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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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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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菇凉也真够可怜的,年纪轻轻,就为了家族的荣耀,嫁给一个连面都见过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喜欢她。原本还抱有希望,可谁料皇帝竟是个断袖,人生就这么耗费了。
柔妃只说了句既然皇上不在,那她就先回寝宫了,然后扶着侍女的手臂,一步三摇地离开了。
唉,这也不能怪她,她这也是好心啊。祁墨怀不喜欢柔妃,与其让人家姑娘整天琢磨自己哪里不好,还不如用最简单也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打消她的念头。
只是这个方法,或许有难以估量的后遗症,譬如说,祁墨怀万一哪天看上个美女,可人家只当他是断袖,不愿跟他好,那自己可就造孽了。
晃着脑袋走回宫殿,迎面却撞上一道明黄的人影,她猛地抬头,见鬼般盯着面前一脸阴沉的男子:“你……你不是酉时才能回来吗?”
祁墨怀盯着她,冷冷一笑:“你刚才说什么?说我不近女色,有断袖之癖?”
她讪讪一笑:“那个……我这不是为了帮你解决麻烦吗。”
他点点头,也不恼:“其实这样也好,免了很多麻烦。”
她眼神一亮:“那你还不感谢我?”赶紧同意与她结盟吧。
祁墨怀忽地走前一步,与她拉近距离,轩辕梦直觉不妙,后退一步,他再向前一步,她再后退,直到她退到墙角,他才停下脚步,倾身探向她:“你要我怎么感谢你?用实际行动证明,朕不是断袖?”
她顾左右而言他:“柔妃刚走,我可以帮你把她叫回来。”
祁墨怀知道她要跑,提前伸手将她困住:“为什么要叫她回来?你难道不是女人吗?”
“我是女人,可不是你的女人。”
有些话,说的人理所应当,可听得人,却伤了心。
她说,她不是他的女人。
这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破灭了他所有的幻想,前一刻他看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还以为她其实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可下一刻,脚下一空,骤然自轻飘飘的美梦里坠落,跌入无止境的深渊。
他觉得冷极了,心都快凝结成冰。
缓缓直起身子,飞快转身,掩去眸中那一抹深沉无边的落寞,“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不忍看他寂寥的背影,她知道,在那端方俊朗的容颜上,一定沉淀了比夜色还浓郁的忧伤,不敢看,是不想让自己心软。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不该以同情来作为纽带。
“你不会杀我的,就像我杀不了你一样,你必然也不忍心对我下手。”
他闻言,蓦地低低笑了出来,笑得浑身颤动,到后来,竟像是笑不可仰般,连眼角都渗出晶莹的泪滴。
他猛地转身,将手里一份文书丢给她,“你自己看吧。”
轩辕梦伸手接住文书,弄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可是给皇帝的秘密文书,他让自己看是怎么回事?抬头朝他望去,发现他早已走到桌边坐下,专心致志批阅起奏折,想了想,是他让自己看的,又不是她偷偷要看,有什么关系呢?
摊开文书,却在瞬间怔住。
这是一份休战文书,说准确点,应该是一份商议缔结盟约的文书——文书上盖有龙华皇室玺印。
不得不说,轩辕梦的确诚意十足,不但这份文书是她亲自所写,甚至派了使臣前往昊天,将文书与礼物一同送上。
她的条件也很简单,只需昊天静观其外,不干预不牵涉,龙华自会将昊天君主封为座上宾,以礼相待。
呵,真是讽刺啊,没想到她们姐妹虽彼此不相容,在对待某些事上,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她们都明白,接下来这场仗的关键之处,便在于昊天的态度。
祁墨怀若只做壁上观,那她必然惨败,若昊天肯与自己结盟,共同抗敌,那么她与轩辕慈将势均力敌,谁胜谁负,就很难说了。
轩辕慈这次为了打败自己,真是用心良苦。
她将文书丢回给他:“如何抉择,全在于你,我不会干涉。”
祁墨怀头也不抬,“你是无法替我抉择,但你可以影响我。”
“祁墨怀。”她走到桌案边,手肘承载桌面上,定定望着他的侧颜:“我不想把你我之间的关系,放在政治上来衡量,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那你在我心中,就真的与陌生人没有区别了。”
他停笔,幽幽抬眸:“那现在呢?你千里迢迢来找我,不是因为想念我,而是因为你需要我。轩辕梦,你告诉我,如果我拒绝你的请求,你是不是会立刻离开我?”
她怔了怔,苦笑道:“果然无法不谈国事,只论风月。”她直起身子,整了整身上的太监服:“虽然我很想说两句感人肺腑的话,但事实就是事实,不论如何掩盖,都无法当做不存在。”她回头看向祁墨怀:“就算你联合龙华宛东来对付我,我也不会恨你的。”战场上的事情,没有恨不恨的,有的只是实力的比拼。
“你等等。”他丢下手里的笔,淡淡的声音传来:“我还没有答应她们,今晚我将宴请龙华使臣,你若有兴趣,就一同来吧。”
她讶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仰靠在椅背上,闲闲望着她:“没什么意思,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她蹙了蹙眉,总觉得她所接触的男人,好像个个都变得狡猾如狐,她竟一时看不出祁墨怀的目的,更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不愿意吗?”他缓缓勾起唇。
切,怕了他不成啊!“好,我跟你一起去。”
说是宴席,其实就是皇帝与使臣的一个单独会面而已,只不过为避免无聊,就弄了些酒菜和歌舞。
而她,着继续扮演小太监的角色,为席上二人添酒。
龙华来的使臣,轩辕梦感觉很面生,应该是轩辕慈登基后才提拔的官员,以她的个性,必然不会沿用女皇在位时的老臣。
席上,使臣句句不离龙华国威,君主贤明,从她口中可以得知,此次轩辕慈对剿灭御龙军势在必得的决心。
祁墨怀一直在打哈哈,既没有直言拒绝,也没有立即同意,只一个劲的劝酒,“大人难得来一趟昊天,定要多喝几杯昊天最有名的桃花酿,让朕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使臣似乎觉得昊天的皇帝被自己一番话所震慑,不由的得意起来,碗口大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没多久,人就显得有些晕晕乎乎了。
祁墨怀面色不变,轩辕梦偷空瞧了眼,只从他眼中看到一抹淡淡的冷寂,就和这无边月色一般。
那使臣越喝越起劲,望着皇帝那英俊的面容,眼中涌起了翻涌不息的波光,嘴巴也越来越放肆。
“陛下如此才貌双绝,这后宫中,却只有皇后与柔妃两位娘娘,委实说不过去啊。”
祁墨怀温声道:“这世上,很少有女人能入得了朕的眼,两个足矣。”
使臣一边饮酒一边大着舌头道:“陛下难道就没想过,我……我们皇上,才是这天下最、最出色的女人?”
“哦?”祁墨怀转眸看了眼静立在一盘眼观鼻鼻观心的轩辕梦,微笑道,“贵国国君确实是人中龙凤,却不是朕所向往的。”
那使臣尖锐道:“陛下是不向往,还是不敢向往呢?”
这使臣真的是醉了,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好歹她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竟然如此口无遮掩。
轩辕梦看向上首的皇帝,一片丝竹声中,那俊朗清雅的面容,依旧如常,看不出喜怒。
他手执玉杯,轻抿杯中酒酿,一派玉色风流:“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朕心中早已有人,只是那个人,她的心不在朕这里罢了。”
“哈哈哈……陛下可是天之骄子,也会有女子不给你面子吗?”使臣大笑着问。
祁墨怀垂目,在低首饮酒的刹那,一双眸子飞快探向对面的轩辕梦,隔着半室温软的烛火,盈然生情。
轩辕梦下意识别开眼,心里暗恼,自己躲什么啊,又不是十六七的小姑娘。
那使臣似乎很喜欢这桃花酿,不停地让轩辕梦斟酒,喝了多少杯下肚估计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谈论女人的八卦,以祁墨怀的沉默作为结束,使臣见气氛冷淡,恍然间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未完成,于是道:“陛下与我龙华结盟,自有好处……我们圣上英明神武,龙华国力强盛,连宛东也甘心俯首称臣,圣上今后必会……君临天下,千秋万代……陛下贤明,自该明白,与我龙华结盟,才是上上之举。”
祁墨怀不语,温吞沉静,连眼神也是平静无波的。
轩辕梦却走了心神,这使臣所言虽说有些夸大,但宛东已归附龙华却是不争的事实。自己手下的士兵再勇猛,也无法同时对抗两国百万雄师,若是连昊天也参与其中,那自己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祁墨怀这是什么意思?想借此让她妥协吗?
她难道还不够妥协?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自己的臣服。
“呃……”那使臣打了个酒嗝,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轩辕梦一惊,难道自己的易容被她看出来了?
使臣眯着眼,看向面前的酒杯,语气略带不满:“你这奴才,是怎么斟酒的!好好的桃花酿,呃……都被你浪费了……”
轩辕梦低头一看,顿时汗湿脊背。
她竟然连酒杯已满都没察觉,还在那一个劲的往里倒酒,酒液流了满桌,甚至顺着桌面淌到了使臣的衣摆上。
她慌忙道:“奴才该死,奴才手笨脚笨,还望大人见谅!”
那使臣正在兴头上,加之不愿当着别国的君主教训奴才,于是挥挥手:“去去去,本大人自己来。”说着,将她手里的酒壶抢了过去。
轩辕梦白着脸退下,没有发觉上首的男子,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这边两人各怀心思,那边的使臣还在继续说着:“皇上已经派出三十万大军,十日后进军五菱,后方有宛东二十万大军压阵,谅她御龙军再有能耐,也插翅难逃。”
轩辕梦悚然一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无色,龙华三十万,宛东二十万,整整五十万大军压境,就算自己就通天的本领,只怕也难逃一败。
看来这次轩辕慈是豁出一切,势必歼灭御龙军了,没想到一切这么快,原以为她就算要剿灭自己,也会等时机成熟。
十日……只剩十日了……
一旦两国大军朝五菱进发,御龙军腹背受敌,必亡无疑!
这殿内暖融如春,歌舞不绝,华丽的宫灯将殿内的一切都照得璀璨华贵,她却感觉浑身发冷,那种被寒冷重重围困的感觉让她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这是一场必输的战争,同时与两大国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她是继续为了自己和众人心中的理想奋斗,还是就这样罢了,好歹留得数万人一条性命。
灯光并不强烈,她却紧紧闭着眼,像是被怕那微弱的光线刺伤一般。
使臣还在那里絮絮叨叨,酒精让她的神智开始出现混乱,每一句都是不该说的,每一句,也是让轩辕梦走向更深绝望的可怕魔音。
“御龙军十万……呵呵……十万人,怎会是五十万大军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孟大人手下的黑骑兵……黑骑兵以一挡百,只需五千……定叫那孟南柯死无葬身之地……”
是了,自己的十万士兵,怎么会是对方训练有素的五十万大军的对手?若是黑骑兵也加入战斗,那自己手下这十万人,岂不是要悉数埋骨战场?
绝望开始一点点在心里蔓延,要保住这十万人,她该如何去做呢?
好冷,她看见漫天彻地的黑暗朝自己袭来,她拼命挥舞刀剑,却还是被那可怕的黑暗一点点吞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宴席何时散去的,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祁墨怀的寝殿的。
殿内很黑,他没有点灯。
她在窗前站了许久,听到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在空阔的大殿内回想,仿佛风吹落叶的声音。
她倏地转过身,目光穿透黑暗,落在声称自己不胜酒力,倒在榻上休息的祁墨怀身上。
风很冷,夹杂着突然落下的冻雨,席卷上她的身体,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龙榻方向。
榻上,传来男子均匀的呼吸声,被抛在地上的一角明黄若隐若现。
祁墨怀并没有睡着,他知道,那个女子就站在他的对面。
她不说话,可心中却早已风起云涌。
今日的宴席,使臣那一番话,不但令她的心智遭到打击,连他,亦被对方的狠绝所震撼。
轩辕慈出动了自己所有的实力,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或许,他就此置身事外,是个不错的选择,但……
“你睡不着吗?”一个身体无声无息地压了过来。
他浑身一僵,“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不回答,只掀开他身上的锦被,温软如人鱼的身体挤了进来:“你冷吗?”
他的身体更僵了,刚想说不冷,一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腰身,淡淡的发香萦绕于鼻端:“现在呢?可觉得好一点了?”
他不想说谎,在她与自己身体相贴的刹那,那整晚整晚折腾他的寒冷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暗夜里一簇安宁平和的篝火,让他的身心从里到外双重放松。
“你在取悦朕吗?”她的举动很不正常,他只能想到这一种原因。
她没有否认,淡淡应了:“是,我是在取悦你。”她微微抬起上半身,环在他腰上的手,沿着他肌理分明的腰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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