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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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傻丈夫-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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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离开,你不需要如此节约食物。”
江九月愣了一下,没听到那句你不需要如此节约食物,注意力停留在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惊讶道:“你找到出路了?”
云廷渲点点头,只是看到江九月更为惊讶的目光之后,补充了一下,“或许是出路。”
江九月却不敢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云廷渲给人的感觉是,如果不确定或者办不到,他必然不会轻易开口许诺什么。
“何时离开?”
云廷渲抬头,看了看紫气弥漫的谷底,又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天幕,眼神幽暗深渊,“现在就可以!”
江九月精神一震。
虽然在谷底不过三天时间,但是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这样瘴气迷茫周围还有幻觉的地方,谁也不愿意多呆了,尤其,她还和金瑞有约在先,要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把雪寒山变得生机勃勃,如今已过了五日,再不出去,就算她有办法也没时间实施,到时候她就要……
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江九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身缓和下去的情绪因为“以身相许”这四个字,再次浮现,继而联想到云廷渲的恶劣。
这些该死的臭男人,怎么全都是表里不一的家伙!各个看着那么无害,关键时刻能将你气死,拆吞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哦,或者她说错了,至少有那么两个还是不错的。
比如书呆子徐简,比如傅随波。
云廷渲将她的表情纳入眼底,深邃的眸中山过某种光华,幽暗又危险,迅速又猛烈,一闪即逝。
“吃了东西,我们就准备。”
江九月回过神来,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将布包之中的松子全部倒了出来,这两日没人每天只能吃三颗饱腹,余下的大概剩二十几颗。
江九月想了想,又给了云廷渲三颗,自己拿了两颗,然后把剩下的全部装倒了布包之中。
云廷渲自然看到了她的动作,视线一扫之间,拿起自己面前的五颗松子开始剥,安静而优雅的进食。
两人吃相文雅,但是并不慢,尤其是江九月,得知能够出去,更是十分开心又十分焦急。不一会儿,两人进食结束,江九月虚心求教:“我们怎么出去?”
云廷渲微微向后靠着,手肘支着地面,手掌撑着腮边,半倚在松树枝上,随意又慵懒,和他这几日来的严谨和一丝不苟完全不同,然后,他抬起一只手,随意的招了招,“你过来。”
江九月皱眉,对他这种叫某种动物的动作十分郁闷,但为了尽快出去,便视而不见,迈步往前走了两步。
正在这时,云廷渲忽然伸手,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臂,一个施力,便直接将她扯了过去。江九月站立不稳,脚下一滑,竟然正巧跌到了他胸前,鼻子还撞得生疼。
“你——”江九月怒道。
“嘘……”云廷渲道,握住江九月手腕的大手,换了位置,扶上她的肩头:“安静。”
江九月僵硬在那里,不知道他这样的动作有什么玄机,只是看他低垂着眸子,神情虽然平静,但无丝毫戏谑神色,便也不敢在动,低声发问:“怎么了?”
“你没有发现,那只雪鼠只有半夜才会出现吗?”
江九月一怔:“每次我看到它都是白天……还有,你是说它叫雪鼠?你怎么知道的。”
云廷渲睨了一眼松树主干伸出的石峰,淡淡道:“在你打坐的时候,它就已经出现了,只是你没注意到,当你看到的时候,已经是白天,所以你觉得它是白天出现的……一般山林里的松鼠,见到人都惊走,这只却不但不跑,反而黏了上来,只怕是人饲养的。”
“不但是人饲养,估计还是个女人吧?”江九月接了下去,弯弯的柳眉掀起一丝弧度,这点,她在方才也曾细想过,这小松鼠出现离开的太过蹊跷,石缝之中莫非有什么玄机?
“否则,它为何只靠近我,不去靠近你?”江九月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心中却暗暗思考,这件事情,不排除云廷渲全身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小松鼠也是会看眼色的。自然,这点她不会说出来。
云廷渲赞许的点点头,“所以,我们等它出来。”
江九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两人等一个松鼠出来,用得着这样抱在一起吗?她抬头,目光锁住云廷渲如大理石雕像一般精致俊美的侧脸,很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而看了半晌,那男人不但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闭上了眼睛。
“睡觉。”
江九月伸手,撑住了他的胸膛,避免自己和他过度亲近,而手下肌肉结实的触感,又让她的手僵硬了一下。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没必要这样吧?”
云廷渲眼睛也没睁,只是道:“如果我们分开,那只小松鼠必然是去缠你,你玩心一起,怕是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况且,你坐的那面是石缝处,必然看不到松鼠出来,而且还挡住了我的视线,无法确定它是从哪里出来,所以……”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眸慢慢睁开,无喜无悲,无傲无惧,“你是想靠着石壁还是想靠着石壁对面?”
本想说自己哪里会玩心一起忘了正事,可仔细想想她的确每次看到那只小松鼠,便没了睡意,还有闲心去逗那小家伙,却从不知道它从哪里出来,回到哪里去。
江九月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石壁冰凉暂且不说,靠着石壁还是会挡住他的视线,而石壁对面……靠过去岂不是要掉下去?
江九月不死心的道:“那我们也不需要靠这么近。”她几乎是靠在他胸口躺在他怀中了,就算为了等那个小松鼠寻出路,这样的距离是不是太过亲近?
云廷渲不说话了。
他深邃的眼眸,转向了疑问满满不愿意妥协的江九月,明明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川雪山,此时却像是烈焰骄阳灼烤大地,炙热的诡谲。江九月可以从他过分清澈的眼眸之中看到自己的脸,正在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染上飞霞色,比起二月里开放的美人樱还要灿烂娇艳,活色生香。
“怕靠过一次,以后都忘不了?”云廷渲戏谑,嘴角一邪邪的勾了起来,竟然比金瑞还要魔魅惑人。
“才不会!”江九月回神,立刻回答。
云廷渲挑挑眉,“回答如此之快,不会是为了掩饰心中所想吧?”
什么?
江九月瞪大眼睛,这个自恋的家伙!“你这么浓情相邀,我倒是怕你到时忘不掉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夜不能寐。”
云廷渲笑了,弧度优美的唇角弯起,像冰川绝地间的雪莲花,迎着寒风而立,晕染了一抹倾国之色,“如此,那我也甘之如饴。”
这个……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江九月瞪着他,不经意间倒吸了一口气。
“你甘之如饴,我可不想自己成为你梦中意淫的对象。”江九月哼了一声,翻过身子躺在了他的一侧,便不再说话,闭目入睡。
云廷渲失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抬起手臂,指尖抚上嘴角的弧度,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爱笑了?印象之中,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如此肆意的笑过……这丫头,真的是有点意思。
只是……意淫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时间,江九月便睡着了。
山壁外的风很凉,尤其是深秋时候的夜风,稍不注意还会感染风寒,而风寒,在古代调理不得当甚至是要致命的。
微冷的风,让江九月蹙了蹙眉,身子也蜷缩了起来,然而,她蜷起了腿弯,却似乎碰触到一个温热的存在,那一处存在,暖暖的,不灼人,热热的感觉恰到好处,让人很舒服,江九月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她往那一处温暖之处靠拢而去,向前蹭一下,再蹭一下……
云廷渲静静的靠在树干之上,闭着眼睛沉睡,原本垂放在腿上的大手一揽,将滚过来的江九月顺势安置在自己的胸怀之中,微微侧着身子,让她靠的舒服一点,做完这一切,他似乎愣了一下,隔了半晌之后,才挂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
习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让换到了以前,他怎么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忽然,他神色一整,虽然看似闭目沉睡,低垂的眼眸却泄露了一丝光华,扫向树干伸出来的石头缝隙。
月华浓。
空中楼阁之中依偎着一对男女,男的伟岸英毅,女的秀美绝伦。而他们依靠着的松树枝干的正对面,暗影里的石缝之中,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小东西蠕动了出来,棕色的小眼睛先是机敏的扫了一圈儿,才眨巴着眼睛,从石缝之中趴了出来,然后稍微有些笨拙的挪着步子,到了江九月的脚边。
云廷渲低垂的眼眸幽光一闪。
今日这只小松鼠,与往日的不一样!
它的脖子里,多了一只做工精致,用银链子追着的南海珊瑚玉,鲤鱼形状,随着它的挪动一晃一晃的,埋在了整齐松软的毛发之中。
原来,它真的是从石缝之中出来的。
那小松树见江九月睡的很熟,而身边还有云廷渲墨色的靴子,似乎有些不乐意,也不像以前那样蹭着江九月的鞋子了,转了两圈之后,又跳着上了树干,然后从那小小缝隙之后一跃而入,居然消失不见了。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云廷渲都没有再看到它出现。
垂下眸子想了想,云廷渲扶起了江九月:“醒醒,我们要走了……”
江九月茫然的清醒过来,眼睛还有些涩,一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俊美脸庞,意识模糊之中,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清泉?”
云廷渲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结,然后恢复正常,线条优美的唇形抿成了一条直线,“江九月,你若不醒来,那我便要自己走了。”说罢,松开了扶持的手。
江九月惯性一倒,猛然反应过来此时正在半空之中,倒下去岂不是要掉到谷底?这一吓之后,顿时清醒过来,起身问:“从哪里走?”
云廷渲不答,长身而起,对月凝望了片刻,忽然对着早上他回来时候的崖壁伸手一招,仿佛掌心带着吸力,一根藤条便到了他手中,然后出手灵活,将藤条缠绕上自己的腰。
“这是要做什么?”江九月看了半晌,不明白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过来,抱着我。”云廷渲道,然后并不期待她的反应,只是靠上前去,轻轻的摸索了一下石壁。
江九月皱眉,对这个提议显然很不以为然,而且又不知道云廷渲到底是要做什么,难保不会像昨天一样拿命来吓唬她,反而警备道:“做什么?”连声音也冷了下去,不复白日里还稍微的淡定。
云廷渲认真的摸索的石壁,像是石壁之上藏了金山银山,然后淡淡道:“我等会儿会以掌力震碎石壁,你是想掉到谷底去,还是想被碎石砸的脑浆迸裂?”
江九月僵住。
她再次确定自己和云廷渲在一起总是没带脑子出门,他在摸索石壁?只怕是想看看石壁后面有没有玄机,如果小松树真的是从石壁之中出来,他看到了,那么,这个解释也算正常。
如果一只松鼠,能从石头缝隙之中出来,那么,石缝后面,应该是空的吧?就算敲击表面不能从声音之中分辨,那么从石壁的热度上应该也可以分辨的出来。石本凉性,而松鼠生来喜暖,如果后面是通的,那么石壁便会比旁边的石壁稍微暖一些。
“你要发呆到几时?”
在她想通这些关节的同时,云廷渲已经摸索石壁结束,伟岸身姿立在月色之中,俊美绝伦。
江九月深吸一口气,上前牢牢抱住云廷渲的腰间。
云廷渲倒是没想到她这么识时务,眉梢动了一下,然后足尖轻点,跃出了空中楼阁,几个弹跳,在原来松树的十丈之外停住,然后目露冷光,忽然对着那棵松树击出一掌。
只听“轰隆”一声,粗壮的松树枝在云廷渲掌力过了之后,咔嚓一声断裂,晃了两晃,彻底脱离石缝,往谷底落去,半晌,听到一声凄厉沉重的落地之声。
云廷渲再接再厉,正要出掌,忽然有些迟疑的低了头。
怀中,江九月死死的抱紧他的腰,不敢抬头,紧咬着唇瓣,似乎害怕随时会失足掉落下去。
云廷渲抿了抿唇瓣,忽然轻声道:“别怕,我们会出去的。”说罢,又向后跃了两步,凝气于掌心。
这样温柔的云廷渲,是她不曾见过的,江九月诧异的一抬头,正巧看到他英毅的侧面,和弧度明快的下颌,眸光冷而凌厉,竟恍然觉得天地之间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他。
而只是在她出神的这一瞬间,云廷渲已经连着击出数掌,有碎石迸裂的声音不断响起,云廷渲已经护着江九月跻身往后退去,以免被碎石伤到。
江九月忽然想起云廷渲昨日曾经有半日不在,难道就是为了寻这只藤条?也不知道这根藤条上面是挂在了哪一处,但是不得不说,云廷渲思维缜密,只怕在第一次看到那只松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石壁后的玄机,所以才那么不紧不慢,一步步的进行。
不可思议,以及淡淡赞叹,不受控制的从心头衍生,江九月想,要不对这样一个男人侧目真的很难。
好一会儿之后,碎石迸裂的声音,才停了下来,原来有粗粗的松树主干伸出来的地方,如今破了一个金口大小的洞,有一束光,从洞口之中照射而出。
云廷渲解开腰间的藤条,手扶住江九月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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