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枭宠-盗妃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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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枭宠-盗妃休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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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有余辜的人,别让她死,让她活着失去最想得到的东西,才是报复的最佳方式。
回到住处的时候,萧珑其实觉得有些无趣。
与母亲针锋相对半晌,并不能让心头委屈消散,也并不能减少对来日的忐忑。
让母亲动怒,让母亲知道自己心底想法,又不能使得她将自己视若珍宝。
可不管是柔是刚,都是让母亲了解自己的方式。
了解之后,或许弃若敝屣,或许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着想,终归还是有点好处的。
她寻找龙九,下人说他去了后花园,请她先去书房稍等。
走入书房,萧珑不敢放下吉祥,怕小东西又淘气打碎他东西挨揍,抱着它游走至偌大的书架前。
指着一册册书籍,告诉它都是什么。
知道它听不懂,还是愿意分享所见一切。
如果此生都不能有儿女,那么吉祥就是她的孩子,她会疼它一辈子。
手指无意指向一个四方牛皮包裹,她眯了眸子,抬手取下。
掂了掂,里面有着厚重的纸张。
是什么?
好奇。
她放在书案上,拆开包裹的时候,看到了写在上面的宛若刀锋般的字迹:江夏手札。
江夏手札——霍连城已将修订成册的《江夏手札》交至天子手中,颇得天子赞誉。
眼前这些,莫非是江夏王在征途中的札记?
又是为何,会在龙九手里?
脑海中电光火石一般,意识到了什么。
龙九的语声在房门外响起。
她转头望去,满脸惊诧。

正文 第58章 回府待嫁

我本是朝臣,如今想让你衣锦而归,风光大嫁于我……
言犹在耳。
风光大嫁——他不是说大话说空话的性子,她在彼时没有意识到这措辞深意。
放眼天下,万千女子想嫁的,锦绣门庭想高攀的,在朝堂,是江夏王,在江湖,是他龙九。
能做到让女子真正风光大嫁的,唯有这两个人。
女子爱的,不是英雄便是枭雄。前者神秘莫测,后者势力无边。
想入帝王天家的女子,爱的究竟是荣华还是人,没人说得清,也就不提了。
只要你想,京城就是你我的家。他如是说。
谁人能做到在朝堂来去自如?
唯有一个人有这资格。
只有龙九是江夏王,才能这般无所顾忌,天子脚下要挟朝廷重臣。
只有江夏王是龙九,当年才能潇然离去,四海为家重于富贵荣华。
她蹙眉,懊恼至极。
怎么会这么笨!
她视线转回案上,打开牛皮包裹,看到里面已陈旧泛黄的纸张。
手指滑过字迹。比之修订后的《江夏手札》上的字迹,相同处是一笔一划如刀似剑,带着杀气,不同处是多了一份豪迈不羁。
字如其人。
纸张不齐,有的甚至有些发皱,似是随手找到的纸张用来书写。
她此时心里惶惶的,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却不敢转头去看他。
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耳边传来龙九柔声询问:“失望了?”
萧珑似被吓到一般,猛然抬头,抱着吉祥要后退。
“怎么了?”龙九双手环过她肩颈。
“阿浔,我还是龙九。”他试着让她镇定下来,“什么都没变。”
“胡说……”萧珑理智承认这一事实,感觉上就是不能将两个人融于一体。
在她心中神祗一般的江夏王,在她心中霸道坏心的龙九,分明是两种性情。
龙九微微笑道:“你看,我只是个伪君子,给了你道貌岸然的假象,其实只是个追着你四处跑无恶不作的人。”
萧珑不自觉弯了唇角,再次斥道:“胡说!”随即竟觉得冒犯他了,末了懊恼蹙眉,“你弄得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话了,我是、是把江夏王当做近乎于长辈的人看待的。”当年将她抱在怀里的人,有着长辈般的温暖怀抱、温和言辞。她说的是心里话。
龙九顺着她的话说:“我日后将你当做孩子看待。”
“去你的!”萧珑发现根本不可能和他正经说话,失笑。
龙九心里松一口气,她总归还算平静,只是心绪一时缓不过来,比想象中的情形好很多。
她抬眼看着他容颜,手指触碰他脸颊。
是一个人,竟是一个人……
就如她是江洋大盗,亦是名门女。
目光慢慢转为肃然,“你若只是江夏王,只能让我敬仰、畏惧。”
“怎么说?”
她笑了笑。因为她对江夏王所经战事如数家珍。
从战场中浴血厮杀几年的人,平定内忧外患,是苍生之福,可那双手杀人如麻亦是真。
偶尔,他甚至要牺牲掉无辜的性命。
“我记得在我十二三岁时,你直捣敌国黄龙,在征途中,真真正正屠城而过。城中几万敌国精兵、万余名百姓,全部在你麾下铁骑蹄下丧生。”萧珑抚摸着他完美唇形,“我知道,那时后有包抄军队,刻不容缓,不能等待城中之人投降,可我听了还是心悸。”
“为了我麾下十万精兵生还,我只能牺牲掉一些人的性命。”龙九双唇摩挲着她的手,“那是我的命,也是那些人的命。我是主帅,就不能心慈手软,否则一切前功尽弃,死掉的人只能更多。他们遇到了我,也是命,我在沙场越久,就越来越漠视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龙九有些怅惘地笑了笑,“越来越不会使用迂回折中的战术,没了耐心,交战便是你死我亡。我一度嗜杀嗜血成性,离开朝堂,这也是原因之一。后来风逸堂一度斩草除根让人闻风丧胆,亦是因此而起。你不会明白,我很多时候已不能控制自己。”
“可你杀的不都是坏人么?”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黯然、孤寂。
看得不忍。
她近乎急切地宽慰他:“没有你,如何有这盛世安稳?你做的一切终归值得。”
“阿浔,你要嫁的就是这样一个嗜杀的人,我只盼你不要嫌弃。”
“我若是嫌弃呢?”萧珑刻意岔开话题,抿唇笑起来。
龙九戏谑笑道:“我只好带发修行几日,回来再娶你。”
萧珑又气又笑,“你这是什么心思,神佛有灵,听到了会怪罪你的。”
“神佛有知,也该体谅我娶妻心切。”
“可是……”萧珑转过身,“你当年为了不娶我,竟不惜离开朝堂……你那时就那么讨厌京城第一才女么?”终究还是有些介意的——她为之失落了四年之久。
无意出嫁,与他不娶是两回事。她总归是有些虚荣心的。
龙九贴着她脊背,将她与吉祥环在臂弯,“你该晓得,那几年我回绝掉的婚事不少,圣上也不是第一次给我赐婚,我哪里知道他那次给我的是这样一个妖精。”顿了顿又补充,“何况,那时我是朝臣,婚嫁关乎权谋,个中是非曲折太多。我忽略了你,是我不对,可我在当时别无选择。”
吉祥有点受不了两个人这样腻在一起,从萧珑怀里挣脱,溜出去玩耍了。
“反正,你欠我。”
“我是欠你,还你一辈子。还公平么?”
萧珑满脸甜蜜的笑。这人轻易不说情话,偶尔无心说出,竟是那般悦耳。
“说定了,我当你答应了。”龙九低头吻她。
萧珑别开脸,“你这个骗子,瞒了我那么久,凭什么答应你?”
龙九大掌滑入她衣领,“你总看着我面目可憎,说起江夏王来敬若神灵,我怎么好意思说出?”语声变得低哑。
萧珑意识还挣扎在他双重身份这件事上,身躯却不争气地软倒在他怀里,“那……”不知该说什么。
温软在掌心下变得饱胀,他呼吸略略加重,反复摩挲,指尖滑上。
萧珑目光无意落在札记纸张上,便是一晃神,身躯一僵。这件事怕是会成为她一段日子的心病。
龙九不给她走神的机会,一手去扯她衣衫,一手落下去。
中衣领口滑到了肩头,他的唇随之落在她星星点点的疤痕上。
萧珑急起来。脊背上那么多疤,她不需看也知道多碍眼。这青天白日下,她不想自己的瑕疵尽数落在他眼眸。
极力要转身。
龙九抱起她走进内室,把她脸朝下摁在床上。
烫热的吻随着那对极美的蝴蝶骨下滑。
滑过她每一处伤疤。
无尽火热,无尽怜惜。
她嫌弃这些瑕疵,他不介意,他只心疼。
甚至在恨是谁曾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萧珑起先几乎无从承受,她死死咬住唇,才不至于呢喃出声。
拼力要起身,几个来回之下,终是被他的温柔淹没。
执拗强硬的温柔。
这大白天的,真让人无所适从。
萧珑将脸埋进手心。
身躯反转,手被他拿开,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迎上他唇舌。
绵长温柔持续不断的吻,似是他心头千言万语化作了亲吻。
他一个字都不说。
不妨碍她感受到他的心绪。
她回应着,全心全意地接纳他。
自来只有硬朗清冽的男子气息的房内,迷情漫布。
忽然间传来喜庆的敲锣打鼓声。是附近宅院送亲的队伍,喧哗声震人耳膜。
龙九蹙眉。
萧珑笑起来。吉时不同,他再霸道,也不能让人延时拜堂成亲。
还没来得及惩罚她,又有手下站在院门,恭声道:“九爷。”
不论龙九所在何处,书房都是禁地。此间书房更是不容人踏入半步的,自然,萧珑除外。
萧珑笑得有点幸灾乐祸,今日似是刻意跟他做对一般。
却不料,他依旧深缓而动,语声如常:“说!”随即甚至捞起她颈子吻上她的唇。
他心里甚至有点感激萦绕耳际的喧哗声将她丝丝喘息淹没于无形。
萧珑险些把持不住让轻吟漫出口。
手下道:“有几件事要九爷定夺。”随即一一详细道来,“寒烨已拨出一笔银两,请示九爷何时送至前方充作军饷……”
萧珑听得心绪纷杂,他却频频狠力刺撤,让她无暇其他。
她心里很不满。
她走神的时候会被他罚的晕头转向,他一心二用的时候却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猛地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调皮地笑着,依着他的频率起落。
龙九失笑,要费些力气,才能两者兼顾,不至于将手下言语当成耳旁风。看着她的目光,满含宠溺,知道她所为何来。
这样与他计较,他喜欢。
萧珑却是蓄意要他心猿意马,俯身在他耳边道:“喜欢吗?”又轻轻吹气,调皮啃咬。
龙九抽了一口气,要被她磨得失控了。
她却忽然停下来,留他陷入空虚之中。
他扣住她身形。
萧珑却用口型对他道:“敢胡来,我就喊。”
让你喊!
龙九猛地翻身,掌握回了控制权。
萧珑却真正得逞了,目光瞟向外面,笑得像只小狐狸。
手下已经陈述完毕,“九爷——”等着他定夺。
龙九冷声道:“容我想想。”
“是!”依照惯例,手下继续等在门口。
之后,他狠力一挑,向上狠刮。
萧珑险些岔气,再也忍不住,尖叫声到了喉咙。
却被他封回。
他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萧珑气得去抓他的脸,手指却被他含住。
大起大落间,反复折磨让她最快失控的那一点。
失去了宣泄的出口,萧珑周身慢慢染上一层绯红,眼睛闪出水光。
迅速被他推送到了风口浪尖上。
阵阵温汩潮涌而出。
身躯彻底瘫软,抖得如风中落叶。
末梢被紧密缠绕,收阖温汩激得他整个人几乎陷入混沌。
微微颤栗着,烫热全数倾洒。
不能倾诉,不能言语,竭尽全力克制住呼吸。
五脏六腑都烧灼得厉害。
要被这小东西迷死憋死了。
萧珑张嘴咬住了他手指,用力含住,从而压下喘息声。
他不想让手下觉出异样,不想失态,她也确实还没有改变他的能力,也只得忍着。都到这时候了,再捣乱就太不懂事了。
龙九吻了吻她泛着水光的眼角,微声道:“别气,急着速战速决。”
萧珑翻了翻眼睛。这解释……还不如没有。
之后乏力地推开他。
他这才开始理会外面等候的手下,将诸事逐一给出答复。
手下离开时,萧珑已开始没精打采地穿衣起身,手势慵懒得很。
龙九的手拨开她长发,落在蝴蝶骨左右。
“难看死了。”萧珑侧身躲避,又看向他,“是不是?”
“你这是在说我么?”龙九笑道。
他身上也有伤疤,不多,却是每一处都深而刺目。
“可你是男人啊,不碍的。”
“一样。”龙九追究由来,丢开她的衣服,将她揽到身边,“怎么弄的?”
萧珑微笑着道:“和我姑姑学艺时弄的。那时候又淘气,每日摔摔打打的,免不了的。小时候不觉得怎样,长大之后,贴身丫鬟见了总是大惊小怪,我想一定是极难看吧。”
“没有。”龙九滑过她别处无暇肌肤,“原来也有疤痕吧?”
“嗯。医治脸上那道疤的时候,一并擦药,就没了。”
“我不觉得怎样,可你若是介意,我每日帮你擦药。”
“那不还是要让你每天看着?不!”
龙九失笑,搞不懂她这别扭的性子,刮了刮她鼻子,“不让我看让谁看?”
“……”萧珑笑着,更深地依偎到他怀里,“好吧。”
“如果看不到你的笑,真是无从想象。”托起她的脸,撬开嫣红双唇,反复吮吻。
“真是无从想象,你居然是江夏王。”虽然一番惊讶最终被他以最亲密的欢愉缓解掉,萧珑还是忍不住慨叹。
龙九笑问:“我怎么就不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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