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什么？”凌珊好奇。
“遗憾你是我的姑姑。”他笑道。
她哑然，佯怒白了他一眼，“瞎说些什么。”
他只是笑，不再玩笑。
凌珊抿了抿嘴巴，说，“很久不见你的女儿，改天让沛羽带来这里，让我看看吧。”
“好。”他点头。
她感慨地叹了一声，“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孩子们都大了。对了，溯之的孩子如何？似乎未曾听人提起。”
凌晏看她，眼神古怪，“不存在的人，怎么会被提起呢？”
“什么？”她不解。
“原来你竟不知……”凌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过了许久，才说，“他至今未娶妻，也没有姬妾。”
凌珊呆住。
“我是不是辜负了许多人呢？”直到凌晏要走的时候，凌珊突然问他。
他转过身，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看到她鬓角的几根银发，抬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来。
“这不是相负……”他嘴唇轻抿，说，“我倒是觉得，若你不容想爱你的人爱你，才是真的辜负。兴许不能终成眷属，只是因为太执着于做自己，包括坚持自己气数已尽的爱情。”
天空中仍是有着点点星辰，最耀眼的那一枚，仍旧亮在北边的天际。
凌珊看了很久，看得视线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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