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替他拼死卖命,他却是占夺手足爱将的情人,想来想去,正是满心不值,又听里头传了尖呼一声。
原来岱卿眉一立,两手一扯,已大力将甄媱君上衣拉了下来。
小小一抹胸衣撑不住狂桀冲力,连带着两颗乳球儿也噗呲一声弹出来,乖乖巧巧正送到他脸边,一分不多,一毫不远,新剥鸡头肉般的软温,看着倒是玉妆纯透,滑腻赛酥,却不晓得被多少人享用过,瞧她这模样,这行径,媚至如斯,怎会没经过男人的手?还是个鸾凤穿花的鲜碧兜胸小衣呐,妖妖艳艳,浓郁欲滴,本当她喜好宽敞淡暗男装,原来也不过放荡小娃一名。
除去天生寡淡的姑子性,哪个女子又不欢喜好看的颜色,奈何岱卿看得气不过,偏是见不得她艳她媚她招摇,嘴一张,将一颗硬挺的梅蕊儿吸在嘴里,吮了两下,吸得红里发紫,尝到滋味儿,比上头的小嘴犹要好吃,又匍在中间,咬了整片乳裹在齿间,蜜饯般吮,顺了她下裙摆子高了一掀,拔掉一只罗鞋,狠狠一掷,不知摔去哪个角落。
她疼,疼得呼气,只觉他嘴反是越吸越用力,再多用一分劲,便要将那笋儿尖尖肉给咬嚼下来,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轻捏住他两边耳便呻起来:“岱卿哥——痛——痛死了——”身子却烧得越发狠,麻了半边,恁的怪异,勉力捧了一对湿淋淋的鸽乳儿,再不允。
他压着她纤细细的肩,一手将颤巍着往外扩去的苞子朝内赶,吞咽间含糊:“连那老家伙都尝过了,国公府还有哪个男人没使过?”说来更觉一阵闹心,发了粗野,手一撕,解了她腰带子,一摸到底,游到股缝间,粘粘黏黏,一手的水,恨她流得多了,心头不快:“是听到那老家伙的名字,才叫你发了情?”腰一抖,褪了裤子便要用强,她甫一弓了身,抱遮胸乳,他却将她四肢强行支开,呼乱了气息:“不是要取悦我?”那热已烧到了骨子里头,她哪还有几分力气,硬生将裸着的玲珑上身送到了他眼皮子底下,颤栗:“待我病好,好不好。”拿捏不好,过了头。
那一对汪汪泪眼,同自己少年失母时倒有几分相似,岱卿被她凝注得失了趣味:“不玩了,没个意思!”她泪刚是汲回腹中,提好衣裳,腕子被他一捉,循他目视,见他盘坐在榻上,腿根间的袍子已经竖立起来,直直撑起好几寸高,被他的手强拉了钻进袍内,掌心一热,多了一具生铁,只好左摩右擦,上下转旋,去浇熄那火。
他见她动作不算陌生,心下发黯,身子舒泰了,有些疲怠,又横了无赖,伸手捏住前头一团软,单臂枕脑,眼皮子一耷,慵慵问:“他大,还是我的?”
正羞着,她没曾意过来,一把丢了手上热铁:“哪个他?”岱卿听得愈是发了躁:“淫、娃!嘿?居然还不少!”掐了两腮,将她脑勺摁下,耸腰倾前一挺,那一具阳柄的硕大帽头尚隔着丝滑缎料,正滑入她嘴里,惊惹得她呜咽一声:“太子爷……”
他通身一畅,小腹热流滚荡,将她滑溜的流发一抚:“别咬!给太子哥哥吸,出来为止。”察她根本不着力,犹在避避闪闪,也没功夫多指挥,干脆自己动手,兜着她脑勺便往她唇舌间大力进出,衣料的擦磨与碎齿的刺激,叫他痛快呼出声。她本就不适,目下越是像含了块干薯块,还在舌头上跳抖,虽垫了层兜裆,一股子阳热膻气犹冲得恶心欲呕,伸出细拳便去捶他胸脯,他却只后悔不曾褪了下衫,彻底掏出那挺着的物具赤裸裸送进去,这隔靴瘙痒的,越发是弄得羽毛瘙心一般的痒,只将她一颗脑袋制在两腿间,压得死死:“嘴再张大些!”
虎口一挣,她腮帮子猛的被涨开,刚呜一声,又被他拎了一把头发,正仰面对他,甚觉屈辱,牙往下一沉,锐角将热气冲天的前头孔眼轻轻刮擦一下。
、44教坊司惩戒
岱卿躯一麻;受不得这刺激,再憋不住;紧抱了她头;哗啦倾泻放出,轻薄袍子上映湿一块浆白印痕;才缓悠悠将渐消、软的肉、柱连着淋湿袍裤由她嘴里拿出来;见她脸色白红交织;嘴边沾了一小片水渍;模样蛊人得很;小腹又灼痛了起来,欲心复卷,手一伸过去;她却猛一退;吃一堑长一智,早早便捂死了嘴。
他见着无端发柔,消弭了大半火,放绵了口气:“嘴疼?”一摸她嘴角,果然翻翘起半边,把她揉进怀来拍了几回:“这孩子,要你张大一些你不听,自己吃亏。”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甄媱君哪有闲气儿跟他说话,心口发槽,喉头奔涌,脑子昏天搭地,攀在他胸口扒拉两下,又滑下去,瞧得岱卿愈是发了怜惜,挥手一卷,将榻边小几上的小盏子捞来,喂水予她服饮。
本就恶心着那腥膻味儿,甄媱君一小口水不曾喝顺,呛得绊了肺腑,咳喘个没休,岱卿瞧她脸蛋窝子紫红,再柔了几分,含了一口水,低首便去撬她嘴,强用舌送入,迫了她一点点咽下,又尝到些甜头,忍不住又上搅下舐,缠绵一番,一口水在二人嘴里荡来旋去,早吸得干净,余下净是津液推换,喂口水喂得咂声迭起,见她胸脯两头小兔子此起彼伏地跳,喘都喘不及了,才是放开,待她平展了气儿,把她微微发着肿胀的小唇一摸,乐滋滋:“这张小嘴,深得我心。”
京城三十里街上名气最响的一名当红粉头,因口上活技是强项,一个鸟袋咀的绰号传遍上都,连甫通男女事的小童都晓得个中道道,她又怎会不清楚,如今听岱卿拿这个来打趣,想着刚刚受了糟践,气急又红了眼,吞吞吐吐:“怎、怎么偏要用这里。”惊得似兔,慌得像鹿,半盲都瞧得出小嘴是个初苞新芽,刚被自己撬了,岱卿心情又亮了,声音高几分:“上下都不许,叫人怎么办?上面这小嘴用得好,比下面那张嘴还要管用。”甄媱君听他说得轻佻,鼻头一皱,抽了一抽,岱卿擎住她下巴:“头一回没习惯,下回就好了。”她一听有下回,泪再憋不住眶,都已吃亏,也不好这会儿翻脸,吞下气:“这腌臜丑东西,再塞一回,还不如叫人死了算了。”岱卿见她潸凄,忖她那颗心虽不跟自己往一处去,却还真是有点儿迷她身子,这些年外面虽然放纵着名声,内里比谁都警醒着,哪许有叫自己乱了心智的人事,也该是收敛一下,不觉宕下口气,字字皆硬:“怕也就是这张嘴,还算干净的罢!”她听他羞辱,也不跟他辩解,他见她不发言语,只当默认了,心窝子里头的火苗子又攒发起来,大声叫她套好衣裳,又唤外头人传水擦身,回过头来环视,正见着榻帏不远那案上的盆栽,停了会儿,道:“哪个给你搬进来的?前些日子像没见着。”
甄媱君见他目光定视马前橘上,心思一动,又是咳了几声,却止了哭泣。总不能白辜负了这一场辱,她轻足爬过去:“前日去文渊阁整理右丞遗物,见着是中原的花草,自作主张问了措衡,拿了几盆回来,怎么是不许么?”手一牵,拽了拽他腰散下来的锦绶须子,得了刚才那一场放纵,还不曾系紧,稍一碰又垮下来,露了半段里头的明黄亵裳,吓得连忙又给他拉上去。
岱卿凝了她几眼,也不答话,恰此际乌兰图雅绞了湿帕进来,还不曾近榻前,这太子爷已接过来,亲自给甄媱君擦抹一把,头也不回,开口:“等会儿顺手将那花移出去。”
甄媱君精神振了一振,心头越发清朗了,语气却愈软兮:“岱卿哥,花儿留着不成么?”偷偷抬眼,端他神色。
岱卿将她手拉开,摇头,面上沉了下来,添了些压抑。
原本存着半信半疑,现下终是豁朗,他果然是知道这马前橘作用。甄媱君嘟唇又拉他衣服边角,这回还勾了指尖儿在他腰上顶了一顶:“怎的就不能留下来哩?”糖稀子一般的声,若无几分定力,还当真叫人也得跟着一起化了。
乌兰图雅手刚是碰上盆栽,听得榻沿那边自家姑娘传来的娇语软声,手一个哆嗦,半会儿才是拿稳当出去。
她见他不言语,犹趴在他腿上,去戳他肋骨:“拿回来罢,岱卿哥,求你。”
还在不知死活。岱卿将她提起来几寸,慢悠悠系好腰间玉带,掸平袍角,睨她一眼,抛声:“够了。”她手一缩,他的眼底发了寒:“当我不晓得你那点儿心思?陪你玩玩,想瞧瞧你到底有多不死心。你清楚了又能怎样,还想状告我,还想扳倒我不成?”脸上已结了冻。
她身子一僵,哝着鼻子,声音却凉了:“右丞夫人何罪,右丞何罪,我没本事扳你,你让我走,免得成了你肉中刺,叫你以后坐卧不宁。”岱卿也不晓得是恨她犯上,还是恨方才那点儿逢迎承欢去得太快,心头一厉,下了狠手,捏了她脖子如同掐个家禽,半点力气不惜:“就你还能叫本宫坐卧不宁?本宫这是对你太好了些,为着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连皇弟都给踹了罚了,才叫你美上了天,忤逆成这个样子?”甄媱君卡得讲不出顺畅话,好容易挣开了犹在犟:“殿下那日罚乌延王不参加经筳,呆在皇舍抄经是为着什么,自己明白,臣可没那个本事被殿下维护。殿下至孝,如今都还惦念着昭慈皇后,怎的就不以己度人,想想人家的子女?人恶自有天收的。”
一个昭慈皇后,正中提不得的软肋。他脸色一变,退后几步,一个巴掌清清脆脆扔在他脸上,她闷哭都来不及便昏头袭脑地打趴了床上。
他手还震着疼,拔腿过去将她头发一扯,捞起来:“人恶有天收?酸腐儒倔驴子一头!先瞧清楚我是哪个!是拿我当做外头随随便便哪个野男人?”她再不跟他假辞色,糊着一脸泪,张了利爪,攻其不备,啪一声一刮子狠狠还了回去:“杀人凶手!”刮得干脆利落,不带水拖泥,打得岱卿满脑子嗡鸣,瞪圆了眼震了当下。
她正病着,手脚迟缓,本这一记耳光他也不是躲不过去,却哪知道她竟蛮得有胆子掌掴回来,生受了一掌。这下子是东海里拔了苍龙头角,西岳上取了猛虎口牙,堂堂个储君怎堪受得了这一刮子,他脸上腾了戾色,扬了巴掌便第二回挥下去,打得甄媱君耳膜发震。
他是动不得的天之骄子,不想她也是个被娇养惯了的,什么都好,偏最记恨别人同自己动手,岱卿还不曾回过神来,眼前一雾,这妮子竟是整个扑上来,将自个儿压死了缝儿,一个蹄子挥过来,还不及去挡,脸上一刺,竟是被她指甲挠开了一道细血痕。
岱卿料不到她竟是完全不顾性命地泼狠,一时忘了怒,只余震惊,由得她捶打几通才回神,一把掀了开去,也不再跟她继续闹,大声将措衡喝叱进来:“把教坊使喊来!一盏茶的时辰!”
两人对抽几记耳光,脸皆是肿了一半,措衡瞧得大惊,刚柔情蜜意的,下刻怎就是这血淋淋的场面,连护主行径都忘了,脱口喃道:“啊?叫,叫教坊使作何啊爷?御医来了,可要先唤进来?”
甄媱君一口泪吞不下,咯在喉间,教坊司说是个皇家的礼乐之署,又跟官办妓院有多少差别,更不若说是瓦剌皇族的酒池肉林,却只当他又在跟之前一样恐吓。岱卿见她犹是瞪着个眼,也不服个软,肿着脸站起来,悠哉款好袍带,又俯身下去:“是想伺候教坊司的几百条棍子,还是伺候本宫这一条。”言辞外放露白,又是凶戾,最末一次机会,错过便怨不得自己。
她半是不信,半是示不了弱,并不发言语。他半点机会再不给她,也没耐性等她,挥了挥手,朝措衡道:“不用叫了,直接送进教坊司,先入尚胄所吧,这几日东廷恰有西域外使宴请,先伺候些品阶高的,免得说本宫没良心。”
措衡这些日早看惯甄媱君对岱卿针芒以对,也看管了岱卿不当回事儿,如今也不过当是床帏间的小争闹,想着万一等这祖宗气消了,还不是自己倒霉,不好直言拒,只得苦脸敲边鼓:“甄娘子尚在病中,况教坊司那头进新人自有一套流程,不是说送就送。”想着啰嗦几句,叫岱卿息个怒,冷静下来再说。跟了措衡进来的乌兰图雅听得,也是失了色,跌趴于地,朝岱卿道:“教坊司收容的可是战俘罪臣的女眷,奴家呼肯怎好去那种地方。”偏甄媱君见着岱卿那一副脸色,虽心中怕极,被乌兰图雅拉着跪下,却一时间改不了脾气,梗脖闷声不语。
岱卿再不放狠胁言,只慢道:“念着你这手方才也有功劳,就不剁泥了。本宫也没本事治你了,不是闹着要出宫么?出吧,去教坊司受一受教训,领教一下别的男人,才晓得本宫有多好。”又将她颊一捏,朝上抬了两寸:“本来,倒有点儿舍不得你遭别人的手,可想想,再多一个契兄弟也不多了,咱们瓦剌人欢喜有乐同享,也不是你们汉族男人,什么都宝着贝着,婆婆妈妈藏在家里生怕被偷了。去吧。”
一双眼,没恐吓,没诡谲,惟独只余着下了令后的淡然,甄媱君这才清楚,他是来了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