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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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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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一个巧合,但是若是巧合这东西合了两次,那就说不过去了,在这件事情是便是巧合了两次,那个猝死的小奴婢巧然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夜离影赶出了府又悄然再次如府的小奴婢,如此,夜离影便是嫌不可避。
听罢,夜离影收回支着下颚的手指,笑道,“本朝皇帝提倡依法治国,讲究法制严明,便是偷鸡摸狗的,都要游街示众,更不用说是杀人放火这等大事了,也不怪几位差爷一大早的提着刀就赶来捉人了,真是大无畏勇气可嘉。”
沈丽姿悄然扯住她衣袖,附耳低声,“妹妹只管随他们去,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不会有事的。”
夜离影斜斜看她,有光侧过沈丽姿的身子,将她妩媚的身段勾勒的十分明晰,可那一张丽人的面孔却如何也看不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面有心生,无心无面?……笑道,“随,当然要随了,捉人这种勾当当真是越快越好的。”
众衙差人闻言交头接耳后作蠢蠢欲动状,方要上前捉人,且见那红衣女子纤削的手指轻飘飘的拢着自己的衣袖,像是拢着天边的一片云彩那样惬意随性,拢了半天拢好了,放下袖子随意的喊出的两个字,“来人。”
一群下人飞速的赶到了,那红衣女子细长的眉毛,微微一蹙,完美的脸染着薄恼,指着众衙差的鼻子,冷冷道,“将这几个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黑鸦鸦的东西捉了,丢出去!”
众衙差呆,众下人呆。
“这里是世子府,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可是随随便便进来这里的么?即便是真的得了谁的特许进来了,谁有许你们带着兵器了,本朝有律,‘近尊而持兵器者,实乃大不敬。’你们当了这样久的差,会不晓得么……是要下人将你们丢出去,还是自己走出去啊。”夜离影幽幽道。
“我等知道此事关系甚大,故而是请了左相大人才过来的,带兵器实乃疏忽,但恕我等斗胆,烦请您随我们走一遭。”那领头恭敬的说。
“我身子不适,不便与你走动,等你切切实实将我定罪处刑的时候,再来找我罢。”那领头诧异的瞪大黝黑的眼珠,她蹲在地上玩着花盆里的一朵冰霜包裹着的、却娇嫩美艳的花骨朵,笑着补充,“我家世子说了,我身子有病,谁的话都可以不听。”
“请不要为难我们。”那人道。
“我家世子说了,我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她重重道。
沈丽姿默默然嘴角扯了一抹嗤笑,慢走到她身侧,俯视着她,那眼神像是看着一只卑微的蝼蚁,口中却低语相劝说,“妹妹,不要为难他们了,你且随他们去一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会死人的,也不会断手断脚,不过是不幸碰到了一个新来且好色的低贱的牢头欺辱一番又被迫喝了永不能孕的药,然后再被新来的不懂事的女犯无端端的划破了脸,这样罢了……
“我家世子说了,我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夜离影一字一顿,一语一铮,用力的扯了一下手中花骨朵,碎了那些冷霜砸了一地的冰消,她只说这一句,仿佛这是一句有魔力的咒语一般。
沈丽姿望着她那垂死挣扎的脸,世子,世子?她朝屋中望了望,似笑而非……只怕,此刻,他救不了你……美目转到领头人身上,那人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只铁链,“您这是无视法纪,恕我得罪了。”
“便是有如何!”
一声冷冽的声音响起,身侧那两扇绘着闲云飞鹤的木门敞开了,那一身精致华贵白袍的男子缓步而出,那绕身的寂寂清辉、如皓皓明镜折射皑皑白雪的光芒,仿佛从亘古的深邃一直射破而来。
默然的众衙差几乎窒息,这便是慕容倾雪啊,诚然,没有几个人有幸见过他,但是这人必定是了。
男子一张剔透晶莹的脸泛着淡青色瓷釉的光,一双眼睛冷若千年冰雪,闪着刺人肌骨的寒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如她所说,你们这是干什么的,居然这样没有规矩、胆大妄为,今日,我便是护着她了,你们这是还有什么意见?”
众衙差这才反应过来,颤巍巍扑扑下跪向他请安,却如何说不出方才的一番话。
慕容倾雪不语,径直走到蹲在地上专心看着花骨朵的阿离,她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默不作声的蹲在那里,他附身伸手要牵她,她闪了闪,他便僵持着,良久她才牵住他的手,笑道,“慕容世子,你这府里真是不安全,什么人都敢进,拿着什么人的命令,就鸡犬飞升呢?你不如再晚点出来,看他们把我给抓了刮了岂不是更好。”
“他们要是当真动了你,你以为他们还可以活着走出我轩世子府的大门么。”他冷冷的目光冷冷的看了丽妃,从未有过的恐惧叫被看的人脸色一瞬乍白,他漠然众人琉璃变幻的表情、各种请罪的声音,天地之间仿佛唯有他与阿离两人,他温柔的握了握她的手,“我们进去罢。”


、第四十七章 毒药

夜离影点点头,顺了顺衣裳,恰然看见一个端着托盘的小丫头怯怯的立在人堆后头,她估摸着是送药的,便唤了过来接过,随着慕雪身后无视众人进入屋中……
那两扇木门稳稳的阖上了,仿佛是割断了一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牵连,一边的是花飞蝶舞、情人呢喃的酴釄,一边却是也落枝残,腊月寒冬的炼狱,他和那女子步入一个美好的世界,为何?她却只能在漫漫长夜、无边折磨中自我安慰。
那一身金红锦衣的女子,一袭黑发如牡丹花在风雪中孤单的绽放着……
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即便是那日他正妃死的时候,她将他正妃害死的时候,她也没有见他有过这样冷冽的眼神,说过这样无情的话,她与他夫妻数年,她对他从开始的厌恶到爱慕到哀怨到现在的愤恨,那种种感情早已无法言语。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天下女子都可以得到自己的爱,独独是她一念痴狂爱了从头到尾只会骗他利用她的男子,终于有一天她觉得自己可以爱上另一个男子了,可那个男子心中却只装着另一个女子,那对她那屈指可数的好,不过是出于可怜罢了……
于是,她被逼的只得选择恨,只想看所有人都不好,因为她过的不好,自然也见不得别人过的好……
一门之隔,沈丽姿看不到的地方,火盆里的炭火摇晃着,连带着慕容倾雪方才还平稳的步子也摇晃了,夜离影赶忙上前空一手扶他,这才发现手中正端着托盘,不由轻哧了一声,“碍事的东西。”
本是无心的一句,慕雪的心却狠狠一颤,那扶着自己的手那温暖的温度似乎瞬间化作千万只毒蜘蛛咬着自己的骨骼,他双目一阖,猛地甩开了她。
夜离影不防他一推,不由啊的一声,手中的白花珐琅盅咣当砸在地上,琥珀色的药汁如夏日混着骤雨,倏忽污了一大片,将地毯上染成如同山崩泥浆的颜色,她心间本就有火,不由朝他怒道,“慕容大公子,您又作甚,白白糟蹋了好药,不想要我扶直说好了。”
慕容望了药汁一眼,眸光一暗,声音冷冷如风,“好药,好药……”
她静静的立在一旁看他,只见他微颤的身躯满是的寒气,神情有些恍惚,月金火盆上有一颗颗的红宝石闪着红光,打在他脸上,划过薄薄唇上病态的乌紫色,凸显出眉宇间笼着愠怒的淡青色……她道,“你生气了么?”
他不答,她笑着拍拍他肩膀,“你生什么气了,方才要被人拖去出刮的可是我啊,我都没生气你生那门子的气?”
“你还敢说!”他骤然睁眼看她,她被看的一窒。
他道,“你怎么不叫醒我了,要不是我听见了,你还真随他们回去,你就觉得我,觉得我……”他暮然软了声音,“对了,你方才说了,说我这个世子怎么出来的那么晚,看来我果真是那么没用的……”
夜离影的心咯吱一下,“那是逗逗你侧妃的话,我不叫你是看你睡的挺好的么,我一个有武功的我怕谁,你侧妃她奈何的了我。”
他深深的叹息,弯弯的眉勾出成镰刀的模样,割伤了他身体某处、鲜血淋漓,夜离影见他不语,试探着手一寸寸伸着扶他,然后将他搀着朝床上走,口中说,“倒是你,记得要好好吃药,砸了便砸了,待会我再去端一碗罢。”
刚走了几步,他忽而停住脚步,夜离影侧眸看他,“怎么呢?”
是什么东西,如黑绸遮蔽了他的视线,大片大片的黑……他眸中无光,却笑了下,“没什么,腿有些麻了……”
他看不见她的脸,却想到了她的眸子,那是如星辰璀璨的眼眸……原先将这个女子带回来的时候,未及细想,现在他却觉得是将她带进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自己居然不能保护她么!
难道一直都要我保护不了身边的人么,有一次还要有第二次么!
不可以,我不许!
原来,有些事情始终是不能视而不见、不能一纵再纵的!
“阿离,”茫茫的黑海,他的声音如孤舟漂过了海洋,寻找一处安歇……
“嗯。”
“其实,那药摔了也罢,你也无须在端了……因为那药有毒。”他说。
夜离影诧异的看他,他的精致的侧脸仍旧是那样云淡风轻……
***数天的鹅毛大雪,天地一片银装素裹。
圆润成珍珠状的湖泊旁,那一身红狐裘衣的女子坐在一只瑰红小板凳上,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一只细长光洁碧色的竹竿,有银色如发丝的线垂在湖中,她在钓鱼?
习毅方从外头回来,正要去找慕容倾雪,一眼便看见了她,真是不可思议,上次见她在照镜子,这次在钓鱼?
要不要打招呼?在他思考的瞬间,那人已然侧脸看见了他,一脸欣喜的朝自己招手,他只得僵硬着走过去。
“习毅,你跟着雪多久了?”待那人走到她身侧,她启齿。
他斟酌一会儿,“大概十余年。”
她看他,他道,“我本是孤儿,是慕容王爷收养了我,教我习武,然后将我随在世子左右侍候。”
她了然的点点头,“那你晓不晓的他一直没有吃药。”
他末了片刻,眼睛里折射冰的白色,声音有些寒,“自从世子一次偶然间,无意晓得有人在他一直服用的药里下毒,想要叫他慢慢的置他于死地,便再也不愿好好吃药,即便是我煎的药。”
“他不是世子么,怎会有人胆敢在他药里下毒?”鱼竿上的银线晃了晃,她提起来一看,熠熠阳光下,那是一个银质的钩子。
习毅望了眼她那的空空的鱼钩,镇定道,“那是世子还未出阁建府,同王爷住在一处,那人不过是厨房里的一个低微的厨娘,抓住的时已经咬舌自尽了,留下血书自认说是一个被王爷害死的犯人的妻子,怨恨报复慕容王爷,知道王爷宠爱世子,便在世子的药里下一种慢性的毒药,好叫王爷整日饱受切肤割肉、零时处死那般缓慢残忍的丧子之痛。”


、第四十八章 在那冰上卧上一卧?

顿了顿,哼了一声,恼怒道,“显然,那不过是替死鬼罢了,冒着这样大的危险做一件有可能不成功的事情,早晚也得死,倒不如直接一剂毒药致命的好。”
夜离影听他如此评价,便道,“听你的意思,那你知道是谁?”
还能是谁?天下间想害世子的人始终只有一个人,他握了握手中短剑,可是世子说的不能告诉任何人,要不要说?他抬头看她,她正在研究那鱼钩,研究了半天,似乎没发现什么,便又将它丢进了湖里,习毅表情立刻扭曲,他生硬道,“我不知道。”
撒谎显然是一门技术,而眼前的人没学会,她垂眸望着湖面,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令人肝肠寸断又惨无人道的世间啊!想起自己前几日还骂慕容不珍惜性命来着,自己就是个蠢货啊。
“其实,世子他也不是完全不肯吃药的,世子妃在世的时候,她亲手熬得药,世子都会喝的……”
手中的鱼竿微微晃动,这次怎么快就有鱼上钩了么,皇天不负苦心人,夜离影站起身,双手牢牢抓住鱼竿,眼角一斜,看他怒目视着自己,便呵呵道,“你接着说,我只是手忙,耳朵闲着。”
忍无可忍,习毅猛然朝她大吼,“你能不能专心点啊,你那鱼钩上什么饵都没有,怎么钓鱼。”……你以为鱼都和你一样没脑子?
似有一抹飞霞染上脸庞,她侧眸看他,喃喃道,“其实,我只是在测试风向。”
他哼哼道,“有这个闲工夫,不如替世子煎药,怎么说你的性命也是世子救回来的,你长得那么像……方正你煎的药世子有可能会喝的……只当是,就当是,我求你。”
有疾风拂过,四周的树木朔朔而动、白雪扑扑而落,眼前黑衣男子那伟岸的身躯却岿然如顽石,连衣角都不曾动一下,她盯着他的脸,确定他方才线条刚毅的嘴角吐出了一个‘求’字。
微微怔了,双眸望着湖面,她叹了一口气,“如你所说的,我这鱼是钓不上来了,可是我和雪约好了的,我请他吃烤鱼的啊,他现在正在林子里生火等着我呢?估计今天中午是吃不了烤鱼了。”
习毅一腔怒火微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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