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很快给你回音。”
挂了电话后,她立即跑到大门口跟妈妈说了这事。高学琴是个没主意的人,犹豫一下后,给哥哥高保国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的意见。高保国跟穆濪见过多次,早已喜欢上那个小女孩,笑道:“很好呀,你要犹豫,我就收养吧!”
高学琴又问叶娉的意见,叶娉道:“我觉得我们两家还真有缘分,就冲着这份缘分,我也要认下这个妹妹了!等我上了大学,你在家里有穆濪陪你,也不孤单呀。”
高学琴笑道:“别这么早说大话,等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再夸口吧!”想到女儿很快就会上大学,大学读完后,又会工作,嫁人,以后母女俩确实也很难象从前那样朝昔相处了,有个穆濪陪着,自己也不至于太孤独。
于是这件事就定了下来,还是由高学琴收养。
叶娉马上给梅芳华回了电话。次日上午,她便跟着舅舅和表哥一起乘飞机去贵州接穆濪。
梅芳华很感激两家人的情意,在他们来之前,又给自己烧了许多纸钱,并附身在一无所知的穆濪身上,等家里出现由纸钱变成的真钱后,她才离开穆濪的身体,将钱悄悄藏起来。
叶娉三人到家后,在收拾穆濪的东西时,发现了梅芳华留下的钱,虽然没有数,但估计不下50万元。三人对钱的来历,心知肚明,高保国叫叶娉将钱放进她的旅行包里,说待会一起去银行,将钱全部存入她带来的几张银行卡里。
叶娉来之前,特意给穆濪打过电话,说了自己和舅舅要来接她的事,所以穆濪对他们到来一点也不惊奇。
三人接走穆濪后,在贵阳和遵义玩了三天,方才乘飞机回了X省。
回家那天,叶娉收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让她特别兴奋和感慨的是,自己居然是以X省2010年高考文科状元的身份被北京大学录取的。
【第四个鬼故事 山村凶灵】
第一章
枫树垭是西部某省一个信息和交通都很闭塞的高山上的小村子,也是该省为数不多的一个不通公路的落后村落。年轻人都不愿留在这个仿佛被世界遗忘,土地又很贫瘠的地方生活,男人都走出大山,到外面打工去了。女人们有的跟着男人出去打工,有的则想法把自己嫁到了条件比较好一些的地方去了。因此只有一些没有办法离开的老弱病残和小孩还生活在这里。
冯琉璃和胡蓉是广东省某师范专科学校三年级的学生,虽然离毕业还有两个月,还没拿到毕业证书,但同学们实际上已经脱离学校,各奔前程了。大多数同学都在广东或者周边一些省份找到了实习单位,冯琉璃和胡蓉两人也并非没能力找到条件比较好一点的工作,但他们却都是有点理想化的学生,所以选择了相对落后的西部省份,并主动来到了这个偏僻、落后的高山小村,到枫树垭村小实习教书。
枫树垭村小名为小学,其实是一个根本没资格存在的学校。在他们到来之前,全校只有一个老师,二十六个学生。而且这些学生还不是一个年级的。
小学位于距离村子大约2里山路的地方,基本上可算是这个村子的最高处。学校只有三间瓦房,在他们到来之前,这三间瓦房一间是教室,一间是林老师的宿舍,一间是林老师的厨房。
瓦房前面,是一个面积不到五十平米的土坝子,算是这个村小的操场。
操场四周,三面是悬崖,一面是与村子相连的山路。
林老师今年四十七岁,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在这个小学已经教了三十年的书。
他其实就跟这所村小一样,根本没资格教书育人,因为他自己都是初中文化。他虽然执教三十年了,却一直没有转正,还是一名代课老师。
本来,林老师在村子里有自己的房屋,但自从双亲和妻子都去世以后,他就很少回到原来的家了。后来干脆住在了学校,而把原来的几间老屋以1500元的价格卖给了邻居。
林老师的妻子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还跟他是小学同学,结婚后,不到一年就得病死去了,因此没有为林老师留下一儿半女。林老师在妻子死后,再未结婚――也结不成婚,村子里本来姑娘就不多,又长大一个嫁出去一个,而外面的姑娘又不愿意嫁进来,女人光出不进,因此村里有不少人跟林老师一样,打了半辈子的光棍。
冯琉璃和胡蓉到了这所村小后,村长安排冯琉璃跟林老师住,而将胡蓉安排到自己大伯家里,跟自己的堂嫂牛金花住一屋。村长的堂兄和侄儿两爷子都在湖南打工,只有春节才回家一次,因此胡蓉的到来,不会给大伯家带来过多的不便。何况两个大学生都是带着历练的心态来这儿实习教书,并没有打算长住。
林老师可能是常年独处的原因,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平日不怎么和村人来往,对于村上的安排有些意见,私下找村支书和村长说了一次,希望把冯琉璃安排到别的人家去住,但没有得到同意。学校不是林老师的私人财产,所以林老师虽然有些不高兴,却只能服从村上的安排。
这是两个大专学生来到这个深山小村的第三天夜里,虽然时间才过八点,并不算晚,但对于这个寂静的山村而言,却已不早了。尽管村子通电,但许多人家还保留着天黑上床的习惯。
胡蓉虽然还没习惯这种过早睡觉的生活,但毕竟寄人篱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开着灯看书,不但影响牛金花休息,而且还有点浪费人家电的感觉,因此也只能尽量改变自己,适应这里的作息时间。
吃过晚饭后,她跟前两天一样,在睡觉前与主人家坐在灶房里聊了一阵天。
主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牛金花,今年四十五岁,一个是牛金花的公公,也就是村长的大伯羊大爷,今年七十一岁。
羊大爷陪着客人聊了一会天后,便回屋了。胡蓉与牛金花又聊了半个小时后,也准备休息了。趁牛金花烧洗脚水的时间,她出屋去上厕所。
主人家屋外有一个小小的院坝,院坝的保坎下面就是主人家的厕所。跟大多数农村家的厕所一样,一半是人方便的地方,一半是猪圈。
人和猪就隔着几块破木板,彼此都能看见对方。
厕所安有灯,但为了方便起见,主人家没有将电灯开关安在厕所,而安在瓦房屋檐下的一根木柱子上,这样只要一出门,就可以拉下厕所的开关线,而不用摸黑去厕所。
胡蓉拉了厕所的电灯开关线后,快步穿过院坝,进了坝子下面的厕所。
虽然厕所的灯开着,但因为灯泡挂在厕所外面的板壁上,关上厕所门后,里面其实很背光,就跟呆在黑屋里差不多。
胡蓉也是农村来的姑娘,虽然生活的环境和习惯跟这个西部农村差别较大,但毕竟都是农村,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她并不象有些城市姑娘那样怕黑和胆小。
她将厕所门关上后,正要蹲下去,忽然,她心里莫明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清楚,反正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她微微一惊,侧耳倾听了一会周围的动静,但除了习习的晚风和隔壁的猪哼声外,并没有别的声音。
她呆了一小会,虽然没有听见什么可疑的声音,还是将厕所门开了一半。
村里的人家大半都是独门独户,彼此相隔几分钟的路程,每家人都有自己的厕所,因此不用担心有人来跟自己争厕所。惟一可能来这个厕所方便的男人就是七十一岁的羊大爷,他已经睡了,就是起床了,看见厕所灯亮着,也不会来。因此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她吁了口气,不再胡思乱想,大起胆子蹲下去小解。但刚一蹲下,她心里又忽生异感,觉得好象除了自己外,周围好象还有一个什么东西。
※※※
“难道有人偷窥?”
她心里一惊,立即提上裤子,跑出了厕所。一边拉上皮带,一边紧张地四下张望。
厕所的正面,是一条羊肠小路,与村子其他人家相通。小路前面,是一块菜地。菜地那边,有几棵杉树。厕所后面,紧依着院坝的保坎。右边,是几步与院坝相接的青石板阶梯,左边,是一丛竹林。
她看了一会前面的菜地后,又回过头来仔细地看那丛竹林,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
别说人影,就连动物的影子也没发现。
她的视线又移向厕所后面。厕所后面虽然挨着院坝的保坎,但保坎与厕所之间,如果要藏一个人的话,也并非不可能。
难道后面藏有人?
“是谁藏在厕所后面?”她故意虚张声势。
无人应声。
她虽然胆子不算小,但也不敢贸然走到厕所后面去查看。于是走到院坝上面,站到保坎边上往下面的夹缝看。
下面黑洞洞的,看不甚清楚,但好象确实有一个什么东西!
“是谁?!出来!”她又怕又怒,却故意大声呵斥,反吓对方。
但那团黑影没有动。
牛金花听见了她的喝斥声,连忙跑出来看。
“牛大嫂,快去叫人来,厕所后面好象有个人!”
牛金花又惊又疑,回屋操起挂在灶前壁上的菜刀,又冲进屋里拿了一只电筒出来。
“真的有小偷?!”
“我不敢肯定,但好象下面有个东西。”
牛金花大起胆子走到保坎边,用电筒向下一照,两人顿时大惊失色!
下面果然睡着一个人,那人眼睛大大地瞪着,整张老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了!
而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羊大爷!
第二章
羊大爷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真的有心脏病吗?
为什么没死在别的地方,偏偏死在厕所后面?
如果是他自己走到厕所后面去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真的只是象牛金花说的那样,羊大爷可能只是去上厕所,结果半路上发生了意外,摔到了那个保坎与厕所的夹缝中间,那为什么自己和牛金花都没有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
当时厨房里还有人,他为什么不从厨房门出去,而选择堂屋的后门悄悄出去?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已经睡下了,不想为了起夜穿外衣,所以悄悄从另一道门出去,为何他死时又穿得好好的?根本不象已经睡下了的样子?
……
胡蓉一宿未合眼,一直在想这些问题。虽然牛金花叫她不要对人乱讲,并辩称自己的公公晚上起来起夜都是从堂屋后门出去,但胡蓉心里还是充满了疑云。
她总怀疑羊大爷是不是有什么下流的目的,她甚至想到:也许羊大爷以前也藏到厕所后面去偷看过自己的儿媳妇上厕所!
其实她不知道,牛金花虽然在为自己的公公辩护,但她内心里也有相同的怀疑。
想到自己可能被公公偷看过上厕所,她心里又羞又怒,暗想:“这个老流氓,真是丢人!死了活该!”
第二天,牛金花一大早就到镇上去给在外面打工的丈夫打电话去了,而将羊大爷死后的一些善后事情托给村长帮忙料理。村长是羊大爷的侄儿,帮忙处理后事也是应该的,何况村长是男人,又在村里有一定的权力和威信,他出面主持后事,自然比牛金花一个妇道人家要得心应手一些。
胡蓉是外地人,又要上课,所以不用帮忙,第二天还是回到学校给孩子们上课。
林老师和冯琉璃已听说了这件怪事,但他们似乎各有所忌,都没有多议论。反劝胡蓉不要多想。
中午放学后,林老师对冯琉璃说:自己要去牛金花家,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灶房里有面条和大米,你自己做中饭吧。交待几句后,便跟着同学们一起下坡了。
胡蓉有一些心里话想对同学讲,借口要帮冯琉璃做中饭,没有跟着下坡。
两人站在悬崖边,目送林老师他们走远后,他才问冯琉璃:“你怎么看这事?你觉得事情真象牛金花说的那样简单吗?”
冯琉璃低咳一声,说道:“事情可能不象你想象的这样简单。刚才你上课时,林老师和我在坡下面树林里坐了一会,他对我说了一些话……”
学生们虽然不是一个年级,但因为只有一间教室,所以大家只能共用一间教室。一个年级上课时,其他年级的同学就做作业。两人到来之前,所有年级、所有功课都是林老师一个人负责,两人来后,三人做了分工:冯琉璃教五、六年级,胡蓉教三、四年级,林老师教一、二年级。所以胡蓉上课时,林老师和冯琉璃可以离开教室。
“林老师对你说了些什么?”
冯琉璃象有点顾虑一样,神色有点欲言又迟。胡蓉是个急性子,催道:“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吧!”
冯琉璃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今天最好去找村支书说一下,把你另安排一家住。”
胡蓉心里本也有这个想法,但她更关心原因:“林老师到底说了什么,你说吧!我们是老同学,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更应该互相帮助!”
她这话其实有一点暗示意思。读大一时,冯琉璃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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