曾经我也为这个发现欢喜过,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这让我更加痛苦。你的三宫六院,你每三年的秀女,你宫外无数的“夏雨荷”,这一切都不会因为我而消失,我不知道一份真心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保持多久?我不希望多年以后,曾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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