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园之秀才遇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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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田园之秀才遇着兵-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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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阴沉沉的问:“你跟他关系很好?”

陈三皮被她这神情、语调给吓了一大跳,还是点点头:“是啊,那会我外婆家在苏州…。我从小就认识他了。”

突然想到什么,小花抓住他的胳膊:“他现在在苏州?多大?”

陈三皮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甩了甩胳膊:“小花姐,你还是先放开我,不然要是被老大发现你我这样拉拉扯扯的,我可就要倒霉了。”

小花才顾不得这些呢,撇撇嘴:“他现在哪有这个闲工夫管这鸡毛蒜皮的事情呢,忙着和那乜小姐叙旧呢,你快点告诉我,不然我不放!”

陈三皮苦着脸,紧张的回头看了看,还好,那门还关着呢,赶紧道:“他现在二十有五,和我一样大,自然是在苏州了,在吴趋坊巷口临街的一座小楼中,以丹青自娱,靠卖文鬻画为生。这下说的够清楚了吧,你快点松开手。”

小花激动了,反而抓的更紧了:“你去,找他拿一副《百美图》,拿一本诗集,还要留名的,我就放开你!”

“额……这个,小花姐,你认识唐寅?”

小花点点头:“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你说我认不认识!让你做你就去做,不然我就一直扯着你!”

陈三皮苦笑连连:“好,好,好,等我去江南就去找他,好了吧!”

“等等,你说他卖字画为生,把他的全部都给我买下来!”

陈三皮哀叹一声:“小花姐,这就难了,他那个人,性格古怪,画的虽然多,都留着自己孤芳自赏去了,我去买不一定卖啊,再说现在不知道他走什么运,只要他卖话,就被别人高价收走了……你是不知道啊,现在那个金主,还给他送了个桃花庵的宅子,都被他给拒绝了,这你就知道他有多古怪了吧!”

小花面上喜色未散:“不然你带我去看看他也行啊!”

唐寅是她现代的妈妈最喜欢的,妈妈是做古文献修复的,就曾经修复过唐寅的《百美图》,现在居然穿越来明朝,还和唐寅一个时代,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拿到《百美图》,也算是一个念想了,若是好好保存,历史长河总会把这幅画送到妈妈的手中,这么一想,还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哎哟,捏到肉了,很疼的,姐姐!”陈三皮一声痛呼,身后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115遇旧情敌乍春水,追心头好扰家宁

小花此时满心都沉浸在听闻唐伯虎的喜悦之中,哪里还注意到对面的沈泽呢。

沈泽噙着笑打开门,看着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笑容僵在唇边。

他刚一出来,陈三皮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一股冷风吹来。偏偏被小花扯住了胳膊,无法转身,其实他也不敢转身。

直到沈泽咳嗽了两声,小花才抬起头来,面上的喜色还未消散。

见到沈泽,和他身后亭亭玉立的乜青禾,面上就沉了下来。

沈泽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小花的胳膊,几乎咬牙切齿:“女子要恪守妇德,你这样和男子随意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小花甩了甩他的胳膊,他捏的更紧。

“我就是学不会这些妇德,你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这个样子了,现在倒是生气了,哦~我知道了,你是看着身后规规矩矩的女子典范,又开始嫌弃我了吧?”

她承认她就是在吃醋:“还规矩呢!你一个男人和一个未婚女子独处一室,那是规矩吗?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泽眸子沉了沉,越发的黑亮了,抿了抿唇却没有出声。

“我这样随便见男人,就是不守妇德,那你的青禾呢,她随便见你,是不是你不守夫德?”小花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无比挑衅。

陈三皮被两人夹在中间,面上正一派纠结,听到小花这话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小花姐……哪里有什么夫德啊!啊?哈哈,哎哟,我忍不住了。”说完他捂着肚子,嘴角直抽,见沈泽冷眉冷眼的看着自己,又不敢太放肆了。

小花白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瞪着沈泽:“就是有夫德,我田小花的男人也要守夫德!凭什么我就要守妇德,不准这个,不准那个,但是他就没有约束?”说完,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沈泽面色缓了缓,对她的行径挑挑眉,道:“夫者,妻之君、妻之亲、妻之师也,君为首…”

“你现在是要跟我讨论妇德吗?当面训妻?还是…”

沈泽一把将她拉到怀中:“娘子,不要吃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为夫的品性你还不信吗?再说,为夫还真怕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 楼呢。”

小花气息稳了稳,不说话,只是怒视他,他唇角勾起,有些笑意,刮了刮她的鼻头:“出门在外得给为夫一些面子吧?”

小花嘀咕了句:“你要让我吃醋,我就让你吃苦!”

沈泽正对着大门口,将小花揽在怀中,身后的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也听不清他们说话,但是见到这两人大白天,还在门外就搂搂抱抱的,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黄金贵看着乜青禾一脸悲伤的模样,默默无语,转开了视线。

小花正朝着门内,倒是把乜青禾的神色看了个正着。

她没有避开,也没有故意向她示威。

这是她的夫婿,她光明正大,就算是现在扒了他的衣服裤子,那也是她的自由。但是挑衅太过幼稚了。她只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就挪开了视线,盯着让她不爽的沈泽,目光中冒着火气,在他宛若春水的眸色里,又熄灭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我只是单纯的叙叙旧,真的,娘子,虽然以前我以为青禾这样的女子是适合我的,但是现在我有了你!”

陈三皮看着他们俩,一眨不眨的,心中暗暗的对两人势均力敌的状况竖起来大拇指,虽然想笑,此时也只能忍住,若是破坏了这气氛,他可担待不起。

憋得一张老脸通红,这猛话也只有小花姐敢喊敢说,这酸话也只有酸秀才说得出来,要是他陈三皮,才不废这么多话呢,直接扑上去撂倒才是正经,有时候得威猛着来。

刚思忖完,门口的大丫,红着脸咳了咳,见拥在一起对峙的两人,赶紧挪开视线,专注的盯着陈三皮:“三皮哥,午饭都弄好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吃呢。”

说完赶紧低下了头,生怕长针眼。

沈泽和小花被这一打断,沈泽面上微微发红,减低了几分气势,对大丫,他不能像对陈三皮那般吼骂,只是略略松开小花,扫了眼陈三皮。

陈三皮胆战心惊,一把牵着大丫,撒丫子往外跑。

“陈三皮,你别忘了我说的事情!记得去找唐伯虎!”

陈三皮远远的应了一声,转了个弯,没了影。

沈泽拉住她:“你找男人?”

小花点点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他脸色铁青,平板的像是被熨斗推过:“这人是谁?”

小花张了张嘴,脸上扬起笑容,气势是绝对不能输的。

乜青禾已经款款的走过来了,冲他们盈盈一拜:“君安,沈夫人。”再抬起头,面上已是一派端庄。

沈泽扯了扯已经弄皱的衣衫,警告的瞪了小花一眼,才冲乜青禾正色道:“青禾,你怎么出来了?阿贵,你好好照顾乜小姐,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做,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拽着小花就往外走,乜青禾笑了笑,点点头,乖巧的回了房。

沈泽拖着小花上了门口的驴车,小毛驴拉着两人往许家财杂货店来。

沈泽板着个脸:“你就不能安分点?”

小花专注的盯着驴屁股:“我要是安分,像那个青禾小姐一样,你还能喜欢我?”

沈泽一噎,竟然无言以对。

靠近她坐好:“还在吃醋?”

小花哼了一声,沈泽轻笑,然后才缓缓道:“青禾确实比你安分的多。”

小花视线看向一边,不搭理他。

他兀自说着:“她温柔娴淑,尊重父兄,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是苗族人,但是对汉人的东西,很有造诣,尤其一手古琴弹得出神入化,他父亲乜富架虽然是都匀苗族酋长,但原为明朝初大将军蓝廷玉属下战将乜吕的后裔,她是按照汉人闺阁千金养大的。”

小花支着耳朵,身体僵硬,默默不语。

沈泽继续道:“乜富架反抗朝廷已经被斩首,青禾她的家人也都不再了,只剩下她一个人艰难万苦的逃了出来,又没有亲人,她从小养在深闺,在这世道如何能生存呢,娘子,你说为夫,出于少年时的交情,帮帮她,有没有错?”

小花不语,沈泽轻叹一声:“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说我对人冷情,以前都不肯帮人,要不是和乜青禾的前缘,我也不会帮对不对?”

小花白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吗?”

沈泽拍了拍她拉着缰绳的手:“她…以前我倒是想过娶这样知书达理的妻子。”

话一落,小花抽出了手,又被他重新抓回来,沈泽面上是淡淡的笑意:“因为我觉得,妻子就应该是青禾那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嘛,适合的不一定就是喜欢的。”

小花支着的耳朵动了动,又听他继续道:“几年前在黔州,她帮过我的忙,要不是她恐怕我也逃不出黔州了。”

“哦?”小花总算转过来,看着他。

沈泽眸光一闪,乍现出一丝恼恨:“娘子,说起来,这是为夫第一次上当了。在那之前我一直隐在黔州,有天突然官府找上门来,逃跑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青禾的轿子,她助我躲过了一劫,后来…你也大概猜的到。”

感觉到胳膊上被扭的生疼,他“嘶”了一声,只是颇为好笑的看了眼小花:“我要是今天不说清楚,以后看来都不得清静了。”

叹了口气:“再后来有一天,乜富架说是朝廷欺人太甚,对他们苗人压榨得狠了,暗示我出钱给他养兵,我们沈家好不容易摆脱朝廷,我怎么可能会搀和进这种事情呢,但是青禾也来求我……后来,我查到原来那天追捕我的关闭,和青禾的出现都是乜富架那个老头安排的,我在黔州商会上就被他盯上了。”

小花盯着他一眨不眨:“你还真是见了美人就昏了头了,美人计都看不出来。”

沈泽自嘲的笑了笑:“娘子,为夫那时候不是年轻气盛吗?但是青禾是无辜的,她后来也帮着我从黔州逃了出来,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不管怎么说,让她那样的女子违逆父亲,已经难得了。”

小花撇撇嘴,心里的酸味冒泡:“看来她对你倒是假戏真做啊,用情很深,为了你都违逆父母之命,啧啧…沈公子,你还真是人不*枉少年啊……”

沈泽看见她唧唧歪歪的样子,颇为愉悦:“那可不,可惜后来一朵好花插在了牛粪上。”

小花白了他一眼:“我才是小花,你是牛粪!”

沈泽停下驴子车,率先跳下来,接住小花,小花哼了一声,抚着他的手下车。

许家财杂货铺店里,一个人都没有,等沈泽将车停在门口,系在门前的一个石柱子上,才一起进门,听得后院传来说话声。

两人往后院走。

院子里,许吉正拿着鸡毛掸子,追着那许德文满院子跑,许德文一边哭,一边往他娘许周氏身边躲,周氏板着脸将他搂进怀里。

许吉骂骂咧咧道:“让这个小兔崽子出来,看我不打死他,现在就不听话,就是以后读了书,那也是个白眼狼,老子也不指望享你的福了,你明天就别去学堂了……”

周氏抱着儿子,眼泪也出来了:“这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就下得去手,你看看这脸上都被打出印子来了…”

老姑奶奶许田氏“哼”了一声:“不打不成材,不教不成器,子不孝,父之惰,给我打。”

说完她瞪了眼站在一边的儿媳妇王氏:“都是你这个婆娘,慈母多败儿,我怎么说的,啊?你就不听,我好好一个孙子,被你教成这样,现在好,学人家离家出走,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阿财休了你!”

王氏脸色苍白,双拳握得发白,却不敢言语,只是怯怯的看了眼坐在一边的丈夫许家财,又被他一瞪,脚步虚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哆哆嗦嗦却只说了一个字:“我……”就眼泪潺潺。

这边许吉得了奶奶的指示,虽然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但是手上却不敢停:“玉兰(周氏名字),你让开,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子,他凭什么放走许祥这小子,没得让他在外面去丢人,有样学样,以后这样,还不如现在打死了了事!”

周氏不躲开,生生挨了一下,突然大叫一声:“好啊,你个许吉,今天惹事的是你弟弟,可不是咱儿子,你拿他撒什么气,他年纪小,经不住小叔说,放了他出来,你不去追他回来,就会在这里打媳妇儿子,算什么男人!”

说完双眼通红的看着许吉,那许吉也不是真的想打老婆儿子,不过是做做样子,被媳妇这么一嗓子吼来,面色也不好看,凭什么惹祸的是许祥,受罪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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