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良缘 作者:苹果八月半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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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良缘 作者:苹果八月半 完结-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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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样的美人挑衅,她魏蓝要从哪里才找得来底气?!
作者有话要说:女二狗血地出现了。
可我家女主比女二漂亮……比她有才……比她有背景……
结论是:魏蓝童鞋,恭喜你变成萌物堆中的杯具,杯具中的战斗机……
(任凭路人语:不问我意见?)




、(二十一)一般无二

就在魏蓝纠结着怎样开口比较有气势时,一个身影如救命稻草一般,忽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魏蓝眸子一亮,欢快地朝那人礼了礼,高声道:“见过大人!”

林果儿顺着魏蓝的目光回头,见刚归家的任凭站在那头,闻声颦眉看了魏蓝一会儿,缓步朝她们走来。

魏蓝狗腿地迎上去,“大人辛苦了,可是刚下朝?”

任凭眉头微抽,平淡道:“我官阶九品,无上朝资格。”

“……”魏蓝尴尬一笑,顿觉自己的马屁拍错了地儿。

任凭走到林果儿跟前,见她睡眼惺忪,声音低缓道:“想睡,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林果儿无辜地摇摇头,指着魏蓝:“她说她要见我,可我不认识她。”

任凭一愣,才知眼前的陌生黄衣女子不是林果儿的丫鬟听雨,不由得将目光重新投向魏蓝,质问:“你是谁?”

魏蓝嘴角微抽,“大人,你已经见过魏蓝……不下十次了。”为什么,关于她的身份……那个最该问的林果儿一脸的不在乎不好奇,最不该问的任凭却问得这般地……问心无愧?

“魏蓝……?”任凭微微扬起头,看向屋脊,想了半晌点点头,“魏妈的女儿是吧?”

魏蓝欢欣鼓舞:“大人记得小女子了?”

“不记得。”任凭否定得极其果断,复又别过头看向林果儿,“我回书房了,你若想睡就快去,晚些时候工匠来了又该吵了。”说罢回头,瞧也没瞧魏蓝一眼,径直朝书房走去。

林果儿目送他离开,扭了扭脖子正欲转身回房,却听魏蓝冷哼了一声:“你发现了么?”

“发现什么?”林果儿诧异止步。

“他……谁也不认识呢。”魏蓝望着任凭身影消失的方向,

“什么……意思?”

“任凭任大人,不太认得人啊……或者说,不太能记得女子的脸。”虽说她已经从母亲口里得知了这个事实,但真的被他一遍又一遍确认是谁后,她魏蓝才敢确信,任凭的确记不得女子的脸。“也就是说,你我的脸在他眼里,与世间千千万万的女子一样,放在人堆里,他便找不到你了。”

林果儿一怔,心驰百念,回忆起之前种种。

——初见任凭,他总是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像是要拼命记住什么。

——二见任凭,他瞧了她很久,仿佛要确认是她。然后指着她的头顶说:“你的发髻……上次不是这样的。”

——“长得原本辨识度就不高,没什么特点,还成天换发髻,这可如何是好?”他说这句话时,露出一丝“真是不容易”的表情。当时,她以为他在替她不容易,现在想来,恐怕觉得不容易的,是他自己。

既然不认识,既然无法被记住,又何必娶她?

还是说,娶谁都一样,仅仅因为娶她对于他来说,能够做到最大的利益?

见林果儿神色有几分黯淡,魏蓝不觉有些快感,连忙补上一刀:“这样的你,不能被他记得的你,有什么资格成为相伴他一生的人呢?”

相伴他一生的人……?

林果儿眨了眨眼,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勾心斗角的林家。她并非无知,只是不想将生活弄得复杂费尽心机,所以全心全意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但若有人真的要上门来挑衅,那么……她嘴角轻轻一勾,抬起头来看向魏蓝时,已是浅笑嫣然:“我只是,恰好是他的妻子而已啊。”没有什么,比声明这一点更重要了。

因为是任凭的妻子,所以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相伴他一生。

魏蓝一震,哑口无言。

“而且,我也只是,恰好……被他认得而已。”林果儿补充道,轻飘飘给了被她前一言堵住口的魏蓝致命一击。

“不可能!”魏蓝反驳,“他不记得任何女子的模样!当初他找我娘当厨娘,就因为我娘的那块红斑独一无二,极其好认!”

“我只知道,他能在夜市人群中,从背后扣住我的肩头。”这就足够说明了。

就在方才的回忆中,一幕场景倏地滑过——长姐成亲那晚夜市中,任凭从背后惊慌失措扣住她,然后如释重负道:“终于找到了。”若不是真的认得她,他不会在人群中找到她,不会轻易做出“扣住女子肩膀”这等事。

但,他如释重负的神情,已足以说明,“终于找到了”对于他来说,是多么费劲的一件事。

之后,他又主动将手伸到她面前:“林二果,你能不能……让我暂时牵一下?”怕她拒绝,他又笨拙地补充了一句:“我怕你会走丢。”

她当时只以为人多,并未多想,如今想来,他是真的怕丢了她,然后……再也找不到了。如此一想,不由得让人暖心。毕竟对于这个认不得人的男人来说,能够只身闯进人群中找人,便需要很大的勇气了。

只是,时隔两个月,她才察觉到这点,该说这个男人不坦率,还是自己过于地迟钝呢?

他当时……是为了什么而去寻她的呢?

林果儿陷入了沉思。

魏蓝被她两句话一戳,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灰溜溜地退开。

之后的一下午,林果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当时,任凭说过她辨识度不高后,在解释为什么一定要娶她时,理由是“你辨识度比别人高”。

如果是所有女子的脸在他眼里都是一般无二的,那么……她在他眼里所谓的比别人高的辨识度,又体现在哪里呢?

林果儿倏地下床,找来听雨,将她摁在梳妆台前,“你有没有发现你家姑爷有些奇怪?”

“啊?”听雨被她莫名其妙摁着,想了一会儿,“姑爷……很多地方很奇怪啊……小姐你指的什么?”

“比如……他总是不认得你之类的。”林果儿给提示。

“不会啊,”听雨摇摇头,“我看姑爷使唤我很自然嘛。”

想来,一个家只有三个女人,一个是辨识度极高的魏妈,一个自己的妻子林果儿,剩下那个,只可能是陪嫁丫鬟听雨了。

只消用排除法,任凭任大人便能分辨出这三人。

林果儿立时便想到这种情况,为了确定魏蓝的说辞,她拍了拍听雨的肩头:“听雨啊,能不能……替我做件事呢?”

听雨背脊一寒,“小姐……总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

“怎会呢……又不是坏事。”林果儿给了听雨极其肯定的安抚。

次日清晨到来时,被打扮得极其妖娆的听雨游荡在任府门口时,一脸的哀怨,映在路人眼里活像被任凭抛弃的情人。

天地良心啊,她听雨这辈子就没穿过这么……清凉的衣服!

就在她向天做着无声地呐喊时,任凭推门走出来,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与她擦肩而过。

听雨一怔——好歹是自己府上的丫鬟,打扮成这副模样都不会说什么么?

为了确定她家小姐的说辞,听雨追上去,开始纠缠任凭:“大人,奴家……”奴家是你府上丫鬟啊!

任凭回头,极其坚定的否定:“姑娘,我不认识你。”然后,撇得干干净净地走开。

听雨目送他不带一丝尘土地走得干脆,在晨风中凌乱了。

“果然如此啊。”林果儿摸着下巴,算是证实了魏蓝的说辞。

“小姐,姑爷为什么不认我……”听雨泪眼婆娑,“我就这么让他丢脸?”

林果儿又一次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听雨的肩头,“能不能,再帮我做件事呢?”

听雨畏畏缩缩扯了扯嘴角:“小姐请吩咐……”

于是,当晌午时分任凭回府时,便看见了这样一幕——自家娘子穿着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的一件……很清凉很妖娆的衣衫,在家门前悠晃,引来路人注视无数。

“你这是在做什么?”任凭快步上前,将她往里面一推,“别忘了你现在已经嫁人了,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林果儿被他骂得一阵偷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证明了任凭的确是认得她的,不是从衣服,或者发髻,而是别的什么……

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右手随即抚上自己的右耳垂。

“你这里有颗红痣,很好认。”任凭当时指着自己的右耳垂,这般回答她。

当真……是因为这颗小小的红痣么?

“你怎么了?”任凭察觉到她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无碍才斥责道:“没事别做出烧昏了头才会做的事。”

“嗯。”林果儿乖乖点头,心里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次日,她换回自己普通的衣衫,却将盘起的发丝放了下来,遮住了双耳,若出嫁前一般的少女装束,在任凭回家时,与他再一次“偶遇”。

任凭见到她,开口便唤:“二……”却在第一个字出口后,生生吞下了后面的两个字。他的目光投向了林果儿的耳侧,眸中透出一抹不确定。

在他人生中,他已认错了太多的人,有时甚至是在他十分确定的时候,对方仍旧抱歉地告诉他,认错了人。一次又一次的尴尬,失落,让他习以为常去记某个人身上特有的标志。一般情况下,即便记得对方的脸,他也要在看到那特有的标志后,才敢上前相认。

唯一的例外,大约只有他不顾一切闯进夜市中,从背后扣住林果儿那一次。

只有那一次,他从心底肯定,是她,即使认错了也没关系,一定要找到她!

林果儿黯然垂下眸子,知道他在不确定什么。

果然……还是因为这颗红痣被记住么?

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只能靠这颗小小的红痣才能记得自己,何其的悲哀?

但,明知道他无法辨认,仍旧用各种方法试探他,捉弄他的自己,又何其的卑劣呢?

林果儿抬头看向他,勉强扯出一分笑意,在任凭眼里就像是扯起心头一片痛的强颜欢笑。

——“相公,你回来了啊。”她苦涩笑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任二啊,你都认出她是你老婆了,在关键时刻犹豫神马啊……
就算是认错了……还是认错了老婆,我们都不会怪你的……亲们说是吧?(一脸微笑看着读者亲们)




、(二十二)二人身世

唯一……在林果儿的世界里,只有一层深深的含义——第一。

且再无落为第二的可能。

但她从未考虑过,一个没有见过自己几面的男人,为何会如此笃定,今后的一辈子,她会是他的唯一。

如今,她知道了。

无关情愫,只是因为,她是他唯一记得,或者说,可以凭一颗小红痣在人群中找到的人。

可,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其他能被他清晰记住的人,在他今后的生命中出现呢?

林果儿食不知味地扒了口饭,若有所思抬起头看着自家嗜甜如命的夫君。

“今天,晋平王又请旨回封地了。”任凭装作漫不经心地道,实则已经察觉到林果儿的反常和沉默,故意把朝堂上的事搬出来讲给她听。

“嗯。”林果儿心不在焉应了声,继续思考自己的问题。

如果那样的人出现了,任凭是否会后悔自己过早娶了她林果儿呢?届时……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林果儿苦恼地一头磕向桌面碾了碾。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必须要考虑这么多的烦心事了呢?

又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如此地患得患失,如此地看重自己在任凭人生中的地位了呢?

还是仅仅因为,她“恰好是任凭的妻子”,且恰好想让家里一个外来的女人瞧清这个事实?

“终于明白你脑子为何不好使了,”任凭夹了口菜,瞥了她一眼,“原来就因为长期跟自己额头过不去。”

“任凭!”林果儿忽然直起身子,抓住他的手,“我有事要问你!”

任凭丝毫没有将她心血来潮的询问放在眼里,只戳破了另外一件事:“你方才唤我什么来着?二果果。”

“任凭啊……”

“你要问我事,便是有求于我。”任凭声线平缓叙述这个事实,“有求于人的时候,二果果,你知道该怎么做?”

“呃……”林果儿抽回手挠了挠头,半晌才不情不愿唤了声:“相公,我有事问你。”

“嗯。”任凭轻轻扬起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我……在你眼中很特别么?”特别到可以在人群中被找到。

“是挺特别的,”任凭顿了一下,伸手戳向她额头被磕红的印子,“毕竟我很少看见有人如此跟自己的头过不去。”

“……”对于任凭重点完全错误的理解,林果儿握拳,再接再厉,换了种方式问道:“那相公觉得,我相貌如何?”

任凭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在意?”一个成天披头散发不施脂粉的女人,会很在意自己的容貌?

“蛮……在意的。”在意自己这副容貌,在他眼里是不是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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