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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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第5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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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无奈,只能再去带人盯梢,又过了枯燥的两天时间之后,终于有人来报,金哥儿背着包裹出门了,似乎要出远门的样子。

得到消息的苏锦赶紧坐着大车赶往汴梁西城,赵虎送来的消息是,金哥儿是往西直奔梁门而去。

那金哥儿似乎极是警惕,走在路上不时的东张西望,苏锦吩咐远远的缀着,决不能让他发现被盯梢;越往城西路上的行人越是稀少,过了吴起庙,那里几乎都是荒郊野地了,苏锦不能再让这一大坨人跟着,只命赵虎和另一名随从跟着自己,三个人装作赶路的行人,远远的走在后面。

大道在吴起庙边上有个岔路,眨眼间本来走在前面的金哥儿走到岔路口便不见了,两旁丛生的枯草和荆棘是最好的藏身之处,苏锦担心是金哥儿发现自己被跟踪所以躲在草丛中窥伺,于是低声吩咐赵虎和那名侍卫目不斜视的走过,一直走到前面数百步的地方,这才一打手势三人刺溜钻进路旁的草丛中蹲了下来。

等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金哥儿跟上来,苏锦断定金哥儿必是从岔路走了,三人折返回来,拐上岔路,利用草丛的掩护往前走,数百步距离之后,前面忽然传来擦擦的噪音,三人赶紧矮着身子从草丛中慢慢往前挪动,拨开冰冷的长草和荆棘,隐隐约约看见金哥儿正弯着腰在一个坟包边刨着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这金哥儿居然是个盗墓贼么?怎地跑到荒郊野外刨人家的坟墓?

三人屏气观看,只见那金哥儿刨的很欢,很快便将一座坟头给刨了个大坑,突然间一声金属的碰撞之声想起,金哥儿警觉的四面看看,见四下里毫无声息之后,这才弯腰伸手从土中抱出一个小铁盒来,苏锦探头观看,见那金哥儿打开铁盒从里边取出两锭银子踹在怀中,将铁盒依旧放在坟包中,再用土堆起,覆盖上草皮,看上就是一座老坟的样子。

干完了这些,金哥儿擦了擦汗,将小锄塞进包裹,又在一边的水洼里洗干净了手脚,起身离开岔道回城而去。

三人待金哥儿走后方才敢悄声说话,赵虎道:“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将银子偷埋在这里,倒是够小心的,怕招贼么?”

苏锦摆手道:“挖了那铁盒出来。”

赵虎和侍卫抽出腰刀来一顿乱掘,不一会便将铁盒挖出来,打开一看,里边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二十多锭银锭,每锭十两,看被拿走的痕迹来看,总共约莫近三百两白银。

苏锦冷笑道:“好一笔巨款,三百两白银,普通人家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这个金哥儿倒是蛮会挣钱。”

赵虎道:“会不会是金哥儿将石介的钱财集中起来藏在这里,怕抄家被抄了去呢?”

苏锦道:“这不难办,问问石介便知端倪,石介自己有多少钱应该很qīngchu。”

三人原路返回,直奔大牢之中,以此事询问石介,石介张大嘴巴半晌摇头道:“我哪来这么多余钱,我是六品官儿,每月俸禄只有钱十五贯,薪柴之资五贯,加上绢布五匹,另有些其他补助一共不超过四十贯,每月用度都紧紧巴巴,哪来的钱结存?金哥儿不止一次的抱怨钱不够用度,年前我还从彦国那里借了八十贯过年送礼用度,这三百两银子绝不是我的。”

苏锦微笑道:“这回你该知道金哥儿不简单了吧,若说他在你家中做仆役,十年间攒下这三百两银子我是决不能信的,就算吃穿用度都是你的,工钱加上外快都存起来恐怕也不够数,你的俸禄并不高,你每月给他的工钱应该不超过三贯吧。”

石介道:“哪有三贯,只有一贯八而已。”

赵虎在旁边直摇头,这石介小气的要命,当初自己跟着公子爷当护院的时候,公子爷还是个无官无职的商贾,便每月发五贯的俸禄了,如今一个月王朝马汉和自己等人每月一百五十贯的钱,加上马军指挥使的俸禄已经吃不完用不完了,赵虎自己便不但养着母亲和赵大姑一家子,而且还在银庄里存了上千贯;同样是当下人,待遇的差别也太大了。

“一贯八?好吧,十年一百二十个月,以两贯来计算,也不过存个两百四十贯,合白银不过两百两;金哥儿这钱财的来路颇为令人玩味啊。”、

石介隐隐猜出了什么,难掩脸上的痛苦之色,他对金哥儿的感情确实待他如兄弟一般,他没娶妻,没儿女,金哥儿好像是他的亲人一般,遭受亲人的背叛,这种感觉糟糕之极。

“苏大人,好好的查一查,不能冤枉了好人。”石介道。

苏锦笑道:“放心吧,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坏人,你应该高兴才是,我想应该用不了多久,便能洗刷你的罪名了。”

当天晚上,那金哥儿穿的体面的很,从后门出了宅子,来到了西鸡儿胡同的一处青楼,看上去老鸨子跟他似乎很熟,一大帮涂脂抹粉的粉头簇拥着咧嘴傻笑的金哥儿上了楼。

苏锦带着赵虎也大摇大摆的进了这家院子,本来就是一副俊俏的摸样,加上打扮的如贵介公子,顿时一大堆庸脂俗粉扑上前来,拉胳膊的拉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莺莺呖呖吵闹不休。

赵虎上前一胳膊将七八个粉头抡的东倒西歪,攥拳怒斥道:“谁再来纠缠,当心俺的拳头。”

众粉头娇斥连连,啐了满地,都暗骂:来院子里不玩乐,还将人一胳膊轮出老远,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真是粗人一个;即便那位公子爷俊俏的教人某处发痒,但既然不解风情,也不稀罕去伺候他。

苏锦拉住赵虎拱手微笑道歉,众女子这才停止斥骂,老鸨子脸上涂了半斤重的白粉走上前来道:“这位小官人,面生的紧,第一次来吧?咱们这儿姑娘个个赛天仙,赶紧挑一个吧,包您满意。”

苏锦笑道:“确实是第一次来宝地,不过今日我不是来玩乐的,而是来打听点事的。”

老鸨子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冷脸道:“我们这儿可不是茶馆,打听人去茶馆街面上去,咱们这儿没闲工夫跟人扯扯扯”

扯了半天扯不出来了,因为苏锦已经笑眯眯的掏出一锭银子来,看那分量,定是官制的五两银锭,老鸨子当然扯不出来了。

“来壶茶,找个清净的屋子,我问你几句话,你答了,这锭银子便是你的了。”苏锦微笑道。

“哎呀,小官人吩咐,奴家哪有不遵的,小红,赶紧去将雅间收拾一下,上壶上好的荷花茶,弄两碟果子去,快去啊,死丫头,愣着作甚?”老鸨子脸上的厚粉随着表情的急剧变化簌簌而落,就像墙面上的石灰皮剥落一般,看的苏锦心惊肉跳。

第八五四章隔墙有耳

雅间内,茶水果盘很快的摆上,苏锦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指着凳子对老鸨道:“你也坐下,我只跟你打听一个人,问几句他的情况,你如实回答便可,也不来多打搅你做生意。”

老鸨子福了一福笑道:“瞧您这小官人说的,您给了银子便是大爷,别说是回两句话,便是便是嘻嘻要奴家亲自陪你,奴家也不会推辞的。”

苏锦看着面前那张献媚的胖脸,心里一阵的恶心,同样是女子,有的人为什么便风情万种花容月貌,而有的人却是一副臃肿惹厌的摸样,都说老天是公平的,但在这老鸨子身上却丝毫看不出公平之处,既胖又丑而且还没有自知之明。

“闲话休提,我来问你,刚才进来的一位叫金哥儿的客人可是你们楼中的常客么?”苏锦皱眉问道。

“金哥儿?奴家可不认识什么金哥儿,奴家这园子里迎来送往的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哪能个个知道名字?再说了,青楼中的规矩乃是是相逢随缘,大家你情我愿快活一番,谁来管他人的名姓**?”

苏锦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名字不认识,人你定有印象,我说的便是刚才被三四个女子簇拥到二楼东首厢房的那位,个子不高,长得粗胳膊粗腿的那个青年汉子。”

老鸨子想了想恍然道:“您说的是那个穿着长衫,脚下却穿着千层底的公子么?说别人奴家还真没印象,说他倒是印象颇深;这人一看就是一泥腿子,装模作样穿着棉衫,脚下却穿着泥腿子的千层底,不伦不类的。”

苏锦笑道:“就是他,您倒是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他是泥腿子。”

那老鸨咯咯笑道:“有谁能逃过老娘的眼睛?这人年后这段时间隔三岔五的便来找乐子,每次都跟从牢里放出来的一般,叫个三四个姑娘一起厮混,姑娘们都不愿伺候他,说他手脚上都是厚厚的老茧子,摸在身上跟刀子割一般,不过出手还算大方,像他那样的人也不知哪来的钱财,也许是在赌馆中赢了一笔。”

苏锦急促的问道:“他年后经常来?以前来过么?”

老鸨道:“以前没见过,年后这二十来天来了足有五六趟吧。”

苏锦沉思点头,伸手将桌子上的银锭推给老鸨道:“爷我说话算数,这锭银子便归你了。”

老鸨子笑嘻嘻的陇入袖中,口中却道:“这可如何是好,小官人又不要人伺候,只问两句话而已,奴家白受了你这么多钱财,心里倒是不安呢!要不奴家叫个姑娘来给小官儿唱唱曲儿,陪官人解解闷?”

苏锦摆手道:“不用了,不过我确实有事要交代你,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又为何来问你关于那人的情形?”

老鸨子道:“这个奴家还真不知道。”

苏锦笑道:“那便告诉你也无妨,我乃衙门公差,这个叫金哥儿的跟几位官宦家中的失窃案有关,我盯着他是为了寻找证据。”

老鸨子唬了一跳忙将袖中的银子抖出来捧到苏锦面前道:“原来是差爷,这奴家可算是瞎了眼,这钱官爷赶紧收回,差爷问两句话奴家自是应该好生回答,却来收差爷的钱,是何道理?”

苏锦微笑道:“无妨,你收着便是,不过须得帮我点小忙。”

“差爷但请吩咐。”

“你悄悄的去那房中叫个姑娘出来,爷我交待她点事。”

老鸨子忙道:“这个好办,但奴家有个请求,待会才差爷拿人可莫在我这园子里闹将起来,奴家这里是生意场所,若是吓跑了客人可了不得。”

苏锦微笑道:“放心吧,要拿早拿了,绝不在你园子里动手便是。”

老鸨子连声道谢,赶紧扭身出门上楼,不一会下了楼来,身后跟着一名衣衫不整发髻蓬松的粉头来。

“差爷,这是莺儿姑娘,伺候那客人的姑娘之一,奴家只说要她出来端些茶水进去,差爷可快着些,那客官好生的不耐烦,刚才便骂了人呢。”

苏锦点头对那叫莺儿的粉头道:“这位姑娘,我乃开封府办案差役,你房中的那位客官疑似盗窃抢。劫的要犯,故而来此查勘一番他的底细,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莺儿吓了一跳,有些不信的撇撇嘴道:“差爷弄错了吧?那金大官人还有胆子抢。劫盗窃?那是个好se的泥腿子罢了,话都说不周全,还敢做案子么?”

赵虎喝道:“你懂什么?俺家大人叫你怎么做便怎么做,问你其他了么?”

苏锦摆手制止赵虎,微笑道:“姑娘,你也不用说别的,待会进去之后帮我套问套问他来钱的门路,问问他作何营生便是,其他的也不用你做,只消告诉我他的名姓,听听他话语中的破绽之处便是。”

莺儿道:“那也不必问了,这金大官人喜欢奴家,自打在此结识之后每次来园子里必要奴家伺候,还说要替奴家赎身呢;奴家也曾问过他是何方人士,作什么营生,他说他是外州来京城做生意的,还说他家里有钱的很,过几天便要离开京城回外地去。”

苏锦道:“哦?他要走?既是做生意为何却又要走?”

莺儿道:“这个奴家便不知道了,奴家可不信他,这么个粗鄙的东西怎么像是个能委以终身之人,您是没见他的se鬼样儿,每次来都叫三四个姐妹陪着,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个良人。我瞧他根本就不是个什么有钱的生意人,倒是像一夜暴富的赌徒一般,怀里揣着几锭银子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苏锦笑道:“你回去说个故事给他听,看看他什么反应。”

莺儿道:“什么故事?”

苏锦低声在莺儿耳边说了几句话,莺儿变se道:“差爷是说这金哥儿便是那个出卖主人的坏痞子?”

苏锦道:“我等正是怀疑他这一点,你去故意拿这事说话,看看他什么反应。”

莺儿道:“那他要是发怒怎么办?那蠢人一身的蛮力,打杀了奴家可了不得。”

苏锦微笑道:“你放心,我们会在隔壁屋子里保护你们,一听到动静便冲过去,他可不是咱们的对手,再说了此人若底细被拆穿只会赶紧想办法溜走,又怎会大庭广众之下行凶?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没事。”

莺儿看了看苏锦和赵虎,苏锦倒也罢了,赵虎魁梧结实的身板给了她信心,于是点头道:“也罢,奴家便去试探试探,奴家隔壁的是小惠的屋子,中间只隔着一层薄板,小惠也被那人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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