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坏！掐死你！”潘婷双手掐住凌少的脖子，眼睛里露出温柔的杀人凶光，可凌少喜欢！
“啊！谋杀亲夫啊！”凌少配合着潘婷大叫起来，慢慢地伸出舌头。
一阵打闹之后，潘婷起身把两人身上穿好，然后就开始忙碌了。他们是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的。潘婷算是凌少的专职护士，几天不回医院也没什么事，那时候上班也不用打卡签到。
凌少坐在桌边，看着潘婷在房子里收拾着。她把床铺桌椅一一整理好，把锅灶那些也清理了一遍，连凌少那几年的书本也整理好了。唉，好女人啊！潘婷是贤淑的，也是美良的，更是美丽多情的。
晚上，凌少和潘婷在外面找了些野菜苗，炖了一回野猪肉，肉味儿更是鲜美不提了。吃过晚饭，两个人到了外面。潘婷身上穿着龙皮，凌少有大衣，一点儿也不冷。
山里的冬夜，四周黑乎乎的安静一片，冷风吹着，天上没有月亮，几点星光，给人的感觉是别样的爽心。故乡，在凌少的眼里，还是美的！
凌少拄着钢拐，潘婷靠在身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双手臂的力量越来越大了。潘婷九十八斤的重量，加上自己一百五十斤的重量，全凭着双手握在拐把上支撑，撑个一个小时也没问题。而且最近，凌少发现，每一次和潘婷欢爱的时候，自己的腰下，也能微微地上抬一点儿了。虽然达不到凌少想要的那种上顶，但总算是运动的神经指令，腰下能接收一点点吧！
“老婆，谢谢你！我感觉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站起来了。”凌少高兴地说。
第1卷 第122节：短暂小夫妻 （1）
“恩！我也相信小老公能站起来！”潘婷眼里充满了期待，“等你站起来了，冬天过去，我们就可以在春天里手牵手，沐浴着风，迎着暖阳，开开心心过每一天。你上学，我上班，你肯定考上大学，你毕业，我们结婚，然后、、、”
“然后生一大堆孩子！”凌少嘻笑道。
“你好坏啊！”潘婷紧紧地靠在凌少怀里，小女儿心态地跺着脚。
凌少腾出左手，搂住潘婷，看着夜空，那几点星光，虽遥远，却明亮之极！
又是一年小冬旱。罗家山近乎原始的生态，在干冷的寒风中，在阳光温软里，并不寂寞。野兔在干燥的山林和草坡上奔跑，野鸡从山梁上飞到林子里，老鹰们在天空中盘旋着、、、罗家山唯一的一户人家，只有凌少和潘婷。他们坐在门前的小凳上，凌少小心地用阿锈在龙皮上割出一个又一个的眼儿，潘婷从自己的龙皮外衣上取下两根龙筋，让凌少用阿锈好好截成小段，把龙皮好好生生地连缀起来。
花去了两天的时间，一套龙皮外衣做好了。潘婷心灵手也巧，做工比凌少的手艺高了许多，她还把自己那套也改了一些，穿在她身上更合身，凹凸有致的身材让凌少大吞口水。
龙皮那不是一般的结实，两套衣服足够两人穿一辈子了。凌少还发现了龙皮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不脏，穿再久也没有汗味儿，一点儿脏痕也不看不到。潘婷发扬着自己的裁缝天份，几天时间，每人做了四套龙皮衣服，春夏秋冬一季一套。
凌少取出龙的头骨，用阿锈分成了两半，再削打做底，潘婷用最结实的龙颈皮给凌少做了一双鞋，很合脚。凌少发现龙的肋骨和脊椎骨几乎是风干成弓的样子，于是选取了最左右最粗的两根肋骨，用阿锈连着脊椎骨砍下来，在微翘的两根肋骨端开出小口，拴上龙筋，做成一把长有半米的雪白弓弧、金黄弦丝的龙骨弓！几套衣服和鞋子，还有龙骨弓，把两根龙筋耗得差不多了，还剩了有七米左右的样子。
套上龙皮衣服，凌少和潘婷就是一对活生生的龙公龙婆了。凌少双手拄着拐，背上龙骨弓，腰里扎着做衣服做鞋子剩余的两米龙筋，就像一个远古的猎手。倒是真想和潘婷在罗家山过一辈子，平平静静，种田养猪，要是能站起来，还可以去恶龙沟打野猪，还得生一大堆娃娃。
第1卷 第123节：短暂小夫妻 （2）
在医院呆了三年，可是凌少的箭法还没有退步，带着潘婷躲在山林里，几天下来，也猎了十只野兔。潘婷嘛，当然欢奔跳跃着捡野兔，更爱她的小老公！不知道是不是天天龙肉和野兔吃着，潘婷身体越来越活力四射，到了晚上更是精力充沛，让凌少都害怕自己会早衰！
在罗家山呆了两个星期，凌少和潘婷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虽然潘婷这个高级护士是自由的，但是久了不回医院报个到，医院可能会报警了。虽然那时候报警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总是会多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腊月十四那一天，盘龙镇赶集的日子。凌少在父亲的坟前呆了很久，中午的时候才背着一大包龙肉，和潘婷等到了一辆从张家山方向过来的面包车，坐到盘龙镇。当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
潘婷把龙肉放到壁柜里，去医院办公室报了个到，就回到房间里，她微笑道：“凌少，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啊老婆？”凌少躺在床上看电视。
“你姐姐我二十一岁的生日啊！”潘婷趴在凌少身上说。
“啊？”凌少倒真是不知道潘婷的生日，“生日快乐！老公给你买蛋糕去。”
“还是我去吧！”潘婷按住凌少，“你买？你分钱都没有呢！呵呵！老公昨晚没睡好，白天也没有好好休息，就在家等着吧！那家蛋糕店很近的，二十分钟老婆就回来了。”潘婷说得倒也是，在罗家山的时候，哪天晚上都折腾了很晚，第二天早上不到九点十点钟是不会起床的。
潘婷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凌少叫住了她。潘婷温情款款地来到床前，凌少把脖子上的小辣椒胸坠取了下来，戴到她的脖子上，温柔地看着她道：“生日快乐我的好老婆！老公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只有这个了呵呵！”
“谢谢老公！”潘婷吻了凌少，往外面走去。看着她阿娜的背影，凌少突然觉得心里好难受，却说不出来为什么。
凌少又叫回了潘婷，指了指墙上：“老婆，外面冷，把大衣穿上吧！”潘婷似乎心里一热，狠吻了凌少一口，然后穿着凌少的大衣，把阿锈掏出来放在桌上。转身取钱的时候，她发现没有钱了，便带上存折出去了。唉，美女就是美女，虽然大衣穿在潘婷身上有点儿长，但依然盖不住她的风姿绰约！
潘婷走后，凌少怎么也睡不着。二十分钟过去了，潘婷没有回来，三十分钟，她还没有回来。凌少知道，潘婷存钱的邮局离医院不到一百米，而邮局旁边就是一家蛋糕店。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不行，凌少得出去看看！
第1卷 第124节：短暂小夫妻 （3）
双手扶住床头，凌少下了床，抄起旁边的拐杖，急匆匆地冲出了病房。当凌少刚刚走到电梯旁边，轰，凌少的房间里突然发生了爆炸，脚下的地面都在震动。
他妈妈哟，什么人啊？楼里出来许多病人护士，惊叫一大片，跑到凌少病房窗外看热闹。凌少管不了那么多，电梯还在八楼，直接走楼梯。凌少记得拄拐以来，第一次摔了跤，几乎是从四楼滚到了一楼！
出医院的时候，一辆警车开了进来，他们反应真快。外面冷风吹着，行人也匆匆起来，大多是冲到医院看热闹的。凌少很快来到邮局旁边的蛋糕店，问那个男店员有没有看到了个特别美的护士来买蛋糕，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凌少的心里火烧得不得了，潘婷怎么了？病房发生了爆炸，她说不定也、、、凌少不敢想了，转身进了那个邮局。
邮局里有两个女职员，正在整理钞票。凌少急问道：“喂，刚才有没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护士来取钱？”
“你懂不懂礼貌啊？有这样和人说话的吗？像我们欠你钱一样？”一个年轻的职员头也没抬。
“回答我！”凌少钢拐一顿，地板啪地开裂了，剑眉怒竖，神色极为狂躁！
“有，只是她没有取钱，存折都留在柜台上了。”那职员看凌少满脸怒容，一下子吓破了胆一样，手里拿着红红的存折。那就是潘婷的存折！凌少急道：“是怎么回事？”
“当时好像有个男的，个子高高的，穿着黑西服，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她输了一半的密码就跟着走了。”年轻的职员道，“我喊她，她也没回头，只是表情有些惊慌，出去她就上了一辆黑色小轿车走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凌少转身冲出了邮局，大街上人来人往，冷风扫面，哪还有什么黑色小轿车啊？
“潘婷，你在哪里啊？狗日的老天，你把我老婆怎么样了？”站在街边，凌少双手指着天，愤怒的吼叫，让旁边人捂着耳朵像看一个疯子。
不对！凌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低头一看，两只钢拐倒在地上，居然站了起来！短暂的兴奋瞬间被愤怒代替，天啊天啊，狗日的老天啊！你让老子站了起来，你却让潘婷离开了我啊！甜蜜的夫妻生活，却他妈那样短暂！
那一天下午，果城多了一个疯子，双腿颤抖着，站在邮局外面，不骂别人，只骂老天！
第1卷 第125节：涉嫌危害公共安全 （1）
凌少能站起来了，悲痛与绝望让他又倒下了。一个好心的路人把他扶了起来。虽然凌少能站起来了，可是悲伤让他力气尽消一样，还是拄着双拐又进了邮局，想取回潘婷的存折。
刚开始，邮局的职员不把存折给凌少，说是要开户人持本人身份证来取。结果，凌少一只拐把地板都顿破了，那个年轻的职员吓得脸色苍白，把密码输入正确的情况下，把潘婷的存折给了他。当时的社会就是那样复杂，那个年轻的职员也不知道凌少什么底细，但是看他前前后后的表现，也只好把存折还给他。
“你是她什么人？”凌少拄着双拐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那个职员的话。
“老公！”凌少头也没回，就出了邮局。身后传来一句小小声音，应该是那个年岁大一点的职员说的：这小伙真帅，和那个护士很般配，可惜就是个残废。凌少没有去理会她们的话，默默地走回医院去，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残废，可是心残废了，很残很废！
冬天的街头，还是那样热闹，人来车往。冷冷的风，破开了凌少的胸膛，刺进心底，悲痛是那酷寒，瞬间冻结了血脉。
脑子里全是潘婷，在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美好而温暖的时光，真挚而热烈的青春。一转眼，什么都不在了，潘婷遇到了不测，凌少非常无助，无法找到她。浑身冰凉，瑟瑟发抖，双拐变得那么的沉重，回到住院部不到五百米的路，凌少一直走到天黑。
当凌少来到住院部楼下的时候，看热闹的人们早已走光了，剩下一些清洁工人在忙碌着。一辆警车还停在楼下，两个警员正坐在车里抽着烟。透过车窗，凌少看到后排座位上放着阿锈和喇叭，还有那些龙皮外衣，全都用白色的塑料口袋装着。它们都是放在壁柜里的，所以没有受到爆炸的影响。
凌少上了四楼，来到自己的病房411门口，有点儿惊讶，是什么人那样心狠手辣？那次爆炸，将屋子里差不多全毁了，清洁工人已经把废物残渣收拾得差不多了，有两个工人正在收拾凌少和潘婷那两张扭曲的钢铁床架子。
清洁工人看着凌少，脸色都有些害怕。凌少刚转过身，就看见凌少的主治医生郭老四带着那两个警员过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
郭老四这样说：“罗少凌，你的那个杨伯伯部队早就来了电话，说他八月份在香港因公殉职了。他汇的医疗费用共计一百二十三万，你三年的费用，加上今天医院爆炸的损失，我们还要补你一百块。这是街道派出所的两位同志，找你有事。”说完，他笑着递给凌少一百块，就转身走了。他的笑，让凌少感觉到他的确很高兴，也感觉到他的兽性。
第1卷 第126节：涉嫌危害公共安全 （2）
凌少的心已经麻木了，潘婷不在，杨伯伯也走了，自己没来得及见到他。和潘婷在一起的时候，凌少差不多忘记了自己的大恩人了。凌少捏着那一百块钱，呆呆地看着两个警员。
“凌少，你涉嫌危害公共安全，请跟我们回所里接受审查。”一年轻的警员把冰冷的手铐戴在凌少的手上，凌少已没有感觉。戴着手铐，拒绝了他们的搀扶，拒绝了乘电梯，拎着双拐，一步一步，颤颤地走楼梯。刚刚站起来，走路还不是那么稳，两个警员只好在后面跟着。
真是有趣，老子差点儿被人炸死了，老婆也失踪了，他们居然给我戴上手铐了。凌少不没有选择暴力抗法，虽然身后的两个警员在凌少眼里不堪一击，可那样子更说不清了。
实际上，到了派出所，凌少还是没有说清楚。想不通，爆炸发生之后警察来得那么快，但是随后来的调查取证进行得那么漫长，以至于凌少被长时间羁押。
当凌少终于被他们证实了是清白的，从拘留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公元两千年了。老天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