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舞翩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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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舞翩纤-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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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不怕,我飞累了,以后就只陪着你,所以你可以脆弱,可以不坚强,因为我以后会一直都在你身后,让随时想靠便靠,乖了,把眼睛闭

    上,好好睡一觉。”就象当年他哄东莪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安抚她激动的情绪,搂着她的手一紧再紧,哽咽的抽气声,拉

    扯着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疼的厉害,该说抱歉的是他,换了范先生和小十五,定是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以为自己能给她最好的,结果什么也

    给不了,这么些年了,她的心还能一直挂在他身上,他偷笑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不理她。

    温柔的话语一直响在耳畔,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着我爱你,让苗喵喵由哇哇大哭,转为间歇性抽泣,最后终至无声,大概是哭的累了,再加上走了

    那么远的路,又在外面罚站了半个钟头,情绪一旦平复下来,眼皮就特别的沉,在多尔滚轻轻的拍抚下,慢慢进入梦乡,轻轻抚平她睡着还皱在一

    的眉头,带着她一起躺下来,手还是继续轻拍着她的背,睡吧,明儿一切都会好的,再没谁能把他们分开了


缘灭3



湿漉漉的舌头在某人的脸上舔的过瘾,也不管是眼睛鼻子,统统都给他刷一遍,就快进攻到某人的嘴巴上时,某人睡梦中一拳把偷袭的色狼给

    轰飞,不过色狼如果轻易的放弃,就不能叫他色狼,顶多算是变态,所以为了色狼的声誉,自然不能因为一个拳头就放弃,大脑袋不知死活的又

    凑上来。

    “翠花,想死是不是”一个堪比怨灵的阴森声音飘出来,床上的人终于经不住色狼(呃现在应该叫色狗了)的恶意骚扰,扑棱一下坐起来

    长发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闪着无限怨念的眼睛,盯着还在床沿处晃来晃去的狗头,整个一个的古代版贞子形象。

    自从那天进了摄政王府,她就没有再踏出这栋寝楼一步,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她一步也不想离开小多,至于豪格会不会来找她,外面会怎么

    传,她统统都不再去想,想的越多,错过的越多。

    “都是奶奶级的狗了,还是死性不改!”一巴掌拍向狗头,落下时却是轻轻的抚摸,想起了N年前的某个相似的情景,那时候她没出嫁,觉得有了

    小多这座山,什么都用不着操心,嚣张的够可以。

    “做什么啦,我警告你哦,别看老娘现在修炼的是温柔又善良,可惹毛了我,我照样扁你”她已经在扁了,一脚丫子踹开猛拉扯她衣袖的翠花,苗

    喵喵瞪了它一眼。

    “嗷呜”翠花一骨碌爬起来,冲着门外嗥叫一声。

    “哎呀,还想群殴是不是,别以为老娘这些年没出手,就变成软柿子了”扑通跳下床,耙拉耙拉一头乱草,光着大脚丫子就冲翠花扑过去,打群

    架的基本守则第一条,撂倒一个是一个!

    “好了啦,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嘛”还没冲到翠花眼前,就被门外冲进来的旋风以及它所率领的小狗军团给包围了,挣扎着脱离包围圈,胡乱的套

    上外杉,看着趴在地上拼命跟她摇尾巴的旋风。

    她来摄政王府的第三天,翠花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旋风以及五六只小狗狗,她就知道,豪格一定是出事儿了,几次张口想问问小多,话到嘴

    边转了一圈又吞回肚子里去了,她怕小多误会什么,八年的夫妻,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就算小猫小狗时间长了都有感情,何况是一个人呢,但是

    现在发生这种事儿,她再去关心豪格的话,想让人不多想都难。

    “哎喂喂要造反是不是,来人呀,救命啊,绑架啦”谁管她唧唧歪歪说些什么,咱们是狗,跟你语言不通,估计翠花和旋风俩

    只,也是不耐烦学外语了,决定不用语言沟通,直接以行动表示,尾巴也不摇了,一个咬住衣角朝外拽,一个大脑袋拱着她的屁股朝外顶,底下那

    几只小狗狗就敖呜敖呜的喊加油,苗喵喵被狗给绑架了!要怎么说,这跟什么样的主人,就学什么做派,跟个黑道大姐头,就学会了什么叫绑票。

    任某只猫咋呼的再厉害,面对两条半人来高的大猎狗,就算有想英勇的心,也没上去英勇一下的胆,更何况,谁不知道翠花死忠这只猫啊,管这

    闲事的才是傻子,所以,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额娘”笑骂着被翠花和旋风给拉到大门口,就她现在这副邋遢像,怎么带它们出去逛街嘛,正想一狗一脚的把它们给踹飞,被一声额娘给震的

    抬不起脚,慢慢望向大门左侧。

    “富绶!你,你,你怎么来了?”大门左侧的石狮子边上立着一个一脸冷漠的少年,素白的长衫,素白的容颜,浑身都透着股子悲凉劲儿,正是

    肃亲王的长子富绶,苗喵喵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想抚上他的脸,这孩子,瘦了不少,可伸到一半又收回来,因为富绶向后退

    了一步。

    “额娘过的可好?”没去看她尴尬的收回去,纂着衣襟的手,富绶淡漠的开口,如果不是额娘这个称呼,苗喵喵绝对不认为他们是认识的,而且

    这个少年还被她搂在怀里呵护过。

    “很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疏远,疼了八年的孩子,冷着脸,话语里还带着些讥诮,让她心里稍稍酸了那么一下,她陪着他长大,看他由一个小

    屁孩长成一个翩翩少年,这中间所经历的一切,都随着她踏出肃亲王府的那刻抹去了吗?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回道,但是吐出的这两个字还是干

    巴巴的。

    “额娘不用害怕,我不是来叫你回去的,这是阿玛给你的,今后,你跟肃亲王府,哦,不对,是跟我阿玛没任何关系了”一张纸甩到她手上,富绶

    嗖的咧嘴儿笑了,只是那笑看的人心里头怪憋屈的,因为他的大眼睛里好象有泪珠滚啊滚的。

    “我没有富绶,你阿玛他,他还好吗?”没看手里的那张纸,她知道是什么,苗喵喵低着头小声的问道,她总觉得,豪格是被人给下了什么

    药,那家伙又不是没办法解决生理需要,不然也不会八年都没碰她,她只是不想再见他,可终归还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额娘,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知道阿玛对你做了什么,我也没资格责怪你什么,但是你都不念一点的夫妻情分,连看都不愿意去

    看他一眼,现在关心有什么用,阿玛回不来了,阿玛死了!”再也挂不住冷漠的面具,富绶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下来,他不是阿玛,所以做不到

    阿玛那样,就算在阴暗的牢房里,面对着死亡,依然可以面不改色,仿佛死的那个不是他一样,唯独提到额娘的时候,表情会格外的温柔,这他

    这辈子,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瞧见阿玛的温柔,抖瑟的手已经握不牢笔,却还要坚持着给额娘一个自由身,他看着阿玛咽下最后一口气,阿玛

    去的很安详,嘴角还隐约挂着笑,他知道阿玛一点都不怪额娘,因为错的是阿玛,但是他没办法象阿玛一样,想到每次去宗人府的大牢里见阿玛,

    听到脚步声,阿玛总会到栅栏前探望,他知道,阿玛是期盼着能见额娘一面,因为他瞧见阿玛每次瞧见来的人是他时,眸光都会暗一下,想到他

    稍了几次的信儿给额娘,可她都一直没出现,他不能不怨,不能不怪,他没了阿玛,也没了额娘。

    “开开什么玩笑怎么会呢?”那个大冰山死了?怎么可能嘛,那家伙的身子骨可是好到不行,富绶一定是骗她的,因为生她

    的气,所以骗她,苗喵喵咧着嘴想笑,这笑话太好笑了,可看到富绶腰间的白色缎带,和他一身的素白长衫,她觉得头好晕,扶住一旁的石狮子,

    边摇头,边小声的说道。

    “怎么不会,你当阿玛是铁打的吗?在风里雪里站了一晚,染了风寒,还没来的及瞧病就进了大牢,身上病着,还要被审问拷打,心里还压着对

    你的愧疚,什么人经的起这样的折腾,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阿玛已经薨了,就算你这会儿大发善心的想去瞧他,也是什么都瞧不到了,

    我只求你,不要太下阿玛的脸子就好。”抹去脸上的眼泪,富绶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有那么一刻,苗喵喵觉得豪格就站在她眼前,刚想笑富绶骗

    人的把戏好拙劣,一晃眼,才发现不是,那家伙从来不会哭,不会象个红眼睛的兔子,富绶说什么,她完全没听到,只是傻了一样看着他转身走

    掉,想出声叫住他,嘎巴了几次嘴儿都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心里面堵的慌,那一句阿玛死了,老是在她胸口撞来撞去。

    打开富绶甩给她的纸,跟她想的一样,里面罗列了N多条休了她的理由,没一句好听的,当然要那个大冰山说好听的话,还不如要公鸡下蛋来的

    痛快。

    '别以为爷不做皇帝是为你,爷是知道斗不过十四叔,爷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儿就是娶了你,打从你进门儿,爷的日子就没好过,你就跟个扫帚星

    一样,把爷的福气都给冲了,你没来最好,免得爷看见你就心烦,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儿,就是碰了你,不然也不会一路跌到底,现在可以

    甩开你了,赶紧该干嘛就干嘛去,可别再挡着爷我成仙的路。如果有来生,千万别让我再遇见你*******”字迹歪歪斜斜,不仔细辨认,还真不知道

    划拉些啥,休书的底下还有一段话,笔画简直就象是翠花拿爪子给划拉上去的,上面还有些字被水给渍开了,晕花了,就算把眼睛瞪出来,也是

    无法分辨的,在信的右下角,有一个大大的笑脸。

    “下辈子,我一定躲着你”细碎的纸片随风飞散,转眼就各自奔天涯了,抬头看着天上飘过的一朵云彩,灰色的,好象里面藏着太多的雨滴,让

    它透明不起来,那些个字,就算被渍了,被晕了,她不用看也知道,'如果有来生,千万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你可就再也逃不掉了'他想说的是

    这个吧,这家伙,前面都故意爷来爷去的跟她拉开距离,偏到字迹模糊的时候来上一声我,当她是傻子吗?

    就这么抬着头,看着那片云慢慢的飘走,心里面的酸,早就让她感觉不到她仰着的脖子到底酸还是不酸了,她能想象的到,那个大冰山就算咳的

    肺都要咳出来了,依旧冷着一张脸,哆哆嗦嗦的给她写休书,只是她看错了,原来大冰山也有变小白兔的时候,他走的时候脸上会不会带着笑呢?

    就跟信上的那个笑脸一样,单纯又温暖?他还记得那年她的要求,她就说嘛,这家伙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的,其实就算你不笑给我看,我也原谅你

    了,谁叫咱们是朋友呢,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丫头,你抽的什么风?就算想我十四哥了,也不用急成这样吧”大老远就瞧见十四哥家的石狮子旁边多出了一个雕像,衣服穿的歪七扭八,头发

    乱的象杂草,他还当是十四哥要把王府改成慈行斋,才弄了个乞丐的雕像竖在门口,走近了才发现,是他的'十四嫂'

    看着那朵云越飘越远,苗喵喵缓缓的收回视线,转了转脖子,扭头朝府里走,就当门口那两位爷是透明的一样,屁都没放一个,她是想小多了,但是

    她更气他。

    “怎么回事儿?”把缰绳扔给一旁候着的奴才,多铎摸了摸脑袋,看向多尔滚,这丫头真是抽风了吗?怎么是这个德行?

    “进去再说吧”看了一眼被几只狗狗给簇拥着走进门的苗喵喵,多尔滚微微一笑,这丫头,连生气都学会用漠视来表达了吗。

    寝楼的外间,苗喵喵疏好头发,换好衣服,走出来,看了看坐在一边喝茶的多尔滚,再瞧了瞧猛抓脑袋的多铎,一声没吭,坐一边嗑瓜子去,弄的

    多铎头皮都快给他自己抓下来了,倒是多尔滚,苗喵喵每嗑一个瓜子,就瞪他一下,他依旧头不抬,眼不睁,小口小口的品着茶,对她的瞪视一

    无所觉。

    “你不相信我,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是不是!”一把瓜子皮扔到多尔滚的茶碗里,某猫不得不承认,论定力,她永远也比过小多,索性也不比了,直接

    跳起来发飚。

    “此话怎讲?”瞄了一眼茶碗,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多尔滚勾起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细长的丹凤眼眯成弯弯的,轻柔的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豪格的事儿?为什么不准我去看他?”厚厚狐狸精,都这么些年了,还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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