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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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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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还没来得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就见轩辕梦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然后在他的手指上比了比:“都说十指连心,我很好奇,究竟是怎么个连心法。”
杀手脑中轰然一声,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白得透明,比死人还要可怕。
身为镇刑司的一员,他时常参与各种各样的严刑逼供,深谙酷刑之道,夹手指钉竹签之类的酷刑,他见识过不少,每次行刑时,那些受刑之人无不惨痛大叫,声音凄厉得令人头皮发麻。
虽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再厉害的人,那也是血肉之躯,经不起酷刑的折磨。
轩辕梦晃了晃匕首,笑呵呵地看向杀手,在看得杀手浑身发毛时,执起他的一只手:“你猜,我会怎么对你?”
杀手摇头,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轩辕梦眨眨眼,笑容纯洁灿烂,可越是纯洁,越是灿烂,就越是令人心惊胆颤。
“这样吧,先削你一根手指。”她将刀刃向下一压,仁慈地安慰:“放心,不是砍断你的手,也不是斩你的手指,我这个人一向心软,就算施刑,也不忍心把人变成残废,我只会削你手上的肉,嗯……就像削平果一样。你削过苹果吗?有人削出的苹果皮可以一直不断,技术超级好呢。”她似乎有些为难:“可我削苹果的技术不好,削下来的苹果皮总是一截一截的,一点也不美观……啊,不过没关系,削苹果的技术不好,不代表削手指的技术不好,你说对不对?”
杀手觉得自己已经要晕了,不,是已经晕了。
可轩辕梦不给他晕的机会,敢惹她?那就要有承受她变态嗜好的觉悟!
抓起杀手的手,握紧刀柄,然后自下而上平平一削,凄厉惨叫响起的同时,一片薄薄的肉被削了下来。
“呀,流血了!”轩辕梦盯着杀手手指上的一块大面积疮口,似乎很着急。
“求……求您……放……放了我吧。”
“咦?你在求我啊。”还以为他有多硬气呢,这才割了一刀就受不了啦?凌迟之刑可是要割三千六百刀呢,这种没骨气的人也能做杀手?简直玷污了杀手这个神圣而富有艺术气息的名词!
杀手抽搐着身子,低低哀求:“给……给我个痛快……”
“不。你让我给你痛快我就给你痛快?你在对我下杀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时间,又是一刀割下,鲜血迸溅,惨叫声再次划破天际。
杀手的脸已经白得跟死人没区别了,他痛苦地战栗着,似乎连开口说话,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轩辕梦还要在削,却听白苏携着不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再折磨他了,要么给他一个干脆,要么放他走。”
没有理会白苏,轩辕梦微微偏过头,对着左后方轻轻唤了声绵儿。
绵儿走前两步,目光平淡地看着正被轩辕梦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杀手:“殿下有何吩咐?”
“把白苏带走。”
“是。”
“我不走。”挥开绵儿伸来的手,白苏倔强道。
轩辕梦冷声道:“绵儿,带他走,他若敢放抗,你就敲晕他。”
白苏神色一僵,脸上浮现出一丝委屈:“你、你不用这样对我,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说罢,当真转身而去。
不想看到他?搞什么灰机啊!她现在正忙着严刑逼供,虽然她不认为自己这种方式有何不妥,但为了避免吓到白苏,还是让他离远点比较好,谁让被自己折磨的这家伙意志力太差,动不动就大喊大叫,让绵儿带白苏走,只是怕把他这个乖乖男吓坏而已。
转头示意绵儿跟上,也不知白苏这脆弱敏感的神经末梢是怎么长成的,一碰就碎,这家伙特么的是玻璃做的吧!
见绵儿追了上去,轩辕梦这才准备继续自己削手指的伟大工程,可刀子还没碰到杀手的手指,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急促大吼:“大家小心!”
手一抖,匕首掉在了甲板上。
正准备回头大骂,谁他娘的没事干来吓唬自己,却见祁墨怀站在船舱口,手里稳稳拖着一把弓弩。
心头一颤,她几乎下意识地起身朝白苏离开的方向掠去。
祁墨怀的箭法很准,百分百命中,她这个手残党根本没法比。
可他的箭法再准,终究也晚了一步。
在祁墨怀射出的弩箭钉入对方心脏的同时,对方射出的弩箭也刺穿了白苏瘦弱的身板。
“不不不,怎么会这样……”将白苏倒下的身子接在怀里,轩辕梦无措地将他揽在怀里,因为极度的惊慌,连手都在剧烈的颤抖。
“怎么回事?”祁墨怀紧跟着赶来,当看到倒在轩辕梦怀里似已气绝的白苏,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我疏忽了,竟还有漏网之鱼。”揽着白苏的手逐渐收紧,轩辕梦眼眸通红,看似平静,周身却充斥着嗜血的狂怒。
祁墨怀心惊,忙握住她的手,尽量放缓语调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赶紧放下白公子,你再这么抱着他,只怕他真要气绝身亡了。”
轩辕梦没有回应他,静静抱着白苏站了一会儿,猛地抬头,凌厉的血光直射对面垂首静立的绵儿。
“还有救没?”只片刻,她的情绪就稳定下来,似乎刚才的嗜血狂怒,只是祁墨怀的一个幻觉而已。
祁墨怀脱下外衫,铺在地上:“你先将他放下。”
唯今之计,她除了将希望放在祁墨怀身上,别无他法,于是只能按照他所说,将白苏小心放下。
刚把白苏放下,祁墨怀就俯下身,捏住白苏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
轩辕梦立马风中凌乱,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蹦出来掉地上弹两弹。
“等等等……”把已将自己的唇贴上白苏的祁墨怀拽起来:“你吻他做什么?该不会……你有断袖之癖吧?”
祁墨怀嘴角抽了抽,一脸黑线:“白公子伤重,气息不济,我只是给他渡了口气而已,断然不是你所说的断袖之癖!”
轩辕梦也是一脸黑线:“这种事可以让我来做啊,你是男人啊!”
“正因是男人,所以才不用避嫌,若是让殿下来做,只怕白公子清白尽毁。”祁墨怀说的理直气壮。
轩辕梦眼皮一抖,他说的……呃,好像也有些道理。
可他哪里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说,男男之恋如此美妙,万一他俩真来个小行星撞地球,她这个主角就要光荣退役了。(大家都去看苏怀之恋吧)
哎哎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白苏命在旦夕,她竟还有闲情逸致胡乱YY!
回头瞥了眼被自己折磨得气息奄奄的杀手,飞起一脚,将其踢入半空,然后便听“扑通”一声——某某某向后翻腾3周半屈体跃入水中!厉害,世界冠军非你莫属!
望着消失在海平面上的人影,轩辕梦忽然想起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喂,这些假扮船夫的杀手都死了,谁帮我们开船啊?”
扯开白苏的衣襟,祁墨怀一边检查弩箭伤及的器脏,一边回道:“我以前跟随外祖父的一个部下学过,应该能勉强开到下一个港口。”
“哇,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啧啧,看来让你还俗是一个正确得不能再正确的决定了。”望着白苏被鲜血染红的胸膛,轩辕梦嘴上虽在说笑,心里却紧张得跟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这些船夫和下人都由我的手下仔细甄选过,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敌方派来的杀手呢?”
祁墨怀折断白苏胸口上的弩箭,又撕下衣衫作为绷带,缠在伤口的周围,抹了把脸上的汗:“应该是中间被掉包了。”
“掉包?怎么可能!”
“殿下不是中途去买过一次水源和食物吗?怕是那个时候被掉包的,这些人我们不熟悉,所以看不出哪些是生面孔。”
“啊!原来是这样。”轩辕梦颇为懊恼:“看来敌人对我们盯得很紧,只是买个东西的时间,就能将人掉包。你说这到底是太子的主意,还是文太师……喂喂喂,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祁墨怀收手,白着脸,颓然坐倒在地:“白公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在祁墨怀以那样沉痛表情的宣布死亡通知后,轩辕梦的反应,并不是一般人的面如死灰或悲恸难抑,而是沉着脸,冲着白苏原本白嫩嫩现在苍白无色的脸上用力甩了一巴掌:“白苏,不是要报仇吗?若你就这么死了,谈何报仇?”她俯下身,挨着白苏的耳朵,一字一句慢慢道:“想想你的师父师姐,再想想你这些年来受的苦,如此血海深仇,你真的要放弃不报?任我这个十恶不赦的人逍遥自在?”
她这么一说,果然有了些效果,白苏原本微弱的心跳竟一点点强劲起来,祁墨怀不可思议地看看她,又看看白苏,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
轩辕梦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有口吻,能听出些微的自嘲:“看来,现在唯一能鼓舞他活下去的,就是找我报仇了。”
祁墨怀默了一阵,忽然说:“其实你也没那么坏。”
“哈?”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她不坏?那谁坏?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狠毒的一面,如果你真正见识过,就不会这么说了。”
她语气轻松随意,听在祁墨怀耳中,却无端显得沉重。
拍拍他的肩,轩辕梦指指船舵:“别废话了,白苏交给我,你去开船,我们必须尽快靠岸。”由此看来,云锦为她安排的路线已经不安全了,如果继续原来的计划,只怕她们还没进入昊天的地界,就已经被前仆后继的杀手给灭光光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祁墨怀点点头,转身走向船舵。
祁墨怀一离开,轩辕梦沉冷淡然的神色就蓦然转为阴戾:“绵儿,你过来。”
绵儿一震,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走到她身边,绵儿缓缓跪下,鬓发两边的发丝垂下,遮盖了他脸上的神情。
轩辕梦深吸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爆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淡淡的回答,带着一种认命的伤感。
轩辕梦骤然转头,目光如刀地紧盯着他:“再问你一遍,为什么?”
绵儿动了动颜色浅淡的唇,有平淡却坚毅的话语从唇缝中溢出:“为了殿下。”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轩辕梦挑眉,目光更冷。
绵儿静声道,“殿下此去昊天,危机重重,百死一生,白公子只会是殿下的负累,于殿下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这么说,你是在帮本殿了?”
绵儿将头垂着更低:“不,绵儿不是在帮殿下,而是代替殿下做了一个原本就该做的决定。”
闻言,轩辕梦笑得冷澈:“绵儿,你自以为很了解本殿?”
绵儿面色如雪,比重伤的白苏没有好到哪里去:“是绵儿擅做主张,绵儿愿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伸出手,捏住绵儿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直视:“你以为自己的命有多值钱?如果杀了你,能换取白苏一命,本殿必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她这一番话说得既无情又冷酷,绵儿只觉得自己心口撕裂般的疼,好像有无数把刀子在心头上反复凌迟,强忍如潮水般漫上的悲戚,他颤声道:“殿下说的是,绵儿命贱,比不上白公子的尊贵。”
轩辕梦蹙了蹙眉,撤回手:“本殿不喜欢听你自我贬低,你的命,和白苏的命一样珍贵。”说完这句话后,绵儿黯淡无光的眸骤然大放异彩,原来,她也是在乎自己的,可紧接着,轩辕梦的另一番话,却将他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只是在本殿心里,你只是一个尚算有用的棋子,一旦失去作用,你便再无价值可言。”
像是被人狠狠甩了几耳光,绵儿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如果不是心脏还在跳动,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去。
冷哼一声,轩辕梦扶起白苏,将手掌抵在他的后心处,缓缓注入真气:“你明明可以救他,却选择袖手旁观,不但如此,你还落井下石,将他推到最危险的境地。你可知道,如果不是白苏执意要返回找你,本殿根本不会管你,他也不会受伤。”
海风渐冷,吹在身上竟有些微微的寒凉,绵儿闭上眼,单薄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愧悔吗?”轩辕梦问。
绵儿沉默片刻,眼中虽有懊悔,口中却坚定道:“不悔。”
“我还以为你会悔恨交加,无地自容呢。”轩辕梦竟没有生气。
绵儿有些诧异:“殿下不杀我吗?”
轩辕梦面露奇怪,“杀你做什么?你的作用还未充分发挥,我没那么傻,为了一个视我为仇人的男人而亲手毁掉一颗有用的棋子。”
棋子……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只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可做一颗有用的棋子,也比做无用的废物要好,起码,她还算看重自己。
“去吧,看看祁墨怀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见到你我心里就来火。”原本可以人员无伤,就因为他,白苏才变成现在这不死不活的样子。
绵儿恭顺离开,转身时,眼睫上闪过一抹晶莹,除了海天大海,无人可见。
将白苏抱起,回到船舱。
手指轻抚男子因失血过多而失去颜色的唇,轩辕梦幽幽一叹:“你可真傻,这么大的人了,是非好坏都分不清吗?明知对方要害你,却还傻乎乎的反过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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