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上位守则 作者:繁华歌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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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上位守则 作者:繁华歌尽[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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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腰间的力道却紧了一紧。
就是这一握之下,姜娆浑身突然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酥酥麻麻,所过之处,教她软软如绵,竟有些站不稳。

就仿佛,张俊之第一回牵住自己的双手一般。

待她反应过来时,立即就咬住唇瓣,把将要溢出的呻吟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具身子,当真是天生的媚骨,轻轻一碰就敏感成这般样子,而腰线恰好是她最薄弱的禁地。
难以启齿,羞于开口。
卫瑾阅人无数,看着她越来越往下软去,登时就敏锐地察觉了她的软肋。
“尚服局的宫人倒是应付差事,你这官服大了许多,不合身。”说着,掌心渐渐移到后腰,微微一按。
这回,姜娆再没忍住,嘤咛一声儿,娇的能滴出水来。

后腰被他托住,她就这么折腰躺在他怀里,“教陛下如此,怕劳累龙体,您还是坐下歇着罢。”
“朕不妨事。”卫瑾故作为难。
姜娆一咬牙,伸手扣住他手腕,“但奴婢受不了了…”
“一早诚实些就好,也省的受罪。”卫瑾终于放开她,居高临下。
姜娆微喘吁吁,身子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在朕身边,容不下任何人怀有异心。”

姜娆原本还在揉着后腰,后一句话,又教她如临大敌。
就连风月调情,他也能扯上政事,帝王心意,还是少揣度为妙。
她索性就装作不懂,“奴婢谨记。”
“晚些教王尚仪传朕旨意,教司制司给你做几套合适的衣裳。”
其实,在宫中,除了外出采办的时候,可以换上常服之外,其余的时候,皆是清一色官服,新与旧没甚么区别。

姜娆微微一拜,“陛下若要当真要赏赐奴婢,不若赏些贴身寝衣更为实用呢。”
卫瑾负手出殿,似笑非笑,“你倒是不客气。”


、19 染指

和赵烟同回华章宫的路上,途径宫正司,远远的就瞧见人群涌动,宫女太监纷纷赶了过去。
就在姜娆好奇时,姚掌宝也从那头走过来,“掌事姑姑要求所有内庭宫女都要过去观看,走罢。”
那人群围了水泄不通,有女子尖声的哭叫和沉闷的鞭击声交织响起。
姜娆探了探头,“缘何如此大动干戈?”
姚瑶四下看了看,附在她耳畔,“你可还记得司饰司的小绣?”
小绣,似乎就是当日在水井边嘲笑自己的小女官。
没料到,未隔几日,她竟是遭此极刑。

“昨儿太医院的医娘来例行验身,那小绣竟然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姚瑶神色不明地,不知是叹气还是如何,表情十分复杂,“她不肯招认骈夫,是以掌事姑姑才发落了她,鞭笞处死,以儆效尤,其实,还不是做给咱们瞧…”
姜娆望着刑台上那具已经失去声息血肉模糊的身子,冷笑道,“我才从流霜阁出来,白容华方因为有孕而晋升高位,这边,咱们做女官的,却有人因为有孕,丧了性命。人和人,果然不可相比。”
姚瑶扯了扯她的袖摆,“别乱说,教人听见了多生事端。”
姜娆回眸,“那你可会去告发于我?”

姚瑶没有回答她,而是轻叹了一声儿,“小绣虽然为人不端,但她却还能以命相抵,那个男人不知可会有愧疚…”
其实自古以来,内庭中女官宦臣勾结成奸的不在少数,相互利用,掌握权势,结党营私的勾当绝不少见。
但宦官,是不可能有子嗣,最多是亵玩,聊以慰藉罢了。
而小绣的骈夫,是个如假包换的正常男人。
若和官宦对食,上头也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那么和男人勾结,无疑是后宫最大的禁忌,为秽乱宫闱的大罪。
脑海中,突然一道疯狂的念头闪过。

姜娆猛然意识到,这具身体从前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如何的大胆放肆!
小绣因为苟合私通,便被处决,那但有一日查到自己头上,不知道又是何光景…
越是想,姜娆就越有想要验明正身的冲动。
她忍住胃中翻涌,拉了姚瑶就走。
没走出几步,就被人从后面叫住,“姑姑掉了手帕。”
那是一道略显细嫩的男声儿,姜娆转头,竟看见一名眼生的男人。
准确来说,是半个男人。

一身暗蓝色宦官服,看袖口的纹饰大约是掌案宦官,并非位高权重的总管领事,但也不是最低等的驱使太监。
接过手帕,姜娆才仔细看清了他的容貌,不禁又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叹,他身量高挑,面目俊逸,只是略带了点女气,放在人群中,能算的上一表人才。
可为何世上千万条路,他怎就偏偏选了这么一条低贱、卑微的路来。
当真是可惜。
“谢公公。”姜娆并不认得他,但从面相上并不反感,许是在宫中见多了吴忠那般阴阳怪气儿的太监,眼前人很是清爽。
谁知那人并没离开,反而是同她们两人一道走去,“姑姑有礼,在下内务府掌案冯渊,不知姑姑如何称呼?”
姜娆又瞧了瞧他干净白嫩的脸蛋儿,讪讪笑了,“司衣司典衣。”

冯渊一听便道,“久闻姜姑姑大名,绣艺非凡。”
姜娆嘴角再扯了扯,心道没有看出来,这小太监消息倒是灵通,“不敢妄称姑姑,若论官阶,咱们不分高低,还是直呼姓名为好。”
冯渊又跟了几步,姜娆突然执起姚瑶的手,“瞧我这记性,忘了东西在流霜阁,你陪我回去一趟。”
姚瑶很配合,转过宫道,两人才将那冯渊甩开。
姚瑶神色隐晦地看了她一眼,“方才瞧着,那太监似乎对你有些不寻常的意思。”
“别乱想,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姜娆哽咽了一下,她自认还没有强大到从容面对一个半男半女的人,生出甚么别样的想法。

姚瑶还想说些甚么,最终没有开口。

回到绯烟宫,吴司衣寻了姜娆好一会子,所有宫人齐聚绣房,将任务分派了一番。
皇后的吉服自然分量最重,仍是分给姜娆,张珍儿和赵烟各负责其余两位小主,她们手下带的新手,则是从旁打一些杂事,譬如针脚或是钩编、攒线这样的边角功夫。
晚些时候,赵烟端着一绷司制司做好的衣裳到针线房,笑道,“王尚仪过来,说陛下赏赐了姜典衣四件儿衣裳呢。”
在座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凝住姜娆。
这次,倒是君无戏言。
姜娆站起来,回以浅笑,“陛下是赏罚分明,如此,你们可更要多多用心才是,下回的赏赐就该是你们的了。”
闻言,大家的脸色皆是缓和了些。

和王尚仪打交道,也并非头回,但对她始终存了心眼儿。
她从先皇时期,就做了女官,还能一直保持官位延续到本朝,两朝侍奉。就连位高权重的李非,也随正德帝一同隐退守陵。
尚仪女官乃御前侍奉,上可辅佐皇帝,下可教导妃嫔,虽为正四品,但实权很大,许多位份不高或是新入宫的小主,皆是要上来示好,以备后日升迁顺利。
可见,此人不是心机本领太深,那就可以断定她一早就是卫瑾埋下的暗线。
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善类。
两人各自客气了一番,王尚仪临走前,仍多了一句嘴,只说,“莫负圣恩。”

姜娆反复揣度了圣恩二字,却似乎一点也没觉得荣幸。
蒋瑛一身崭新官服从外面回来,握了两幅手札,从那细碎款款的步子,还有随风摇摆的身姿,就可以看出她是花了大功夫的。
从前在姜府时,姜瑛虽然人缘好,但仪态却始终欠缺了许多,不比如今的秀丽雅致。
皇上赏赐寝衣的事情,蒋瑛方才从司制司回来就听到了,刘司制恭喜她司衣司出了得陛下眷顾的人才时,她也只好面带喜色的应下。
但那姜娆不过是卑贱的女官,就算升了典衣,也不登大雅之堂,陛下赏赐自己新衣,可转头就赏了别人。

顿时,那新衣就也不值甚么了。
“月例到时候领了,吴司衣不在,就由你去代领罢。”蒋瑛掏出令牌,平和地递到姜娆手中。
姜娆握了牌子,“下月开销大,可要多领些?”
蒋瑛点点头,“皇后娘娘赏了咱们双倍月例,一并领来,也就够用了。”
内务府离华章宫不远,姜娆上回陪吴司衣来过一趟,高高矮矮的小太监穿梭往来,她倒是毫不介意地直冲库房走去。
掀开布帘,她轻手叩了叩门扉,礼貌地问,“尚服局的月例可是在此处领取?”
最里头书案前的人闻言抬头,见她来了,已经起身迎上,“就差你们尚服局没领,小越子把份例给姜姑姑包好去。”

可巧不巧,说话之人,正是方才路上遇见的掌案太监冯渊。
姜娆想起姚瑶说的话,顿时警觉了一些,她宁肯一辈子不嫁,也不做对食这种事情。
“有劳冯公公。”她便过去看着小越子打包,顺便清点数目。
“皇后娘娘下旨赏了尚服局双倍月例,想来内务府已经接到通知了罢?”眼见小越子似乎只是包了一个月的分量。
冯渊微微蹙了眉,有些犯难,“旨意是收到了,但如何分配,还是要请示陆公公才行,我们不能私自做主。”
“原以为不会这样麻烦的。”姜娆自言自语了道,冯渊便一拱手,“我带你去找陆公公,保管教你能顺利领来。”

姜娆笑着点头,“那就有劳公公了。”
冯渊十分爽快,“不必客气。”
绕过前院,又经过几处房舍,才到了陆公公所在的厅房。
一路上冯渊热情的很,时不时问几句日常起居的事宜,姜娆只得浅浅带过,心想着下回再不来了。
像陆德全这样的总管太监,待遇是极好的,不单有自己独居的宫舍,还有贴身服侍的小太监,更有小厨房,可吃特供饮食。
聚敛钱财,卖弄权位,说是作威作福也不为过。

陆德全正躺在摇椅上喝着茶水,冯渊便替姜娆报了家门,“尚服局来领双倍月例,还请公公示下,咱们也好执行。”
陆德全见是冯渊来了,还是给些面子的,遂坐直了身子,“内务府就是个大黑洞,各宫各殿都来咱们这里掏一掏,再发下去,可就要喝北风去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娆也不能再忍了,“并非是尚服局要来讨个便宜,这的确是皇后的旨意,公公若是不信,大可上询紫宸宫。但领份例是我的职责,今日定要领走,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陆德全听她牙尖嘴利,不由地看过来,细看之下登时眼前一亮。

这女官生的水灵白嫩,娇艳美貌,他养在宫外的两位妾室,可都及不上她半分。
姜娆说完本以为那陆德全多少会有些不高兴,谁知一抬头,他竟是走过来,脸上堆着和善的笑意,“这位姑娘说的有理,咱家还需要看一下令牌才行。”
没想到能这样顺利,姜娆便将蒋瑛的令牌递了过去,那陆德全伸手,不仅接过了令牌,还在姜娆手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20 青丝

“好了,你带她下去领罢。”陆德全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她,教姜娆一阵子恶心,只盼快些领完才是。
“既然是尚服局的,咱家正有一条袖带需要刺绣,还要姑娘帮忙了。”陆德全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
“尚服局如今赶制吉服,没有空暇,陆公公还是另请高明罢。”姜娆接过令牌,回身就走。
陆德全在身后又说了甚么,她没听到也不想听。突然,那一双枯皱的手从后面猛地握住她的小臂,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既然来了,想走可是没那么容易。”

姜娆厌弃地甩开他,往后退了一步,陆德全已经反手将门关起,缓缓近前,“瞧你这一身细皮嫩肉,做个女官可惜了,想不想出宫享享福气?”
只见姜娆隐在暗处的脸容极是妩媚的一笑,亦是附在陆德全耳畔,“就是不知道陆公公能教我享甚么福气?我呀,别的都不缺少,就是少一个能疼人的汉子…”
她故意将疼人和汉子四个字咬的很重,吐出的话语中带着似有似无的挑逗,但听完,陆德全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青黑交替,就像烧糊了的锅底子。
如此羞辱,若是换成别的小太监,早就挂不住了。
可陆德全是经过世面的,到底是忍住了怒意,淫笑着道,“不试一试,怎知道咱家不行?”

姜娆腹中一阵酸涌,心道这老太监是个人精,不能和他硬来。
电光石火的一瞬,计上心头,她展颜又换了副娇弱的神色,咬唇不语,更看的陆德全心痒痒,猫儿抓似的。
不自觉地又伸出手,这回直接往她脸颊摸了上来,却被姜娆一把打开,嗔道,“陆公公怎地如此心急!现下还不是时候…”
她又附在耳畔说了几句,直哄得陆德全笑眯眯的,又将腰带递给她。
门扉突然从外头推开,只见冯渊脸色不善地闯了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待看到姜娆无事才略有缓和,当即就拉了她往外走。

姜娆特地一步三顾,陆德全心痒难耐,搓了搓手往鼻下嗅了嗅,聊以解馋。
他哼着小曲儿又坐回躺椅上,心想尚服局的蒋姑姑没有食言,送了自己这样一份大礼,日后少不得欠她人情,连忙吩咐下人私下往蒋尚服处加送了份例。
一面儿回味着姜娆的话,想着几天后的月下私会,那腿儿就晃得更加自在。
冯渊见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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