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良缘 作者:苹果八月半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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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良缘 作者:苹果八月半 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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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一定是出去了吧?某小苹果还在一边苦逼地上学一边勤劳地更新一边一脸血看着乃们快乐地过节,求治愈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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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二次上药

一室静谧,只有一深一浅的呼吸声相互重合,显得突兀。

任凭端坐在书桌前,翻过了一页,在这静室中刮起清脆的纸声,然后他提起笔在注上书下几个字,又掀开眼帘瞟了书房一侧的软榻。

巨型的薄被团缩在软榻上,仅余半个脑袋露在外面,头朝里,看不清表情,只可见其发红的耳根。

任凭垂眼,终是忍不住停笔道:“入夏了,别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

“……”薄被团一动不动。

“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了,一会儿闷出痱子来,就是一身的核桃包。”任凭顿了一下,故意加重了语气:“届时便与癞蛤蟆无异。”

薄被团抖了一下,隐隐敞开一条缝隙。

任凭摇摇头,那她无法,只好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紧接着那薄被团“哗”地展开,被闷出了一身汗的林果儿解脱一般坐了起来,挥着双手猛扇,想让自己发烫的双颊降一些温度。

想方才,任凭那触不及防的一吻,着实让她面红心跳,二话不出直接掀被子闷头睡觉,偷着脸红。

好在任凭之后也未说什么,径直走去书桌做自己的事了。

她闷在被子里,留了只耳朵在外面。他跟她的呼吸声,他下笔的“刷刷”声,他翻页的响动,还有她……如打鼓一般的心跳声,都能被她清晰地捕捉到。

越是如此,越是让她羞得不敢面对他。

这一辈子,从未与一个男子如此的肌肤相亲。即便知道他是自己的夫君,这一刻来临时,还是会紧张,还是会害羞。

或许,这一刻在四天前便该来临,只是她一把火,将一切都推迟了。

一时间,她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失手放了那把烧光一切的熊熊大火。

而另一头,任凭出了书房后,用手指揉了揉眉心缓解疲劳后,手掌一转,手背便滑到了薄唇上蹭了蹭,然后片刻的失神。

“大人?”身后一妇人的声音响起,“您怎么过来了?”

任凭回神转过头,手掌摸到后颈揉了揉,装出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妇人道:“魏妈,今天的菜色如何?”

一直负责任府厨房大小事宜的魏妈一愣,不曾想任凭任大人今日会有如此地闲情,亲下厨房来询问菜色,呆呆报道:“番薯泥,南瓜绿豆汤,地瓜肉丝……就是大人平时会吃的那些。”

任凭揉脖子的手挪到后脑挠了挠:“那……今天再加一两道可以么?”

“大人请吩咐。”

“嗯……”任凭将手放在唇边低咳了一下,回忆道:“醋溜大白菜,糖醋排骨……”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这些菜,还是老规矩。”

魏妈讳莫如深一笑:“明白,多放两勺子糖。”

任凭满意地点点头,踱着轻快的步子回了书房,一踏进门便见林果儿傻傻呆呆地坐在软榻上,双颊通红,嘴角噙着抹笑,两眼直直看着地面发神。

只是,那只肿得像核桃的眼睛,经过一个时辰,并没有半分的好转。

任凭微微颦眉,走上去拿过几上的药瓶坐在她身边,林果儿猛地回神,见任凭近在眼前,吓得一哆嗦飞快向后一缩。

“躲什么躲?”任凭板着脸看着她。

“吓人啊。”林果儿拍着心口惊魂未定。

“我来了好一会儿了。”任凭打开瓶塞,朝她挥挥手:“过来。”

“干嘛?”

“上药,”任凭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眼皮上的药都蹭没了。”

林果儿听了“上药”两个字,下意识用手捂住嘴,一脸防备看着任凭。

“看着我做什么,赶快过来。”说着任凭将手指戳进软膏里,直接站起来躬身凑近林果儿。

林果儿抱着薄被抬头望着他,神情楚楚可怜透着小怕。

任凭在药膏里搅拌的手指一僵,颇有种自个儿化身采花贼的错觉,于是皱眉,看着林果儿胸前那团被子道:“没洗澡别乱抱我被子。”

林果儿嘟嘴,将被子一剥,掀到一边,继续缩着脖子看任凭。

“林果儿,”任凭直起身来,逆着光看她:“这软榻就这么点大小,你觉得你能躲去哪里?”不行,这语气越发的采花贼了。

于是,任凭掩饰般低咳了一声,来消除自己心头愈加明晰的错觉,复又正色道:“又不是要扎你的针,有什么好怕的?”

“怕你会乱来……”林果儿低头轻喃。

“什么?”任凭没听清。

“没什么……”林果儿放弃挣扎,乖乖把头凑过去,顺便加了一只捂着嘴的手。

被相公亲一口没关系,但被相公突如其来亲了一口,而且对方好像只是拿这个当试验满不在乎的模样就有关系了!

因为无论怎么想,似乎都是她林果儿比较的吃亏!

任凭伸出沾满药膏的食指凑近,只觉那只盖在她嘴上的纤纤玉手十分地碍眼:“爪子拿开。挡事。”

“……”林果儿睁眼对上他不容抗拒的架势,小眼神挣扎反抗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放下了手,乖乖闭眼,做好了随时被偷袭的准备。

但这次,任凭很是安分,只替她上了药,然后将她安顿着躺下,硬声吩咐道:“一会儿少拿我被子去蒙你抹了药的猪头,我晚上还要盖的。”

林果儿瘪瘪小嘴,诺了声:“知道了。”对上他亲爱的被子,她这个妻子不是爪子就是猪头,这待遇到底比不过日日夜夜贴身的啊!

任凭放下瓶子,看了她一眼,又走回书桌前,拿起了昨日传来的信件,对比了一下公子叶泊的动向,勾起笔转了转。

离答复晋平王回封地之事只剩五天了。

女皇陛下不会帮忙,支持晋平王的叶家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如今可以冠冕堂皇拒绝晋平王回封地的方法,还可以从哪里入手?

不经意间,他的视线扫到了仰面而躺的林果儿美颜上,侧面的窗户的光正好照射在她的侧颜上,渡出了一层柔和的轮廓,美轮美奂……

等等!

任凭猛地醒神,唤道:“林二果。”

“嗯?”

“你有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下你长姐?”他开门见山问出了最直接的想法。

“嗯?”林果儿睁开那只完好的眼睛,歪着头看他,“长姐嫁出去了,就算是舍不得长姐的父亲,也不可以留她啊。我为什么要留下她?”

“……”任凭的眼神定定看着她,脑中闪过关于留下林花迟的种种可能。

林果儿用一只眼接受他的注视,见他眸中瞬息万变,仿佛在策划着什么,忽的醒神,提醒道:“即便长姐可以留下来,王爷也不一定会为了长姐留下来哦。”

“为什么?”任凭下意识问道。问出了口,才发现林果儿是如何地切题,当真是完完全全明白了他的意图。

“因为长姐被爹教导得很贤惠,不是粘人的小女人,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阻挡丈夫的决意。”林果儿答得一脸从容。

“新婚燕尔,晋平王岂会任新妻一个人留在京城?”任凭提出质疑。

“就算王爷不会,长姐也会劝王爷先走的。你若想留晋平王下来,就得想一个能留他们两个人下来的理由才行。”林果儿更是直接地戳破他的意图。

“是什么?”任凭不曾反应,直觉林果儿会知道答案,脱口便问了出来。

“半个月后是长姐二十岁的生辰。”

“然后?”即便是林花迟的大生,想必也不能成为她留在京城的理由,毕竟嫁出去的女儿,一切由夫君做主,生辰宴在哪里办都是一样的。

“也是长姐的母亲袁氏的忌日。袁氏是生长姐之后油尽灯枯去世的,算起来今年恰好二十年。”

“二十年的忌日!”任凭目中一亮,透出睿智的光芒。

林花迟的生辰不能令晋平王滞留京城,但万事孝为先,若是袁氏二十年忌日的事被掀出来,无论晋平王多想走,他也得给天下人一个说法,给林森一个交代,然后不得不留下来陪新婚妻子给岳母上柱香请个安。

林果儿知道他懂了,不再多言,头一挪继续躺着。

从嫁过来开始,她便知道,她幸福安宁的简单生活已经渐渐远去了,她如今能做的,只是力求身边的平静而已。

“林果儿。”那一头,任凭的声音响起,算是头一次,真真切切地唤了她的大名。

“嗯……”林果儿皱了皱右眼,只觉药膏似乎从眼缝顺进去了。

任凭抬眼,见那头的小女人正在跟自己的眼睛做着激烈的斗争,狰狞,在他眼里却异常的赏心悦目。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他浅笑着垂眸,抬笔,张口,吐出了林果儿以为是幻听的两个字:“谢了。”

林果儿猛地睁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一时药膏灌进眼里。

于是映入任凭眼里,便是某个女人在听了自己柔情似水一句“谢了”之后,感动得落泪的画面,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至于么?”

“至于!”林果儿难受得不停眨眼睛,抹眼泪,委屈得哇哇大叫:“药膏进眼睛里了,好刺眼!”

“……”画面感瞬间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当毒舌遇见二货……
当先动心的毒舌遇见不懂风月的二货……
本回合,2果胜。




、(十八)林二果果

“扣扣——”迷迷糊糊间,敲门声响起。

林果儿皱了皱眉,抱着胸前一团揉在一起的薄被,翻身朝里。

任凭淡淡看了她一眼,眼底流出一抹笑意,起身,轻悄悄地走向房门,慢慢地打开,只见陈管家端着一笼飘着饭菜香味的篮子道:“少爷,该用晚饭了。”

任凭随即抬头看了眼天空,天边日光不再,仅留一片红霞,不知不觉竟然已是黄昏。

与她同处一室,明明做着不同的事,时间却过得如此的快。

“少爷,”陈管家见他没有看书,小心翼翼扬着笑容道:“是否该叫夫人过来一起用饭?”大婚之后,任凭前后忘了两次。每每看见新夫人饿得头昏眼花少爷这边却早已吃饱喝足时,他这个做管家的也有些于心不忍了,终于还是出声提醒了一句。

任凭头微转,眼睛朝室内轻轻一瞥——林果儿踢开了被子,直接趴在软榻上,头朝着里面,背脊的衣衫因为翻身掀起一截,露出一片雪白的春光。

“不用了,她在这里。”任凭将声音沉了几分,不留痕迹挪了挪身子,挡住了陈管家看向内室的全部视线。“你将篮子给我,我一会儿自己端出来。”

陈管家心领神会一笑,暧昧地看了一眼门缝里,“在下明白。少爷慢用。”

任凭不明陈管家在偷笑什么,接过篮子转身关上了房门,动静有些大,那头软榻上的林果儿扭了扭身子,又翻转了回来,衣衫随着她的姿势非但没有盖下来,反而扯得更开,露出了大片的肚子。

任凭瞥了她一眼,身子僵了僵,放下篮子走过去,一手颤颤巍巍捏起她的衣角想替她盖上,一手小心翼翼从她手里去抽裹成一团的被子,刚抽到一半,林果儿嘟了嘟嘴,睡梦中发现有人要抢她的宝贝一般,双手紧了紧怀抱中的薄被,死死朝自己那方扯了扯。

任凭以为她转醒,双手一放,迅速退到食篮旁边,装模作样躬身将篮子里的饭菜一样一样端出来,“林二果,吃饭了。”

“嗯……”那边嘟嚷了一声,然后没有了动静。

任凭将饭菜摆齐,走去脸盆处净手,又催了一声:“一会儿我吃完就撤盘子。你自己不吃别怪我亏待了你。”

林果儿将薄被一掀,蒙住了整个头,成心不想再听任凭唠叨。

任凭眉头轻轻一挑,就着滴水的手走过去,一手掀开蒙住她头的被子,一手盖下去,抹了她一脸的水。

林果儿被冷水刺激得猛地惊醒,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蹭了一手的药膏,但眼皮子却没有清晨那般痛痒了。

“我怎么睡着了?”她一脸惺忪看着身旁抖着薄被对折的任凭。

“谁知道,”任凭叠好被子放在一边,“叫你闭目养神,哪晓得你流了一通眼泪后睡得跟头猪一样。”

林果儿瘪瘪嘴,理了理衣衫,下床穿鞋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睡得好舒服啊。”

“睡醒了就吃,一会儿又该睡了。林二果你自己说说这是什么动物的习性?”

林果儿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咬唇不语。

“别咬。”任凭喝了一句,径直走向饭桌,“咬坏了又要怪是我嘴巴毒了。”

经他这一提醒,下午的某一幕又一次跳了出来,羞得林果儿满脸通红,抬起手背抵着唇手足无措看着桌边一脸自然端起饭碗盛饭的任凭。

“愣着做什么?”任凭盛好饭端起碗看着满脸通红的她,随即颇是自然地别过头夹起菜。

林果儿低着头走过去,端起饭碗不敢看他,急于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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