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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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傻丈夫-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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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仙随在他的身后,除非必要,很少开口,此时闻言,也只是笑着点头,“能为王爷效劳,是奴的荣幸。”那声音有些沙哑,与她平时的娇腻大不相同,不过由她这样的人间尤物说出来,竟然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语罢,伸手为请,姿态妖娆而曼妙。
云廷汛的视线从小凤仙白皙的脖颈上扫过,嘴角的似笑非笑越发明显,也不理会小凤仙是不是看到,转身推开了面前厢房的门。
小凤仙上前点灯,摇风摆柳的引着云廷汛上前,掀开了床榻上的纱帐,“请看。”
云廷汛没什么情绪的眯着眼,可是那握着折扇的手,却忍不住微微一紧,须臾,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来的时候,似乎十分享受。
小凤仙凤眼微笑,将烛台放回了桌面上,“这少女,可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对王爷的身体最好,我……”
云廷汛一记冷眼划过,让小凤仙周身蓦然僵住,原本的话便全吞了回去,妖娆的身子竟然忍不住隐隐颤抖。
出生勾栏酒肆,让她很小就学会了识人颜色,在云廷汛的那双眼睛中,她看到了杀气。
“凤老板,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死的更早。”
小凤仙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脸色泛白,嘴唇动了好一会儿,才强笑道:“王爷说笑了……”
“本王最不爱说笑。”
云廷汛微笑,嘴角的弧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但温和无害,甚至因为过白的脸色而显得非常无辜,可是那红艳似血的唇瓣,却透着诡异的冷光,魔魅而嗜血。
小凤仙一个瞬间连脊梁都泛起了鸡皮疙瘩,虽然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和金瑞一起的人,她便会全心全力去结交,哪怕是献媚,可是在这一瞬间还是害怕的厉害,转而不自然的笑了起来,“奴能让王爷多关注几眼,已经是奴的荣幸了,若是王爷怕奴守不住秘密,自然多的是法子让奴闭嘴,奴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
“哦?”
闻言,云廷汛微微一笑,只是这次的笑意,却没了方才的锐利和冷酷,半晌之后,若有所悟的吐出一句话:“瑞真的是好福气……”然后看着小凤仙脸色瞬间有些绯红,忙告退了去。
小凤仙离开之后,云廷汛从腰带之间取出了一只白玉瓷瓶,从瓷瓶之中倒出一粒鲜红色药丸服下,然后端起了桌面上的茶碗,走到了床边上。
床上的少女还在安静的入眠,嘴角泛着盈盈笑意,不知做了什么美梦,云廷汛视而不见,袍袖一挥之间,少女手臂上的衣衫裂开,掉落到地毯上去,玉臂雪白,一颗守宫砂跃然眼底,鲜艳而眨眼。
云廷汛的视线落在了那少女的守宫砂上,狭长的眸子,泛起一抹淡淡的喜色。
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纯阴女子,对他来说,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引子,不过,即便那女人是为了博自己的好感随便乱说,处子之血也足够温暖他冰凉的血液了。
云廷汛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光,银盘满月,在轻云飘渺之间显得异常朦胧,正挂在当空中央。
时辰到了。
拂袖,细长的手指如雨后春笋,指甲很长,如同他的脸一样白的诡异,指尖尖上泛着白色的诡光,正要在熟睡的少女手腕上划下一倒血痕,云廷汛的眉头,却忽然皱了起来。
也不见如何动作,忽然一掌击打向屋梁之上,罡气阴寒却猛烈,让粗壮的屋梁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咔嚓声。
云廷汛凝眉:莫非是听错了?方才那上面明明有似乎紊乱的呼吸声……
屋顶,云廷渲抱着软倒在怀中的江九月全神戒备,手在不经意间抚到江九月后劲某处穴道,让她瞬间呼吸绵长均匀起来。
云廷汛虽然身体病弱,可却依旧武功非凡,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若是此时被他发现,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自己带着江九月……高手过招,难免有所损伤,而他,不想看到江九月损伤。
揽着江九月的手微紧,此时本该就此离去,以云廷渲的轻功,自然可以保障云廷汛不被发现,可是在方才那一个不经意的眨眼之间,云廷渲发现了某些不同,所以才飞身上了屋顶。
屋内,云廷汛默了一会儿,确定没有第三者,才转回到了床前,指尖一动,就要在少女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接她的血……
可是,他这抬起的手腕,却始终也没有落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因为翻身,而露在月光下的手掌中,那手掌细嫩,想必主人定然是养尊处优,指尖修剪的十分整齐精致,还用最流行的蔻丹和某些不知名的亮片黏贴处他叫不上名字的花型,看起来十分漂亮。
而让云廷汛停住动作的,是那少女手掌之中,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粉红色梅花形胎记。
这个胎记,十分眼熟。
静了片刻,云廷汛忽然上前,指尖掠过少女的下颌处,随着眉头缩的更紧的一瞬间,一张人皮面具就从粉嫩的少女脸上揭下。
面具下,是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岁,粉嫩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冲着月光浅笑,红嫩的小嘴两旁,是深深的梨涡,眉毛弯弯,即便是如此闭着眼睛,也看得出来她的容貌,足可当得上倾国倾城。
云廷汛长眉紧锁,原本伸出去的手握成了拳头。
屋顶,云廷渲神色不明。
须臾,忽然无声的发出一掌,击上屋顶瓦片某处,瞬间断裂声大作,云廷汛飞身而出的那一个瞬间,似乎想要去牵引那少女,却也只是一个瞬间,撒手而去。
轰隆一声,厢房因为屋梁断裂而轰然倒塌,灰尘漫天的同时,前厅听到声响的凤仙楼嫖客们着急忙慌的纷纷提着裤子四顾奔走,尖叫声惊呼声不断,小凤仙本来也离开后面厢房不过半刻时间,忙回过身子来看,却只看到原来还精致秀雅的厢房,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快,你们快去看看……”小凤仙忙道,也不知道汛王殿下有没有受伤……
“妈妈,这屋子看起来像是没倒利索,现在过去是会压死人的……”
“……那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看?”万一汛王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可怎么和金瑞交代?
“屋里有人?”
“当然有……”小凤仙着急道,说罢又抿了抿唇,喉咙因为她此时稍微放大的音量有些不舒服,“你快去看就是了。”
“那我找几个胆子大的,妈妈你别着急。”
“嗯,快去吧。”
……
百丈远处,云廷汛一身红衣,立在一只飞翘的檐角上,视线不明的看着这一番忙碌着急的人,像是俯瞰没有任何生命力的蝼蚁一般,狭长的眸子挂着一抹淡淡的冷意,看着焦急的小凤仙,漂浮过一抹玩味。
她的担心和着急,是为了自己呢,还是为了那个少女?
想到这里,云廷汛笑了,修长的眉毛在鬓角逸飞,看来,他真是小看了泰阳这小地方,一个青楼的老鸨,不但能够查出他的功夫关键所在,知道他找女人的真正目的,甚至这么阴差阳错的把她给找了来……这其中的曲折,可真是让人感兴趣呢。
不过,这个丫头来做什么他固然也好奇,但他更为好奇的,却是那忽然间轰然倒塌的屋子,他自己下了多重的手,他自己心里清楚,绝对不会让屋子倒塌破坏殆尽,那么,泰阳城中,能一掌透过屋顶的瓦片打断房梁,罡气猛烈影响周围柱子瞬间溃散的人,到底是谁呢?
……
而另外一方面,云廷渲抱着江九月,已回到了飘香小筑的门口,身后跟着黑衣宽袖劲装的铁洪,神色平静的抱着一个娇小的少女。
原来方才云廷汛从窗户口飞身出厢房的那一瞬间,云廷渲已把江九月放在了凤仙楼前厅楼阁的屋顶上,然后飞身从正门进入厢房,功力催动床边纱帐,将那床上的少女用纱帐卷了过来,在房屋倾塌的前一瞬间纵身而出。
守卫开了门,看到云廷渲和铁洪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女子,微微愣了一下,不过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顿时低下头去。
李银环原来担心江九月,也等在门口,也愣了一下,“江姑娘她……”
“无事。”云廷渲淡淡道,脚步轻抬,上了走廊。
李银环松了一口气,抬眸就看到了铁洪,一怔,她的视线落在铁洪怀中的少女脸上,“这……”
“是个难缠的小姑奶奶,你要是没事,就帮她洗洗换一身衣服,看这灰头土脸的样子,要是醒了指不定又要闹谁呢。”
听他口气,似乎是认识的。
“好吧,陶然居那里空着的,送她到那里去吧。”
“嗯。”
两人达成共识之后,一起离开了。
云廷渲抱着江九月,步履轻快,如同往常一样,只是两人身上微微的酒气却弥漫开来,让一直不远不近的守护在侧的铁涛拧了拧眉,主子向来滴酒不沾,怎么如今……不过,再看到江九月蹭着云廷渲微红的脸颊的时候,顿悟,原来酒气是从江姑娘身上发出的,莫怪……
一记冷眼扫过,似含着浓浓的不悦和审视,铁涛一僵,连忙别过脸去,把视线放到了别处。
然后,他感觉身上的那道冰冷诡异的视线,又持续了一刻,便离开,于是松了口气。
待快到珊瑚阁门口的时候,铁涛忽然想起,自己有一件事情还没禀告主子,而方才刚看到主子和铁洪怀中的那位太过诧异,居然给忘记了。
“主子!”铁涛道。
“何事?”
“府中有人要找您和江姑娘。”
云廷渲步子一停,虽然神色依旧平淡,可是眼眸却有一瞬间微微收缩,“是谁?”
“是——”
“是我。”
不待铁涛回答,一道男音便浅浅的响了起来,几人回头,便看到珊瑚阁门口,有一位蓝衣公子,正姿态随意的站在那里,手中的转球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来,院内的烛光照了过来,他因为是背光而立,脸上蒙上了一层暗影,看不清楚神色。
“什么事?”
云廷渲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我的事儿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你不先把月儿放到床上去吗?”金瑞望向云廷渲怀中微醺的江九月,眉梢挑了一挑,半眯着的眼眸里,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讽笑和不愈。
云廷渲眼眸一动,唇角抿起,“金公子与她不过泛泛之交,还是不要唤的如此亲热的好,免得别人误会。”
“哦?”金瑞笑,手中的转球有节奏的哗啦,似乎觉得云廷渲说出的话有些好笑,“我说摄政王,你都光明正大的和月儿住在一起,也不怕人说三道四的,我就唤个名字,怎么就怕别人误会了?我看,你该担心你自己会不会被人误会才好。”
“我与你不同。”云廷渲冷冷道,如果江九月看到此时的他,定然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猎人,打蛇七寸,只在谈笑之间,“至少,没有艳福让小凤仙倾心,甚至不惜花费五年时光来布局,只为对你以身相许。”
金瑞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僵住,嘴角抖动了两下,手中的转球也响不起来了。
云廷渲公式化的笑,平静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只有金瑞才看得懂的颜色,“你找我什么事?”
他一向不喜欢耀武扬威,也基本不踩人痛脚,不过,这是在别人不触碰他底线的条件下。
金瑞手中转球停了一瞬,明白在那个话题上与云廷渲纠结显然是不智之举,便道:“有亲友一位,想为摄政王引荐。”这次,视线却再也没去扫江九月一眼。
“何人?”云廷渲依旧言简意赅,抱着江九月,就这番与金瑞对峙。
金瑞让开些位置,招了招手,便有一个白衣少年,从珊瑚阁内院之中走了出来。
这少年眉目清秀俊朗,身材不高,大概只有金瑞耳朵处的高度,唇红齿白,有一双如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只看了云廷渲一眼,便怕怕的躲到了金瑞身后去。
“来,麒麟儿,见过摄政王。”
“……”麒麟儿怯懦了一下,才害怕的冲云廷渲行了礼,然后想要再度躲到金瑞身后去,只是想起母亲来之前的交代,才鼓起勇气,默默的站在了原地,只是视线却一直不敢接触云廷渲的脸,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是金家长子,金麒。”金瑞为他做了介绍,然后看向云廷渲,“今日时间已晚,我就不耽误摄政王休息,开门见山了,金家与傅家早年曾经相交甚笃,尤其是五十年前,两家早就为儿女定下婚约,只因当时发生了意外,所以才导致婚约搁浅,几十年来,两家都在泰阳享誉一方,却貌合神离,如果能够真正糅合为一体,定然是众望所归,两家祖宗全下有知,也会安息,只是这婚约毕竟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为保名正言顺,我想请摄政王做主,为傅凌波小姐和金麒公子主婚——”
他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措辞言情,可是云廷渲却依旧神色淡定,“为何不是你与傅凌波?”
金瑞笑,爽朗而直接:“我乃金家养子,哪里来的资格履行祖宗遗命?”
这话说的玩笑又似惋惜,可是那双半眯着的眼眸,却平静无波,似乎作为养子还是亲生子与他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金麒小心的看了金瑞一眼,眼中的崇拜明明白白浮现,他知道,金瑞哥哥是因为金家人欠了金瑞哥哥母亲的人情,所以才收养他的,金瑞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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