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他每餐饭都会跑过来喂林纤云,每餐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味道却是极好,喂饱了林纤云之后;他自己才去吃饭,倒像是林纤云这个被他捡到的外人;比他自己还重要了似得。
这还不算;林纤云身子虚弱躺在床上的时候,叶子就在量她的脚,用白色软布做了好几双袜子不算,这几天连鞋子都做上了。
“叶子,你做这么多做什么?你我萍水相逢,你救了我的性命,已是对我恩重如山,何必再如此的劳心劳力为我做这些?”林纤云低头看着摆在床头的三双女式布鞋,又抬起头看着叶子拿着针在灯下细细的缝制下一双鞋的雏形。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抬起头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落寞与满足,“我是愿意的。”
林纤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几天的相处,这个男人的固执她已经一清二楚,他家中没有其他人,全靠自己自食其力,白天要去给人家浆洗衣物赚钱养家,晚上还就着油灯,给林纤云做鞋穿。
林纤云分明记得,几天前自己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男人的手指还白皙修长,这才几天的功夫,那水葱一样的指头就变得红肿不堪,有的地方甚至破了皮。
愿意什么?为什么愿意呢?
林纤云无暇去想,男人虽然穷的每天要不停的洗衣服,但是给她喝的药却都是最好的,一日三餐虽然清淡,却也很有营养,她躺在床上这些日子,约莫能感到自己原来瘦骨嶙峋的身子,渐渐长了些肉。
她的伤,也已经快好了。
伤好之后要如何做呢?
躺在床上的这些天,林纤云想的很清楚,报仇是一定要的,但是仇人不仅仅是自己的妹妹,还是这天下之主,是女皇,与她为敌,便是与天下人为敌,这报仇的法子,总得想想清楚。
“夜深了,你睡吧。”男人咬断最后一根线头,走过来替林纤云掖好被子,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
叶子家里很穷,只有一间茅屋,外面搭了一个小棚子用来煮饭,然后便是用荆棘围起来的篱笆圈出了院子,夜里风大,叶子家又在山里,冷得紧。
本来他一个人住着倒是没什么,但林纤云来了,她又到底是个女人,就算山中无人看到,对叶子的名声总归是不好的。
林纤云本想自己去山中凑合,无奈叶子说他行的正坐得直,硬是留下林纤云在茅屋中与他共处一室,林纤云有伤,唯一的小床被叶子让给了她,而叶子就在床前的地上打着地铺。
本来,每天晚上叶子伺候林纤云睡下以后自己就会拿了被子在地上打地铺,但是今天,他看林纤云睡下了,走过去吹灭油灯,却并没有睡觉,而是开了小屋的门去了院子里。
黑暗中,林纤云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她本就眠浅,加上一直对这个莫名其妙对自己很好的男人存在怀疑,因此每晚都不敢熟睡,所以叶子一出门,她就醒了过来。
林纤云掀开被子,披上一边的外衣,慢慢摸到门边,打开门跟在了叶子后面。
男人的背影有些趔趄,几乎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一口气,林纤云跟的心惊胆颤,每每都觉得男人是不是已经发现她了,所以才停下来喘气。
夜里的山路并不好走,可喜的是今晚的月光很好,趁着叶子低着头喘气的当儿,林纤云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月亮。
星眼倏地眯上,那月亮,居然是圆的。
中了醉生梦死者,一辈子无药可解,每到月圆之夜,都要与人交合,否则必死无疑。
林纤云低下头,那个男人,现在身边躺着的一定是欧阳莲吧?他们一定在颠~鸾~倒~凤吧?
“嗯,啊——”一声尖厉的叫声响起,林纤云猛地回身,定睛一看,不远处的树下,叶子喘着气躺在地上,像是快要死了一样的嚎叫着。
林纤云微微沉吟,又仔细听了附近没有旁人,才迈步走到那棵树下。
惨白的月光下,男人一张脸满是红晕,唇角是细细的血珠,全身都抽搐着,痛苦的扭动着,额角的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
林纤云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赶紧弯下|身子给男子诊脉。
诊了一遍,又诊了一遍,林纤云不耐其烦,又拉起男子的另一只手细细诊视。
居然是——醉生梦死!
林纤云猛地甩开男人的手腕,像是不小心被蜜蜂蛰了一样,一脸的嫌恶与不可置信。
男子呻吟一声,像是再也受不了了一样,一只手隔着裤子附上了自己双腿~~中间的玉~茎,林纤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腕。
月光下,男子细白的手腕上,有一串清晰的牙印。
“我咬了你一口,现在也让你咬一口,就当我们俩的定情信物了,你不准去掉脖子上的疤,我是男子,不能在脖子上咬,那就毁容了,你就咬在手腕上好了,这样我们就算定情了。”。9872ed9fc《》 @
那天,她实在舍不得咬伤他,就去找林阡陌要了一种可以让疤痕永远去不掉的药,然后轻轻咬了他一口后给他抹上了那种药,所以,那个疤是一辈子都去不掉的。
林纤云眸光微寒,她都变成这样了,他还来干什么?还一副什么都以她为先的样子,假惺惺的,想想就觉得恶心。
是她身上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他娘又派他过来找她了吗?还是奉了林飞星的旨意,准备把她养好了好送到林飞星的榻上?
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男人?
林纤云冷笑一声,伸出手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抱到怀里,不是没有女人就不行吗?不是不惜牺牲色相来利用她吗?
她成全他。
林纤云一脚踢开小屋的门,把赫连如明放到床上,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赫连如明微微推拒,嘴里一叠声说着不要……不要……
林纤云拿起他的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柱上,“放心,老娘还不屑与碰你。”
赫连如明仰躺在床上,全身赤~裸,莹白的胸脯泛着淡粉色的光泽。
就是这具身子,蛊惑了我,让我失去了一切,让林阡陌被乱剑砍死,让那么多将士失了性命,我要毁了他,毁了他,毁了……林纤云对自己说,走出去到院子里的水井中打了水,提着进了屋子。
醉生梦死的药性一次比一次强,男人已经昏死过去,林纤云回到屋里看着忽然没了声息的男人,心里忽的涌起一股慌乱,又猛地被冲天的仇恨冲破。
林纤云拿起水桶,对着赫连如明当头浇了下去。
已是深秋,何况又是从深井里打出来的凉水,赫连如明冻得瑟缩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冰冷的凉水一桶接着一桶被浇到了赫连如明头上,赫连如明冻得全身都泛着青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想要呼吸都很艰难,终于知道林纤云为什么说不碰他却还脱光了他的衣服。
林纤云邪邪一笑,“很冷?”
“呼……你,你杀了我,杀了我……”
“这样就受不了了,那老千挨了十几刀是怎么受的住的?你说啊,说啊……”林纤云抬手在赫连如明脸上扇了一巴掌,又扇了一巴掌,嘴里不停地问着,说啊,说啊,每说一个“说啊”,便打他一巴掌。
赫连如明很想就这么死了,然而身体的感官却依旧是那么强烈,林纤云闭上眼,眼角流下一滴泪,是她没用,贪恋儿女私情,才使得那么多的好女儿年纪轻轻就丧了命,那八十几个将士,都是军中精锐,一夕之间,却都变成了一抔黄土,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冷冷……冷……”赫连如明喃喃道。
林纤云倏地睁开眼,“冷啊?”
那她就让他热好了。
抬起赫连如明的右腿,绑在右手绑的地方,又把左腿绑在左手的地方。
这样,赫连如明的身子极大地弯曲着,像是一个倒扣着的鼎。
赫连如明双腿~~之间的玉~~茎和后~~穴便清晰的展现在了林纤云的面前。
赫连如明闭着眼,羞耻的把脸扭到一旁,软嫩的舌头伸到了牙齿之间,微微用力,一条血线猛地喷出,他没有勇气在活着了,他要去死。
林纤云猛地抬手,卸下了赫连如明的下巴,“想死么?哪有那么容易?”
赫连如明被卸了下巴,嘴巴合不拢,舌头又被自己咬出了血,晶亮的唾液顺着唇角低落,他却动弹不得。
“呜呜呜,你……你……这般羞……羞辱我,倒……倒不如……让让我死了……”赫连如明断断续续的说着,脸上满是泪水。
“这样就算羞辱了?那你去舔那女人屁股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屈辱?吃那女人精~~液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屈辱?”林纤云拿起一旁的油灯点亮,又在柜子里翻出一根蜡烛,头朝上,猛地插~~进了男人的□之中。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猛然被异物入侵,疼得赫连如明“啊”的一声尖叫,手指紧紧攥住自己的腿,几乎要把指甲嵌进肉里。
林纤云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拿油灯点亮了蜡烛,然后吹灭了油灯。
蜡烛燃烧,不一会儿就有灯油低落,炙热的灯油顺着蜡烛一滴不剩的滴到了赫连如明的两~股~之间,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烫出一串串红印。
赫连如明呜呜的哀叫着,仿佛一个刚出生便被母狼遗弃的幼崽,看上去可怜而悲伤,身上的药性本来就没解,此时又有了蜡油的刺激,那小东西居然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林纤云冷笑一声,“荡夫,”而后解开了赫连如明的一只手,“自己解决。”
赫连如明颤颤的把手附上的下~~身,呻~~吟一声,就想把蜡烛取下来。
林纤云轻咳一声,闲闲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这蜡烛以后每晚点一根,中间灭了就再换一根新的,点不完不准睡觉。”
赫连如明的手颓然的放下,轻轻喘着气,一动不动的等蜡烛点完。
林纤云走过去,手里握住蜡烛,狠狠地抽~~插了两下,赫连如明疼的左右摆动,嗓子本来就是哑的,现在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血水顺着嘴角流下,赫连如明突然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一动不动,昏死了过去。
房中的一切,也随之停止……
林纤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虐,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那么狠?
像一个疯子,像一个魔鬼。
那只白色蜡烛静静地躺在手里,方才那么折腾,蜡烛都没有灭,本来雪白的蜡身染着淡淡的血迹,带着一种别样的旖~旎。
赫连如明全身青紫的躺在床上,林纤云解开了束缚他的床单,他的手脚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一样啪的一声歪倒在床上,林纤云皱了皱眉,把他的手脚按照原来的样子摆好,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鼻息微弱,却没有死。
林纤云松了口气,就着烛光看着赫连如明的脸。
突然,林纤云狠狠地攥住他的脸,那张脸,怎么会是赫连如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我好憔悴啊,呼…………
从来没写过这么虐待的文,写着就像自己在虐待人一样,满是愧疚……T_T作者你太圣母了!!!
52
52、第三章 呕吐 。。。
林纤云痛苦的抱住了头,那张脸;怎么会是赫连如明的?
那张原本白皙细嫩的脸;如今爬满了密密的麻子,脸色暗黄;形容枯槁,除了轮廓依稀是赫连如明之外,竟再没有当初第一公子的半点华彩。
怪不得,怪不得他去哪里都要带着厚厚的面纱,原本她还以为是因为赫连如明想对她隐瞒身份;原来竟是因为脸变成了这样的缘故。
林纤云在那张脸上细细地摸了两遍,又出门打了盆水给他洗了三遍的脸;一切作罢;赫连如明的脸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林纤云颓然的坐到了床边,看来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林纤云这般折腾,赫连如明尚且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是嘤咛一声,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林纤云有些不懂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每天都想着等自己好了之后,要把赫连如明怎么样的挫骨扬灰,但是真正碰到他的时候,却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在折磨他。
林纤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般对待过一个男人,就算是实在有仇,给他一刀便是,这样的虐待,还是没有过的。
床上,赫连如明的身子左右扭动,双手胡乱的抓着,额上满是虚汗,嘴里还念念有词。
林纤云凑到他嘴边细听,才勉强听清楚了他口中的话,“云……云……云……云……云……”
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第二个字,林纤云面色复杂的看他一眼,拿过毛巾自然的为他擦去额上的虚汗,终究还是不忍了。
第二日一早,赫连如明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林纤云的沉睡着的脸,手指轻轻地抚过她脸上的疤痕,赫连如明自嘲一笑,喃喃道,“我真是傻……”
林纤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爬动,轻轻柔柔的很是舒服,不禁往那个方向拱了拱,像是一只寻求温暖的虫子一般在赫连如明的手上蹭了蹭,男子的眸中闪现笑意,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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