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宿命之相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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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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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
 

第八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更新时间2014314 18:00:37  字数:2281

 轻叩了几下门。
“谁?”不久,房间里传来中年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还有女子“转侧”的怨音。
“爹,我是暗尘。”斋暗尘自从听了庚总管讲的岳父救过他和母亲的事后,便更亲切地唤姒伯年做爹。
“稍待。”姒伯年当然知道女婿断然不会无事之时天不亮来找自己闲聊。
“是。”托着姒寒雨,披风裹得她就剩下一张脸露在外头。
一阵“悉悉索索”的着衣声后,门被打开了。
“暗尘这是要带寒雨去哪儿?”见到女婿一脸忧色的抱着“熟睡”中的女儿不知道要去何处,作为父亲姒伯年下意识地问。
“丫头?丫头怎么了?”姒伯年身后,敏慧很快也披了一件披风走到了门口。
“寒儿方才一直呓语,说了几句就怎么也叫不醒了。我想带她去师傅那儿看看。”斋暗尘见二老的忧色似乎因为自己的话减了三分便又道,“她方才一直喊着谁哭了之类的,可是小时候被什么惊着过?”看神情的变化,姒伯年夫妇明明就知道什么却不愿意告诉他。这事事关他老婆,怎么能不弄清楚?所以,斋暗尘话锋转了一下。
“哎,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又……”敏慧听闻那几个字想着他们家女儿已有很久没发“痴病了”。
“敏慧,这儿风大!你先回去。”姒伯年阻止妻子继续说下去,他向妻子出言提醒。
妻子依言进了房间,姒伯年又转盼对女婿说,“幼时是呓语过几年,因为那几年每天总是太疯。许是最近嫁了你,有些兴奋过了头。抱她回去休息吧!若是半个时辰后,叫她仍不醒,再带去医仙那也不迟。”姒伯年既是已经这么讲了,斋暗尘自不好再多说什么,即便明知道姒伯年有事瞒着自己,这话有一少半也是在敷衍。
回到房间,两只“黑白无常”乐颠颠地想扑着床上的姒寒雨玩儿。斋暗尘呵斥它们出门去,说是“呵斥”声音自然不小。可床上的人宛如无知无觉似的,依旧在睡。
不到半个时辰,斋暗尘已被这个静谧到近乎于死寂的气氛折磨得害怕姒寒雨再也醒不过来了。坐在床边,抓起姒寒雨的手方要开口。
“……”被握住手的人猛地借力坐起,空洞的目光触到斋暗尘的关切目光后一下子变得有神。扑进坐在对面的斋暗尘怀里,死死地相拥,紧紧地双手攀在他的背上。
“做噩梦而已,怎么胆子这么小?”笑着也拥着姒寒雨,抚着她的背让她安心。斋暗尘在姒寒雨耳边喃喃道,“美人,真的醒了?给为夫讲讲,做了什么可怕的梦?谁哭了?”斋暗尘试图用以往的方法把惊魂未定的妻子的“斗志”充分激发出来。
“有一个爱哭鬼,缠着我十几年了。尘,我怕。”姒寒雨常日里再怎么张狂也终究是个女人,以往她都只是不自觉地低喃那句“他又哭了”。可是这一次着实不同于以往,在梦中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模糊的身影。那个“鬼”就坐在那儿看着她,默默地垂泪。让她既害怕,又觉得被他哭得揪心。
“拿出欺负为夫的胆气打败‘他’,我的老婆胆子最大,怎地被这个‘小鬼’吓哭了?”妻子这么柔柔地向他“求救”,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诱惑?
“我哭了?没有啊。”一听到斋暗尘说自己哭了,姒寒雨立即才他怀里抬起脸。腾出一只小手在自己的眼上、脸上摸了个遍,结果是一无所获。
“方才做梦时哭了一小会儿。”发现姒寒雨不信,斋暗尘又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真的?”姒寒雨心中一惊,闷闷地问。脸色也因为这个“消息”而变得略有苍白。
“嗯,骗你做什么?”斋暗尘用大手覆在姒寒雨的脸颊上,以为是方才抱她出去时吹到了风冰着了。
“看来他要退兵了吧?”姒寒雨又将自己的头埋进斋暗尘的怀里,口中咕哝着一句。
“你说什么?”姒寒雨的声音本来就很低,又加上她把脸贴在他身上,一时之间也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的眼泪贵得很,你接了没有?”姒寒雨仰起脸,“一本正经”地问斋暗尘。
“……”无语,他的老婆果然与众不同,“来不及接就干了。”事实也确实如此,斋暗尘讲完在姒寒雨唇上印了一吻,又把她拥回怀里。
“斋暗尘,太紧了,我快不能呼吸了。”姒寒雨的小拳头捶着他的背,话语变得没有什么杀伤力。
“寒儿,我后悔了。”斋暗尘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连鬼都来和他抢老婆。
“后悔什么?”一片茫然,‘后悔娶我么?’姒寒雨不解,却没有问出口。
“后悔昨天晚上放过了你,要不然…咱们继续吧!”斋暗尘此言一出,无语的人便换成了姒寒雨了。看似商量,实际上就是不容置喙。低头就向姒寒雨的颈间袭去,一双手被他锢在身侧根本“反抗”不得。管他什么下辈子不下辈子的?管他什么天意不可违?
“世子,出事了。”孤月影这时在窗外喊了一声,怀里的人被他吻得痒地“咯咯”直笑。动作忽然一顿,本能反应地想出去听听是什么事。
“我去一下就回来。”怀里的姒寒雨捉住斋暗尘的衣襟,一副“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走。”
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孤月影不会轻易开口说“出事了”三个字的。
“一盏茶,多一瞬都斟茶给寒儿认错,行么?”斋暗尘有些于心不忍,他总觉得姒寒雨这次醒来对他的依赖让人疑心倍增。她的胆子好像又变小了,小的一下都不想让他离开。但“眼前”这事有“似乎”缓和不得,再三保证过,姒寒雨面无表情地放开了手。
‘一盏茶么?一刻也无所谓!只要不是一去不复返就好。’颓然地松开了手,对自己心里为何没有底气也是不明所以。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她看不清那人是谁,像是又一次磨砂玻璃挡在眼前。但,她就是知道,他哭了。
结果,一个时辰过去了,斋暗尘没有回来。姒寒雨坐在那儿,动也不动,又等了许久。久到巳时都过了,长辈们觉得不对劲,来找他们。
“寒雨,你这是干嘛呢?暗尘在哪儿?”庚总管不好每次都来,这一次换了敏慧。一进门,见女儿正痴痴地坐在床沿,女婿却不见了,不由得心疼地上前问她。
“娘,咱们去找奶奶和爷爷。”没头没脑的,姒寒雨拉起敏慧便向姒老将军的院子走。
她们一路上停都没停过一步,众仆人见这母女俩如此行事也都自觉散开。尤其是见到小姐连头发都没梳好就这样乱跑,想来一定是出了大事。
 

第八十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二)
更新时间2014315 18:42:09  字数:2677

 敏慧、姒寒雨二人来到姒老将军房门口,门正开着。巧的是堂中祖父母和父亲都在,也省得她费心跑两个地方。一进厅堂,二话不说,当即就跪了下来。
“雨儿这是做什么?快起身,有话起来说,你的身子不好。”姒老将军夫妇哪里受得了孙女来这个,“隔代尤其亲”的老理儿不掺假。见公婆发话,敏慧忙上前把女儿拉起来。
“敢问爷爷、父亲,可是边关大军压境了?”姒寒雨最怕的便是这一条。见被问到的二老迟疑,姒寒雨又补上一句,“直言无妨。”立在厅中,如临绝境,心中默默祈祷只要不是这事什么都好。
“是皇帝要暗尘纳他的第九个女儿为和你地位相等的并肩夫人。”姒伯年眉头紧蹙,他的女儿怎么能受此等委屈?这成亲才几日?这个皇帝未免也太心急了!
“呼——”姒寒雨闻言双肩一松,长出了一口气。不是休原大军压境就好,只要不是这件,万事就都有回旋的余地。身子也因为神经放松下来而不那么紧绷,而后无力支援的就是一个踉跄。众人皆忽略了她不在乎的舒了一口气,以为姒寒雨是受不了打击才差点儿晕倒。
“寒儿别气,我没有答应。”就在此时,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袭来,把她托得稳稳地站起同时传来一句让人心里舒服不已的话。斋暗尘十万火急地赶回来,可“一盏茶”的约定还是迟了。将姒寒雨扶着坐在椅子上,诚恳地端过一杯茶,俯下身把茶举至齐眉。长辈们被斋暗尘这一连串的动作惊之一怔,只听斟茶认错的人道,“寒儿,暗尘失言了,请娘子海涵。”
“暗尘,丢死人了。你干什么?我同意让你干这么丢人的事了么?”姒寒雨见状忙站起身,捧过茶具放在一边。转脸向众长辈道,“这娶公主的事儿实在太难为我们家相公了,一个不留神娶了我这么个悍妻回来。望爷爷奶奶想些办法,绝了皇帝在我相公身上动歪脑筋的念头吧?”
讲完一大串的话,有回过头会斋暗尘道,“咱们还是先回王府吧!这个月余下的四日拨到下个月去!现在给我说说,九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姒寒雨负手出了门,斋暗尘向长辈们行了全礼后才像“小跟班”似的三两步跟了上去。
良久,堂中之人心下大同小异地感慨。这个斋暗尘,在他们家丫头面前,似乎已不是那个醇国皇帝见了都头疼的“小奶娃”了。连他们家丫头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都低眉顺目,不禁怀疑是不是被自己家的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
“寒儿,我失言了。没想到是这档子事儿,我不喜欢那个什么九公主,我……”一路上,小妻子疾步走在前面,斋暗尘大步跟在后面。因为“做错了事”,才不好意思与娘子并肩而行。
对于斋暗尘来说,追上姒寒雨不过是一步之遥,可是他却提不起勇气。直到进了房间,看小女子真的忙着找布包傲雪,他才无所适从地说。
“还愣着干什么?”姒寒雨好不容易把傲雪抓住,小家伙却不配合地乱动。她望了望斋暗尘,不悦地讲了一句。
“干嘛?”他的寒儿没有赌气不和他讲话,虽然是不高兴那么一点点,但是语气还是很柔和的。
“把獒的媳妇儿包一下,咱们回王府。”姒寒雨奇怪,方才出祖父母的房间时,她不是都已经说了么?
“可是,你不是说…你是故意的?”斋暗尘自己的话讲到一半儿才恍然大悟,还发现老婆对那个九公主似乎并不好奇。
“废话。”放开手中的小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姒寒雨有些患得患失,她既喜欢这种感觉,又害怕这种感觉。喜欢,自是因为她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害怕,是因为她上一世的男朋友最初也待她这样好,可是因为时间长了,产生惰性而变质。
“我,担心你生气。”生气就会气坏身子,斋暗尘不感觉到那种姒寒雨明明就在怀里却抓不住惊惶。
“为何对我这么好?”姒寒雨在不知不觉间问了傻话。
“你是我老婆啊!”斋暗尘上前一步双手扶住姒寒雨的双肩,天经地义地回答。
“如果我不是呢?”哎!女人就是爱纠缠,但是斋暗尘毕竟是个“焦点人物”,她也同样怕他会变心。
“没有如果!”断然地否决了姒寒雨的假设,但瞧见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又改了口,“因为我这里装着你,铁门,还上了锁!”姒寒雨听了这么强硬却深情地话,二话不说主动扑进斋暗尘的怀里。
双手费力地环住斋暗尘的腰,笑靥如花。她从来没想过,一向和自己对着来的斋暗尘有朝一日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还是很“偶像剧”的那种指着自己的胸口说的。
甜甜蜜蜜地腻在自家相公怀里,苦了马上的孤月影。主人夫妇柔情蜜意地窝在软轿里,他却左手提着“凤享阁”的大食盒,右手拿着傲雪。连持缰的手都腾不出来,最丢脸地在大街上逛游。
“才呆了一日还折腾得整个将军府都不得安宁,就这么回了王府,真的好么?”斋暗尘揽着姒寒雨的肩头,他越来越不明白姒寒雨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了。照着道理来讲,女儿方出嫁,应该是极恋娘家的。有这等机会,怎么会急着回婆家去看婆婆的脸色?
“呆久了他们就该烦我了,这叫‘保鲜’!”对于妻子口中时不时冒出来新鲜词斋暗尘已经不在第一时间做出反问了。至于“保鲜”这个词,他大概也能通过姒寒雨整句话来判断那大概是什么意思。况且,这样的儿子“初长成”,作为母亲的宏月华一定宝贝得紧,姒寒雨明白。
“寒儿,你真贤惠。”斋暗尘手上一紧,他猜到了姒寒雨为何不在娘家多做停留。
“贤惠?我是什么都不会。”姒寒雨认为“贤惠”二字是和她最不相配的一个词。
“能拴得住丈夫的心就是有本事,寒儿还需要会什么?”斋暗尘痞气地勾住姒寒雨的下巴与其对视。
“我拴你了吗?你又不是獒或傲雪。”被自家相公如此“调戏”,姒寒雨的小嘴才不会淡定得了。
“你敢骂我是狗?”斋暗尘假装生气,眼神也足够吓唬人的。
“狗是我最喜欢的动物。”可姒寒雨是谁呀?她才不会被斋暗尘的虚张声势吓到,即便如此,她还是很配合地抿起唇装作被吓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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