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英姿 作者:江心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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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英姿 作者:江心舟-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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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女兵英姿
作者:江心舟

文案: 

本文讲述女主蒲英,一个普通女孩,从高考落榜生到职业女军人, 
从通信女兵到特战指挥员,一路收获友情、亲情、爱情的励志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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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体能架1

特种障碍场综合体能架:黄色是攀岩墙,后面有轮胎墙、各种梯子、滑杆、绳子、独木桥设施。

、《西线轶事》一、二


《西线轶事》作者:徐怀中

一讲要缩减部队编制,往往首先想到就是女同志们。如果人们到九四一部队去,了解一下有线通信连女子总机班情况,就会感觉到,把穿裙服看作是天然“缩减”对象,这种看法至少是过于狭隘了。
九四一部队女子总机班一共是六名战士,人们称为六姐妹。作为连队里一个正正规规建制班,她们完全适应了从早到晚整齐划一紧张生活。适应了随时随地面对各种严格要求,适应了多少条成文不成文纪律规定。当然,要把家庭带来各种各样习惯统一到领章帽徽下面来,要把平均年龄二十岁一群女孩子心收拢来,是要有一个过程。女兵班刚刚编起来那段时间,没有让连里干部少伤脑筋。比如说,其中有几个总是嘴不闲着,坐床上吃葵花子,从窗户里吐皮儿出去。男兵送了她们一个外号,叫“五香嘴儿”。给人起外号是一种不良倾向,连里批评了他们。不过,自从叫出了这个外号,女兵班窗户里再没有葵花子皮儿飞出来了。又比如另一位女战士,幼儿园就是个爱哭出了名。老师说她眼窝太浅,存不住泪水。现穿上了正二号女军服,还是照常爱哭。芝麻大一点事儿,绝对用不着哭,她可以大哭一场。一次,正要出发去野外训练,她忽然抹起眼泪来了。为了什么事情?天晓得。连长见她没完没了哭,她面前放了一个小板凳说:“你坐下慢慢哭,哭够了我们再去训练。”她倒不哭了,仰起头,站到队列里去了。可见泪水要存是存得住,不乎眼窝是深是浅。
照部队规定,当战士是不准谈“个人问题”。这一条历来很明确,没有任何含糊余地。干部常队前讲话说:
“有空余时间,你宁肯去看看蚂蚁搬家,也别往那一方面去动心思。动也白动。”
令行禁止,应该说是没有问题。不过,服兵役年龄,正是怀着大胆幻想,而又战战兢兢开始去探索“个人问题”年龄。如同鸡雏儿要冲破蛋壳,天数足了,怎么能阻止得了呢?总机班就曾经有人想要试试,能不能严守秘密前提下,比别人先走一步。指导员全连同志面前严厉批评了这件事。他只讲是:“个别同志”,没有点出名字来。这位“个别同志”知青点时候,和一位男同学一起担任看守甘蔗田任务。他们搭了一个很高很高草棚,坐上边向四外了望。甘蔗林仿佛是一片波涛汹涌湖水,那草棚正如一只随波逐流小船。那些日子里,给她留下了多少值得回味记忆呵!片片断断,正象是一节节熟透甘蔗。她应征入伍了,约定了要常写信。谁知对方来信太勤,她觉得不大好,让他不要总用一种信封。落款地址也要变换着,让人看见不是一个人写来。这一下弄巧成拙,信封和寄信地址虽然变换不定,可是信上邮戳始终没有变。指导员找她谈话了,说个人之间通信是宪法保护,别人无权过问。问题是信件内容超没有超出一般范围,这就全靠自觉了。组织上没有把有关规定讲清楚,那是组织责任。三令五申讲了,偏偏还要违反,这是什么性质问题?此后,那种神秘书信就完全断绝了。这件事情,给了女兵班全体战士一个明确警告,她们私下里议论说:
“算了,趁早别去找那个麻烦。要么等脱了军装再讲,要么穿上了皮鞋再考虑。”
脱了军装再讲,显然是说等到复员以后。穿上了皮鞋再考虑,这个话恐怕外界人就不明白了。部队规定,战士只准穿胶鞋、布鞋、塑料凉鞋,提升了干部才准穿皮鞋。这就是说,没有取得穿皮鞋自由之前,“个人问题”只能是明智地放到一边去。
九四一部队医院和业余文艺宣传队,也都有部分女兵。因为工作上无法分开,男女同志之间接触很平常。连队里就不是这样了。工作,训练、学习、课外活动,女兵班总是自成格局,几乎和其它班排没有什么联系。管如此,男兵们随时都意识到了六名女电话兵存。明显他们很注重服装整洁,再热天,不打赤膊。还有些细微情形,表面上不大容易察觉。编到这个连里来兵,活泼见活泼,庄重越发要显示自己庄重。有线电连和无线电连赛篮球,本来实力差着一大截,可是运动员们一个比一个要强,总是全场人盯人,一拼到底。拼下来看,输也输不了几分。他们倒不是一定要和无线电连争个高低,明知是拼不赢人家。主要是谁也不甘心本连留下一种过于窝囊印象。总之可以这样说,有线电连由于多了六名女电话兵,显得格外有生气,无形中强化了连队生活基调。象是电话线路上加了“增音”,音量扩大了好多倍。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女兵班全连都算是靠前。理论考核不用讲,电工学,电话学,难不住这六名高中生。内务卫生是女同志擅长,队列也满象一回事。劳动种菜又不比男兵差劲,知青点打下了底子,两大桶粪,挑起来颤颤悠悠田埂上走。就说训练吧,五百公尺放收线,不敢说速度上能和男兵打平手,可是论起收线均匀、紧密、垂直和平整,女兵班要符合教范要求。军区召开有线电全程协作经验交流大会,邀请女子总机班作过表演。不过,假如你和有线连男同志谈论起女兵班来,他们往往是笑一笑,颇有点不便评论样子。说自己心服口服,他们不乐意,说不服气吧,多不合适,只好笑笑。还是有个别嘴,忍不住说:
“女同志嘛!电话上声音绵绵,口齿又清楚,谁不欢迎。等打起仗来再看吧!”

我们为什么要送孩子到部队上,就为让他们穿起军服,神气活现地去照相,四剂既シ糯舐穑p》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凌晨,对越南自卫还击作战打响了。九四一部队也奉命完成了一级战备,随时可以开前线。
中国政府公开向世界宣布,这次还击从时间到作战地域都是有限,中国无意占领越南一寸土地。一次惩罚性有限战争,不过是古往今来战争史长河中,归入一支小小细流。但这是一次震动了世界,具有一定程度现代化战争。中越人民友好往来历史乐谱上,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不过,两**队面对面严重时刻,只能是借用对方语言,大吼“缴枪不杀”!
女子总机班听到了“露透社”消息,说上级已经决定不让她们上前线去。大家急了,吵吵嚷嚷要去问连长,凭什么不让去。班长严莉不主张去问。她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谁正式宣布,说不让去,是小道透露出来。连里要问,怎么会知道不让你们去呢?倒还不好回答。不管他,反正女兵班向党支部送了决心书,先抓紧轻装准备。万一真是那么决定,到时候再去闹也不迟。这个意见得到了一致赞同,都说,还是班长有主意。
其它班排都去理发,一律推了光头,为是头部受伤便于救治。女兵班有人主张照男兵办理,也推光头。有人觉得那样未免太出洋相。原来她们多数留是两个小鬏鬏,用猴皮筋扎着,一晃脑袋,象两把刷子肩膀上摩挲着。她们上街,每人花了两角钱,变了一个样子回来,都剪成了“运动头”。以后早上起来,岔开五指梳拢几下就完事,连猴皮筋也用不着了。
连排长们到各班检查轻装情况。女兵班轻装很彻底,干部都表示满意。连长是结了婚人,知道多些。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向女兵班指出:
“该轻轻,该带还是要带。象纸呀什么,可以多带一点,要用时候没有,到哪儿找去!小镜子那些,能不带就不带了。”
干部们一走,六姐妹高兴得一个个拍着手跳。既然这么认真地检查了她们轻装情况,说明不让女兵班上前方话,纯粹是谣言。
很就要上火线了,总机班女战士想些什么呢?她们先是自己心里搁着,交谈起来才知道,原来大家想全都一样。用一个字说,死!至于各人将会什么样情况下完成一死,谁都没有作过具体设想。只有一点是十分明确,谁都不想还可以活着回来。人们也许觉得这是不是太丧气了。部队里,谁也不会笑话谁。大家都没有打过仗,没有打过仗人,往往首先肯定就是自己要牺牲。虽然如此,她们谈论这个问题时候,神情都是那么自然,语调是那么平静,随随便便,连说带笑。
班里有几个人,家本省,她们要求挂个电话,对妈妈讲一声。虽说已经是一名军人了,有话还是找妈妈,而不是找爸爸讲。她们很自觉,电话不长,大致是这样:
“喂!妈!我们要外出执行任务了。”
“噢!我已经想到了,看报上动向,知道部队可能要出去。你们哪天出发呢?”
“不知道,等命令。”
“好!到前边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一定要保证电话通畅,不要象家里,胆小害怕可要不得,那么多首长和同志,又不是你一个人。你能立功好,怕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机会。至少你可不能让我和你爸爸脸上挂不住。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到时候你得机灵点,听着炮弹响声。人家说,从头上飞过去炮弹,和冲着你落下来,响声不一样……”
“妈!你别罗嗦,不能老占着线。”
“你等等,还有……”
妈妈声音开始发额,耳机里传来极力克制着抽泣。随后,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显然是妈妈把送话器捂起来了。
“喂,喂!妈妈!你看你,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没有就挂了吧!”
“好吧!我和你爸不能去送你了。等完成任务回来,赶忙先来个信。”
和妈妈通过了话,几个人一交换情况,禁不住笑了。这几位妈妈岗位不同,互不相识,却象是用了一份统一电话稿,她们话几乎一句也不差。几位妈妈无一例外,都电话上哭出了声。要不怎么是妈妈呢?
只有陶坷没有给妈妈挂“长途”。小陶妈妈劳动改造八年,把身体彻底改造垮了,放出来直接就进了医院。近刚刚出院,还全休,说定了这一两天到部队来看望女儿。所以小陶用不着打电话了。
第二天,小陶母亲果然来了。她带来一大包麻辣胡豆,这是女儿喜欢吃。来队亲属带吃食,向来都是当众公开,谁赶上有谁份儿。总机班姑娘们一起围上去,抓一把麻辣胡豆吃着,和母亲说呀笑。小陶不作声,一边待着。指导员对母亲说:
“你看,好象这一大群都是你亲生女儿,只有小陶是一个外人。”
小陶就是这样,喜爱沉默。她高兴起来,什么都忘了。一张粉团团孩儿脸,稚气地笑着,并不言语。她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待一边,细长眼睛稍稍眯缝着,久久地遥望天边。她追寻着什么她探求着什么她迎接什么这时候那张粉团团脸就变得十分严正,十分深沉,似乎还流露出几分怒气。开始,同班战友们不了解她习性,响哨咕咕议论她说:“就象是谁借了她米还了糠。”
谈起“九四一”行动,小陶妈妈问连长:
“现领导上怎么说,是不是已经定了总机班全体到前边去”
连长说,“问题不大。”
女电话兵一起嚷叫起来:“什么叫问题不大,定就是定了,没定就是没定。”
“反正我们心里有数,让去也要去,不让去也要去。”
“要上就是全班上去,少了一个也不干。”
母亲笑了,说:“你们先别吹,要不是我这个军属大妈替你们说话,准不准许你们上去还真是难说哩。”
前天,九四一部队几位领导同志到省城去参加作战会议,抽空去看望了陶坷妈妈曾方同志。谈到对女子总机班,通信部门有几种方案。
第一种是让她们全体上去锻炼锻炼。第二种是全不上去。第三种是挑选几个身体好去,其余有几个干部子女,体质较差,就留守了。
曾方问:“照第三种方案,留守人里是不是包括陶坷内?”
回答说小陶是其中之一。又向她解释说,这并不是专门照顾干部子女。反正后方需要留人守总机,连里猪也得有人看,谁体力差就留下谁。
曾方说:“现事情就是这样,不准请客,照样请,说不是请客,是加菜。不准走后门,照样走,说不是后门,是前门儿。该有什么手续办下来了,该有什么图章盖上去了。不让陶坷她们到前边去,还怕找不出几条现成理由?”
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
曾方又说:“我看第一种考虑是正确,后两种方案恐怕欠妥当。当然,部队事用不着征求我意见。不过我也有一点发言权,至少我那一个不能留下来。我们为什么要送孩子到部队上,就是为让她们穿起军服,神气活现地去照相,四剂既シ糯舐穑肯衷谝蛘塘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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