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起劲,“因此,若殿下有十分的诚意,那便放弃所有,当一介凡夫俗子,与我隐居山林,过平凡、平淡的日子。”
燕天绝飞扬的剑眉紧紧蹙着,黑眸却渐渐变得清亮,好似有了决断,“你所说的诚意,我会慎重考虑。”
赵怀薇笑开了花,却只是乐在心中。
他放下茶盏,往外走去,“带我去寝房。”
她握紧双拳,做了一个“Power”的姿势:耶!
————
赵怀薇安排了一间寝房给燕天绝,不过这间寝房离她的寝房很远,可谓一东一西。
这是她的小伎俩。
她以为他要歇会儿,正要退出去,他却说要沐浴更衣,她只好去吩咐灶房烧水。
备好热水,她急忙出去,却被他叫住,“这里的下人手脚粗鄙,薇儿,你来服侍。”
卧槽!
凭什么让我服侍你?
她一边腹诽一边盘算,罢了罢了,还是服侍他沐浴吧,如果把他伺候好,他心情好,也许会“手下留情”呢。
于是,她乖乖地留下来,为他宽衣解带。
这还是第一次为一个大男人解衣,赵怀薇面红耳赤,深深地觉得这个过程特么的漫长,深深地觉得这个男人特么的魂淡。
忍!
她微闭着眼,小脸本能地转向一边,小手扒开他的衣袍。
燕天绝欣赏她的娇羞与手颤,欣赏她粉红的嫩腮与低垂的水眸,心情出奇的好,唇角微勾。
“手摸到哪了?”
头顶落下一句低沉的话,她吓得回看,啊——
她的手竟然摸到了他的……要紧部位……
缩回手,她窘迫地转向一边,头越垂越低。
他脱了所有衣服,步入宽大的浴桶,坐下来,冷冷地看向那个不知所措的女子。
“我先出去了,殿下慢慢沐浴。”赵怀薇恨不得立刻飞出去。
“我让你走了吗?”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给我擦身。”
神马?擦身?
擦你妹!
她气得咬牙,慢吞吞地走过去,拿了绸布给他擦身。
再忍!
宽肩窄腰,长手长腿,该结实的部位结实得令人流鼻血,肌肤为古铜色,光滑如镜,威猛霸气……好吧,她承认,他的身材身材一级棒,可现在她压根没心情欣赏猛男的好身材。
燕天绝伸直手臂,她知道他的意思,便往前走两步,擦洗他粗壮的手臂。
忽然,他使力一拽,她头朝下、整个人往浴桶里跌,水花四溅。
她没防备,喝了一口水,被他托起来,从头到脚湿透了,狼狈之极。
看着她这副“落汤鸡”的模样,他愉悦地笑。
“你神经病啊!”赵怀薇脱口骂道,怒火熊熊。
燕天绝将她扯到胸前,轻而易举地卸了她的力道,禁锢着她。
她心惊胆战,双手被他扣在身后,挣了挣,却毫无作用。
色狼便是色狼,无时无刻地伸出色爪子。可是,他不仅是色狼,还是恶魔。
色狼加恶魔,便是色魔。
“我不打扰……殿下沐浴了……我……”见他目色渐炽,她的舌头好像打结了,结结巴巴。
“分开数日,你不想我吗?”他的语气五分邪气、五分乖张,令人心尖发颤。
“殿下想我?”赵怀薇反将一军。
“想……”燕天绝扣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很想……很想……将你吞进腹中……”
他们靠得很近、很近,她目测,唇与唇的距离只有一公分,因为,她感受到他灼热的鼻息。
擦!
这句话不就是色魔赤果果的***吗?
此时此刻,她断定自己难以逃脱魔掌,只能破釜沉舟了。
她的藕臂环住他的脖颈,浅浅地笑,“与殿下成亲后,我自当尽心尽力伺候殿下。三百六十五势,殿下想要我摆什么姿势,我就摆什么姿势,只怕殿下十八般武艺不精。”
燕天绝眼眸灼亮,“不如现在试试?”
“自然是成亲后见真章。”赵怀薇媚然一笑,“今日这鸳鸯戏水,殿下还不尽兴吗?”
“不尽兴。”
“成亲后,我一定让殿下尽兴。”
她浅笑如兰,他俊眸灼亮,火热相拥,姿势火辣,却各怀心思。
她的青丝滴着水,鬓发贴在脸边,水莹莹的小脸娇嫩诱人,令人想咬一口。
陡然,他吻她水润的唇,狂野如狼咬,凶猛如虎啃。
她抵挡不住这猛烈的攻势,也没有闪避的余地,备受蹂躏。
疯了……疯了……他一定疯了……
痛死了……他这是往死里整她吗?
赵怀薇痛得抽气,拼命地推他、抓他……在这场实力悬殊的激战中,他扯开她的夏衫,就连她贴身的丝衣也撕裂了……春光变成了诱人至深的雪玉莹光,饱满挺俏,是粉红的水蜜桃……
燕天绝的大手覆上去,邪恶地揉捏……
一股酥麻的激流袭来,她身子一颤,一声轻吟从口中飘出。她本能地挣扎,想离他远远的,可是,他的铁臂禁锢着她,她动弹不得,也无力逃脱。
她佯装配合,主动吻他,吻至他耳垂的时候,用力地咬下去……
他又惊又怒,推开她,却因为太痛而产生过激反应,用力过猛,把她推到浴桶的另一边。
她撞上桶沿,后背立即疼起来。
他没想到她这般狠心,她也没想到他这般狠辣。
如此良机,怎能不好好把握?赵怀薇立即爬出浴桶,却只是刚抬起右腿,便被他拽下来。
燕天绝将她封锁,眼中戾气浮动,“你竟敢咬我!”
面对这个恶魔男人,她心神已乱,却强装镇定,桀骜不驯地瞪他。
“我死也不会屈服!”
“是吗?”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攫住她,蓄势待发的利箭对准了水润的娇躯。
她骇然变色,相信下一刻便会利刃割肤、强攻而入。
他死死地看她,目光森凛如剑,所到之处便是剑气封喉,所向披靡。
赵怀薇心惊肉跳,强烈的恨与绝望的惧令她把心一横,扭头撞向浴桶边沿。
燕天绝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她的额头便撞在他的手臂上。
这女人,竟然如此刚烈。
————
夜凉如水,月冷如霜。
寝房里昏暗,从窗扇漏进来的月色映出一丝丝青蓝的光。
燕天绝躺在床上,饶是数日来不眠不休,此时也无眠。
薇儿性情活泼,伶牙俐齿,且刚烈得很,他不是不知。因此,他没有强逼她。
倒不是怜惜她,而是他想缓一缓。
而此次找到她,想必是天意。
他问过芳心,血玉镯子是否被宫人偷了。芳心说没有人来认罪,如此,他决定开墓、开棺。
这个决定是对的,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且是上苍给他的答案。
棺木中没有血玉镯子,躺在棺木中的女子,的确和薇儿很像,七八分像,却不是她。
薇儿诈死逃走,以她一人之力,不可能成事,必定有人助她。而燕惊洛正巧不在京中,很有可能他便是她的合谋者。他猜想,他们应该已经逃出燕国。
之后,他花重金请逍遥门寻找他们的下落。逍遥门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门派,门下弟子遍布天下,可寻人,也可杀人,只要肯花重金,比登天还难的事也能完成。
只用了三日时间,逍遥门就找到他们的下落——他们在魏国大梁。
因为“千杯不醉品酒会”,不少人见过他们。
燕天绝带足人马,快马加鞭赶到大梁,所幸他们还没离开大梁。
昏黑中,他的眼眸犹如野狼的眼,孤绝,狠戾。
忽然,静夜中出现了动静。
他凝神细听,动静越来越大,他立即起身,奔出寝房。
果不其然,有贼夜探。
是偷人的贼。
那黑衣人挟着薇儿在屋顶飞奔,飞往西门,很快就飞出这栋宅子。燕天绝立即飞身而起,跃上房顶,疾飞追去。
夜幕星光熠熠,两抹黑影在屋顶飞跃弹跳,一前一后,疾驰如大鹏。
眨眼间,他们已跃过几户民宅。
燕天绝断定,那人轻功不在自己之下,只怕武艺亦高超。他猛地发力追上去,挺剑杀去。
那黑衣人察觉杀气袭至,纵身跃下,稳稳当当地站在昏影绰绰的街上。
他也飞下来,与黑衣人仅有三步之遥,森冷道:“放下她。”
深夜长街,一个人影也无,只有冷风吹拂,凉意瑟瑟。
这黑衣人用黑布蒙脸,可是,他断定,黑衣人不是燕惊洛、便是那个杨逍。
他将他们关押在一个隐蔽之地,没想到他们竟有能耐逃出来。
想带走薇儿,没那么容易!
燕天绝持剑杀上前,那黑衣人立即放开薇儿、挺剑迎上。眨眼之间,薇儿的手中多了一柄长剑,加入厮杀,与黑衣人双剑合璧,联手对付他。
他心神一紧,激战之时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那个“薇儿”是男人假扮。
不好!调虎离山之计!
越想速战速决,越是无法全身而退。这黑衣人已难对付,再加上“薇儿”,二人合力对付他,他更是无法抽身。
只是一瞬间,已过了数十招,脑中滚过数个念头。
这蒙面黑衣人的招式颇为诡异,不按常理出招,令人防不胜防。燕天绝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守住命门,揪了个空转身逃奔。
那二人火速追上,他狂奔一条街,所幸青衣护卫来到,蜂拥而上拦截那二人。
他拔足飞跃,赶回那栋宅子,虽然大有可能薇儿已被人带走。
带走薇儿的人,会不会是燕惊洛?如若是他,他会带她去哪里?
燕天绝飞越暗寂的街衢,身轻如燕,又似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插暗夜的腹部。
脑中翻滚着一个念头:薇儿在哪里。
**绝能找到薇儿吗?能带薇儿回燕国吗?
、【10】玉足(小虐精彩哟~~)
在燕天绝去追黑衣人之后,这座宅子陷入了混战。
燕惊洛带着杨逍的护卫十余人闯入夺人,燕天绝带来的人马蹲在暗处,不久,两方人马打起来,战况激烈,刀光剑影与闪烁的星辉遥遥相映,铮铮的金戈声惊破了深夜的死寂。
最终,燕惊洛带着赵怀薇冲破宫中护卫的重重封锁,逃到街上。
“郡王,我们去哪里?”她被他拽着跑,气喘吁吁地问,“杨兄呢?”
“他引开殿下。”他拉下黑布,“放心,他不会有事。我们立即出城。”
她明白了,原来他们二人合谋救自己,分头行动。
跑了一阵,骑上早已备好的骏马,他扬鞭抽马,往城南飞奔。
她在前,他在后,躯体紧紧靠着,可是,这紧要关头顾不得许多了知。
夜深人寂,整个城好像空荡荡的无一个人,“嘚嘚”的马蹄声分外响亮,踏在心坎上。
希望,这一次能逃出燕天绝的魔爪。
然而,刚刚祈祷完,赵怀薇望见,不远处的屋顶,站着一个人。
那人仿若凌空而立,俯瞰众生,广袂与袍角飞扬而起,犹如一团黑色的火焰,似有一股杀气萦绕在周身,凛冽的霸气展*露*无*遗。纤薄的月亮就在他头顶,青蓝色的月华模糊了他的面目,令人觉得森然诡谲。
即使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她也知道,他是燕天绝。
燕惊洛也看见了他,戴上黑布,松了缰绳,骏马慢慢止步。
燕天绝纵身飞下来,衣袍飞掠而起,宛如大鹏的羽翅。
赵怀薇无奈地叹气:又一次功败垂成。
可是,他怎么知道他们从这里经过?怎么知道他们往城南走?
忽然,不远处的屋顶又出现了一人,轻松的几个跨越便飞来,张臂飞落,稳稳地站在燕天绝斜后侧。那飞落的姿势张扬狂野,犹如飞鹰。
她知道,刚来的那黑衣人是楚至嚣。
燕惊洛下马,缓缓走过去,抽出腰间宝剑。
三柄宝剑,银光闪烁,互相辉映,光寒暗夜。
很明显,一敌二的战况将会异常激烈。
这三个男人,均为黑衣,皆为俊伟不凡、卓尔不群的人中龙凤,此时皆从容不迫,持剑而立。
陡然,燕惊洛和楚至嚣不约而同地杀上前,燕天绝翻转手腕,仗剑迎击。霎时间,剑光暴涨,四处飞溅,交织成一圈凌厉的光网。
眨眼之间,已过了数招。他们招招致命,凶险万分,一不小心便会命丧当场。
三人的武艺难分伯仲,燕天绝以一己之力对付二人,初时尚算游刃有余,渐渐的便显得捉襟见肘、处处受掣,处境堪忧。
他们越打越快,那光网越来越密集,只见三道黑影在其中穿梭、跳跃、变换,令人看不清。
赵怀薇坐在骏马上,看着这三人为自己而战,惊心动魄,手心里都是汗。
燕天绝龙吟虎啸,燕惊洛翩若惊鸿,楚至嚣矫若游龙,以快打快,出招狠辣。
照此情形,再过不久,处于下风的燕天绝便会败在他们剑下。
她目不转睛地观战,心头忽起一念:这机会这般难得,怎能不好好把握?
虽然逃脱的几率很低,但不试一试,如何知道?
于是,她调转骏马,从另一条街直奔城南大门。
————
赵怀薇庆幸,他们没有追来。
城南大门遥遥在望,她狠狠地抽马,希望就此逃脱,让所有男人都见鬼去吧。
就在即将抵达城门的时刻,忽有一人从天而降,站在城门前。
有人阻拦,骏马受惊,嘶鸣尖厉。
她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马,定睛一瞧,这个黑袍男子是谁?为什么拦住去路?
他站在那里,山峰一般屹立不倒,他的右手扣着宝剑,宝剑支地,气势慑人。一泓青蓝月华照在他脸上,他的容貌颇为粗野,嘴唇丰厚,鼻梁高挺,眼眸略小,是那种典型的单眼皮小眼。
“姑娘走不掉的。”他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