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1亲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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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1亲情[1]-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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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恶,在津津津有味的解剖眼球的过程中,忘记了剧烈的疼痛,从心灵到肉体。


如果恐惧一直追着你,你能怎么办?

只好转过身,直面血淋淋的人生。

转过身,站在那儿,咬牙面对,来吧,无论多可怕,我也不再后退。

黑暗中,年幼的冷恶死人一样面对他无法面对的记忆。鲜血喷溅的样子,被咬烂的面孔,从咬断的气管里冒出一个个血泡的声音,抽搐的手指,无力地拍打地面的声音。还有,可怕的咀嚼声,吞咽声,饮血的声音。

当恐惧让冷恶窒息呕吐,全身颤抖地冒冷汗时,并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喘息,只有冷眼与人群中走过时的指指点点,两个疯子的孩子,两个天才疯子的孩子。

据说苦痛让人坚强。

冷恶没有选择,回忆袭击他时,他无处躲藏。他只能站在那儿,让回忆把他撕碎,一次又一次,直到不再疼痛,不再恶心,也不再恐惧。

忽然有一天,他发现他可以平静地回忆起从人的脖子里喷出一条血泉的样子,红色的,随着脉搏一跳一跳地溅落。他没出冷汗,也没发抖,他不再怕,回忆一次又一次,恐惧一次比一次微弱,他不再怕,他以为他赢了,他会盯着别人流出来的血,欣喜地想,我不再怕, 再也不怕了,我打败了恐惧。

他打败了恐惧,血腥场面再也吓不到他,只有看到血红时的兴奋,刺激,与掌控他人生命的喜悦。

要到多年以后,他才明白,正常人,不能失去对血的恐惧。

他没有反应地面对杀戮,微笑着品尝他人的死亡,毫不介意地感受血液流过他手掌的滋味。

直到在同伴眼中看到恐惧与鄙夷的目光,冷恶心明白,他没有战胜恐惧,他被恐惧杀死 。留在这具躯体里的,是缺少了一点什么,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

伤痛使人成长吗?

伤痛让人强大吗?

伤痛超过了临界值,冷恶变身为妖。

他还懂得爱,懂得友情,懂得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可是只有人类的痛苦能给他强烈的快感,死亡,惨叫,破碎的肢体,所有让正常人恐惧与痛苦的东西,都是他的毒品。

欲罢不能。

他不会让任何他爱的人留在身边。


经过黑暗,会更珍惜光明,是的,珍惜,但是长久的黑暗,会让他再也无法面对光明,阳光,会伤害他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

有时候,伤害就是伤害,不会变成财富,伤害改变你,伤害重创不,你忍痛前进,即使跑到所有人前面,也只会在看清自己时,发现镜子里,是一只怪物。
138,释然

两个未成年人直玩到第二天天亮。

韦帅望愤怒地回到家,桑成不安地看着康慨的满面怒容。

康慨怒问:“你们跑到哪儿了?”

桑成不及阻拦,韦帅望已经说了实话:“妓院。”

康慨那张脸,象意外吞了头苍蝇般地:“什么?”

韦帅望道:“找妓院的头牌花魁聊聊天。”

康慨只会说:“什么?”

韦帅望已经进屋,并且拍上门。

事实证明韦帅望的心情不但没变好,反而变得更糟了。康慨只得转过身看桑成,桑成道:“实际上,我们是去……”是去找白逸儿了,白逸儿被她的情人打伤了,她的情人叫冷恶,呃,桑成顿住,去找冷恶的情人一点也不比逛妓院强,政治上不正确比作风不正派更糟糕。桑成愣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去,去妓院了。”转身去找韦帅望。

康慨的鼻子立刻歪掉了,怎么韦帅望这个师兄也这样子会耍人,貌似忠厚!他气急败坏地道:“你们两个,毛还没长齐……韦帅望,你等着你爹剥你的皮!”

韦帅望在屋里慢悠悠地:“你不去告状,我会看不起你的。”

康慨怒骂:“韦帅望尼是越长大越讨人嫌了。”

帅望推开窗子,笑:“你就说我同桑成出去逛夜市了吧,人家桑大侠难得来次京城,总不能天天关在府里陪我练功啊。”

康慨捏着韦帅望的耳朵,低声喝问:“小混蛋,你倒底干什么去了?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为啥最近总有皇宫里的人鬼鬼祟祟地打听你,你小子人越大越混帐了。”

韦帅望惨叫:“喂喂,完全可能我长得太英俊伟岸,公主看上我了,才不住打听我。”

康慨气得:“你没照过镜子吧?谁会产生那种误会啊!韦帅望,你跟我说实话,别让我悬着心!”手上加劲,差点把韦帅望拎起来。

帅望苦笑:“大大大米的事吧。”

康慨瞪着他:“你真成奸商了?”

帅望救回自己的耳朵,苦笑:“大哥,价格是供求关系决定的,我又不是垄断商,操纵不了啥,不过是看准时机赌一把,你说得好象是我犯了啥大罪似的。”

康慨愤怒地:“总之你在这件事里没起什么好作用!粮食关系到国计民生,你怎么敢乱搞?”

帅望笑:“谁说我没起好作用?春耕前大米价低,大家都不种大米,所以,天气大旱,也没旱死多少庄稼,我是奇功一件啊!”

康慨愣了愣,这才想到今年春天的大旱,确实很惊人,惊人的大旱之后,并没有报出太大的灾情,他愣愣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觉得这种事情,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孩子想到的做出来的?他瞪着眼睛,骇异地问:“韦帅望,这种情况,在你的预料中吗?”

帅望扬起半边眉毛:“在我的猜想中。”

康慨看了韦帅望一会儿,终于释然,照他的后脑勺,狠狠给他一巴掌。“混蛋。”韦帅望哎呀一声皱着小脸就要骂人,康慨又给他肩膀一拳,瞪他:“做事小心点!”还是会担心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但是已经不打算再追问他做的每件事,康慨转身离开了。

韦帅望的才智与善良都在他的意外之外,他放弃对韦帅望的监管了,打算从此以后,全心全意地崇拜韦小爷,把他当成年人看,不再费心在韦帅望的成长方向上了。

韦帅望瞪着眼睛:“你也小心点,好痛的!”

回头正对上桑成惊异的目光,帅望笑:“咦,才发现你眼睛这么大。”

桑成指出一个事实:“他打你!”

韦帅望无奈地:“上梁不正下梁歪。”韦大人的手下嘛。

桑成结结巴巴地:“可是,可是……”全冷家山可没人敢动你一下啊,别说是管家,就是长辈长老,有哪个敢动韦帅望一手指头?

韩青韩掌门是很平和,不过,如果你打了他的弟子,你一定得给个好理由,因为他是掌门人,你不能叉着腰怒吼一声:“老子就是打了,你能怎么办?”如果你那么说,即使韩掌门能理解你,他师父师兄也无法理解你。如果你的理由不够充分呢,韩掌门可是很擅长讲道理的,搞不好最后的结果,是你得当众道歉。

道歉还是小事,韦帅望可不是个软柿子啊!要是把韦帅望想成一没爹没娘,可怜兮兮的小孩子,那后果是很严重的啊!

冷家人一开始是惧怕韦帅望那可怕的爹与师父,然后发现,更可怕的是韦帅望本身。大家都只求别让韦小爷看不惯,还敢动手打韦帅望的头?

在韦府这儿,不可能有人敢打韦帅望啊?韦师伯跟啥啥似的,看起来会咬人的样子,不可能会允许他手下打他儿子啊。

而且韦帅望还不生气,虽然他瞪着眼睛,可是明显是不但不生气还满开心的样子。

桑成小声请教:“你好象每次挨揍都挺开心?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有美女才行。”

韦帅望微笑:“他以后都不会再打了。”

桑成困惑地看着韦帅望,他不明白。

帅望道:“有一次他拦着我爹打我,结果自己被打吐血。”

桑成啊了一声,重新调整对康慨的认识:“他是个好人。”

话音未落,好人康慨已经回来了:“公主府的请贴!”无限震惊地:“韦帅望,告诉我你没闯祸。”

帅望接过一看:“请桑成的,别担心,是公主大人要相看下未来贴身护卫,说不定皇帝老也到场,大师兄,小心别让皇帝看上你,公主是我的,不要同我抢。”

桑成紧张地:“要见皇上吗?”

韦帅望搔搔头:“对啊,不知这位皇帝老爱好啥,咱先准备准备,投其所好,看
能不能捞点银子花花。”

康慨那只手抬起来,晃了又晃,比了又比,终于咬牙切齿地忍住:“你这个!……”

见钱眼开,见色心动,一肚子花花肠子坏下水的小市侩。

康慨看看请贴:“可是公主也请了你!”

韦帅望不满:“干嘛也,我本来就是同桑成一起来的嘛

康慨微笑:“公主也许别具慧眼看中我了。“

帅望微笑,过了一会儿,轻声:“即使她看中我了,也没用。”

康慨看看帅望,半晌,点点头:“我想,你是明白的。”
帅望咧咧嘴:“不妨碍我欣赏美景。”
139,事不成

韦帅望与桑成穿着很正式的礼服来到公主府。

公主府侧门打开,两位少侠以为会看到公主府的下人。

穿着杏黄小裳与月白褂子的公主迈出府门外,微笑:“欢迎冷家两位大侠。”

桑成屈膝:“草民见过公主殿下。”

韦帅望笑:“不会么巧,正遇到公主要出门吧?”

芙瑶微笑:“专程出来迎接两位,你们也很准时。”

芙瑶扶起桑成:“不必客气,尚无君臣之分,当是朋友相见好了。”

桑成面颊微微发热,恭敬地:“是。”

帅望笑:“让我想想,以前那些受到非常礼遇的侠客都是怎么死的?”

芙瑶笑道:“你不是那种人。”

回轮到韦帅望脸红:“我当然不是,桑成那傻小子是啊!不带欺负小朋友的。”

芙瑶微笑着伸手,做个请的手势。“别妄自菲薄,冷家可是另个世界的皇族啊,我只是表示尊重。”笑。“以换取对方的尊重。”眨眨眼,笑:“我想或者这样,韦少爷就不会难为我了。”

帅望这回来个大红脸,“呃”了一声,笑:“让你失望了。”

芙瑶轻声,几近耳语地微笑道:“没有。”

不知为什么,那轻软的声音让韦帅望觉得痒,痒得想笑,痒到心里痒到骨头里。帅望轻声叹息:远离危险,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芙瑶微笑:“帅望,我替你说了吧,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韦帅望无限深情地:“我什么都答应你。”

芙瑶笑了:“大米的事,帅望,早稻快下来了,借个机会,让大米的价格降下来吧。”

帅望笑:“很高兴听到个消息,我一直希望能知道多少钱是应该停下的价位,多谢公主告诉我。不过,官商勾结,你不觉得样对中小米商不公平?”

芙瑶沉默会儿:“整件事,一定会对一些人不公平,是不是?帅望,你的大米已经带动其他粮食涨价,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公平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想过吗?早春的大旱,对稻米的产量可能影响很大,如果产量小到供不应求的话,价格被强压到的普通百姓能承受的地步,那么,很大的可能是……”

芙瑶头:“被哄抢一空,或者,有价无市。但是,至少样对穷人公平些。”

帅望想了想:“中小米商倒闭,会使大米的流通受阻,价格更容易受到操纵。”

芙瑶淡淡地:“朝廷自有控制。”

帅望笑:“朝廷的定价同真实价格会有差距,这个差距太大的时候,会出更大的问题。而且朝廷的定价,有时候会成为强买强卖。利民之举反而成了祸害。是不是?”

芙瑶道:“政治清明,自无此事,朝廷腐败,商业的发达能使国家强盛吗?宋朝不富足吗?怎么亡国的?”

帅望沉默一会儿,笑:“或者朝廷应该开仓放粮。”

芙瑶看着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轻声问:“我可以信任你吗”

帅望点点头。

芙瑶轻声:“我们没有粮。”

帅望沉默会儿:“你们去借。”

芙瑶沉默。

帅望笑:“或者去抢。不管是输是赢,粮食问题都解决了。”

芙瑶愣一下,才明白输之后粮食是怎么解决的,大量的军民伤亡,人口骤减,当然可以解决粮食问题。芙瑶瞪着韦帅望:“这真是你的建议?”

帅望笑:“不,这是常规解决方法。当经济问题严重时,如果不把矛盾引向外部,就会在内部爆发,把这股能量消耗掉的最好办法,就是对外侵略。”

芙瑶半晌,轻声:“我们尽量避免这种选择。”

帅望微笑:“那么大量无田可耕,无粮可吃的灾民怎么办?老人与孩子可以接受救济,或者,等着饿死,青壮年呢?你猜他们在饿死之前会有哪种方式反抗饿死的命运?”

芙瑶看着韦帅望:“我猜,你是想给我一个虽然很难接受,但却比战争与内乱更好的选择,是吗?”

韦帅望咧开嘴:“公主英明!”

芙瑶微笑:“不如奸商狡诈。”

帅望看着芙瑶:“建造运河。把建造与营运权交给我。我会给壮丁提供粮食,提供个消耗他们能量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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