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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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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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可是偏偏,朱估樘做太子的时候,为他挑选太子妃的人是他的父皇和张贵妃,他的父皇一向对这个儿子不太重视,自然撤手不管,面张贵妃也并不在意,只是朱估樘行了冠礼之后,大臣们见朱估樘还没有老婆,于是纷纷上书,那张贵妃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便随意挑选了一个。

这个人就是现在的张皇后,可以说在这种奇特的背景之下,才缔造出现在的国母。

由于出身贫寒,所以张皇后平素并不铺张浪费,在宫里的用度一向从简,而苛刻的家教也让她养成了敦厚娴熟的xing子,这样的女子,可谓是完美。

刚刚与朱估樘大婚的时候,朱估樘的地位很是尴尬,是张皇后与他同甘共苦,也正是如此,才得到了朱估樘的敬重。

张皇后除了爱好弹琴,似乎并无其他爱好了,柳乘风看着朱厚照写出来的单子,不禁拧起眉,莫非送琴?这似乎不妥,若是送一方寻常的琴显然不够诚意,可这世上的好琴却都价格不菲,比如柳乘风摆字摊的时候就知道,曾经有一个古琴就卖到了三万两银子,就这还算不上最为名贵,只算是古物而已。

至于其他的喜好倒是都不明显,不过柳乘风注意到,张皇后似乎有个怪癖。

“殿下,皇后娘娘幼时从不肯轻易抱你?”

说到这个,朱厚照显得有些尴尬,道:“这母后平素待我极好,唯有……”

柳乘风随即又道:“而且皇后最讨厌出汗?有时一日要沐浴几次?”朱厚照更显尴尬:“师傅不必问这么多。”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道:“这个很重要,我问你,皇后娘娘还有其他怪癖没有?比如接见外臣命fu时,是不是一向都敬而远之。”朱厚照沉默了一下,良久才道:“似乎有一些,就是相熟的命fu,往往也是分榻面坐。”

柳乘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明白什么?”

“这个”柳乘风不禁lu出尴尬,道:“这种事还是不和你说的好,不过师父现在却是明白,师父该送什么礼了。”

朱厚照不由气吁吁地道:“师父,你怎么能光想着自己?本宫的礼物怎么办?”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其实殿下的礼物是最简单也是最廉价的。”“哦?”柳乘风朝朱厚照翻了翻白眼,道:“殿下只要将孝经抄录个数百遍送入宫中,谁敢说殿下的礼物不贵重?殿下不需要送礼,只需送殿下的孝心到慈母身前就成了。”

“这样也成”朱厚照想不到竟如此容易,不由呆了一下。

柳乘风信誓旦旦地道:“反正你抄录的孝经越多,在天下的百姓看来,对皇后就是最厚重的礼物,那宁王父子算什么?这世上最珍贵的就是孝道,而不是什么元宝珠玉,殿下按着我说的去做,保准不会出差错。”朱厚照也是极聪明的人,这么一想,也不禁点头,道:“有道理!”说罢兴致勃勃地继续道:“那本宫现在就开始抄录,一定要讨母后的欢喜。”

柳乘风这个时候却在想着自己的事,皇后寿辰,自己身为锦衣卫百户受邀入宫拜寿,这已是极大的面子,不够珍贵的礼物却是不能送的,一方面是柳乘风和宁王父子比起来,摆不起这个阔,另一方面,他一个百户,就算有钱,送个价值几万两银子的礼物上去,别人会怎么想?多半那皇上会认为自己横征暴敛弄来的钱。

所以,礼物既要糜费少,又要吸引皇后,大致mo清了张皇后的喜好和忌讳之后,柳乘风心里便有了一个想法。

“就这么办,权当赌这一场。“柳乘风心里想了想,随即便告辞道!“太子既然要准备礼物,

为师也有公务要做,告辞了,过几日皇后娘娘寿辰的时候,我们一道入宫吧。”

“嗯,师傅尽管去,到时候本宫去邀你。”

柳乘风拜别了朱厚照,随即便赶去百户所,那迎春坊里已是一片狼藉,校尉们倾巢而出,四处缉拿反贼,先是拿了雷彪,拷打了一夜之后,雷彪招供出几个人来,校尉继续去拿,而这几个人又把自己的伙伴招供出来,结果那些街面上的泼皮一个个风声鹤唳,什么义气,什么兄弟之情,这时侯全然顾不上了。若是换了别的人,大家还能团结一心拼一拼,可是柳乘风留给他们的yin影实在太yin暗,那横刀立马杀人的场景可是无数人亲见,撞到这么个狠人,谁敢再有异动?

再加上雷彪先是熬不住拷打,先招供出几个人来,他雷彪都不讲义气,大家自然也不会客气,一个个如倒竹筒一般,把参与其中的人都供了出来,如此一来,迎春坊的一群市井无赖算是彻底瓦解,这些人之所以能走到一起,无非为了所谓的市井义气而已,连义气都没了,还谈什么休戚与共?锦衣卫现在四处出动,一个个拿人,有的已经收拾了家当,连夜奔逃,有的怀着侥幸之心,纷纷被拿去了百户所,整个迎春坊,一时肃然。

与此同时,东厂的档头、各道门的道尊、以及不少大商户和顺天府的都头都接到了名帖,发帖之人乃是柳乘风,帖子里的内容很简单,次日午时三刻,柳乘风在云霄阁侯驾,务必赏光。

收到这帖子的人都是一头雾水,这个柳乘风到底要玩什么huā样?不必多猜也能猜出几分,因为接到帖子东厂档头、顺天府都头,都涉及到了烟huā胡同,至于各大道门和商贾也都和迎春坊有关。

这个柳乘风,难道想立威吗?

就在这云霄阁里,却已是来了不少人,这时距离柳乘风的酒席还有一夜功夫。

比如那东厂的邓档头,顺天府的李都头,还有几个大商贾,大家坐在一起,酒过三巡,却谁都没有提柳乘风这么档子的事。

直到大家都微醉了,那李都头才呵呵一笑,又敬又畏地看了东厂邓档头一眼,道:“邓档头,柳百户的酒宴似乎请了不少人,除了你们东厂,还有咱们顺天府,以及在座的几位兄台,连那道门的人都请了,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邓档头冷冷一笑,道:“无非是向我们所有人立威而已,他一个百户竟是连谁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可恨。“李都头双眉不禁挑了一下,其实按常理来说,顺天府是不会和柳乘风有什么交集的,只是柳乘风被拿去了大理寺,烟huā胡同一下子空门大lu,顺天府趁着这个机会插一脚进来也捞了不少油水,现在柳乘风又回来,按道理顺天府这边也该识趣地退开,可是这烟huā胡同的油水实在太丰厚,李都头舍不得。

所以对柳乘风的一举一动,李都头很是关注,不过这时候他也关注着东厂,若是东厂肯识趣退开,他自然二话不说,立即收拾包袱走人,可是东厂不动,说不准还可以再争点好处来。

李都头现在就是在试探邓档头的意思,这邓档头到底肯不肯屈服才是李都头现在最关心的。

其实是人都知道,在柳呆子口里讨饭吃,和虎口夺食差不多,可是这里头的利益实在太多,不到最后关头,李都头怎么舍得就这么放手?

“邓档头,你说句实话,若是柳乘风要对咱们立威,你我当如何?”李都头半眯着眼,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邓档头也犹豫了,柳乘风的厉害,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可是就这么屈服了,心里却又不甘心,上一次就是因为这个,他被狠狠地训斥了一次,这一次人家还没动手,你就乖乖地服软,东厂的面子还要不要搁?

邓档头的脸sè已是变得有几分狰狞了,狠狠地一拍桌案,恶狠狠地道:“邓某人不信,咱们这么多人,就对付不了一个锦衣卫百户,只要矢家肯同心协力,又怕个什么?可别忘了,被柳乘风请去的那几个道门,背后可都不简单,大不了咱们跟在他们后头,看他们如何,若是柳乘风逼得狠了,大家只要肯拧成一团,又何惧之有?”!。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立威

第一百四十四章:立威

云霄阁这边闹了个通宵,与此同时,迎春坊的天一道香堂里,此刻已到了深夜,那码头处虽然灯火闪闪,一船船的货物正在卸货,此起彼伏的纤夫、脚夫彼此吆喝声随着这夜风传到香堂,天玄子推开窗,一双浑浊的眼眸遥看向码头,夜风拂过他满是褶皱的脸上,颌下的白须,迎风挥洒

“天凉了……”天玄子的眼中掠过一丝冷意,由这里可以看到码头,在从前,码头虽然不是完全处于天一道的控制之下,天玄子也有足够的影响。

可是自从有了个柳乘风,这霸道之人居然凭借蛮力将原有的道徒、会众全部驱逐出去,此后柳乘风入狱,原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谁知这个人居然又放了出来。

天玄子不由吁了口气,道:“这个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明日的酒宴,贫道该参加吗?”。

站在天玄子的身后,是一个和尚。

天一道,本是道门,可是在这里,却有一个干瘦的和尚,穿着一件破旧的僧衣,四旬上下,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样子。

这个人半张半眯着眼,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随即在蒲团上坐定,手捻着佛珠,没有说话。

天玄子回眸,看着和尚,似乎奇怪他没有说话。

和尚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冷冷一笑,道:“你做天一道的道尊已有几年了?”

“五年……”天玄子眼中掠过一丝异色。

和尚莞尔一笑道:“当年是谁供你钱财,谁给你挑选人手,又是谁让你在这里站住脚跟?”

天玄子连忙道:“自然是教祖。”

和尚双眸一张,厉声道:“你不过是教祖门下的一个走卒,竟敢这样和贫僧说话,对着贫僧跪下。”

天玄子骇了一跳,回想方才的言谈,似乎是有一些放肆,连忙跪倒,对这和尚磕头道:“请左护法责罚。”

和尚的语气缓和下来,道:“教祖说你在这里做得不错,算是在这迎春坊站稳了脚跟,而且还和寿宁侯、建昌伯有了点儿交情,这样很好。”

天玄子吁了口气,连忙道:“教祖青睐,小人感激不尽。”

和尚道:“至于这个柳乘风的宴请,你还是去一趟,且看他玩什么花样。”

天玄子道:“宴无好宴,只怕是给天一道来下马威的。”

和尚颌首,沉思片刻道:“此人太鲁莽了,竟想一次性给道门、巨贾、东厂、顺天府来一次下马威,这样的人不必你我动手也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人不足为虑。”

和尚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道:“倒是眼下当务之急的是北通州,教祖已经有了教令,北通州那边,明王已经涉足,你要想办法在那里为明王分忧,若是南北通州控制在手,则咱们的大事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天玄子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心里想,护法近来才到京城,这柳乘风的厉害他却是不知道,这般轻视此人,迟早要吃亏。至于什么明王的大业,天玄子却也只是一知半解,更不敢问,只是道:“小人明白。”

和尚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下去吧,早些休息,贫僧明日就离京去北通州,那儿才是紧要之处。”

天玄子挤出几分笑容道:“护法这么快就走?”

和尚淡淡地道:“这里魔气太重,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去了的好。”

他说的话带着几分玄机,天玄子愣了一下,和尚就已经合上了眼帘,双手合掌,滚动着佛珠入定去了。

天玄子蹑手蹑脚地出去,对此人表现出了十分的敬重,小心翼翼地为他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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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正午,天空雷声滚滚,秋雨骤然而降,那雨幕宛若水帘一般,呼啦啦在雷声闪电之中直落下来。

这样的天气使得街道一下子冷清下来,便是在迎春坊的码头也见不到多少人烟。可是在烟花胡同却是另一个景象,云霄阁外头,一顶顶轿子,一辆辆冒雨而来的马车停下,奴仆们撑了油伞,或是为主人披上蓑衣,在众星捧月之中,一个个尊客跨入这云霄阁的门脸。

进来的客人,脸上都显得凝重,他们只要一出现,根本不必招呼,便有人领着直接带他们上了二楼的雅座。

雅座里,已是来了不少人,足足三十方丈的大房子里,三张圆桌,数十个座椅,紧靠着临街,推开木窗,便可以看到这窗外淅沥沥的大雨和无人的长街。

十几个客人各自坐着,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咳嗽声。

那东厂的邓档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他来得较早,也一直保持着沉默。表面上,他的表情虽是淡定从容,可是心里头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倒是坐在他身边的李都头,这时反而镇定下来,那柳乘风再可怕也只是个百户,自己也是个都头,又怕他如何?能坐在这里的,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比如靠着窗坐的一个商贾,李都头就有些耳闻,这商贾并不是寻常人,或者说他背后的站着的人绝不简单,柳乘风就是再厉害,难道能把这里的人全部得罪光?

这么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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