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个院子里确实有很多东西吸引着她,也确实让她看到之后满是兴致,恨不得让他给自己做上那么一套,但对方那么倨傲,让她热脸贴他冷屁股,她也是不愿意。
“是濮阳栩让我过来的,你以为我稀罕。”她撇嘴道。
“既然不稀罕赶紧给我滚出去。”皇甫四海冷哼。
“我为什么要滚?”盯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轻歌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战倾城的地方,而我是他对外宣告的北王府女主人。”
女主人!这女人竟是战倾城的女人!
皇甫四海眼底闪过讶异,战倾城的女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忽然又似想到什么,他脸色一沉,不悦道:“如果是想要为他当说客,我劝你快点滚,在我没有生气之前……”
“生气了又如何?”还说没有生气,这明摆着已经气起来了,当她是瞎子看不出来么?
“你……”皇浦四海瞪着她,一时气急:“你再不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堂堂皇浦家第十八代传人竟是一个连姑娘家也不放过的禽兽。”
“你说谁是禽兽?”
这两个字顿时让皇浦四海顿时炸了毛,浑身寒气顿时不断溢出,举步就要向轻歌走来。
濮阳栩和天一脚步一错,不动声色地守在轻歌两侧。
分明感觉到身旁两人对自己的守护,轻歌顿时神气了起来:“说的就是你,你连女孩子都欺负,你不是禽兽是什么?”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你咬牙彻齿地走到我跟前,拳头还握得那么紧,你难道不是想要打我吗?堂堂一个大男人连小女人都要打,不是禽兽是什么?”
皇浦四海顿时把握紧的拳心给松开,他堂堂七尺之躯的汉子,怎么可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这事若是传出去,以后他还如何在这江湖上行走?
那眼下一闪而逝的心虚没逃过轻歌的眼眸,她眸光亮了亮,刚才的紧张顿时散去,薄唇一勾,愉悦地笑着:
“你输给了我未来的夫君,心里不服气,就想拿他的女人来出气,可我什么都不懂,武功也不如你万分之一,你若想欺负我我也是躲不过,有这种心思何必还藏着掩着?不如直接一巴掌把我给拍死不是更好?”
皇甫四海是真的想一巴掌把她拍死,谁叫她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如此惹人嫌?可是,若真拍死了她,岂不中了这女人的计?以后他皇甫家第十八代传人的名声绝对会废在这事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设计天下无人能敌?”不理会他阴暗的脸色,轻歌忽然道。
简直是废话!
他们家的设计天赋是与生俱来的,这世上有谁能比?连战倾城也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留住他,他的能耐可想而知。
皇甫四海已经不想与这个小丫头多费唇舌了。
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开之际,凤轻歌却道:“我和你赌一把,如何?就赌这设计上的事。”
皇甫四海霍地回身,垂眸看着她,本是一脸不屑的,可在看了她一眼之后,脸上的不屑却在瞬间化成淡然。
不过是小丫头不更事罢了,只怕她出生得太晚,还没有听说过皇甫家这几个字。
见他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致,凤轻歌举步上前来到他身旁,笑道:“你没胆子跟我比吗?是不是怕输了就要听我的,诚服于战倾城?”
“我会输给你这个黄毛小丫头?”别说是设计上的事情,就算其他事情他也一概不会输。
这丫头,论武功论内力,甚至那颗头脑,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若是跟她比针黹女红他倒是可以提前自个儿认输,可是,和他比设计,她脑袋是不是长草了?
“你别管我哪来的自信,反正,我就是要跟你赌。”她转身朝大树下那辆自行车而去。
见她想要碰自己最新研制出来的东西,皇甫四海眉目轻皱,脚下轻点,转眼已来到她的跟前挡了她的去路:“别碰我的东西。”
如此垂眸看着她,阳光落在她一张小脸上,额前似有什么光芒在闪烁……
等皇甫四海想要去看清的时候,凤轻歌已经低垂头颅看着他身旁的自行车,笑道:“这车子跑得不够快,太笨重了。”
本来还在寻思着她额前是什么东西,听她这么说,皇甫四海那身为皇甫家后人的傲气顿时被激了起来。
他双手抱胸,垂眸看着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脸,冷哼:“你若能设计出跑得比这车子更快的,我一定听你的。”
见她眉眼一亮,他不屑道:“不要拿一匹马来跟我比,这不具备任何意义。”
“放心,我就是制作一个形象与你的差不多、可跑起来却是比你的轻快的车子,如何?”
“口说无凭。”他懒得理她,转身就要离开。
凤轻歌却在他身后叫道:“我一定会设计得出来,只要给我数日的时间。”
“给你一辈子都行,什么时候设计出来了,什么时候来我这里叫嚣。”来到放满茶具的桌子旁坐下,他摇了摇桌下某个扶手,渐渐地,一丝清泉水不知来自何方,一滴一滴落在茶壶里,很快滴状变成柱状,溢满整个烧水的壶子。
“这东西不错,有趣得很。”轻歌跟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指着某根插到地底下的竹管子,眉眼一亮,讶异道:“别告诉我这下头还有地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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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头
皇甫四海俊眉微扬,看着她洋溢着夺目光彩的小脸,一丝讶异:“你知道地下水?”
“是听说过。”轻歌不知道的是这附近居然也有地下水,甚至被他发现了。
“你这管子有多长?”她问道。
这地下水定然不会在他们脚下,若在他们脚下,这么多人走来走去的,这地面一定会很快坍塌下去。
皇甫四海薄唇轻勾,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愉悦从自己心下淌过。
这问题,她还真是第一个问他的,像濮阳栩和天一甚至无名那几个家伙过来,每次也只是匆匆把茶水喝尽便不理会。
用他这精心设计出来的茶具与他们在这里喝茶,简直就像是对牛弹琴那般,根本没人懂得欣赏这茶具的奇妙之处,但眼前这女娃竟一眼便看出了他苦心设计出来的核心之处。
他薄唇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地下水并不在此处,而是在湖塘后面的山脉里,这管子有五十丈之长。”
五十丈,这数字倒是有点出乎轻歌的意料:“里头的材质和这外头的是一样吗?”
她伸手去触碰那根露在外头的竹管,皇甫四海依然有几分抗拒,不希望她碰自己的东西,可他没来得及阻止,她的小手已落在竹管上。
他抿着唇,把这一点点抗拒给忍下去了,与别人谈论起自己的设计,心情总算是愉悦的:
“基本上是一样的。”
“你就不怕这地上的虫子把你的竹管给蛀了去?”轻歌抬头看着他,不无担忧道:“有没有在管子上面抹些药液可以防虫的?”
皇甫四海垂眸看着她,眼光有几分斟酌也有几分震撼,这丫头脑袋瓜还真不简单。
事实上也不是人家濮阳栩和天一甚至无名他们脑袋简单,而是从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罢了,他想不到这个弱质纤纤的小丫头竟注意到了。
“上头抹了药粉,防虫。”他道。
“厉害。”轻歌不由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视线从竹管上移开落在茶具上,虽然对他的设计崇拜得很,但还是不无叹息道:“可惜了,这竹管的使用寿命总是太短,就算你抹了防虫的药液,只怕用数个月就不能用了。”
皇甫四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轻歌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为何不换一种材质?例如铁皮。”
铝合金就算了,这个年代是没有的。
皇甫四海还是不说话,视线锁在她的小脸上,看得这么认真,就连濮阳栩和天一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也浑然不觉。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还是说你们这年头没有铁皮?”轻歌思索了片刻,忽然笑道:“铁皮的意思就是……”
她又停顿了片刻,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其实她想说的不是铁皮而是薄铝片,只是不知道这年代有没有这个说法。
“简单的说就是在打铁的时候把铁片打成很薄,趁着它还热的时候弯成了竹管般的形象,如此,等它冷却下来就能做到与竹管一样的效用。不过,这工程量太大,若不是在厂里流水线生产,光你一个人打造只怕一年到头也弄不来一套,还不如用现在这套方便。”
皇甫四海算是有点听懂了,不过,如她所说这工程量真的太大,他埋竹子到地下也花不了太长的时间,关键还是竹子之间的衔接问题,但这个问题难不倒他。
竹管套竹管还是很容易做到的,至于她所说的铁皮,理论上是这样,但却不可行。
“看起来你这脑袋还有那么点用处。”他道。
轻歌嘟哝起红唇,一脸不屑:“你总觉得女人都是一无是处……”
“女子无才便是德。”皇甫四海打断了她的话,把用酒精球烧起来的茶水倒在壶里,把茶叶洗过第一遍之后,再泡上一壶满满的清茶。
茶香四溢,顿时在空气里飘荡起来。
闻着这淡淡的茶香,轻歌只觉得自己浮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其实来到这个年代之后,人真的比从前要轻浮了几分,不是她天生就这般,而是一来便要面对太多的阴谋诡计。
凤府里有人要害她,战倾城虽看起来对她还不错,可却给她下了蛊,以此来控制她,还动不动拿他们整个凤家来威胁自己。
至于赫连谨,虽然过去的轻歌真的很喜欢她的谨哥哥,可她总觉得赫连谨这个人太不简单,一双星眸总像是藏着许多秘密,这样的人,她看不透也不可能与他真正地交心。
反倒是这两日才认识的天一和濮阳栩,甚至是眼前这个皇甫四海,倒是给了她几分安宁的感觉。
她来这里的意思对他们说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保留,天一和濮阳栩对她的友好也是真真切切的,不掺夹任何复杂的成分。
至于坐在她面前的皇甫四海,他只醉心于自己的设计中,对这种人情世故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整个人都能轻松起来。
接过他递来的檀木杯子,她薄唇轻扬,扯开一抹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淡然笑意:“这茶真香,若能一辈子住在后院里喝喝茶晒晒太阳,这生活不知该有多写意。”
这话一出,三个男子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脸上,只见她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茶水,眼里闪过几许黯淡,一张小脸没了那层浮夸的光彩后,竟是如此清透而静若的,这时候,她安静得如空谷幽兰一般。
小小的脑袋里藏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哪怕他们都看不清那些秘密是什么,可却同样感概着这丫头不简单。
总算察觉到三个人异样的目光,轻歌抬起眉角,视线扫过三人的脸,讶异道:“没见过美女吗?做什么这样看我?”
濮阳栩端起杯子品尝香茗,不再说话,皇甫四海靠在椅背上默默喝着他的茶水,一双星眸微微闪烁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一垂眸看着她,浅笑道:“在战倾城身边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头?”
轻歌一怔,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这时候竟忽然有了一种被称之为心酸的感觉。
可她只是震撼片刻,便浅笑把杯中茶水灌进肚子里,才搁下杯子看着天一,笑道:
“和绝色大美男在一起,你觉得我能有什么苦头可吃?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就是在我身体里种了一条叫噬心蛊的蛊虫,除此之外,他对我可以说得上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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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天凰,为何选择她
见大家都拿着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轻歌皱了皱眉心,不悦道:“做什么这样看我?”
“没什么,喝茶吧。”
她看了天一一眼,视线最终落在濮阳栩身上:“你不是说带我来吃美食的吗?光让我喝茶,能喝得饱吗?”
其实她自己心里有点烦躁,是因为他们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可怜兮兮,就像是整个人被扒光了,**裸展现在他们面前一般。
濮阳栩低咳了两声,看着皇甫四海,淡言道:“多一个人如何?”
“无妨,反正无名这个家伙今日也不在。”
“你是说隔壁院子里那个杀手吗?”她看着皇甫四海,一脸惊喜:“他和你们很熟,是不是?”
“打什么鬼主意?”皇甫四海放下手中的杯子垂眸看着她,冷哼道:“你以为无名会听你的?不怕死你可以靠近他看看。”
“无名不会伤害她的。”
皇甫四海本还想问为何,可视线里头这小女人的额上又似显出一点红光,他蹙起眉心,有点怀疑自己看错了,不由得倾身向前想要看清几分。
桌子不大,他这一往前,轻歌便明显感觉到属于他的那股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她往后退了退,一丝不悦:“做什么?”
这皇甫四海也不知道是真讨厌女人还是假的,刚见面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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