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秀:九重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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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秀:九重莲-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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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她要给简云绮寻一门亲事时,这个表妹总是左推右推,她直觉里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却不想竟然是眼下这般!

    燕王妃急急地想把简云绮嫁给东方透,甚至不顾他的名声不好,就是怕再拖下去会生出意外来,她这般仔细小心,却不想还是出了这等状况,她这张脸都被简云绮给丢尽了。

    季重莲与叶瑾瑜就站在人群最后,见到这样的场景也不免咂舌,听到有人议论这正是燕王妃的表妹简云绮时,她更是震惊地看向了叶瑾瑜,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难道叶瑾瑜是对东方透余情未了,所以在燕王妃提出要给俩人说亲时她才设计了这一出?

    但是叶瑾瑜不是这般是非不分的人,她当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出这等事来便意味着身败名裂前程尽毁,而且这个护卫出现得也很蹊跷,王府的护卫可不是叶瑾瑜能够随意调动得了的。

    那么只能说明这件事情另有隐情,不像表面所见的这般简单。

    而正在这时,简云绮已是幽幽转醒,她还有些弄不清状况,只觉得眼前人影绰绰,那些太太们看向她的目光似乎透着讥笑和不屑。

    简云绮有些奇怪,难不成她在做梦吗?

    她的目光四处转了转,扫过燕王妃铁青的脸色,再回到身旁男子身上时,她骤然一个激零清醒了过来,不由捂了衣襟尖叫了一声。

    杨涛是有武功底子的,其实他比简云绮还先醒过来,只是察觉到周围的动静,他一动也不敢动,此刻若是他清醒过来才是无比地尴尬,不若趁人不备时再偷偷溜走,说不定还有个活路。

    打定主意后,杨涛更是一动不动,显然是把眼前这个烂摊子完全扔给了简云绮。

    “表姐……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简云绮一边抹泪一边可怜兮兮地看向燕王妃,只要过了这一关,事后她再找表姐好好说道,怎么样也要保住杨涛才是。

    燕王妃却是一张冷脸,上前便给了简云绮一个大耳瓜子,低声喝道:“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简云绮捂着脸完全怔住了,燕王妃从来没有打过她,这么多年她在燕王府顺风顺水惯了,却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汪妈妈,还不快把人给带下去!”

    燕王妃脸色沉得都快要滴出水来,汪妈妈额头也很着冒出了细汗,忙又叫了几个婆子抬了杨涛,自己和另一个丫环扯了简云绮便走。

    “表姐,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啊!”

    简云绮这才回过神来不停地哭闹,目光却在人群中寻找着叶瑾瑜的脸孔,她要揪出这个胆寒陷害她的贱人,剥了她的皮!

    见简云绮的目光望了过来,季重莲身子略微一侧便挡在了叶瑾瑜的面前,这个时候无益多生事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急需了解事情的始末,恐怕还要从长计议。

    出了简云绮的丑事,燕王妃已是无心宴客,各家太太也算知情识趣,三三两两地相邀着告辞而云,季重莲自然不落人后,燕王妃这个时候也无心与人寒暄,匆匆应付几句便赶回了内宅,她要好好审一审简云绮和那个护卫才是。

    看着简云绮不断挣扎仍然被人强压着离去的身影,叶瑾瑜只觉心情大好,唇角略微得意地上翘。

    季重莲看在眼里,上前便握住了叶瑾瑜的手,沉着脸色瞪了她一眼,“跟我回去再说!”

    叶瑾瑜吐了吐舌,只觉得心头快意了,一点也不后悔,待会若季重莲要怪罪她也会一力承担,绝对不能连累了采秋。

 第【153】章 善后处置,一个不逃

    第【153】章善后处置,一个不逃

    回程的马车“哒哒”地响着,叶瑾瑜想要对季重莲说什么,可看着她沉着一张脸色,所有的话都咽在了肚子里,也知道在外不好多说,遂决定回了裴府再坦白一切。

    采秋也是忐忑不安,一方面觉得自己冲动之下做错了事,一方面又觉得是该帮着叶瑾瑜,矛盾的心情之下让她也有些不敢直视季重莲的脸。

    一时之间车内静悄悄的,只有林桃在叽里呱啦地说着话,说了半晌见没有人接话,林桃也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遂也乖乖地坐好了,再不出一声。

    安叶守着车门双臂抱胸依在车壁上,目光在车内梭了一圈,最后还是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燕王府外院的客人并不知道内院出了事情,大部分的男客还在与燕王把酒言欢,季重莲不好打扰了裴衍,走的时候只让个小厮向裴衍通报了一声,并没有等着他一起回,可谁知他们前脚刚一踏进裴府,后脚裴衍与东方透也赶了回来。

    “这是出了什么事?我听说内院的女眷都散了?”

    裴衍风尘仆仆地赶到花厅,后面还跟着一脸好奇的东方透。

    季重莲与叶瑾瑜刚刚坐定,俩人的脸色似乎都不好,东方透便有些奇怪了,上前来扯了扯叶瑾瑜的衣袖,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你惹嫂子生气了?”

    叶瑾瑜没好气地瞪了东方透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这又关我什么事?”

    东方透夸张地跳开一大步,诧异地看向叶瑾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是想关心一下叶瑾瑜,却反倒被人埋汰,他冤不冤啊?!

    裴衍接过了采秋递来的茶水,转而端到了季重莲面前,轻声道:“有什么事好好说,你看瑾瑜那模样,不管她做错了什么,见你这般怄着气,她心里定也不好过的。”

    “姐夫……”

    听到裴衍这话,叶瑾瑜的眼眶顿时红了一圈。

    季重莲看了叶瑾瑜一眼,这才接过裴衍递来的茶,却是喝也没喝一口便搁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目光则是转向了采秋,沉声道:“采秋,你到底和瑾瑜去做了什么,眼下没有外人,如实说出来。”

    采秋身子一抖,咬着唇便跪在了季重莲跟前,磕了个头,才道:“是婢子的错,是婢子没有劝着叶姑娘,她年纪小不懂事,太太要责罚就责罚婢子好了。”

    叶瑾瑜却是“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眶发红地看向季重莲,哽咽道:“姐姐,采秋没有错,她不过是帮我而已!那简云绮与护卫杨涛私通,不巧被我撞见而已,他们竟然想杀了我灭口,若不是东方透给我的迷烟丸起了作用,指不定我眼下已经葬身在杨涛的剑下……”

    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叶瑾瑜也觉得委屈,却又倔强地一手抹了去,“也不对,杨涛并不是要一剑杀了我,简云绮让他将我打晕扔进湖里,这样别人就会以为我是溺水而亡,怎么样也追究不到他们的身上……”

    叶瑾瑜一席话说完,裴衍与东方透均是一脸的震惊,季重莲更是瞪大了眼,唇角却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她就知道叶瑾瑜不会无缘无故地随性而为,原来简云绮竟然是这般恶毒,竟然想要取她的性命!

    “瑾瑜,这事你应该早和我说,我说什么也会为你向王妃讨个公道!”

    季重莲几步上前来牵起了叶瑾瑜的手,另一手拿着绢帕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痕,愧疚道:“是姐姐错怪你了!”

    “不怨姐姐,确实是我冲动行事了。”

    叶瑾瑜低垂着目光,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落,惹得东方透也在一旁安慰打趣道:“既然我的迷烟丸起了作用,你还哭个什么劲,撩倒了他们便能跑路了,眼下你不是毫发无伤吗?”

    叶瑾瑜红着眼瞥了东方透一眼,有些迟疑地吞吐道:“我没有跑路……我将他们给攥到了湖边,被人给发现他们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处,王妃大怒,内院的宴席这才散了的……”

    “啊?”

    这下轮到东方透张大了嘴,半晌后,他才咽下一口唾沫,“你知道不知道简云绮有多霸道嚣张,你这样算计她,当心她回过味来找你的麻烦!”

    “若不是为了你,我能这样吗?!”

    叶瑾瑜说到这个就来气,轮起一脚便踢向了东方透,还一边骂道:“王妃想将简云绮许配给你,正托了姐姐说和,若不是我发现了其中的内幕,你就等着头上戴顶绿帽子过活吧,那简云绮还怀了杨涛的孩子……”

    说到最后,叶瑾瑜也不觉红了脸,短了气,缩回了脖子躲在季重莲身后,喃喃道:“姐姐,我错了。”

    “好了,事情已经铸成,多说无益,再说也是他们先下狠手,不然你也不会无故还击!”

    季重莲虽然还有些震惊,但胸中的气恼却慢慢平息了下来,叶瑾瑜的心是良善的,到了那个地步还为她和东方透考虑,她不能说叶瑾瑜是做错了。

    转而看到裴衍凝重的脸色,季重莲不由轻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麻烦?”

    叶瑾瑜设计陷害了简云绮,也许燕王妃一时还不觉,但只要静下心来便能查到叶瑾瑜的身上,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们与燕王妃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季重莲此刻只怕裴衍在燕王面前会难做人。

    “麻烦倒是有一点,但你不用挂心。”

    裴衍想了想,便对季重莲摇头笑道:“简云绮生性跋扈,燕王也不待见她,若不是王妃护着,只怕早已经将她嫁出了王府……至于王妃,武陵周家虽然是勋贵,但却并没有握以实权,再加上王妃没有诞下嫡子,四位侧妃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咱们得罪了王妃,正好借此机会亲近石侧妃,她生下的儿子可是燕王的庶长子,将来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还是两说……”

    燕王有四位侧妃,石侧妃的父亲正是燕王麾下的大将军石重光,能征善战屡立战功,是燕王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极受重用。

    樊侧妃是西凉王的爱女,听说此女美艳多姿,又兼具异域风情,甚得燕王喜爱,如今膝下已是育有一女。

    剩下两位侧妃兰氏与古氏也各有一子傍身,就眼前的形势来讲,他们与王妃可是两不相让势成水火。

    今日的宴会上季重莲便见着了兰氏与古氏,石侧妃与樊侧妃却没有出现。

    季重莲握紧了裴衍的手,知道他这是在安自己的心,让她心中的内疚少上一分。

    叶瑾瑜却是十分愧疚地低下了头,“姐夫,都是我做错了事,给你们惹了麻烦。”

    “休要这样说!”

    裴衍摆了摆手,面色一凛,“燕王是明理之人,难不成别人要杀你,你还坐以待毙不成?你姐夫也不是这般没用,既然能护得了你姐姐,也定能护得了你!”

    东方透看了一眼叶瑾瑜,脸色凝重地上前,“阿衍,那现在咱们……”

    裴衍对东方透点了点头,又转向季重莲道:“既然事情的经过是如此,我这就去向燕王禀报一声,也算是代瑾瑜请罪,以免王妃那里先递了话过去,反倒给咱们这边安上了罪名!”

    请罪只是一种说辞,摆明了他们的低姿态,至于是非曲直如何,相信燕王那里自有论断!

    “好,我立马让采秋准备十二色的礼盒,你待会便一起带上!”

    季重莲说着便转头对采秋吩咐了一声,采秋还跪在那里,闻言怔了怔,接着立马便起身下去准备了,这事耽搁不得,至于给她的惩罚,她待会再单独到季重莲跟前领受就是,事情的轻重缓急采秋还是分得轻的。

    “阿衍,我也陪你一起去,毕竟这事因我而起……”

    东方透话说到这里,不由看了一眼叶瑾瑜,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瑾瑜就像是我的妹妹,她受了这般委屈,我不为她出头,将来回到上京城里与叶家两老也不好交待。”

    “去吧,你们早去早回,我在家中备好晚膳等你们回来!”

    季重莲点了点头,一颗心还是提了起来,因为她并不知道燕王的脾性如何,裴衍虽然说得轻松,但若这关节把握不好,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

    她又想起了司徒耿,做为燕王府中的长史,司徒耿说的话想必燕王还能听进去几分。

    等着裴衍他们一走,季重莲立马让林桃翻了箱笼,找出了她来梁城时随身带着的两瓶经年的虎骨药酒,这药酒对治疗风湿最有效用。

    上一次司徒耿带着燕王的赏赐来到裴府,言谈之间偶尔提及了他这风湿的老毛病,她当时是记住了,回头本想将这药酒找出来差人给他送去,但跟着裴衍就回了府,她忙来忙去便将这事给忘记了,希望现在还不算晚。

    季重莲不指望着司徒耿能够帮裴衍说几句好话,只要在燕王论及这事时没有人跟着附和,或是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那她就谢天谢地了。

    叶瑾瑜看着季重莲忙上忙下心里更加过意不去,等着她忙妥当了一切,这才含着一双泪眼走到了跟前,也不敢拉季重莲的手,只可怜兮兮地说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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