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血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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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血江山-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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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朋友不是交立场,一切贵在真心诚意,你信不信在你,我做不做在我。这句话说完,卓峰看了一眼乌从善,知道他的担心本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无可厚非,上亿的财产对两个单薄称不上有什么背景的人而言,谁要是动了贪心,别说落井下石,恐怕有不少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杀之后快,把钱财占为己有,虽然柳宗元在《柳河东集》里的《哀溺文》序里说过‘吾哀溺者之死货兮’,对于那些想一夜暴富的人来说,他们宁可用那百分之一活的几率搏一世百分之九十九的荣华,这不像赌博一眼看运气,有时候只要把良心抹黑,再干出一些人神共愤的勾当,说不定就能一世无忧。
如果有形的物体是逝者遗留和未亡者凭吊的依据,就是不知道当这件物品有朝一日不见的事后,未亡者对逝者的记忆是否也会随之遗忘
笑了,哭了,痛了,只为在岁月中错过一场自认为美好而又虚幻的乌托邦式爱情。
累了,梦了,醒了,只因这份爱情实在太过于荒谬而且欠了一个幸福收场的结局。
有人在宝马车里接吻,有人在公交站台吵架;有人被月供几乎压垮,有人没户口只能白搭;有人卖着土地升官,有人死在车轮底下;有人靠着T路发财,有人过年回不了家;有人利用残儿乞讨,有人被拐走自己的娃;有人嘴含金匙长大,有人不知明天饭在哪。社会百态不过如此,说不上世态炎凉却也能让人感叹一句,人生还真如电如影,只是那万般虚幻盅惑,会不会有终致颠倒的那一天,唯利是图本不足取,但若善用其心,哪怕就是在平凡的生活也能过的其乐无穷。
原来,有些东西,哪怕环境变了也是忘不掉的。
那些苍白亦或者通红的脸颊,还会为谁扬起那一抹幸福的微笑,就像多年前才遇到那个初恋女友的时候。
怎能忘了过去,哪怕没有丝毫提及的曾经。
卓峰不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就像以前别人骂自己的时候说的小混混,一个伪黑色会份子罢了,哪怕现在自己掌管着不夜皇城和其他的场子,卓峰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人上人,不久之前的凤凰酒一夜之间变成灰烬,给了卓峰太多的感触,毕竟凤凰有卓峰太多的记忆,不管是欢乐还是忧愁,承载着卓峰太多的心酸在里面。
干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不管是成长还是崛起,只有残忍,才能成事。
不管是商界、政界、军界还是黑道,如果出现混乱不定的局面,多半可能是存在了多种互相冲突的力量,盘根交错张牙舞爪,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乘机把水搅浑,再煽风点火从中渔利,就像古代兵《六韬》中列举的几种敌军的败退预兆:受惊、发牢骚、说泄气话、谣言不断、不怕法令、不尊法纪进而动摇军心等。不同于古代你讨我伐群雄征战的时代,抛开商、政、军三界不说,混黑道如果懂的混水摸鱼往往能以小搏大。
就算是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下,处变不惊当机立断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才能转败为胜方显英雄本色
年少的时候有些错可能会随着青春的消逝而变的模糊不清,就连那些自认为掏心陶废可以为某个人去死的爱恋假以时日都能变的不痛不痒,老了充其量也就剩下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更别提多少年前谁欠自己一个承诺自己是否干过一些缺心缺德事了,可是有些恨却不见得的如小孩子的隔夜仇那样离离合合,总是能让人记一辈子恨一辈子怨一辈子,搽不掉抹不去就像一个警钟一样时刻提醒着自己,一想起来就焦躁不安,恨不得用尽全力摧毁身边的一切。
背道而驰,殊途同归。
这个城市外表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朝气蓬勃,欢歌艳舞热火朝天,可是灯红酒绿永远属于夜夜笙歌的人,剩下的那大部分人多半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纸醉金迷活色生香对他们来说太过于遥远,没有波澜没有起伏更没有艳遇,更别提什么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了,路见不平的时候别说拔刀相助,就是冷眼旁观心里在兴灾乐祸之后还会有点若有所失,这就是生活,在教会一些人趾高气扬飞扬跋扈之后,剩下的那些没有背景没有权利怀揣梦想心存善念的人就是连一句年少轻狂都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一场大火焚烧一段美好的回忆,卓峰还记得从他走进凤凰酒的那天起,就开始了自己在黑道上的摸爬打滚,只是这些年来来去去,鲜血与泪水混杂的黑暗,唯有堕落,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卓峰忽然觉得身上的鲜血也是一种美,同时他想到了当初黄虎对他说一句话:
迎着风笑看苍天,不知天命与我,谁主沉浮。
每个人的一生,恐怕都会充斥着一些阴影,形影不离挥之不去,每当忆起,就像无形的枷锁牢牢的锁住心灵的柔软处,无处发泄,别说跟别人表露心迹,说不定在睡梦中都会有令其毛骨悚然汗毛竖起的噩梦,说心有余悸也不为过,不管是生意场上的失利还是情场上的得意,死亡,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管你是大官贵族还是平头百姓,混到最后可能只落下一个名声。
——杯具的我……抱歉……

第二百八十七节 男儿流血不流泪 上
 在上海,提到茂名南路,很多人都能联想起这里的酒,“酒第一街”的美称让这条路多了一丝任人遐想的空间,由于这条路是单行道,没有淮海路上那么多的车子,再加上路边多经营酒生意,来这里的很少有善男信女,都是出来找乐子的成分居多。(_&&)
有酒的地方就少不了酒,有酒的地方人也不会少,喝了酒的人如果酒品不好的话,就会耍酒疯闹事干出冷静时不会发生的事,就像不久前,在一个名为蓝夜的酒里,一个中年大叔或许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亦或者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喝的大醉之后先是失声痛哭,最后竟然在总目睽睽下选择了裸奔,正在疯狂扭动身姿的男女见惯不怪,毕竟,这样的新闻上不了头条,闲暇时倒是可以当做笑话来看,甚至没有人追出去看看这个大叔最后去了哪里。
小布在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晚上九点的时候,小布带着以前跟着自己在上海的兄弟就来到了茂名南路,而蓝夜,是小布几年前经常厮混的场所,之所以来到这里,小布一是想看看这里有什么变化,毕竟自己离开上海这么多年,这次来到上海,算是回到了家乡,再者就是小布要给当初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自己过的并不差。
这些天一直跟着花蝴蝶负责安保工作的小布神经一直绷的紧紧的,相对于在全国其他城市的演出,小布觉得上海这边的压力最大,不是因为人满为患的大街和一天不到就被卖完的演唱票,而是已经暗起硝烟的争斗,让小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赵渊和段爷什么来历小布知道,可以说小布正是在这两个大佬的光环下一点一点长大的,就像那个时候卖摇头丸和K粉的小布最大的梦想就是一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不说能混到和赵渊段爷那样的段数和他们平起平坐,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器重为他们效犬马之劳在小布看来都是一种荣幸,可是在上海这座将近两千万人口的城市里,像当初小布那样的小混混,至少是五位数以上,想出头哪有那么简单。
可是现在的小布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布,虽然没有得到赵渊或者段爷的提携,但是,在郑州那个中等城市里,小布也算一个很威风的人物,特别是在北环的地界上,小布哥是谁,很多人都知道。
来上海的第一个星期,小布找了个机会回了趟家,不过用的身份却是卓越房产上海区的总经理,用小布的话说装逼的,不过他开的那辆赖英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没有三百万搞不来的保时捷Panamera,可不是一般有着小资情调的上海人所能购买的。
当时小布的老爸老妈看到那俩停在门口的车都是一愣,还以为是别人走错了路,直到认出是小布的时候,两个鬓角已经有些发白的老人这个时候是又惊又喜,最后却是老泪纵横。
惊喜的是这些年他们没有小布的消息,还以为小布要么已经死了要么正在受苦,毕竟老人知道,沾赌的人不说政府严打之下少有漏网之鱼,就是毒品本身给贩毒者造成的危害也是令人难以承受的。
这几年这对老人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当没有这个孩子,生死由他。
可是现在小布不但好好的回来,而且看样子还是衣锦还乡,对老人来说算是天大的恩情。
小布当时下了车,看着两个已经退休的老人,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脑海中当初拿着棍子敲打的男人的脊梁已经弯了一些,看自己的眼神也变了许多,以前是恨铁不成钢的成分居多,现在则是带着七分欢心三分开怀。
下了车,小布先是喊了一声爸妈,然后向前走了几步跪了下来,这几年在郑州,小布学会的东西很多,当初认识卓峰常凯林宇这个几个兄弟的时候,小布觉得卓峰他们几个兄弟之间的兄弟情义没得说,后来知道童谣、老妇人后,在小布的眼里,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过去,主要是亲人这一块,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血浓于水的亲情哪能说忘就忘。
这两年混的不错的小布不是没想过回家看看,可是卓峰、常凯、和尚、霍惊驾等人的离去,让包青天和陈无良在郑州的势力有些捉襟见肘,小布分不开身是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解开心结,当初和家里闹的不可开交的片段历历在目,还有当初离开上海得罪的赵渊,让小布也不敢轻易涉足,越是心里愧疚,他也愈加害怕自己给家里造成什么。
小布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天,老爸老妈忙里忙外张罗着做饭,通知几个寻常联系过密的亲戚来吃饭,按小布的意思去饭店吃,可是老妈不让,说饭店做的饭永远没有家里温馨,等到吃完饭,小布和老父亲又喝了一瓶白酒,父亲说这些年自己退休后的生活,更多的时候则是小布讲这些年在干什么。
小布没敢说实话,只说当初在上海卖药之后去了郑州,在那边把毒瘾戒了之后就进了卓越房地产公司,一直埋头干事直到现在,算是混出了一些名堂,等到最后小布拿出一个密码箱说老爸这是我这些年存的一些钱,记得你以前说等退休了就带着老妈去到国内的景点去看看,现在去,老父亲呵呵一笑说那都是年轻时的想法,现在看到你没事就知足了,你现在也不小了,当初你这个败家子欠的钱这些年我和你妈帮你还了,还有一些闲钱,付个房子的首付没问题,你要是想和我们住在一起的话也行,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这个还真没有,小布看着父亲笑了一下说,倒是有看着顺眼的但是人家看我不顺眼,说到这里,小布自嘲的笑了一下,老爸这事不急啊,好事多磨么,缘分没到急也没用。
老人点点头,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已经长大的孩子,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些沉稳,脸上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有了担当。
男人身上一旦背负了责任二字,就会迅速的成长起来。
那天小布睡在了小时候经常睡的床上,没有做梦,早上起床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他小时候经常吃的饭菜,最后离开的时候小布把保险箱里的一百万RMB留了下来,然后就说自己要离开这里,让老爸老妈这些天没事的话就出去转转,有空去河南找自己。
小布其实并没有离开,演唱会还没有开始,而且卓峰和赵渊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而自己之所以来到蓝夜,就是为了把这个导火线点着。
当初自己离开上海是因为赵渊不想再看到自己,关于这点,小布从来没有对卓峰说过,在他看来没必要说,毕竟赵渊在上海势力过于庞大,以卓峰的脾气要是自己告诉他了,多半会擦出一些火花,至于赵渊为什么跟初来这里的卓峰过不,小布听和尚说了,恐怕和重庆的红袍大哥有关系,本来小布心里对赵渊的那些怨气,随着这些年的生活,已经消磨的七七八八,既然赵渊跟卓峰过不去,不管出于任何立场,身为上海本地人的小布都必须站出来。
而今天晚上,对上海地形以及赵渊势力分布很熟悉的他选择了那蓝夜开刀。
蓝夜的老板比小布大两岁,叫翟华,以前小布都喊他华哥,暗地却喊他华逼,当初小布在这里卖粉的时候,翟华没少挤兑小布,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就抽取小布所拿K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小布记得清楚,最高的时候华逼那家伙从这里拿走了七八万人民币,说结婚让自己这帮子兄弟出礼钱,一人一万,这些对当时无权无势的小布来说有些无可奈何,卖摇最好的场所就是在这样的摇滚酒,就这一条街上的酒老板,基本上都认识,得罪一个人基本上其他人的场子也不会让自己进去,除去本钱和辛苦钱,小布那时候挣的钱基本上全部用在了打点关系上,得不偿失不说,还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布,翟华有些意外,当初小布离开上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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