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凶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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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凶岛-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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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警察还会来找我去做目击证人,我自己也不怎么干净,看来得立即回去,不管老康回没回来,我们都得挪窝了。  
  
 
第七十一章 神器 '本章字数:318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10 11:26:21。0'
 
 我七拐八拐,确定没人跟着我了,我才转到自己居住那个旅店旁边的胡同,在那里掏出手电对着刀子仔细地瞧了瞧,那刀子的刀柄部分有一个月牙状的凸起,也是黑咕隆咚的,仿佛这把刀是个双头畸形,在屁股上长了个小脑袋。上面还有字,不过这字看不大懂,我瞧了半天,觉得很有可能是“厉角”俩字。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还是先回去再说。我把刀子放回尼龙袋之前,先很孩子气地学着侠客划出去一刀,在墙头上留下一道很细很浅的刀痕。我略有些失望,很明显,这刀子就跟伞兵刀或者军用匕首一样,很普通的锋利程度,决不是什么盖世神兵,不过既然是个古物,还能这样锋利,那也算不错了。  
我就这样自我安慰式地想着,手突然一滑,那刀子便脱手扎向胡同拐角处相隔两米的地下室地面。我心想这下完了,地面是坚硬的水泥板,这刀尖肯定要受损,卖不出个好价钱了。然而奇迹终于发生了,这是我从小到大遇到的第二个奇迹(第一个是我以300分的成绩上了全省重点),那刀子并没有受损,也没有像绝世神兵那样一插到底,削铁如泥,末止刀柄,而是发出了一阵闷响,声音并不大。  
等我四下瞅瞅没人,就猫下腰去捡,等到了那个地方才大吃一惊:原来那把匕首躺在地上,而坚固的水泥地板却给砸出了一个不小的窟窿,裂纹延伸出接近七八厘米。我心里琢磨着,也许这匕首的好处不在于锋利,而是“硬”。我为了验证这个结论,重新拿起来,不是用划的姿势,而是像拿着一根棍子一样试着向身边的水泥墙一捅,那墙顿时猛地凹裂进去一块儿,就跟被超人砸了一拳似的,而且声音也不大,只要睡熟了的人就不可能听见。这下我真的惊死了,这是个什么玩艺啊?总不会真的是玄铁剑或者金箍棒上的一个碎片吧?总之这玩意对我很有用,说不定能在危难的时候救我的命,别说它也还是很锋利的,就算是一块钝铁,照这个硬度朝谁脑袋上海一下,不得打碎了?我思忖了一会儿,把尼龙袋收好,然后把匕首别在腰间享受一级待遇,把秦朗给我的匕首放进口袋里。  
我拖了好久才回去,按照暗号敲了门,门一打开,就看到老康几乎扭曲的脸。我不明所以。老康关上门就用力推了我一把,凶巴巴地问:“你妈的你上哪儿了?”  
我自知理亏,只得说:“买包烟。”  
老康骂道:“以后没我的吩咐别到处乱跑,小心警察一枪打爆你脖子上的腚!”说着他转而扶起楚怀负,给他倒了杯水。  
我问:“康哥,你买了药了?”  
老康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逛窑了?我有那么没德吗?这附近我都跑遍了,还是没找到像样的医院,就坐车去市里了,好不容易才买了回来。我操,警察还看我身份证呢,好容易混过了。”  
我一听到他说警察,马上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心想不妙,就叫:“康哥,你听我说,刚才我买烟的时候遇到警察跟俩歹徒枪战,他们双方都看见我了,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咱们得立即转移啊!”  
老康怔了怔,跺着脚说:“你这个逼的真能落祸!咱们快走!”他又转头瞧瞧床上的楚怀负。  
楚怀负的脸色强些了,说:“宽,康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好了。”  
我把药给楚怀负装好,然后说:“你放心,咱们去了京都就安定了,保证吃香喝辣!”  
老康当然不明白我的意思,轻蔑地说:“饿不死就算好了!”然后一面侧着身子,以面拉开窗帘向外看动静,等我们收拾停当,立即出发了。  
在车上我问:“康哥,我们来这里怎么还得东躲西藏?我还以为秦大哥给我们安排了专门的住处呢。”  
老康不屑地说:“快别做梦了!你以为你是谁?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电话,有专门的人帮我们接送去香港,然后以旅游团的名义去日本旅游,到了京都再行安排。这期间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儿,听见没有?说你呢辛宽,小楚这个病样也没法不老实了!”  
突然,广播里传来了这样一则消息:“华东网讯:远在东海之滨的单城小县是全省的产煤胜地,然而就在这样一个资源丰富经济迅速发展的强县,居然有一支庞大的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猖獗了近十年之久……”  
我插了句嘴:“等他们猖狂成熟了才打击,真晕……”楚怀负却“嘘”一声,认真地倾听着。  
“据了解,在单城独霸一方的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头目成四海以”四海煤田“公司为名,招聘、豢养了一大批打手:这伙匪徒共六十余人,大多是几次‘进宫’的劳教分子,会武功的亡命之徒,他们以黑致富,又以富养黑,并凭藉公司的经济实力,拉拢腐蚀一些身居要职的‘公仆’和‘蓝盾’,长期以来横行霸道、打砸抢砍、敲诈勒索、狼亵强奸、无恶不作,成为为害单城及周边县的一大祸源。他们偷税漏税,建起未经批准的私人煤矿四十余个,动辄群殴,甚至动用枪支杀人,影响十分恶劣,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成四海六十五人特大黑社会性质集团被我勇敢的公安干警一举破获,得到了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嘉奖,现在,他们都在神圣庄严的法庭上,低下了罪恶的头颅……”  
我听了有些无语。成四海之所以倒台有两种可能,一是偷税漏税太严重,二是得罪了不知道什么大官。  
跟民愤无关。  
车开到西南部的永平村,我们不得不下来歇歇脚,因为我们的轮胎爆了。下车还不到二十秒,村里就跑出来仨孩子,最大也不过15岁,热情地喊道:“哥们,修车补胎,两百块!”  
老康怀疑车爆胎是不是这俩小孩捣的鬼,于是对他们怒目而视。小孩子毫无惧色,似乎司空见惯。我突然想到我们只有仨人,对方光孩子就仨,村里大人指不定多少个呢,反正二百在广州这种地方来说,并不算多,我就掏出二百,说:“你们可得给我们修好啊。”  
小孩得了钱,目光变得正义无比,拍着胸脯说:“放心,放心!”  
我们任那仨小子去修,然后一块儿去对面的小面馆吃饭。楚怀负大病初愈,食欲奇佳,呼哧呼哧吃了一大碗凉面,一张油饼,还嚷嚷着饿。  
正在这时,四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把摊子踢倒了。我们和老板都吃了一惊,向那边看,只见一个哭咧咧的胖子正被那帮坏孩子围着抽耳光。老康见我很好奇地样子,便低声喝斥我:“别他妈乱瞄,想惹事啊?”  
我觉得他也太谨慎了,便悻悻地闷着头吃,一个跟我们年龄相仿的服务员端着胖子走出来,盛着楚怀负要的面条,以及我们一起点的“老醋六样”拌菜。可就在她快走到我们跟前时,那胖子不知为什么猛地被推出去,一下子撞在服务员身上,那盘菜和面不仅洒了,而且还泼了眼巴巴等饭的楚怀负一身。楚怀负大怒,一拍桌子吼道:“娘了个逼的哩,你们觅死么?”  
那几个广东小孩听了以后,不但丝毫没有害怕,感而把眉毛一挑,很速度低把我们的桌子围起来。我低声说:“康哥,你得抗俩,我们一人一个。”  
楚怀负也挺后悔的,虽然他并不怕几个小毛孩,但这样又添了新麻烦。老康突然很神奇地用纯正东北话说:“妈了个逼的,你个洒(傻)逼想干啥?”说罢还瞪了一眼。  
那几个广东小孩一听,脸色有点变化。我们心里都是一喜,因为东北人的狠是出了名的,即便在广州,东北人的名声也很响,我们借用一下作为护身符,也无可厚非。那几个小孩转过身匆匆地跑了,还不时地回头看。我也来了句韵味十足的东北话:“看啥玩意儿?滚你妈的!”  
老康得意地说:“行了行了,叫服务员再做一次,咱们吃饱了好走路。”  
这时候我们发现那仨修车的小孩不见了,我就先到马路对过,试了试车,好像没问题了,也许小孩修完车就跑了。等我回来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大对头,乍一看,原来那四个学生卷土重来,还带了大约四八个人,最大的约摸有二十五六,都提着钢管和长刀,朝我们气势汹汹地逼过来。心里格登一声,顿时想到,对广东人来讲,东北人虽然可怕,却大多数是黑户口,严打的时候往往都被当成替罪羊。而本地,尤其是现在处于村子里,本村人都是受地方保护的,不然他们绝不会这么“使涨”。  
老康大吼一声,一脚把桌子掀翻,本来这一声吼和这个威风的动作使得他看上去豪气干云,我们还以为他是个老油条,谁知他掉头就跑,还啊啊地叫。我们只等跟上去,然后从身上摸军用匕首。老康身上虽然有枪,但不敢随便亮出来。等到了马路对面,我们就要上车了,可车后面的广告牌后又钻出来五六个拿棍子的少年。我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喊,脖颈子就被铁棍擦了一下,只感到一阵短暂的灼热,仿佛脖子射¥精了。  
 
第七十二章 血腥残酷史 '本章字数:231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14 08:19:03。0'
 
 我连忙用军用匕首来回瞎比划,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短,才挥舞了几下,就被一棍子砸落,我的手脖子更是肿起一块儿。我想溜,但身前身后足足有四个人,只能大喊着:“康哥开枪啊!”  
老康的肩膀已经红了,我猜他也可能有点儿后悔,正打算尽快掏出来,可是又被一棍子扫在膝盖骨上,嗷一声摔倒了。我见楚怀负也难以招架,连忙拿出那个“厉角”,这玩艺刚拔出鞘来就跟一根钢管狠狠一撞,钢管顿时一下子脱手而出,那小子的手心估计也擦破了皮。我胡乱挥舞着厉角,大吼着:“老康!快儿点!”  
老康“啊??”一声,扬起了枪。一个黄毛小子在这几秒钟内试图夺取这个战利品,但他很快发现难以成功,迅速招呼同伙逃开了。我们望着这些小子,心有余悸,没想到现在的小子这么强悍。我给砸了好几棍子但没受刀伤,楚怀负和老康分别在背上和肩膀上给划了一下子,好在也只是浅痕,但给风一吹,突然觉得有些辣。  
回到车上,老康抽了半天烟,才说:“我们不能在外面等那个人了,这两天得找个熟人的地方躲一躲。我以前有个朋友叫梁波,我们找他去。”  
老康说,梁波原本是正宗烟州人,70年代末80年代初,烟州有六大哥:白金东、严震寰、赵天心、秦玉卿、兰愣子兰国辉、午餐肉吴灿。  
白金东的爹是军区的旅长,参加过革命,所以他那个大院孩子多,自己拉了一帮小兄弟,在文@革的时候斗保皇派。改革开放以后最早下海,弄渔船搞捕捞养殖,往南方造廉价的磁带,和秦玉卿一起倒腾广州和香港的假名牌,一口气成了大老板,挣了接近百万,那时候一百万当钱,算是大富豪了。白金东90年代初就去了温州,一直没回来,当时他在烟州的时候,秦玉卿、赵天心全都叫他哥,是烟州公认的黑道仲裁者,说一不二。  
赵天心就是赵家的后人,98年病死了。秦玉卿是秦伯乾的哥哥,是当时烟州的一个什么局长,现在在丹港。兰国辉兰愣子就不用介绍了,靠着拳头刀枪打出来的大哥,当时成四海和姚金顶都是他小弟,跟着他压腿的。83年严打,他们一个不剩的全都进去了,成四海和姚金顶判得轻,90年代初就放出来了,然后也学着买卖鱼货,倒腾服装,炒个股,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干,93年左右房产业兴起,他们俩就都养了“拔钉拆迁办”,一下子发起来了。  
吴灿就是比较悲惨的一个老大哥了,当年他跟白金东严震寰不相伯仲,手底下很多东北人新疆人,什么狠角色都有,可惜他就是不会做买卖,而且火爆,会落祸却不会收拾。88年放出来,四十岁左右,那阵子秦伯乾靠着哥哥这棵大树一口气撑起来了,而邢坤那时候还在日本当老实人,没回来。  
梁波当时就是跟着吴灿的,这说明他跟吴灿本人一样没有眼光,选错了前途。而严震寰是烟州最早开娱乐场所的发家的,当时流行霹雳舞,他就开歌舞厅,叫“满山红”,把革命歌曲调了音弄成迪斯科版,顺便弄俩外地户口的小姐卖卖淫。有这么一天吴灿和梁波在满山红跳舞,跟个人吵吵起来了。那人说自己大哥就是严震寰,午餐肉喝多了不惯他毛病,当场上来给了一巴掌,严震寰正好从包间出来看见了,脸上挂不住,问吴灿说,你那是在扇我么?  
吴灿也挺忌惮他的,说没有,你想多了。严震寰朝那个小伙吼了一嗓子,说你少在这儿丢人现眼,给我滚。吴灿知道严震寰是在指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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