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半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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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半炉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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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坠倒吸一口冷气,一脸惊异的看着我,我有些怕她会呛着稍稍斟酌道:“是不是很珍惜的花?”
白坠倒了两杯水,自己喝了一口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是君上从凡界带过来的,唔,大约是叫做凌霄花,我们榣山上没有这种花,以前服侍君上的一个姐姐听闻清江院那处的凌霄好看就私自摘了放在君上房间里的花瓶里,君上回来看见花将她撵了下山去,虽说君上后来没有迁怒任何人,但后来再没人靠近过清江院。”
我点点头,既是凡界的花何以如此珍惜,我对着白坠勾勾指头,白坠靠头过来我小声在她耳边道说到:“那师父他是不是喜欢什么凡界的姑娘未得手,以至现在睹物思人。”
白坠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来的那时已十分繁茂了,极盛之时整个清江院里头都是凌霄的香味,只是极盛之后这些花却日渐消弱,开的花也逐渐少了。”
我思忖过几日和师父商量请他允我自己在清江院做饭,这个饭做的着实难吃了些,边想着总觉得有人看着我,一转头看见靠右窗子的一桌坐着三个人,两个人看珍禽异兽一般看着我,虽说我是个海兽但也不算珍稀物种,我推推白坠空出的右手:“那边坐着的三个人是谁?”
白坠看了一眼说:“左边那个蓝衣裳素扇子的是君上的二徒弟叫苏君尘,是东海水君的侄子,性子温和风趣,和我们说话最多的就是他,旁边的是大师兄叫流渊,为人沉稳内敛,君上出门时宫里事务都是交予他的,对面黑色衣衫的是三师兄长泽,比较冷漠刻板,剑术修为很高,一般很少和人相处,但和大师兄二师兄的关系却极好。是我们私下常说最不可能凑到一块的三个人。”
我端着杯子喝了口茶,准备一会回清江院继续睡觉,三位师兄走过来,最先开口的是大师兄,一如白坠所述一般沉稳,语调十分沉稳,态度十分沉稳,内容也显得十分沉稳:“九黎师妹,我是你大师兄,我叫流渊,倘若师尊出门,有事可以可以遣人告诉我,另外师父交代我们要监督你学习,若是有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们。”
听着这位师兄的话头是个和善的师兄,我谦逊道:“还请大师兄不要嫌弃我天资愚笨才好。”
旁边这位样貌俊俏眉目有三分风流公子的纨绔劲儿的二师兄,一手挥着扇子抵住我肩头上下打量我道:“小黎子你可是师尊这么些年来收的第二位女徒弟,给我看看哪里不一样,莫不是实则你是男儿身,只是长得略女气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斗蟋蟀、抓现行

我道“二师兄长得如此秀美莫不是女儿身,只是为接近三师兄才如此?”
二师兄脸半掩在扇子只留一双细长眼尾微微上挑的眉目看着我,半天才软软靠向三师兄掐着嗓子道:“泽泽你看~她欺负人家。”
三师兄语气未有一丝波澜,对于二师兄大约习以为常的调笑视而不见,冷声道“长泽”
白坠说这三个人的关系是山上师兄弟里头最为要好的,我想想做朋友就得要这样迥异的性格罢。
我点点头:“麻烦三位师兄了,我以前在海子里可能不晓得什么规矩,往后给师兄们添麻烦还请不要见怪。”
这几句话我觉得我说的比较谦逊低调,连我自己都觉得十分严肃挑不出刺还能让人对我有个十分的好印象,可是三个人笑的十分开心,第一个是我第一个认识的白坠,白坠掩着嘴吃吃的笑道:“这儿没什么甚刻薄的规矩来束缚人的,大可放心吧。”
第二个是大师兄:“师妹你从前受了苦,在这儿安心住着,安心跟着我们一起潜心修行,以后历了劫修个仙身不是难事。”
其实我在海子里头也并未受过什么苦,我也不觉得比旁人可怜,个人自有个人福罢了,只是这个大师兄实在有心句句说话都能戳旁人的心窝子里头,令人感动。
三个人里笑的最讨打的是二师兄:“没事师妹,倘若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三师兄,他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话末了眼睛抽筋一般朝着三师兄眨了眨,三师兄的反应我十分喜欢,对着二师兄豁出老命冒着抽筋之险抛出的媚眼冷着一张脸冷着回了几个字:“你眼睛抽筋?”
这种反应不仅我喜欢,大师兄和白坠也十分喜欢,但二师兄显然不大喜欢,二师兄素扇掩住半张脸,作出一副雨后梨花半摧残的模样:“小师妹将来修了仙身可要护我周全,不然迟早你三师兄要因为爱我不得而杀我灭口。”
三师兄转身前走了两步转身对二师兄严肃认真的道了声:“神经病” 
二师兄梨花半摧残的一张脸霎时如摧残千百遍的模样:“你才是神经病。”
大师兄轻咳了一声道:“好了,我们也回去了,师妹早点回去休息,明日我们去教你妙灵禅入门,根基修稳才好。” 
或匀差人叫白坠过去是说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便让我一人回清江院,我想反正总要迷路的,便顺着路一头往前走,路上看见草丛里有几只蟋蟀,觉得分外激动。
以前跑来榣山上玩儿的时候遇到阿衡放牛,他很会抓蟋蟀,我给他在树上摘果子,他便教过我斗蟋蟀,自从婆婆去后再没见过他,听闻凡界的人寿命一般很短,不像仙妖一般长久却也孤独寂寞,想来他早已垂暮又或者早已轮回一道了吧,慢慢的时日长久我也逐渐忘记了那孩子的长相却还记得斗蟋蟀这件事,总算不负年轻过一回,我撩起袖子蹑手蹑脚去抓这几只蟋蟀,身后一个好奇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我吓一跳差点摔到墙根,我扶着墙角慢慢转头,样貌生的清秀稚嫩,大约是哪个师弟,我问道:“你是谁?”
他弯腰前倾看着我摔在墙根,向我身后看了看道:“我叫风曲,我从前没见过你,你应该就是九黎吧,你应该叫我小师兄。”
我上下看了看他,若不是我长得老了便是这里的人伙食好不显老,很明显方才吃的饭并不是属于后一条,他这小样让我叫师兄着实有些难以开口并损我威严。
我起身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朋友,你还这么年轻,叫你师兄太显老了,所以你还是叫我师姐吧。”
他一脸正色严肃道:“不行,师兄们说那个是辈分,我是你师兄。”
一番话说的正经又正经,颇有师父的端庄严肃,我屈腿蹲在地上“你刚才吓跑了我的蟋蟀,你得想办法还我。”
这个小师兄还是有些本事的,抬手捏了个诀草丛里便跳出几只蟋蟀,又在掌中化出一个罐子将蟋蟀收于罐中,我蹲下身看着罐中的蟋蟀有些怀念那个教我玩蟋蟀的凡界孩子,我抬头看着风曲:“你会不会斗蟋蟀?”
风曲挠挠头头颇显孩子气“不会。”
我顺手拔了根草逗弄罐里的蟋蟀一边与他道“你蹲下来我教你。”
风曲面对着我蹲下来,我让他挑一只和我的那一只相斗,赢得那个人要叫师姐或者师兄,不得反悔。
风曲倒是个直性子,听闻这么说一口答应,起初他的蟋蟀势头颇猛,看得他跟着蟋蟀一块翘着尾巴般骄傲,逐渐他的那只蟋蟀慢慢有些不敌,他脸色变得有些惊慌,我觉得风曲比蟋蟀有趣得多,看来这段时间除了三位师兄的严格教导监督外我还是可以有乐趣的,真是苍天保佑。
“小师弟,叫我师姐,我赢了。”
我起身拍拍裙子上的泥看着风曲道“愿赌服输哟。”
风曲有些难以启齿,百般不愿的看着我,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没什么丢人的,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敢作敢当,尤其你还是个男人就更应该敢作敢当,况且你本来就没我大,叫我一句师姐没什么的,听话啊。”
风曲看向我身后,有些慌乱“师…。师。”
我将手中的草叶丢到一边摸摸他的头道:“没什么害臊的,快叫吧。”
风曲向后退一步甚是惊恐恭敬的道:“师尊。”
我连忙转身行礼“师……师父”空出一只脚将蟋蟀罐子往里踢了踢。
师父显然不吃这一套,“风曲,你先下去吧,往后不许陪着师妹胡闹。”
风曲看看我又看看师父:“是,师尊。”
“明明是师姐。”我刚刚才赢了风曲做师姐,师父一句话就给我又降下了辈分。
他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罐子说“你说什么?”
我低头认错“我错了”
师父嗯了一声又道:“自我认知还算不错,说说错在哪儿了”
我壮了壮胆子试探说:“我不该带着小师弟,哦不小师兄一起玩儿蟋蟀。”
师父的眉目极好看,不似二师兄的随和阴柔,也不似三师兄的冷峻,自有一股沉静温和的气质,我总是不大能分得清师父的怒意发生在哪个点子上,他走在前头声调极平静:“还有呢?”
我低头磨着鞋尖 “还有不该被您发现。”
师父轻笑了一声,继而淡淡道:“认错意识很明确,一会来书斋找我。” 走了几步转身疑惑道:“你吓成这样,我面相生的十分吓人?” 
我连忙摇头“师父您长得的风流俊美玉树刮风迷倒天上地下万千神女宫娥,是我眼睛长歪了。”
他看了看我“去把释典抄一百遍,我随时抽考检查。”
我想我大约是今天出门烧错香了诸事不顺,我应该等他走了以后再玩儿的才对,如今这样被抓个正着,恐怕小师弟也不会陪我玩儿了,可见接下来的日子如何枯燥难熬,我小心的开口道:“师父,五十遍……行不行?”
“再讨价还价并加一百,去洗一洗脸把衣服换了之后来书斋找我”
我仰头默默感叹,做神仙的真是规矩多,抄个释典还要斋戒沐浴么?白坠还告诉我没什么规矩束缚人,着实欺骗我幼小纯净的心灵,正巧白坠从旁路过,我叫住她“白坠,那个……你们这儿抄释典还要斋戒沐浴啊?”
白坠看着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指了指我裙子“君上叫你洗的怕是你脸上的泥土还有裙子上的草屑吧。”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藕荷色裙子果真色彩斑斓,大约是我刚才跪在地上的原因。
我一直想给师父一个好些的印象,让他觉得我这第二个女徒弟不会给他失了面子,却不想每一次见面都是这么尴尬的场景,我有些忧愁“白坠,师父平时对徒弟们怎么样?”
白坠偏着头想了一会:“听说如果犯了大错,要到知训堂受刑,听说从那里出来的人轻的都要休养大半年。”
表面看着温和沉静的师父生气起来却是这么严重的事情,果真不负上古大神的名号,赏罚还是有自己一套雷霆手段的,白坠见我许久不说话,在我面前挥挥手轻笑道:“我骗你的,君上对徒弟们很好,很少惩罚徒弟只有他们犯了大错才会去知训堂,而且我还没见谁去过,快去换衣服吧,倘若君上等久了说不定便要罚你去知训堂了。”
我点点头往回走即便白坠路指的很详细我半路还是迷了两回路,走错了一座凉亭,千辛万苦到了平时师父最多在的书斋,我深吸一口气抬手轻敲门,他在里面应了声“进来”
他坐在书桌后,手边放着一本叫做论道的书,花梨木的桌椅琴案,整齐的的摆在书斋里,看来我的这位师父是个很规矩的人,撇开罚我抄释典外所幸师父的规矩里没有要求我和他一样规矩的这条规矩,这让我觉得很庆幸。
师父将比放进笔洗里抬头看着我“你和你那些师兄们不同,他们只在我这里学一段日子,总还是要回自己的族氏里去担一些担子,倘若你将来愿意离开榣山,为师也不会强留与你,一切以你意愿。”
我低头用脚尖搓着地面画圈“我没有地方可去,我就一辈子呆在榣山上,我这样没有规矩,师父若有一日嫌我烦了赶我出去我也是没什么话说的。”
师父转身从背后花梨木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淡青瓷瓶子:“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雨后梨花二师兄

清江院里满目的淡青已将我白坠都照青了,师父从袖中拿出一个淡青的瓷瓶子,我有些晕,稳了稳镇定的走到桌案前,伸手接过手里:“这是什么?”
师父端起手边沉沉的冒着茶烟的茶杯,轻吹了吹却未就口,只悠悠道:“这个是谷酝露,仙妖散修为要比凡人虚弱许多倍,你这段时间每天吃一粒直到你跟师兄们把妙灵禅修到第三层我便教你一些心法口诀。”
我依言将瓷瓶子收进袖子里,师父又道:“我这几日不在山上你跟着师兄们好好练习,不许再跟着师兄胡闹。”
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握着手边一本厚厚的书递给我,我接过来感觉一下子就万里无云一般的晴天霹雳,我小心道:“师父,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释典我要抄五十遍。” 
师父收回去的手顿了顿,轻笑道:“好。”
一般人经历晴天霹雳这种难以接受的事情都会潜意识里产生一种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或是有个比较好接受的解决方法,比如幻觉。
我觉得我就是后一种,我摇摇头又用力掏了掏耳朵,冷静的问了一次:“师父你是不是说了好?”
他端起茶杯就口喝了一口,轻缓的道了句:“嗯,我方才是开玩笑的,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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