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姑娘是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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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姑娘是逗比!-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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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低低沉沉,带上了几分暗哑,似在阐述,似在宽慰,又似在承诺。少年的心跳声似乎也传了过来,随着那一字一句,在杜丸丸耳膜中砰砰作响。语毕,贺初九长长一呼气,脸轻柔摩挲,蹭过杜丸丸的发。
杜丸丸承认,这一刻,她的脑袋是有些当机。她脖子有些僵,一点点偏过头,想去看她熟悉的弟弟,可还未看清,鼻尖便碰上了他的鼻。
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彼时彼刻,她微微仰,他微微俯。杜丸丸心中莫名一声叹:啊,原来,初九其实比她还高一些么……
鼻尖相触的姿势似乎让贺初九心情很好,于是他嘴角微翘,轻不可闻笑了一声。那气息打在杜丸丸唇上,杜丸丸连忙偏头,飞速眨了眨眼,可那睫毛……却又刷过了少年的脸。
便是此刻,没有缘由的,杜丸丸心中忽然闪过两个字:完了。
为什么会想到“完了”?又为什么会“完了”?杜丸丸并不清楚。她的青春才刚起步,年轻的生命不懂得什么叫情爱,什么叫怦然心动。她只是蹙了蹙眉头,暗道她的想法好古怪……
所幸,在她冒出更多古古怪怪的想法之前,贺初九松开了他。少年捡起那双用作证据的鞋,绕到她身前,为她挡住吴泽滔逼人的视线:“吴护法的意思,可是怀疑我半夜偷偷溜下山,刺杀秦堂主,却不小心留下了布袋,而且鞋子还忘了擦干净?”
吴泽滔并不答话,便算是默认了。
贺初九将鞋面反转给众人看:“大家看。近日阴雨连绵,处处泥水泛滥,若是普通人从山下行到秦堂主家,鞋面上定会沾上黄泥。这双鞋却只有鞋底有黄泥。”
便有曾与他一起押镖的镖手开口了:“这说明凶手轻功极佳。贺初九,你的轻功我见识过,别说是穿云教,便是放眼这江湖,也少有敌手。”
又有好些镖手点头以作赞同。这一评价显然让很多人很吃惊,也让他们认识到,这个少年其实有作案能力。片刻安静后,细碎的议论声渐渐响起:“押万家货出发时,这小子愣是缠着教主要一起去,最后也给他得逞了……”“押镖时他天天缠在教主身边……”
贺初九淡然立于众人目光下,没甚表情道:“涛伯,你之前可没这么夸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洗刷嫌疑

贺初九躬身开始脱鞋,将鞋袜脱去后,又卷起裤脚:“只是可巧,我的脚前些天受过伤,现下根本无法动用轻功。”
众人低头看去,就见贺初九右脚踝处红肿,显然是受创严重。
杜丸丸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她跑到贺初九身旁,蹲下身去看他的脚踝:“初九,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贺初九哪好意思说!他一声干咳:“姐,这事,不如让邓昆几人来讲。”他看向吴泽滔:“免得有人暗自定了我的罪,不信我的解释,还要怀疑我是不是行凶后,故意自残摆脱嫌疑。”
杜丸丸自然听从,遂让人去学堂唤邓昆几人。胖小子也跟着一路行来,只觉得大事不妙:他早就听说了,穿云殿是入教后才能去的圣地,也是因此,他从小到大不曾涉足,现下突然被唤上来,能有好事?
再行近了,胖小子便见着贺初九坐在凳上,裤脚卷起,露出了红肿的脚踝,便是一个哆嗦:糟了!原来是他弄伤了贺初九,教主带人来兴师问罪了!
胖小子腿便软了,“哇”地一声嚎了出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瘫在地上哭嚎连天。好巧不巧,他的爹爹今日也在这,见状吓了个半死:不是吧!难道秦堂主被刺杀的事情还和自家儿子有关?!
爹爹只觉心头一痛!推开面前的人冲到了自家儿子身前,揪住他的衣领拎起,左右开弓“啪啪”几个耳光!口中骂道:“你个不孝子!还骗我你在学堂里念书!你若真是好好念书,怎么会被带来这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胖小子被扇了几个耳光,嚎得愈发大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伤他这么严重!我本来想找慕容先生看看,可初哥不让!”
这话听着实在让人误会,场面一时混乱。贺初九一脸黑线:“阿昆,你将那日我脚踝受伤的事情说一遍。”
邓昆挠挠脑袋:“哦,这个啊……那天先生罚我们抄写,初哥先抄完,突然跑来问我有没有长高的秘籍。他说他嫌自己长得太矮了……”
贺初九连忙一声咳嗽,朝邓昆使眼色: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可邓昆傻乎乎看他,半天方恍然大悟补充道:“哦!他没直接说他嫌自己矮,他只说他有一朋友个子不高一直犯愁,结果我一下就猜出来了!”
贺初九默默抬手支住了额头:算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邓昆便开始细致述说。从初哥对鸡屁股的眷恋与愁绪,到他如何抱着初哥的双腿拉断了屋梁,再到他们如何扯着初哥四肢帮助他长高,最后到初哥脚肿了却不愿让人知道。故事终于讲完,众人也总算消了疑心。恰巧慕容名诊治完毕前来,告诉大家秦堂主性命无碍,已经转醒,并且有话要对吴泽滔说。
吴泽滔急急进了穿云宫,杜丸丸与贺初九跟上。宫殿门前的人也陆续散去。
杜丸丸赶到慕容名的翠竹居前,正见到吴泽滔缓步行出。男人脸色凝重,显然正在思索,杜丸丸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师兄!秦堂主说了什么?”
吴泽滔缓缓道:“他告诉我,他与凶手搏斗时,曾使用油灯做武器,那火烛泼在凶手身上,烧焦了他的头发。”
杜丸丸一愣,也跟着拧起了小眉毛:“头发焦了……可今早镖手们都到齐了,并没有谁的头发焦了啊。”
贺初九淡淡道:“他把焦的头发剪了。”
吴泽滔与杜丸丸齐齐扭头看向他。贺初九回望杜丸丸,说了两个字:“涛伯。”
吴泽滔皱眉:“你不说我我还真没想起……他的头发的确剪短了。”
贺初九没甚表情道:“他其实细心,清楚我轻功极佳,是以伪造证据时,还考虑到了泥印深浅的问题。所幸我正巧不能用轻功,否则还真要被他陷害了去。”
杜丸丸也在脑中一番回忆,忽然一声轻呼:“啊!我想起来了!镖被劫那晚,我让文堂主带人去村庄救援,他第一个主动起身,要求一并前去!定是因为他知道惊虎寨要来,怕留下对敌时他会受伤。”她很愤愤:“他当时夸我夸得可好听!还说什么服我,原来都是骗人的!”
说到这里,杜丸丸话头一顿,又扭头看向贺初九:“可是初九,你不是说他功夫不如你,因此将他从嫌疑对象里排除了么?”
贺初九想了想,找不到原因,遂老实认错:“姐,对不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我托大了。”
少年很自责:他判断错误,所幸丸丸没事!吴泽滔却不再多留,运起轻功朝山下奔去:“属下先行一步!”要去涛伯家中抓人。杜丸丸连忙抡着胳膊追上:“初九我们也去!”
这么一路到山下涛伯家中,吴泽滔和文堂主几人已经在那了。见杜丸丸赶来,吴泽滔迎上前道:“家里没人。城里的兄弟汇报说,见到他下山后便出城了,想来是自知事发,急急逃跑了。”
这时,有人拿着一个箱子从屋中行出:“吴护法,我们在床下暗格里找到了这个。”
他将箱子打开,杜丸丸便见到了一堆白花花的纹银,足有一百多两。靠着箱内侧的,赫然是杜丸丸丢失的穿云笛。在场众人互望:若之前只是推测,现下却坐实了涛伯是内鬼。
贺初九却奇怪“咦”了一声。杜丸丸扭头看他:“怎么了?”
贺初九不答话,在箱子边蹲下,一番拨弄,竟然将那看似厚实的箱盖打开了!原来里面有个暗层,放着许多精巧的小工具。贺初九呆愣半响,终是抬头看杜丸丸:“姐,这人是窃天会的。”
杜丸丸很惊讶:“什么?”
贺初九便指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工具道:“不会有错。这些都是窃天会行窃时专用的工具,就连这箱子都是特制的。”
众人也很震惊,低低讨论起来:“不会吧,不是说窃天会十年前就覆灭了么?”“可涛伯的确是十多年前来到源城的,当时他还受了伤,还是齐护法留他住下,一力担保让他加入了穿云教。”“涛伯为人一向本分,还真看不出啊。”“想来他逃跑匆忙,连这箱子也没时间带上……”
吴泽滔打断了众人的话:“文堂主,你们立刻去城外搜索!定要将人捉拿回教!”
众人齐齐应是,四下散去。院中只剩下吴泽滔,杜丸丸和贺初九三人。吴泽滔这才叹道:“这人是窃天会的,隐藏行踪的本事定然高强,想要将他抓回来,难。”
杜丸丸想了想,安慰道:“可这人是在齐锐一力担保下,才加入穿云教的。现下出了这等大事,至少齐锐脱不了干系!”
吴泽滔点点头。男人犹豫片刻,忽然柔声道:“丸丸,刚刚在大殿前……吓着你了,对不住。”
杜丸丸摇摇头:“你担心秦堂主,我不怪你。”
吴泽滔心中一松,可不料杜丸丸话锋一转:“何况,你对不住的人是贺初九。”
杜丸丸仰头直直看吴泽滔,仿佛定要他给个说法。贺初九见状嘴角微翘,稳稳站立不言不语。吴泽滔暗自一声叹,朝着贺初九躬身一礼,道歉道:“对不住。”
贺初九便摆摆手,慢吞吞道:“无事。只是,吴护法往后切莫如此没头脑,让有心人利用了去。”
吴泽滔深深吸气,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杜丸丸,还是认了错:“贺公子说得是。”
贺初九压着得意之色转身,却不料,男人悠悠继续道:“为表达歉意,我决定送贺公子六个鸡屁股,还望贺公子不要推脱。”
贺初九保持转身的姿势站立片刻,果然听见杜丸丸扑哧笑出了声:“哎哟哟小初九!上回晚餐你吃鱼骨头就是因为想长高?!啊哈哈哈你还不和我说实话!所以你床上真铺了芝麻杆么?还有你不会真打算吃六个鸡屁股吧?”
贺初九僵硬转身,扭头就走。杜丸丸追在他身旁:“睡芝麻杆就算了,吃鱼骨头喉咙疼不疼啊?鸡屁股根本就是扯淡!姐姐才有真秘方!总的来讲就是多吃多动多补钙,均衡营养促进骨骼发育!咱讲究科学,就是不确保你长得比昆哥还高哦哈哈哈……”
杜丸丸憋着笑说了这通话,又忍不住捧腹了。贺初九暼她一眼,忽然发现秘密暴露并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可怕:至少,丸丸很开心啊。
想起女子挡在他身前,强撑着声势说出“从我尸体上跨过去”,贺初九心头猛地一热,忽然转身,定定看杜丸丸。
作者有话要说:

、穿云教有个开小灶的好食堂

杜丸丸脸都笑红了,却不意撞上了贺初九的目光。少年神色深沉,那双眸子在正午的阳光下,仿佛也能折射热量。杜丸丸感觉被烫了下,一缩脖子停了笑,有些心虚道:“哎初九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只是你的长高办法太不靠谱了……”
她的话忽然顿住。因为贺初九突然抬手,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摁在了自己怀里。少年颤声道:“姐,谢谢你相信我。”
虽然动作有些怪异,但究其本质,这得算两人之间的第一个拥抱。因为生疏,杜丸丸被贺初九按得一头栽下,鼻子撞上了少年的肩。她疼得眼泪汪汪,可即便是这种疼痛也无法让她忽略一个事实:她正被贺初九搂在怀里。杜丸丸感觉很别扭,别扭甚过那日吴泽滔贴身□□她。
——可是,这是她的弟弟,抱一抱表达感激不是合情合理么?她又为何别扭呢?
是因为小初九的身体并不似看上去那般瘦弱?是因为她的弟弟似乎有了些男人的沉稳模样?还是因为少年的心跳声砰砰,那力度几乎能透过胸腔,震动她的心脏……
杜丸丸用力推开贺初九,揉着鼻子没接腔,心中却暗自叹:初九长大了呢……
贺初九丝毫不知,他的攻克之路小有进展。而涛伯果然如吴泽滔所料,失了踪迹,齐锐这个“担保人”则被迫直面教众的愤怒。杜丸丸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一番煽风点火,齐锐在教众威信大降,被迫退了护法之位,缩进了齐家宅院,称病不敢出门。
押镖引发的后续事件暂告一段落,杜丸丸开始忧心教众的月俸和赎回期三个月的“穿云笛”,一门心思扑在了赚钱上。这日中午吃罢午饭,她带着贺初九,第一次去了穿云酒楼。
穿云酒楼地段极佳,面朝大街背靠小河,门口人流熙熙。杜丸丸到了地,心中第一个想法便是:这地段这门面,一千两白银买回去,万管家真是打得好算盘!
可是很快,她便不这么想了。说也奇怪,她在门外站了一刻钟,穿云酒楼附近的三家酒楼生意都红红火火,食客进进出出,却愣是没一个人进穿云酒楼。杜丸丸心中犯嘀咕,这才领着贺初九上前,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见酒楼里一阵喧哗声。
杜丸丸愈发奇怪:不是没客人进酒楼么!那这喧哗声又是怎么回事?再仔细一听:“一心敬啊!五魁首啊!六大顺啊!两相好啊!”
——里面的人竟然在划拳!
杜丸丸脸色便不好了:不是说酒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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