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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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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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门前,跪着贴身太监赵合,口中无奈道:“柔妃娘娘正在殿外等候,说是一定要见到皇上。”
他丢下笔,几步冲到门前:“行了,朕去见她。”
心知若非被逼得狠了,这位八面玲珑行事谨慎的大总管,也不会来烦扰自己。
看来这个柔妃,还真是不能小觑。
柔妃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如其他愚蠢的女人那般,用打骂奴才来发泄心中不满,祁墨怀原以为她必然用某种威胁手段,逼得赵合不得不找向自己禀报,可等他走到殿外,看到的,却是满头青丝披落,跪在夹杂着冰雪冻雨中的宫装女子。
柔妃本就生得柔弱,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跪了许久,那张巴掌大的脸已经白得不成人样,远远看去,就像一尊绝美的冰雕。
虽然他巴不得柔妃就此冻死,但柔妃的死活,却关系着朝政安危,他不得不为大局设想。
强忍着满腔愤怒,走到女子身旁,强行将她拉起来,打横抱起。
柔妃开始还象征性地挣扎一下,随后便安静地靠在皇帝怀中,不胜娇弱。
走至偏殿,将她放在软榻上,顺手拿下一旁衣架上的雪貂斗篷,披在女子身上,又命人多加了几盆炭火,直到室内暖融如春,他这才转身朝内殿而去。
柔妃见他要走,也顾不得尊卑,一把攥住他明黄刺金龙袖口:“皇上,您就不能陪陪臣妾吗?”
无以言明的怒火忽然袭上心头,让一向温文尔雅的他,对这娇弱的女子恶言相向,“陪?你想让朕怎么陪,当着所有奴才的面干你吗?”
柔妃脸色一白,她从未见皇帝发这么大的火,尤其他冲口而出的那句话,无疑是将她的尊严置于尘埃中践踏。
祁墨怀也心知自己失态了,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境,温言软语道:“朕有些乏了,今日就不陪你了,过几日天气好些,朕带你一起去听戏。”
柔妃见皇帝态度缓和下来,自知不可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柔顺道:“既然皇上乏了,那您赶紧去歇息吧,臣妾并无大碍,自己回柔芳殿便可。”
祁墨怀点点头,幸好这个柔妃识得大体,给了他方便,也免了自己难堪。
回到内殿,拖着疲惫的身体,软倒在宽敞舒适却冰冷无温的龙榻上,忽听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一双灿亮如星的眼出现在头顶上方:“哟,我们的皇帝陛下,什么时候也学会委曲求全了?”

、第189章 试着取悦朕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段时间他做了不少的梦,都是有关她,却没有一次是真实的。
本能的,他把这一次相逢,也当做了一个绝美的梦境,几乎不敢出声,生怕任何细微的响动,便会让这幸福的梦境消失破散。
“喂,你怎么不说话,只看着我做什么?”轩辕梦伸手,在祁墨怀眼前晃了晃,该不会当皇帝当傻了吧?
“梦……”他抬手,本能地握住她的手腕,当发现入手的肌肤细腻如玉时,不禁一震,难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轩辕梦任他握着,也没挣扎:“不要摆出这么可怜兮兮的表情好不好,我又没有欺负你。”眼前那双深沉的眼,连明亮的月白清霜都倒映不出,仿佛沉淀了无边寂寥的黑暗,让她看着,便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痛。
她知道,做皇帝,是很寂寞的。
这份寂寞,常人难以想象,只看着他的眼,那份沉沉的孤寂便萦绕上她的身体,心口不自觉跟着一抽。
她稍微用了些力,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他赫然惊醒,在她抽手的刹那,猛地弹起身子,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双臂用力将怀中柔软的躯体紧紧抱住。
“喂,你到底怎么……”被他抱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轩辕梦无力地翻了翻眼睛。
他截下她的话头:“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孤独这么久?”
他浑身颤抖,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反常的举动,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呆呆的伸手,轻拍着他微颤的肩膀:“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害怕?呵,你可是皇帝啊。”
“皇帝又如何?”所有的委屈与怨恨,在触及她温软身躯的刹那,再也压抑不住,他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你这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以为用狠心的手段将我送回昊天,就是为我好?你又可知这一切是否是我想要的?你只是在为自己考虑,在你将那一刀刺进我心口的同时,我的心就已经碎了,这么多的日日夜夜,我没有一天是快活的,一想到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我这里就好疼好疼。委曲求全?你说的没错,我什么时候也学会委曲求全了,是啊,我也很奇怪,明明不喜欢的人,我为什么要与她同床共枕,我为什么要故作温柔地应付她安慰她,我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心愿,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诞下子嗣,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被他一通抢白,轩辕梦不禁呆住,自己为了不惊动任何人才悄悄潜入他的寝宫,无意间看了一场皇帝与妃子虚与委蛇的好戏,怎么就遭到他一番声色俱厉的委屈满怀的苛责了呢?
她定定看着他,看着他赤红的眼角,以及那连月光都照不进的眸中一片晶莹的亮泽,忽地笑了出来。
笑意很轻,甚至连唇角都未绽出弧度,可这笑却在眼底深深凝结,宛如一朵在暗夜中骤然开完的昙花,连泠泠月色,都不再清冷。那瞬间释放的风情,看得他一阵目眩神迷。
她抬手,掌心轻轻贴着他的脸颊,手指微屈,带过轻柔的力道,勾去了他眼角的潮润:“祁墨怀,这份不甘和痛恨,你在心里埋了多久?是不是我若不出现,你就准备亲自去龙华找我兴师问罪?”
他攥紧了拳头,隐忍的面庞下,依旧是深深的哀怨。
她轻弹了弹手指,整个人随意瘫倒,虽两人现下暧昧的姿势丝毫也不在意:“不知为什么,你当初做的那首诗,我直到现在都清晰记得,你的心……”她指了指他的心口:“不甘于平淡,不沦于平凡,我若一辈子将你绑在我的身边,你只怕要恨我入骨了。我做的一切,都是遵循你的心意而为,你向往权力,向往征服,向往这世上一切高贵的事物,你期待有朝一日,能够睥睨天下,万众臣服。祁墨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心之向往,何来逼迫一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既野心勃勃,欲逐鹿天下,那便要承受你不愿承受的所有责任,包括与你不喜欢的女人同床共枕,与你不喜欢的女人诞下子嗣,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交换,与你那份不甘于平淡的心的交换!”
他猛地一窒,她清泠沉静的声音,就像一根根利刺,狠狠扎进他的心口。
原来他的孤独他的悲伤他的寂寥,全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原来……竟是这样……
“喂喂喂,我只不过说了你两句,至于露出这么悲愤欲绝的表情么。”她真是怕了他了,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动不动就摆出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虽然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但泪腺也不能这么发达不是。
作为女人,尤其是女尊国强悍中的佼佼者,轩辕梦已经习惯安慰男人了,忘了自己在昊天,也忘了自己面对的是昊天国的一国之君,见他面目带哀戚,本能伸出双臂,将他环紧,唇畔贴着他的耳垂,婉声安抚:“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昊天,没事的时候应该来窜窜门,做做客,给你讲讲轶闻趣事,尝尝你下厨的手艺……”一说起下厨,她忍不住砸了砸嘴,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开始眼前晃悠,直晃得她眼冒星星。
年轻的国君被人温柔地拥在怀里,女子身上暖人的温度,透过胸口直达心底,煨热了他长久以来冰冷孤寂的心。
这种感觉……真的好幸福。
“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明知不该委曲求全,明知这样的请求不论对谁来说都会造成难堪,可他偏偏还是说了,因为他实在太过于贪恋她身上的温度。
轩辕梦瞬间恍然,自己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来安慰他的,再说了,他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作为皇帝,若没有一颗坚韧强大的心,那还不如种红薯去。
松开他,与他拉开距离,敛起笑意:“不可以,我是御龙军的首领,你是昊天的君主,我们都有自己的责任。”
美梦总是容易消逝,他低垂着头,苦笑一声,这样快乐复又失落的感觉,他已经尝过不止一次了。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轩辕梦踟蹰了片刻,点头道:“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与你做笔交易。”
“为什么一个人来,以御龙军首领,轩辕王的身份,不是更合适吗?”
她怔了一下,皇帝果然是皇帝,这么快就能转变角色:“本来是想这么做的,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私下里来见一见昊天的君主,打探一下他的口风,以免交易没做成,倒被敌人抓到了把柄。”
他步下床榻,一瞬间,又恢复了君王高高在上的模样,好似之前的悲伤软弱都只是一个错觉:“不经通禀,擅自闯入朕的寝宫,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任由你随意来去吗?”
“我当这里是皇帝大人您的寝宫啊。”
“既然知道,你还敢如此大胆,不怕朕唤人来,将你作为刺客就地狙杀?”
她轻笑,单手撑着脑袋,毫不在意道:“别说是皇上您的寝宫,这皇宫哪个地方是我去不得的呢?我可以是我,也可以是您的贴身宫婢,更可以是您金銮殿上俯首恭听的臣子,甚至……”她眼睛向殿门的方向一瞥:“是您身边那位得利的大总管赵合。”
他与她幽然对视,每一个目光中,都包含着千万种复杂的情绪。
“很好。”他点点头,负手走向窗边:“你的目的,直说吧。”
轩辕梦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开口:“与我联手,共同对抗龙华与宛东。”
他背对着她的脸庞上,蓦地浮起一丝笑意来,却不达眼底:“朕为什么要答应?或许你战败了,对朕来说并非坏事”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轩辕梦仰头看着明黄帐顶:“因为利益,因为形势,因为权力。”
“哦?难道朕不与你联手,就得不到这一切吗?”
“龙华与宛东结盟,这意味着什么,我想皇上您应该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她们在剿灭御龙军后,接下来便会对付我昊天,是吗?”
他把一切都分析的那么透彻,还需要她回答吗?
“我不能输,起码现在不行。”
他蓦地转身,隐在阴影中的脸庞,似携着一股郁郁的怒火:“你来求我,是因为你不能输,因为你那该死的责任,却不是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你想要依靠我?”
她垂下眼帘,“这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他大步走回榻前,用力握住她的手臂:“你放下你的尊严前来求助我,用那么卑微的语气说你不能输,为什么?因为你把我当成了一个皇帝,一个为了利益而合作的陌生人!”
她抬眸,反问:“怎么,难道你不是皇帝?”
“你……”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想来是气得狠了,在她欲拨开他的手时,他猛地收紧掌心,将她拉至身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想要得到昊天的军权吗?你的手里不是有一块我给你的兵符吗?只要杀了我,你那块兵符便能生效,来吧,杀了我,你不是不能输吗,为了你的利益和责任,杀了我,你将会能到一切!”
不知从哪摸出了把匕首,被硬塞到掌心,男子脸上有决然有疯狂有悲恸,握着她的手,对着自己的心口比划着。
她眼神一凛:“祁墨怀,你别逼我,我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说不定真的会杀了你。”
他凛然不惧,笑道:“好,这样才像你。轩辕梦,废话少说,你来见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兵权吗?杀了我是最好的选择,以你的身手,想要平安离开这里,并非难事。”
她冷笑,抛起手里的匕首,然后轻巧接住:“祁墨怀,别以为不真的不敢。”
他亦笑:“那就来吧,别光说不练!”
一道冷光,霎时划过女子清亮的眼眸,同时,手中匕首割裂微寒的空气,如一道星矢,朝着男子宽阔的胸膛狠狠刺去。
与此同时,疾风,暴雨,闪电,天地惊鸿一现,像被盘古的巨斧劈开了一条吞没苍穹的罅隙。
当闪电将诺大的寝殿照得透亮时,锋利的刀刃,在男子胸前堪堪停住。
艳红的唇角微微弯起,“哐当”一声,匕首落地,她站起身,耸耸肩:“看来还是下不去手啊,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为什么不留下来,试着改变我的主意?”看着准备要离开的轩辕梦,祁墨怀淡声问。
朝前的脚步顿住,她歪着头:“改变你的主意?”
他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轩辕梦一手抵在下颌,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半晌后,她返身走回,“你说的对,或许我可以试着改变你的想法。”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会留下来,祁墨怀更是一脸震愕。
她无视他的惊讶,闲闲地伸了个懒腰,一头栽在柔软宽阔的龙榻上:“连着几天赶路,借你的龙床睡一觉。”
他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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