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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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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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他却一瞬不瞬看着她,一副不得到想要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她被他认真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潇洒如赝月,狂妄如赝月,从容如赝月,一旦面对感情,也变得畏首畏尾束手束脚。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天才变傻瓜。
“月,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我说过,你赝月或生或死我不管,但我绝不允许你变成其他女人的私有物。”
难得的严肃被她打破,他忍不住摇头:“什么私有物,你还真想把我当金丝雀来养了。”
见他不再执着那个问题,她连忙蹭上去,涎着脸讨好:“金丝雀有什么不好,你这娇嫩的肌肤也经不起风吹雨淋,倒不如永远躲在我的羽翼下,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他伸出两指,捏了捏她几乎贴到自己嘴唇的脸:“你这脸皮倒是越发厚了,跟谁学的?”
不假思索:“你。”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赝月与萧倚楼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哦,跟我学的?可惜火候不够,班门弄斧,实在不堪入眼。”他摇着头,好似对自己学生无比失望的夫子,“想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脸皮厚吗?”他忽地一笑,猛地收紧手臂,将凑到自己怀中的她按在胸前,腰肢轻扭:“怎么样,感觉到了吗?”
呃,小腹那里……
“当然……感觉到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她甘拜下风。
他眸色深深,垂目望着她,两人之间只剩下薄薄一张纸的距离,“轩辕梦,我这只金丝雀可是很难养的,你要做好准备,千万别后悔。”
“我轩辕梦这辈子还不知后悔为何物,你来试试看啊,看我会不会后悔!”不甘示弱地狠狠一扭腰,身体之间敏感相触的感觉越发强烈。
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从容,清透的眸渐渐变得有些涣散,轻软的唇越发红艳,如开在腊月寒冬的红樱,“什么时候娶我?”
果然是赝月,秉承他一贯间接干脆的原则,废话不说,直奔主题。
她埋首在他颈窝,猫咪般蹭了蹭,想亲他那诱人的红唇,可惜高度不够,唉,这家伙长那么高做什么,小巧一点不好吗?
“现在就娶。”
不愧是轩辕梦,一向只喜欢速战速决,不爱绕弯,想到就做。
“拿什么娶?”
“拿我的爱。”
“没有聘礼。”
“以后补上。”
“没有证婚人。”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难道还不够?”
“你太小气。”
“错,是我太爱你。”
一阵沉默,他缓缓推开她:“那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你说开始什么?”他幽幽然瞥她一眼,撩了撩袍子:“正好你我穿的都是红衣,倒是喜庆,也不用换衣服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赝月说的竟然是成亲的事,没想到这家伙比她还急性子。
与他并肩而立,面朝东方,缓缓跪下,一抬头,却见某人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喂,你怎么不跪?”
某人摩挲着下巴,一副正在深思的模样:“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就这么轻易变成你的煮饭公。”
“废话少说,上了贼船,你就别想再脱身!”她伸手一扯,直接将他扯到身边跪下,“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煮饭公,是暖床小伺!”
他哎呦哎呦地揉着手臂,学楚馆里那弱不禁风的小公子,“你太粗鲁了,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人家的胳膊都被你弄断了。”
无视她的弱不禁风,继续粗鲁道:“你再给我胡闹,我就弄断你的小鸟!”
他脸一黑,悻悻然道:“真没情趣。”
“想要情趣,行啊。”她目光若有若无在他身上瞥着:“等拜了天地,上了床榻,你想要什么情趣,我都能满足你。”
如果是萧倚楼,肯定会骂一句:没正经!可她面对的是赝月,天下第一厚脸皮!
“好啊,我等着,今晚我就把自己洗干净,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她嘴角一抽,跟赝月这厮斗嘴,根本就是自找没趣。对付他,用嘴巴是不行的,必须既动嘴,也动手!
“来来来,先跟为妻把天地拜了,晚上的事,咱晚上在好好说。”按着某人的后颈,用力朝下一按:“一拜天地。”在他抬起头来时,又是一按:“二拜高堂。”然后扯着他转过身,两人面对面:“夫妻对拜。”
全程他都非常合作,仪式虽然简单,但不论是她,还是他,都是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来对待。
没有喜帖,没有红烛,没有宾客,没有祝福,有的,只是对彼此的一份深情,至死不渝。
她抬起头,对着天空道:“黄天在上,今日我轩辕梦与端木月结为夫妇,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疾病与健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相依相守!”
他看着她的侧颜,那张如玉容颜,此刻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在说着那句“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疾病与健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时,她眼中的坚毅,就像那高耸入云的太一山,坚固沉稳,风催不到,莫名的,心便安定下来,不再彷徨。
久久不见他应声,她狐疑地朝他看去,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奇怪地摸摸脸颊:“怎么了,我脸上开出菊花了吗?”
他只笑了一下,转开脸,对着辽阔天际,朗声复述她的誓言:“黄天在上,今日我端木月与轩辕梦结为夫妇,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疾病与健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相依相守。”同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带了另外一番味道,多了些暧昧,少了份严肃,多了些浪漫,少了点凝重。
她欢呼一声,抱住他:“现在你是我名副其实的老公了,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了?”
他既无奈,又纳闷的挑了挑眉:“老公?欺负?”前者是真的不明其意,而后者,是故意不明其意。
她两手撑在他肩上,两人现在都是呈跪姿,所以他的身高优势就显现不出来了。
将自己的脸在他脸上蹭了蹭,细腻水润的豆腐脸,还是那一碰击碎的触感,真舒服。“老公是一个地方的方言,就是相公的意思,至于说你欺负我……”她捧住他的脸:“你这张嘴太厉害了,我总是说不过你,以后要留点口德,起码得给我这个妻主一个面子,否则你让我怎么治家?”
无视她幽怨的表情,他淡声道:“是谁让我跪在她脚下认错的?现在装可怜,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如果现在对着她的不是赝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而是一面平整光亮的镜子,她一定会发现,自己现在的脸色比那便秘还要难看。
“是吗?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让你跪下认错,你告诉我,我去教训她!”
他拨开她的脑袋:“轩辕梦,你越来越没心没肺了。”
“月啊。”被拨开的脑袋再次凑了上来,她的唇,摩挲着他的:“你不就在怪我从来不肯询问你的身世吗?我不是不愿问,也不是不屑问,我是害怕啊,怕你曾经遭遇的种种不幸,都与我有关。”她那些夫婿,哪一个没有被她下过毒手?她怕这唯一的知己爱人,心里其实是恨着她的。
“我知道。”他躲开她的偷吻,身体轻盈地一旋而开:“就因为你这点小心思,我才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虽然你百般逃避,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若是不在乎,也就不会纠结痛苦。”
望着那一开一合的红唇,她一阵沮丧。又没亲上!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聪明,倒显得我糊涂愚蠢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确实挺蠢的。”尤其是对待感情。
她犯傻的时候还少吗?对于赝月的评价,她坦然接受:“你说的没错,我是挺傻的,但傻人有傻福,你这只妖精最后还是嫁给了我,没有便宜旁人。”
他妖娆的身姿如风般飘摇,迎着风,转身朝前迈步,“我说了,就算是夫妻,也会有各奔东西的一天,想留住我,那就拿出真本事来。”
赝月的语气听着像在调笑,但相处得久了,她便能从他随意的口吻中听出认真。
他就像一阵风,你看似抓住了,实则只是风片刻的眷恋而已,一旦他决意离去,你就是使尽浑身解数,也于事无补。
好啊,你不是风吗?那咱就是沙。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
因出兵前便应允过孙洪,攻下宛东后,大部分城池归昊天所有,所以她只拿了几座城池的割让与管辖文书后,便星夜兼程赶回了御龙。
孙洪曾要求接回柔妃,却被她拒绝了,为避免孙洪投鼠忌器,关键时刻毁约,她只得将实情道出,兼之有十三王爷说情,总算是暂时稳住了孙洪。
只要昊天不参与自己与轩辕慈之间的争斗,那么她便有足够的时间,将龙华彻底消灭。
昊天取得了绝对性的胜利,宛东这个国家再也不复存在,她以为当一切尘埃落定时,某个消失许久的人,应该就会出现了,可事实上,他不但没出现,连三娘那里都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祁墨怀,你究竟去了哪里?
手执一壶清酒,遥寄明月,可惜明月不解风情,高贵冷艳悬于空,俯瞰人世炎凉态。
“梦,龙华大军又向前行进了三十里。与我军相隔已不到百里之距。”月色下,一身霜白衣衫的男子信步而来。
她放下酒杯:“她忍不住了?”
“我们要主动迎战吗?”
手执摩挲着就被边缘,沉吟片刻后,摇头道:“暂且按兵不动,轩辕慈为人狡猾,诡计多端,我不相信她会老老实实与我打一场,她在想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云锦微微颔首:“我也这么认为,毕竟战争不是儿戏,须谨慎对待。”
她执起酒壶,正要将面前就被斟满,忽地想到什么:问道,“我带回来的那个奸细呢?”
“在由煜霆看管。”
“你把他带来,我就些话要问他。”
云锦点点头,正要离去,目光瞥过她执起酒壶的手,忽地返身,轻轻按在她的手背上:“饮酒伤身,就算担心,也不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宣泄。”
她淡淡一笑,轻轻拂开他的手:“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这只是一种酒性温和的蜜酿,用来提神的。”她勾住云锦的脖子,将他拉下,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然后松开:“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云锦依言离开,片刻后,邵煜霆带着手脚都被锁着铁链的男子而来。
“煜霆,把他手脚的铁链打开。”
邵煜霆担忧地看了眼身边暴躁的男人,面带犹豫。
男人经过她上回的一番折磨,现在对她是恨之入骨,口中时不时喃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那个贱人”。
他手脚被缚,便如此狂暴不安,若是解开铁链,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轩辕梦却淡淡重复了一遍:“解开铁链。”
邵煜霆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一阵沉默后,取出钥匙,解开了男人手脚上的锁链。
手脚刚一恢复自由,男人便怒吼着朝轩辕梦扑去,她端着酒杯,唇瓣还未碰到杯口,突地目光一闪,一挥手,将酒液朝男人泼去。
不是各种电视剧上演的泼酒戏码,被她泼出去的酒,宛如一颗颗高速旋转的坚硬子弹,噗噗几声,击穿了男人的肩膀,血花四溅。
男人也被那强大的力量震得踉跄后退,最后两滴酒液打在他的膝弯上,腿部一麻,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她冷哼一声,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没让你变成残废,已经是本王给你最大的恩惠了,你却不知感恩,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男人浑身无力,瘫在地上起不来身,喉中发出嘶哑的笑意,粗嘎难听:“你再怎么折磨我都没用,是我亲手刺了祁墨怀一刀,又命人把他扔到海里,他必死无疑!”
听了男人的话,平静的心跳被打乱,脑中一片空白。
虽然她不想相信男人的话,但潜意识中,却也认为在那样的情形下,祁墨怀的确必死无疑。
他……真的死了吗?
她不想自欺欺人,说什么没有见到尸体就代表他还活着,世界何其之大,假如他的尸身随海漂流,她这辈子也别想找到他。
感性的一面告诉她,祁墨怀一定还活着,可理性的一面却说,他已经死了。
脑袋乱得很,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带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折磨你,也不是为了从你口中套出祁墨怀的去向,我只想证明一件事情。”
男人本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一定会悲恸不已,然后愤怒地折磨他,可她所表现出来的平静,远在他的预料之外,一切偏离了预先,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接话。
饮尽一杯酒,轩辕梦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人要是真的死了,我怎么折磨你都没用,人死不能复生,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
男人吞了吞唾沫,下意识问:“那你想要如何?”
“如何?”她神色冰冷:“我要让你,让轩辕慈,把欠我和我父后的,通通偿还回来。”
男人悚然一怔,难以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
“找到你这个奸细,再查你的来历就简单多了。”她顿了顿,眸色忽地加深,像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墨,“结果真的让我很吃惊,你竟然是贤君当年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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