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枭宠-盗妃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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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枭宠-盗妃休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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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帝王天家亦如此。苍霂在位期间,除了几年战乱,一直勤于政事,爱民如子,换得如今盛世安稳,却独独没有调教好膝下子女。
苍云墨又将吊坠放到萧珑手边,“这个给吉祥如意。”
“不要。”萧珑想想龙九的脸色,觉得接受了就等同于害了苍云墨,语声坚定。
“你不能这么对待我。”苍云墨眼色黯然,“我偷偷来见你,已经被人知晓,受了惩罚——过段日子就要被发配到边关去。眼看快到冬日了,怕是来不及回来过年节了,连你一杯喜酒也喝不上。”语毕,取过一个茶杯倒酒,一饮而尽,随即就呛得咳了起来。
萧珑看着他,有点同情,又有点想笑。
“我母妃早逝,平日除了云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看着你投缘,你却不理,外人还不让见,唉——”
语气中的萧瑟失落让一旁的绿痕都为之动容。
“不就是喝酒吗?哪来这么多话!”萧珑和他碰了碰杯,“提前为你践行。”
苍云墨脸色无害,平静问道:“这就要送我上路了?”
绿痕噗嗤一声笑出来。
萧珑这才发现,身边这厮将场面弄得像是她送他上断头台,无奈白了他一眼,“是啊,送你下拔舌地狱。”
苍云墨一笑,“果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又瞥一眼吊坠,“谁又不知道你从何得来,手下又怎样,是我对两只猫儿的一番心意,你怎能代它们回绝。”
“我收下就是。”萧珑估摸着若不收下,他恐怕会耗上半天,便信手交给绿痕收起来。
苍云墨喝了几杯酒,这才起身告辞。
萧珑却在想,他被发配到边关,是苍霂还是龙九的意思。
若是后者,未免太霸道了。她不喜欢,不喜欢与哪个人闲聊几句都要提心吊胆。
可也只是猜想,她并没多做无谓计较,继续自斟自饮。
转眼已黄昏。
寒烨求见。
萧珑其实已有了些许醉意,抬手抚了抚额角,唤寒烨进来。
寒烨道:“这两日,诸多江湖中人抵达京城,目的是为寻找九龙玉璧而来。陆无双亦是。王爷请大小姐安心,风逸堂自会料理琅邪教。”
萧珑揉着眉心,边思索边道:“他在江湖行走,九龙玉璧随身携带,江湖中人见过的不少,却为何到此时才纷纷赶奔京城?怎么忽然间敢打他手中宝物的主意了?”
“见财起意。有人悬赏几十万两,再加之众人对九龙玉璧来由各说纷纭,使得许多人错以为有了九龙玉璧在手,便能掌握极庞大的势力,便有了今时今日。”
“明白了。”萧珑随口问了一句,“他在忙什么?”
寒烨沉吟片刻,“属下不知。王爷回府后便留在书房,至此时未出门,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知道了。”
寒烨无声离去。
萧珑回房歇下。
夜间,隐隐听到二夫人房里传来争执声、喊叫声。
她翻了几个身,再无睡意。
两房争斗,何时是个头?
家中一切,都让她烦躁不已。下地穿衣,离开相府,去了江夏王府。
寒烨在甬路上看到她,道:“王爷在书房,还未用膳。”
忙昏头了吧?
“我去看看。”
萧珑说完走进室内。
龙九手边堆着小山似的公文奏折,神色不见烦躁,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手中一份公文,神色——让萧珑看不清那意味着什么。看了看他背后占据整面墙的巨大檀木书架,兀自叹息,比父亲书房里的书还多,谁要以为他只会杀人可就错了。
察觉到她入内,龙九抬眸一笑,“醉猫来了?”
萧珑能说什么?自己一身酒气是铁证。
龙九将手边东西略做收拾,继续忙碌。
“看到我来了,反倒更忙,这是在撵我走么?”萧珑站在书案对面,俯身看他。
“怎么敢。”龙九一笑,“只是羡慕你有闲暇光阴品尝佳酿,我却是分身乏术。”
“……”萧珑沉吟了会儿,“晋王都要被发配边关了,我看他可怜兮兮的,带去的酒又是从皇上那里偷来的,就多喝了几杯。”
“他被发配边关?”龙九终于抬眼看了看她。
“难道又是假的?”萧珑睁大了眼。
“不是。”龙九漾出绝美笑容,“过两日我便让他去往边关,多谢他给我指了条明路。”
苍云墨倒是又骗了萧珑一次,代价却是把自己狠狠玩了一把。
萧珑底气不足地道:“也不用这样吧?那样他不是会说我多嘴多舌?”
“你这是在为他委婉求情?”龙九笑意渐缓,又浮现出了白日里那种笑。淡淡的,眼中无笑意,让人越看越是心里发毛。
萧珑有点生气了,“你又何必这样针对他呢?就因为他与我多见了几次?”
“是。”龙九并不否认。
萧珑再度睁大眼睛,“那我算什么啊?只能供你养在家里,谁也不能见了是吗?”
“是供养在身边。”
他居然还有闲心纠正她措辞,之后便继续批阅公文。
萧珑一把夺过他手中笔杆,生生折断,语声却很平静,“你怕什么?怕我生性轻浮与人做出苟且之事,还是怕你留不住我?”
龙九却说起另外一件事:“上官旭近日屡屡弹劾,数次试图栽赃于我。我心中恼火,将命人打压,日后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这些事,我不会瞒你。”
先前那个不过是被发配边关,上官旭则是生死未卜。
龙九又拿起一支笔,湛了墨汁,落笔之前看她一眼,“你的亲朋,我不会动;对你目的不明之人,我不允许他们再三造次。我的女人,谁也不能轻易靠近。你要记住这一点。”
萧珑心头火焰燃烧起来,再次夺下他手中笔,“回答我的问题!”
“你言下之意,是更愿意我坐视你与旁人打情骂俏都无动于衷?”龙九忍耐地看着她,“若是那样,你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若我与女子相对饮酒相谈甚欢,若我有个指腹为婚的女子还在时间,你又作何感想?”
这个男人!
明明是他手段强悍得让人心惊,被他这么一说,让她险些无言以对。
要相信一点:他话多的时候从来就没好事。
萧珑眯了眸子,执意一点:“回答我的问题!”
“你早些回去歇下。近日王府不安生。”龙九端起茶盏,身躯倚在椅背上,意态悠闲。
萧珑走到他身边,闲闲坐到他面前书案,是打定主意不再让他处理别的事,故意激他:“你不相信我,你认定我是性情轻浮的女子。还是趁今日想清楚为好,省得日后后悔,相互怨怼。”
龙九轻叹:“你醉了。”
“醉了才能意识到你这些心思。”萧珑显得无比哀怨,“我居然看错了你。”
龙九起身,将茶盏放到一旁高几上。
萧珑以为他要走,抬手去握他的手。
他在此时回身,将她抱个满怀,猛然捏住她下巴,狠狠地吻她,几乎带着凶残噬咬。
“你是成心来撒酒疯气我的是不是?”他强压着心头焦躁。
突然形势逆转,让萧珑反应慢了半拍,眨了眨眼才理直气壮地指责:“谁叫你不回答我的!该!气死你算了!”抿抿唇,觉出了血腥味。
这厮现在是有多恨她?
“我怕留不住你,我就没有一天不在害怕。我恨不得将你整日拴在身边,我一想到你对着别人笑,引得人失神动心我就妒忌。”
他又狠狠咬她的唇,吮她的舌。
痛,麻。
吃醋吃成他这样凶狠的样子,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萧珑心里喜忧参半,“不早说……可你这样让我心里害怕,我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害得谁丧命。”
“我尽量——克制。”他很不情愿地道,很快语气又转为不容置疑,“苍云墨与上官旭的事没得改。”
苍云墨那个赖皮,出去历练一番未必是坏事。
上官旭与他之间,严格来说是朝臣之间的争斗,必然你死我亡。
让萧珑选择的话,她当然愿意龙九永远稳占上风。
“我勉强——同意。”萧珑故意学他的语气,“可你日后一定要克制,不能总这样。”
“行。”龙九这才有所缓和,亲吻少了凶狠,多了焦灼。
大掌游移,萧珑并不闪躲,只是问道:“不忙公务了?”
“不急。”
忙得连饭都顾不得吃,此时却又不急了。萧珑有一点点得意,勾住他,“我比公务重要?”
“自然。专心些,不许说话。”他堵住了她的嘴。

正文 第63章 注定携手

相府二夫人房里,今日闹得厉害。
萧珑被吵得离去之时,是大夫人在声声诘问二夫人何以这般恶毒,为何会对萧珑下此毒手,末了命身边人劈头盖脸一通打,直到二夫人口鼻溢血、动不得身,才悻悻然走了。
萧南烟在外逗留至半夜才回来,听闻二房又起风波,忙不迭过去看望。
二夫人唇角淤青,用帕子掩着鼻子,委实狼狈。
“她又打你了?”萧南烟脸色凄然,恨自己没有将母亲带出相府的能力。
二夫人却是报以冷冷反问:“你又出去鬼混了?”
“跟人出去、去喝茶了。”萧南烟有点结巴。
二夫人信手拿过身旁桌案上的花瓶丢了过去,萧南烟躲得快,瓶子才没有碎在头上,转而落在地上。
“当我不知道?你整日与那个江湖中人厮混在一起,不知廉耻!”二夫人觉得话太重了,言辞便有所缓和,“都到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就不能长点脑子?我这四年的罪是不是白受了?”
“可是,娘……阿浔都变成那样了,她没有对你下毒手,总归还是看在与我与东浩、小舅的情分上,她嘴硬不承认,可我们得承认。你毁了她这一辈子,我如今还能做什么?什么都不做已是觉得欠她太多。”萧南烟对家中人不论委婉还是刻薄,从来说实话,“我不忍心,也不稀罕去抢她的东西了。我也对龙九没有丝毫兴致。”
“看看你多有良心!我忙了半生又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二夫人目光充血,却还保有一分冷静,“你对龙九没兴致,对谁有兴致?!是不是乔家那人?一世荣华,你不要了?”
“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些小辈也介入其中呢?”萧南烟因为太委屈,语气急躁起来,“我以往落得个什么名声,你不是不知道,爹整日嚷着要陈江的货色,谁会要?莫说江夏王,便是你口中的乔家人又怎会要我?我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如今阿浔回来了,我还是什么都不是,你明白么?”
“你为什么要那般作践自己?!”
萧南烟落了泪,“你当年又何必下毒手置人于死地?!”
“你……”
二夫人一时失语。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大抵是欠儿女的债吧?只想让她们比自己过得风光如意。
“我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我混入王府混个侧妃头衔么?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因为龙九他就不会答应,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答应,还因为我与阿浔不会像你与大夫人一样,和自家姐妹在一屋檐下斗一辈子!你们的路,我们看着都累,不会涉足!”萧南烟说着,神色变得坚定,“娘,你若认为女儿不孝,我无怨言,只是这话我只说这一次,日后连提都不要和我提。”
末了,萧南烟转身疾步退出,逃避什么一般,逃出了二夫人院落,逃出了相府。
她去了乔让所在的住处。
乔家在京城有住宅田产。
乔让今日甚是清闲,正在院中桂花树下赏月饮酒。
看到萧南烟郁郁寡欢的样子,抬手示意落座,转头要吩咐下人,才记起自己早将人打发下去歇息了,便亲手给她倒了杯酒。
萧南烟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随即连声咳了起来。
她平日喝酒不过是做做样子,并不知一口气喝下一小茶碗是这样的难受,奇怪萧珑怎么就能连喝数杯脸色都不变。
“逞强遭报应。”乔让揶揄道。
萧南烟叹息,“只是想有样学样。”
“天色晚了。”乔让看了看天色,“送你回去?”
萧南烟一时来了火气,“每次见面,你总要把这句话说上几遍,你就这么烦我?!”
乔让平静看着她,“这也是有样学样?”
萧南烟又没辙地笑了,“好,我走。”
乔让却又抬手按住她肩头。
“我识趣地离开不好么?不正如你所愿?”
乔让看着手中酒杯,“我又懒得送你了。”
萧南烟想起身,却被牢牢按在那里,“我不要你送。”
“我不放心。先喝酒。”乔让举杯,不忘叮嘱,“细品。”
萧南烟安稳地坐在那里,倒了杯酒,送到唇边,“萧珑喝酒就从来不细品。”
乔让笑,“你姐姐那不是喝酒,是灌酒,糟蹋酒,糟蹋身体。”
萧南烟讶然,“你意思是她根本不会喝酒?”
“怎么会。先学会喝酒之后,才会灌酒。不知道什么叫做借酒消愁么?”男人谈及酒,话总是略多一些。
萧南烟沮丧地喝了一口酒,“她的确是该发愁,比任何人都要愁。我也是。”
“看得出。”
“有没有法子化解?”
“你么?”乔让和她碰了碰杯,“嫁掉。”
萧南烟又想哭了,“谁肯娶我?我声名狼藉,以媚术惑人……”
乔让一本正经地指点:“先想你肯嫁谁,再想谁肯娶你。”
“你行不行?”萧南烟带着哭腔问道。
乔让蹙眉,费力思索着,“你觉得没有谁会娶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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