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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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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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口的不是赝月,而是轩辕梦。
谢祝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轩辕梦根本就不敢杀自己,她为了给御龙军塑造一个仁慈爱民的正面形象,亲自定下士兵不得伤害平民的规定,她若敢对自己动手,那便会失信于天下民众。
“真是奇怪了,当初你对我说,只要有你在,大王就永远不会多看我一眼,是这样说的吧?”他转向轩辕梦:“大王一定也很喜欢赝月公子,有赝月公子这样倾国倾城的美男子,大王定然是不肯多看我一眼的,只是不知,赝月公子蒙着脸,是不愿给别人看呢,还是不肯让任何人看。”
“你想看我的脸?”轩辕梦还未出声,赝月已经跨前一步,手指握住面具的边缘。
“不是我想看,是大家都想看,尤其是……”谢祝转向还在发呆口水横流的富商:“我的妻主。”
“赝月!”轩辕梦直觉不妙,赝月想做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原本就脆弱的自尊心,剥离得一丝不剩吗?
赝月却不理会她,面朝众人,毫不犹豫地将脸上面具取下,霎时,那惨烈的伤痕,在月色的照耀下,清晰的曝露在众人面前。
谢祝被骇了一跳,那张脸简直太可怕了,不但丑陋,且狰狞可怖。
“各位可满意了?”将所有人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赝月的表情说不上是悲伤还是痛苦,反倒平静得令人心悸。
那富商早就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什么痴迷觊觎,全都消失无踪,眼里只有深深的恐惧和嫌恶。
她怎么会看上这么丑的男人?真是瞎了眼,太可怕了!
轩辕梦本该带走赝月,但她知道,今日这一切,就像一颗早就埋下的定时炸弹,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爆炸,注定无法躲开。

、第199章 希望

谢祝在短暂的惊恐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脸上害怕的神色渐渐转为狂喜和蔑然。
他回头看了眼从痴迷到一脸嫌恶的富商,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那点可怜的骄傲,挺起胸膛,面朝赝月:“你真的是赝月公子?太可怕了,我记得赝月公子不但风采卓绝,且样貌绝美,并非你这样丑陋不堪,是我记错了,还是赝月公子,根本就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完美?”
赝月不说话,那双淡色的眸子里,竟然什么情绪都没有。
谢祝见他缄默,更加猖狂:“我如果是你,一定没脸活在这个世上,更别说与堪比人中龙凤的大王朝夕相处,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任谁看到你这张鬼脸都会觉得恶心吧?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倾国绝艳,风采无双?脸皮厚也要有个限度,大王身边美男如云,而你,就像一个再可笑不过的败笔,比污迹还要让人讨厌。赝月公子,你很生气吗?是不是对我说的这些话感到无法接受,你还会对我说,只要有你在,大王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大王了,就是地痞乞丐,也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谢祝越说声音越大,若换做以往的赝月,哪能任谢祝在这里猖狂,三天两语就能将他羞得无地自容,可如今的赝月,却目光空茫地站在原地,任由那些刺耳的辱骂一字一句钻入耳中,脸上无喜无怒,只有一份寂寥哀凉围绕在周身。
赝月,回嘴啊!拜托你,用你高贵的气场,让这些低贱的人类明白,什么才是真的美,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无双!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开口?这不是你,真正的你,绝不对让自己吃半点亏。
赝月,你给我开口啊!开口!
轩辕梦在内心焦急的呐喊,她完全可以出面阻止谢祝接连不断的辱骂,但她更想赝月自己开口,只有那样,属于他的尊严才会回来。
谢祝见轩辕梦不出面,以为她也赞同自己的话,故意放纵自己侮辱赝月,于是更加肆无忌惮:“赝月公子,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别死皮赖脸留在这里,你看看周围,大家都是怎么看你的?长的丑一点没关系,可你……唉,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了,总之,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吓到别人的,大王的女儿那么小,你就不怕你的样子,会把她吓坏了?大王可怜你,所以才会收留你,难道你以为,大王会喜欢你这张丑脸?真是笑死人了,你还是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吧,看看你那令人作呕的模样,是多么的招人厌烦,就你那鬼样,看你一眼都无法忍受,别说是朝夕相对了!我给你提个建议,为了大家也为了大王好,你还是去死吧,丑八怪!”
再也忍受不住,轩辕梦被谢祝这一连串难听至极的辱骂气得怒火上头,也管不了尊严什么的,她现在就想把谢祝那张比吃过屎还臭的嘴巴撕烂!
刚准备上前,一个人影突地越过她,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狠狠一拳砸在谢祝的脸上。
谢祝被对方一拳打倒在地,半边脸霎时失去知觉。
他痛苦地直起身子,吐出一口血魔,抬起头来:“你你……你竟敢打我?”
轩辕梦保持着迈步的姿势,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双目通红如火,手背青筋暴突,满面怒容的血瞳。
一向爱护弟弟的血瞳,竟然出手这么重!
血瞳盯着谢祝,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你这个畜生!猪狗不如!”
谢祝愣了一阵,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你才是畜生,你才猪狗不如!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怪物就是怪物,你也去死,去死去死!都是你害得我们兄弟姐妹家破人亡,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恶心的怪物,你赶紧去死吧,我讨厌看到你,你死了我才高兴!”
血瞳气得浑身发抖,谢祝也不是第一次骂他怪物了,可他却第一次表现出了深深的失望,以及从来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的厌恶。
他猛地挥拳,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拳,谢祝再次被击倒在地,痛苦哀嚎:“怪物怪物,恶心的怪物,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为什么还不死,该死的怪物,你赶紧去死!”
谢祝就像一个撒泼的泼妇,在地上滚来滚去,滑稽而丑陋。
那富商见状,连忙冲上前,抱住谢祝,仔细查看他脸上的伤势,发现他两边脸都肿起来后,愤怒地朝血瞳吼道:“你他妈的是谁,敢打我的男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血瞳压根不理她,好似她就是一团臭屁:“祝儿,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赶紧离开这里,赝月不是你能随意侮辱的,别说轩辕不允许,我也不允许!”
谢祝滚了一阵,猛地停下,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你算什么东西!我侮辱他怎么了?他本来就丑,不但丑而且还贱,瞧那狐媚样,不知被多少女人上过,下贱的男猖!以前到处勾引女人就算了,现在长得这么丑,还不自量力勾引我妻主,真是够贱的!”
话落,一声清脆的把掌声,谢祝的脸整个歪到一旁,早就肿起的脸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还没等他从被打的震骇中回神,一只黑色的靴子,便稳稳踏在他的脸上,“下贱?你再说一遍,谁下贱?”
谢祝被那只黑色的靴子踩住脸,身体顿时动弹不得,连开口说话都显得困难,轩辕梦狠狠碾了两下,在他的惨叫声中,冷声问道:“再给我说一遍,谁、下、贱?”
富商见自己的男人被殴打成这样,顿时恶从胆边生,猛地起身,对跟随在车队边的家丁道:“你们给我杀了她,只要杀了她,这些珠宝我分一半给你们!”
那些珠宝究竟有多少价值,轩辕梦并不知道,但只从那些明明忌惮她,但一听到富商命令,就两眼放光的家丁来看,这一车珠宝,必定价值不菲。
抬起腿,像踢垃圾一样,把脚下的谢祝踢出了五米多远。血瞳一惊,像是要去搀扶的样子,刚迈了一步,咬咬牙,狠心退了回来,背过身去,眼中再无谢祝这个人。
区区几个家丁,又岂是她的对手,更遑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几万大军齐出,光是用唾沫都能淹死她们。
但那富商之所以敢投鼠忌器,正是因为轩辕梦亲自定下的军令——御龙军上下全体将士,包括她这个首领,都不得伤害任何无辜百姓,除有确凿证据,证实对方为密探或者奸细,方可立刻处决。
那富商不过就是根据这条军令,认为轩辕梦不敢杀她,才如此猖狂放肆吗?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一定不服。”望着虽呈弱势,却依旧张狂傲慢的富商,轩辕梦缓缓走到车队旁,像是检验货物一般,一车一车看过去,突然,在一辆车前停下,转身对守卫道:“你带两个人过来,把这一车货物给我卸下来!”
富商一听,面色瞬间惨白,厉声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想要抢夺我的财产吗?果然……果然你们就是一群强盗!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怎能被你们抢了去,有本事就杀了我,让天下百姓都看看,你们御龙军的真正邪恶嘴脸!”
“哦,倒是挺能说的嘛。”轩辕梦冷眼瞥着那名富商,神态悠闲恣意:“原来你这么想死,好啊,我马上就成全你。”
眼看自己一车货物悉数被卸下,富商脸色越发惨白,臃肿的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比得了帕金森症的病人都夸张。
各种珠宝古董被一一卸下,的确都是非常名贵的珍宝,就这一车货物,就能供起义军半年消耗,一二三四二六七,正好七车,她接下来几年的军饷不用愁了。
终于,将所有珠宝卸下,可看似空空如也的货车上,却有一个深陷下去的凹槽,上面盖着一片薄薄的木板,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咦?这是什么?”守卫一声好奇的发问,伸手拉住那片薄板的边缘,然后轻轻揭开。
薄板被揭开的瞬间,围在货车周围的三名士兵,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揭开薄板的守卫脸色沉凝,一把丢开薄板,探身将盛放在凹槽中的东西取出。
“大王,这……”守卫的手在抖,因为任谁都知道,这些东西一旦运出去,将会对她们造成怎样的可怕灾难。
被守卫捧在手里的,是一把精巧的弓弩。
另一名士兵也从车里取出的一样东西,是专门配备给守城卫兵的远距离长弓弩。
轩辕梦脸上平静无波,对三人道:“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几名卫兵合力将藏在车内的兵器器械取出,有弩箭,有锁子甲,有云梯,有飞勾,有半成品的火器,甚至还有一架完好的滑翔翼。
一道道愤怒如刀的目光射向那名富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这些东西要是被偷运出去,被朝廷得到,她们必定又要经历一场近乎于毁灭性的灾难,想到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友,焉能不怒?
“祝儿,你……”血瞳看到那些器械与兵器,望向血瞳的目光充满不信与悲痛。
谢祝此时才知害怕,御龙军虽军纪严明,不得伤害平民,但对于奸细向来都是就地处决,以轩辕梦的性格,一定会杀了他的。
“二哥,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我可是你的弟弟啊!”谢祝仰着满是血污的脸,一步步爬向血瞳,之前的倨傲半点不剩,低贱而卑微的姿态,就如一条令人作呕的蛆虫。
血瞳面带挣扎,自己以为谢祝早已改邪归正,才会私下将他带入军营,却没想到,他竟然偷盗起义军的战具,如果这些战具被运出,那么几个月前的惨剧,将再次上演。
自己真笨,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相信谢祝?就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
弟弟?念着这个无比亲切的词,他此刻却只觉得讽刺。
这个弟弟,差点害死自己和自己最在乎的人,所谓的血缘关系,真的那么牢不可破吗?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所有人都被这可笑的血缘关系害死的时候,他才能明白,真正的羁绊,并不是靠血缘联系的,他从生下来,就不再有亲缘。
猛地撤后一步,望着脚下一脸祈求的弟弟,决绝道:“祝儿,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弟弟,我也不再是你的二哥,你的死活,与我无关。”说罢,转身疾奔而去。
谢祝似是不能相信般望着血瞳离去的背影,以往只要自己摆出可怜的姿态祈求他,他必定会心软。
不对,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那个处处维护他的愚蠢二哥,怎么会不管自己了?自己可是他的弟弟啊,他怎么能不顾血缘关系,将至亲的自己推向死亡呢!
或许……或许还有希望,血瞳不管他了,不是还有轩辕梦吗?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血瞳的弟弟,看在两人是至亲兄弟的份上,或许她会给自己一条生路。
一只靴尖出现在眼前,鞋底上还沾染着自己的血,谢祝费力的伸出手,抱住那只靴子:“不要杀我,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最下贱的人是我,求您了,饶我一条狗命。”
冷眼睨着脚下为了活命不惜低声下气,抛弃所有为人尊严的男子,轩辕梦道:“好,我饶你一条狗命。”
谢祝欣喜抬头,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就知道她不忍杀死自己。
正想道谢,却见轩辕梦弯下身,冷冷地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很美,却没有一丝可以称之为人的感情,“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张嘴。”
谢祝呆呆的,恍然间有种坠入地狱不得动弹的感觉。
眼前漆黑的眸子蓦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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