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搭上火，有句古诗得改一下了：近水楼台先得日！
凌少们跟着一男一女，进了百货大楼。百货大楼，虽然名字普通，可里面却是果城奢侈品销售中心。一楼是药品专卖场，来自世界各地的知名保健药品，在这里差不多都能找到。
美国的伟哥，据说这里卖的才是果城市场上的正宗货，真正反应了美国人的科学技术。伟哥专柜面前的广告画上，一代球王手里捏着那蓝色的小药丸，露出洁白的牙齿，带着真诚的微笑，仿佛在说：来吧，让你的尝尝进球的美妙滋味儿！
伟哥专柜前，性感勾人的售药小姐，正在给一位中年男人耐心地讲解。那个男人，脸都红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售药小姐开口过大的白色职业服装胸口处。也许他的心里，已经幻想着进球的美妙滋味了！
来自非洲的“黑酋长”热带雨林配方药丸，听说很管用！在它的专柜面前的广告上，一位纯种的地道非洲酋长，一手握着造型像长面包一样的一尺黑棍子，那就是药品的形状。而尊长的另一只手，在自己左大腿处张开，他低着头，也许在比划自己的黑老二，有没有发育到手里的黑棍子那么粗长大？
来自东边小国的樱花乱，嘿嘿，更是有特色。一个小一本儿女子，一身护士服，很AV地跪在草地上，手里托着一轮红日。AV女脸色惊喜，红唇张开，像在说：日大了！只见那红日光芒，照透了一座樱花林，花雨纷飞！嘿嘿，这个民族，果然世界一级AV出产国啊！
相比球王代言的和非洲土著尊长以及AV女宣传的保健品，国内品牌，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没看见吗？赵木山大叔，带着很惊喜而保密的表情，对着来往的人们说：“谁用谁知道？”不禁让人想问：蚂蚁之力，真有那么神吗？
第3卷 第572节：一波三折 （8）
再看看那个藏药秘方，一个藏族男人，对着天空的太阳，笑容满面。不由地让人觉得，藏族人民，真的在那方面祖祖辈辈都有研究吗？可能纯属玄扯吧！如果凌少是藏族人民，那就按姚铭哥的话怎么说来着？告那个药厂一个民族侵权！
唉，凌少和张军勇有了大力丸，要不然真的就支持一下民族品牌了，怎么说也不能让外国人，赚咱国人的钱赚到咱老二上来吧！那咱民族企业，还赚个鸡～巴的钱啊？！
那一男一女从自动扶梯上了二楼去。看来，那男人今天是早有准备，不会买保健品了。不过，凌少和张军勇倒想好好给他补一补。
于是，凌少跟着一男一女去了，张军勇留在民族专柜那里，支持一下民族品牌！
第3卷 第573节：老流氓张军勇 （1）
凌少跟着一男一女上了二楼。二楼是首饰楼，来自世界各地的名贵珠宝，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就不一一详述那些奢侈品了，凌少把左手腕上的希望无处不在放在耳边，边走边听里面张军勇和售药小姐的对话。
“请问先生需要帮助的吗？”售药小姐温柔而热心地问道。
“都走到你面前了，你说我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张军勇很坦率地说。
“先生您真幽默，请问先生看中了那一样保健药品呢？”售药小姐热情不减，“我们这里全是国内独家秘方配制，不含西药成分，能迅速而没有副作用、、、”
“这里哪一款药力发得最快，药力最猛，持续时间最长，就给我来那一种！”张军勇三个“最”要求打断了售药小姐。
“哦，先生，看您的体格，您用这一种吧！金枪男！国药准字号，最新上柜，五分钟快速起效，药力持续168小时！只要你想，你就会硬！”
“是不是哟？你不要哄人哈！要是人用了，没有那么厉害，还是只有三分钟，明天就来这里找你！”张军勇大大咧咧地说。
此时，凌少的希望无处不在耳边，传来一阵阵笑声。大约是张军勇的话每一句都太大声了，引得别个专柜的售药小姐和顾客都笑起来。
“笑什么笑？大家都差不多！给我来一盒！”张军勇理直气壮啊！
“给您先生，十粒装，一次一粒，持续168小时，请付168元！”
“硬一个小时的成本才一毛钱？这鸡～巴也太便宜了吧！”张军勇大声道，周围的笑声更猛了。
“先生，您好真幽默！请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没问题，如果效果还可以，1680小时之后再来！”张军勇大声道。
这狗日的张军勇，整个一老流氓啊，把凌少在二楼上听得快笑翻过去了，还引得那一男一女回头看了他几眼。凌少没有理他们，往另一处柜台走去了，装着看首饰的样子。
不一会儿，张军勇上二楼来了，找到凌少，把一只精美包装药盒递给凌少。那外包装上印着一位肌肉强劲的广告男，赫然三个字：金枪男！还有一条小广告语：只要你想，你就能硬；只要你硬，就做你想之所想！上面还有国药准字号20050315字样。
“瘦猴子，这下应该不会三分钟了吧！”张军勇不但当着首饰专柜的售货小姐把药拿给凌少，还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地说。引得那两个小姐把凌少看着，好像不相信张军勇的话一样。
“你、、、”凌少简直拿张军勇没办法了，这狗日的刚才在下面发了一会儿疯，现在又上来戳本少爷的脸啊！
“我什么我？我什么时候不为兄弟着想啊？”张军勇一本正经地说道。
第3卷 第574节：老流氓张军勇 （2）
旁边那两个售货小姐看着凌少，眼神怪怪的。凌少不好发飙，只有把药往裤包里一揣，往另外的柜台走去。
“两位，不好意思，我这哥们儿太虚了，唉，没办法！”张军勇居然还和那一两个售货小姐那样说，凌少走在前面怎么觉得地板那么滑呢？
凌少在另一个柜台停下来，见张军勇跟了过来，他连忙往三楼上去了。张军勇见凌少跑了，自己在二楼呆着，到处转。这也算是两个人心有灵犀，百货大楼那么大，一个上楼，一个在楼下等着，是跟踪的最好搭配方式。
凌少在三楼的服装楼层呆着，一下子想起了当初苦菜花为自己买衣服被劫的情形，不由地来到花花公子专柜。服务员走上来，很热情地说：“先生，您这身衣服，是去年在我们专柜买的吧！”
“啊？”凌少吃了一惊。这做生意的，做得也太专业了吧！仔细看了眼前这个女服务员，一米六五的身高，皮肤白晰，模样也还过得去，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对眼睛，和善而天真。当然，让凌少吃惊的，是她的记忆力！
“没错！先生，我记得，去年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和一位先生来买的。他们一共买了三套，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服务员热情地说，“我记得那位小姐还说什么道主大哥、、、”
“你要是还想活着，就别说了！”凌少低声冷道，眼睛向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先生，您怎么了？你哭了！”
“哦！只是想起去年买服的小姐，她已经病故了！小姐，请您记住我刚才的话！你是一个很好的服务员，如果你能在这里呆到明年，我会来找你！”凌少擦了擦流到下巴的泪，离开了花花公子专柜。
不知怎么的，那个服务员一提起苦菜花和张军勇去年来给自己买衣服裤子的事情，凌少的心莫名地就酸了，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
“对不起，先生，我提到您的伤心事了。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讲起这件事的！”服务小姐递给凌少一张喷香的纸巾。
“谢谢！”凌少接过纸巾，左手希望无处不在还在耳朵边，转身离开了。
“好可怕的人，隔着头发，都能感觉到他想杀了我！唉，也许那是他的爱人吧！”服务员看着凌少的背影轻轻地说，可是让凌少听得清清楚的。
凌少心里乐了，嘿嘿，要是张军勇知道那服务员说苦菜花是我的老婆，一定牛眼睛气成大象眼睛！
正在这时，希望无处不在里传来张军勇的声音：“太腐败了，花了二十万，只买了一对耳坠！他们下楼了，我先跟去了。”
“收到！”凌少抬起左手腕，轻回了一声，下楼去了。
第3卷 第575节：老流氓张军勇 （3）
当凌少出了百货大楼的时候，张军勇又坐在一辆出租车驾驶室上，向他招手了。凌少上了车，和司机一起坐在后排，张军勇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怎么又是你？”凌少不经意地瞟了瞟司机，发现居然是刚才那个司机。
“呵呵，师兄，是这么回事！刚才你们一上车，我就知道你们是要跟着前面那辆尼桑轿车。你们出手又这么大方，所以你们下了车，我绕着五星花园转盘转了一圈，又回这里等你们了。还正好，你们还要去跟踪！”司机笑道。
“哦，是这么回事啊！”凌少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过三十的老实司机。
“师兄，你们知道尼桑车里坐的是谁吗？”司机神秘地问道。
“这么说，我们跟踪的不知道，你知道？说来听听！”凌少一下子对这个司机有点儿兴趣了。
“你们跟的那人，是果城市教育局局长牟利，那女的是他的情人，好像以前还是他的学生吧！”司机慢慢地讲了起来。
通过司机一讲，凌少知道了，前面车里的牟副局长，在果城教育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去年，也就是2004年，他还在西河区当教育局长。凌少的家乡盘龙镇，包括郝迪所在的火花镇，也是属于西河区。
牟利在西河区当教育局长期间，搞了一个果城市教育改革的亮点儿工程。那就是从2001年起，在西河区搞的校长竞聘制，提的口号是：加快教育改革步伐，强化各基层学校领导班子建设，谁有本事谁校长，谁没本事就下岗。
乍一听来，着实是不错啊！可是到了最后，支变成了谁有钱谁当校长，谁没有钱就下岗。教育部门的卖官买官之风盛行！
普通乡镇小学校长四万，初中校长七万；普通高中校长十万，重点高中校长二十万！副校长金钱值在校长的基础上下降百分之三十。各学校教导主任在校长甚而上下降百分之五十，副主任也在校长基础上下降百分之六十。
嘿嘿，牟利同志在西河区任区教育局长三年期间，西河区教育局小学初中高中共计九十八所，他共卖掉校长职位五十三个，副校长四十八个，正副教导主任六十八人，捞了不少的钱啊！想起从前的一句诗：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牟利只怕比过去的省部级官员还捞得多了！
可笑的例子，在某个偏远的小山村，一直呆着一个类似于二球的男教师，吃喝嫖赌，样样占全。居然2004年九月一开学，年近五十的他，一下子从只有一个班的村级小学，轰地一下升任当地一个大镇的初级中学当了副校长！
据说是花了将近五万块，有意思的是，那个学校居然有三个副校长，而他的工作最后是分管校园清洁卫生！那时候，有这样的说法，一个学校里，校长多如狗，主任满校走！
第3卷 第576节：老流氓张军勇 （4）
那三年，教师队伍里，也不乏愤懑不平之辈，特别是无缘无故就丢掉职位的校长和主任们，集体罢课，搞过；集体上访，搞过；集体辞职，搞过！
可是，集体的力量在权利的面前，失去了原本应该发挥的效力！全部都一个个老老实实上课吧！民族的发展和振兴，需要教育啊！
到头来，2004年九月最后一票捞完了，牟利同志，一家伙升到果城市教育局长的位置上去了。看来，2005年，他的教育改革，势必全市推广了！想当然吧，普通村小教师，能当校长，难道他牟利就不能再往上升一级？
“呵呵，师兄对教育系统了解得很透彻啊！”听完司机一阵义愤言辞，凌少笑道。
“不瞒你说，我就是2001年第一批被换掉的校长之一！怎么说我也是当年四州大学毕业的本科生，毕业那年学校留校，可当时就想回家乡搞教育，不曾想后来是这样的情况！”司机有点儿无奈道。
“啊？！”凌少和张军勇听得有点儿意外了。随即凌少心里还笑了一下：别说你本科生，姚铭还是副教授呢！不过，说实话，凌少对眼前这个校长还是佩服的，他至少比贾保玉当年好得多了！
“2001年我还是西河区五龙乡中心小学校长。那年我三十岁，是全区是年轻的小学校长。没曾想牟利这杂种一上台，我就倒了。那时候工资不高，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有钱给他送礼啊？我就当我的教师好了，又教了两年。实在看不过了，干脆不教书了，拿出全家积蓄弄了辆车，在果城开出租，也比屈在那里好！”司机接着道。
“这么说得叫你一声校长了啊！”凌少笑道，“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时候的罢课啊上访啊，都有你参与吧！”
“叫什么校长啊？都垮台好几年了！”司机自嘲道，“什么罢课上访，都是气愤之举，没有用！不怕两位小师兄笑话，这两年，虽然在开出租，可也时时关注西河区的教育人事变动，也准备了一份材料，想有时间了直接上首都教育部去！”
“老师，你很有决心啊！”凌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