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你知道我皮粗肉厚的，经得住打！当时，我是想让小黄突然袭击的，可是它居然睡着了，就只有靠自己想办法去救你。”凌少慢慢辨解道，说出了当时内心的想法，“我是想让他们得意忘形，只要让我靠近那个拿刀的光头，只要再近一点儿，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夺了他的刀。哪知道算来算去，都到了最后一击的时候，你却突然那样自已抹脖子，让我的计划失败。情急之下啊，只有一拳打出去，真管不了那么多了。管他妈疼也好痛也好，就算把手给拉成两半也好，就是不能让你去死！”
潘婷轻轻地抚上凌少还包着纱布的右手，眼里除了浓浓的感激，还有一丝将要暴露无遗的幸福神采。转而，她叹道：“凌啊，要是姐姐早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也不至于让你伤成那个样子啊！你还给我输了800亳升血啊！你看你的脸色，比以前差多了。”说完，她的手缓缓地摸上了凌少的脸，话语之间，那种关切，那种痛爱，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出来。潘婷，是凌少长到快十七岁了，唯一一个摸过他那张干核桃脸的女孩子。
第1卷 第101节：小老公公 （1）
“婷姐，你就别说了。我这个脸色，失血过多和血液暴涨时，都是一样的！”凌少自嘲着，“还是你细心，能看出一点儿不同来。是不是弟弟变得好看一点儿了？呵呵。”
“呵呵！”潘婷揉了揉凌少的脑袋，“不好看！可是，很勇敢，很聪明，很坚强！”
“还坚硬呢！”凌少望着潘婷，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一脸的纯洁，却莫名地接了一句。
潘婷一听，脸上一红，抬起手来，做了一个久违的OK兰花手。一看那个兰花手，凌少吓得脖子一缩，把潘婷给逗笑了。其实，凌少应该不是缩头，而是应该捂瑞根的，嘿嘿。
“哦，对了，婷姐。”凌少伸出脖子，趴在床沿上看着潘婷，一副正经的样子。
“什么事？”潘婷看凌少的脸色，以为凌少有什么话要说。
“刚才你说，那天晚上，凌少没有出手之前，你只想死保清白，对不对？”凌少正声道。
“是啊？怎么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凌少顿了顿，“你还是清白之身了哟？”
“你、、、”潘婷的脸红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幽然而灿烂，虚弱的左手有力地抓住了凌少的头发，嘴靠近他的耳朵，那热乎的气息吐得他痒痒的，“你找打啊！”
潘婷说打，还真打，右手轻轻地打在凌少的脑袋上。凌少不敢推着轮椅后退，只有嘴里装得很痛苦地惨叫着。美女打你，咱得配合啊！温暖的阳光射进病房，照耀着潘婷的笑脸，照耀着凌少的惨叫，和那股醉人的温情融汇在一起！
潘婷打够了，凌少也陶醉完了。她最后一次扯了扯凌少的头发，说：“好久没给你洗头了，头发都快馊了。”
“我这就出去洗，要不然婷姐会说我臭了。”凌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
“就是，快到外面找个理发店洗洗。钱在你病房里，我的枕头下。”潘婷笑道，“再不洗就真的叫做臭男人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个发廊妹给洗洗！”凌少笑嘿嘿地说着就往外面推轮椅。心里却喜滋滋地暗想，再臭可也是你男人。
“你敢！”潘婷娇厉地说道。凌少一转身，见潘婷又做出了OK兰花手，连忙一捂二虫就滚出房门了。
回到病房，掀开潘婷那香香的枕头，下面压着一些零钱，还有一个存折。凌少取了二十块钱，又打开存折看了看，上面有三万五千块的存款，倒是吓了一跳。不过，想一想，潘婷在医院上班也快三年了，有点儿积蓄也是应该的。可能是杨伯伯另有交待，怎么说一个高级护士工资也不能太低的吧！
第1卷 第102节：小老公公（2）
凌少一个人出了医院，就在外面花了十块钱，干洗了一次头发。凌少可真不敢去找什么发廊妹洗头，而是在一个四十左右的老姐理发店洗的。洗头倒是没什么，人家很正经的，只是说凌少头发掉得比较多。凌少也没有在意，心想是这些天一直陪着潘婷，心里的焦忧造成的吧！
出了理发店，凌少去一个小摊上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浓厚的小葱香里带着淡淡的碱味儿，粘稠却滑爽的小米，味道很不错。凌少一直都喜欢吃，临走也给潘婷带了一碗。
那是潘婷醒来第三天就开始吃的早餐，也是凌少一手一口喂的，那种感觉别提多开心和满足了。怎么讲呢？潘婷就是一个大姑娘好媳妇儿，生病了，自己就是他的小丈夫，要好好照顾她，体贴她！当然给她洗澡的事情别的护士来做的，凌少倒是想呢，可是怎么可能嘛！
喂潘婷吃完粥，潘婷仔细地看着凌少，比他的特色眼神还目不转睛。凌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婷姐，怎么了？弟弟洗了头，变得精神了，还是变得好看了？”
“凌少，你脸上的皮肤，怎么那样粗糙？”潘婷指着凌少的脸问道，“还起了皱纹了。”
“啊？不会吧！”凌少摸摸自己的脸。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也很在意自己的皮肤的。哪个少男熟男老男不希望自己皮肤有光泽？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脸上出现皱纹呢？特别是凌少，还不到十七岁呢？可是他摸着自己的脸，不仅是额头上有抬头纹，脸上也好像褶子很多一样，还摸起来特有手感！
凌少马上回到自己病房，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心就凉了半截。真他妈是未老先衰！凌少的样子，承蒙申疯子那一铁锹，倒是把突出的额头和下巴拍进去了一点儿，脸还平整好看了一点儿。可如今，满脸都是小皱纹了，真难看了。
“完了完了，还没有享受青春，就已老去了。”凌少失落地回到潘婷病房，愁道，“难道是那次失血过多？不会成了木乃伊吧！”
“呵呵！看你小鬼头说的什么话呀？”潘婷笑道，“这个样子，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好看，可是姐姐还是、、、”潘婷脸上一红，就没说了。
“姐姐还是喜欢，对吗？”凌少的心底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嘴接得很快。
病房里突然沉默，沉默中凌少感觉到自己心跳很快。沉默中的潘婷闭着眼睛，脸上的红晕总是散不开，看得凌少直念“阿弥陀佛”，然后被潘婷轰了出来。
她刚吃过粥，力气还真大。凌少幸福癫癫地回到自己的病房，人家女孩子嘛，那样就算是默认了吧，总得给人家一个回羞的空间和时间吧！
第1卷 第103节：小老公公 （3）
坐在轮椅上，凌少看着镜子里少年老成到极点的的脸，总是在脸的旁边出现潘婷那鲜花怒放的容颜。他们的脸挨在一起，怎么看凌少都觉得不相配，怎么看却又有夫妻相！幸福啊幸福，我怎么就那样幸福啊？狗日的老天，你真长眼睛！
接下来的时光，比以前更温情荡漾。凌少的角色，由一个暗恋的少男，变成了明媒正大的男人！潘婷一天天康复着，她是凌少的初恋，凌少是她的第二次恋情。凌少发誓，永远都会对她好！
虽然想想，自己可能站不起来了，但凌少的心里，全是她！命运的拐点，到来了。命运之神，给了凌少和潘婷幸福的拐点。潘婷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在磨难中找到了另一份亮光。凌少的生命里，从此也多了另一份瑰丽的色彩，那就是爱！
凌少把潘婷接回了自己的病房。毕竟，潘婷住的是普通的病房，而凌少住的，那是高级病房。打饭洗脸的事情，是凌少来做，擦澡那些就不敢想了，有别的护士可以代劳。那样的时候，他总是推着轮椅出了门去，等擦洗得差不多了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得多念两遍“阿弥陀佛”才行。
潘婷的头发，都是凌少在外面请那个给自己洗头的中年女人回来给她干洗。钱，当然是从潘婷枕头下拿。医院还算地道，潘婷受伤，工资也一分不少地发了两个月。
凌少在病房里一天天地陪着潘婷。她能动了，凌少也不让她动手，他喜欢喂她吃饭。他们看电视，聊天，看书。潘婷和别的女孩子一样，总喜欢看琼瑶的催泪剧。
于是，凌少也只好陪着她调动泪腺。等电视剧完了，两个人都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癫子，然后都笑了。然而，光看电视还不解瘾，凌少还得去给潘婷租那些满篇生死泪的言情小说。
去租书店去得久了，那个店老板总对凌少另眼相看，那种眼神似乎是不相信，那样老透了脸皮的人还看那些花前月下爱恨情仇泪雨纷飞的小说。有一次，那个老板让凌少有点儿发火了，他没好气地说，老婆要看，不是我看！嘿嘿，想起潘婷是自己老婆，凌少发完火之后，又笑逐颜开地扎进那一堆言情小说里去了。
凌少有时也自己租上几本武侠小说，稍带着也有一本歪书在里面。不过，歪书只能在潘婷看得泪花落落，拉着凌少的手睡着了时悄悄翻几页。或者就是在歪书外面套上一本《风云第一刀》的书皮，看得正正经经的。
可时间久了，潘婷也发现凌少在看那些满篇都是“啊啊啊”和省略号的书，有几天都不理他。最后，凌少说了好几天的“小生知错了”，她才生开笑容。可是连武侠小说也没得看了，她怕凌少又老看一本《风云第一刀》。唉，凌少只能看她给自己推荐的，什么《一帘幽梦》，《又见一帘幽梦》，真担心还有《还见一帘幽梦》。
第1卷 第104节：小老公公 （4）
时间在那一个又一个的幽梦里过去，凌少的脸上，更多了更深了皱纹，连身上也出现了，有时还感觉皮肤发痒得难受。
潘婷常常抚着凌少沧桑的脸，笑嘻嘻地没有叫他老公，而是叫小老公公。呵呵，只要美女高兴，叫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叫老流氓！
看着越发健康的潘婷，那股青春的朝气啊，着实让凌少一天会做好几次意识流氓，夜晚那一泻千里的事情，总是会发生。
凌少只有爬到床上，学着给自己换内裤了，潘婷伤在颈部动脉，能活过来已经不容易了。第一次自己换内裤，凌少都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凌少感觉自己全身虽然像萎缩了一样，可是骨子里，还是有股强大的力量在与日俱增，真是奇怪！
一九九七年农历十一月初一，凌少记得那个日子。医生宣布潘婷完会康复，把凌少乐得在医院里吹起了喇叭，扰民就不用说了，当然两个人是高兴得不得了啦！潘婷的医药费，全是从杨伯伯的汇款里扣的。
凌少也不知道杨伯伯到底给自己汇了多少钱，总之，够用！不过，听说从八月份开始，杨伯伯已经没有汇款过来了，但他的以前汇的钱，还有很多结余的。后来，凌少才知道，为了自己，杨伯伯整整花去了一百万，在当时，也算是太吓人了。
潘婷进了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上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凌少都快认不出她来了。两个多月，老是看她穿着病号服，都习惯了。潘婷没有穿护士服，而是穿着一件火红的紧身高领毛衣，衣领遮住了脖子上那道手术缝合的伤痕。还是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显得身材高挑。最让凌少大念“阿弥陀佛”的是，那胸前的双峰，呼之欲出一般，滚圆的臀线，圆润到了极致。凌少坐在轮椅上，呼吸变得隆重而热烈，口中干燥，二虫雄姿阴发，口中啧啧赞叹！潘婷捋着微湿的长发，走到凌少面前，伸出了兰花手：“怎么？又要阿弥陀佛？”
“没想到啊！”凌少摇摇头，长出一口气。
“什么没想到？”
“没想到婷姐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身材还保持得那么好！”凌少笑道，“看得我真想、、、”话还没说完，潘婷已经轻轻扯住凌少的头发了，娇怒着：“再胡说，姐姐拔光你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潘婷学会了扯头发了。
潘婷扯住凌少头发的时候，凌少感觉皮很痒，不自觉地自己也伸手出去，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拔。那一下，潘婷叫了一声，嘴里嗔道：“凌少、、、”可是她没叫完，就站在那里发呆了。凌少看见她右手垂了下来，手上握着一把头发，还带着一块头皮。
凌少诧异万分，伸手摸了摸头上，被拔过的地方，毛茸茸的感觉，拿下手来，一点儿血也没有。潘婷低头看看自己手里，又凑过来看着凌少的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第1卷 第105节：扒个精光 （1）
潘婷仔细地看了凌少被她扯下头皮的那一块，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就动手在凌少头上撕了起来。凌少一点儿也没感觉疼痛，反而头上一阵麻痒的快意。美女想干什么，千万别问为什么，只管享受就是了，哪怕是让你痛苦，也是美女给你面子。
很快地，潘婷像一个温柔美丽而多情的剥皮刽子手，她把凌少一整张头皮都扒了下来。头皮一直到了脖子那里，带着凌少一头的干燥头发，像一条怪异的围巾。
潘婷看着凌少，怔了怔，然后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轰！凌少的脑子炸开了，心也四散飞溅开来，幸福像电流，瞬间麻遍了全身。
潘婷取过她的小圆镜，让凌少自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