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彼此只见过一次面,就没下文了。
当然,也不是每次都是女人不愿意。有几次,对方也有处下去的意思,但我觉得对方不行。
朋友可能听不耐烦了,说:你说来说去,简直不知所云!
是的,我也知道自己在“不知所云”,但是,我要怎么说,朋友才会明白我的心思?才能知道我真正的烦恼呢?
我在前面谈到的那些人,虽然他们也各有各的烦恼,但不论是哪种烦恼,总还能说得出口。而我的烦恼,却不能对人说!
我本来一辈子也不会将我的烦恼和痛苦讲出来,但现在,我可以讲出来了。因为,我可能就快要死了,不是被枪毙,就是被那个“东西”夺去性命!
所以,我想在我死之前,将我最不愿说出的两个秘密告诉你。
第一个秘密是:我在那方面很低能。
明白吧?
为此,我非常苦恼和自卑。就在上个月,别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虽然没有正式工作,又住在一个小镇上,但样子长得真不错。
说实话,我心里非常满意。
她也似乎很满意我,并主动来县城里找我玩了两次。不是我吹牛,我若向她提出那方面的要求,她肯定会答应。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自己在那方面根本不行!要是让她发现我干那事,连15秒钟都坚持不了的话,她肯定会从心底里瞧不起我。
我不愿被她轻视,更怕被她发现我的这个秘密,所以她一来,我就主动代同事值夜班。
她虽然不明白我躲避她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但也看出我在躲她,所以她现在也不再来找我了。
除了这件苦恼事外,我还有一个秘密,也很让我不安和痛苦。
这本来也是个决不能对人说出的秘密,但现在反正我也快死了,就说出来吧。
※※※
――我杀过一个女人!
提到那个女人,我心里就非常恐怖。
因为那个女人虽然死了,我却不能摆脱她的阴影。
我不但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突然想起她,甚至,我每次回家去,都要面对她的过去以及……她曾今居住过的那栋房子。
因为,她跟我是一个村的,她的家跟我的家,直线距离还不到三百米。
我们两家的房子中间,是一大片菜地和坡地。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最近总是觉得,她其实并没有死,她一直藏在对面的那栋老房子里,静静地注视着我……
她的名字叫甘悦。年纪大概比我小十岁左右。因为我记得她出生时,我好象已经在读小学三年级了。我至今还记得,她妈生她时,我妈跑了七八里山路,去乡场上为她妈请医生的情形。
我们两家以前关系比较好,我记得在我读小学时,她的爸爸经常过来帮我们家干些农活。
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反正我们两家关系突然变坏了。好象是在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吧,我妈跟她妈吵了一场架,我哥哥还差点跟她的哥哥打起来了。
后来我们两家人虽然没有再发生过大的冲突,甚至我妈和她妈又开始打招呼了,但我们两家的关系再未恢复到从前的水平。
她的父亲也再未帮我们家干过什么农活。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也一天大似一天。
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时真不好说。她的父母样子都不怎么好看,她的哥哥也长得有点难看,但她的样子偏偏长得很好看。记得有一年春节,我从广州打工回来,去给父亲上坟时,在半路上遇见了她,当时她已经在镇上的中学读初中了,我看见她后竟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此后几年里,我因为常年在外打工,只有春节才回家一趟,因此很难得看见她一次,但每次回家看见她,都发现她比上次更成熟更动人了。
说实话,我从无杀她之心,对她也没有什么非份之想。若不是因为交友不慎的话,我决不可能杀死她。
改变我命运、也是改变她命运的那一年是2001年,当时我已经不在广州打工了,因为轻信一个同事的话,去了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城市――长沙。
但我到了长沙后,工作并不似我的同事王平说的那样好找,我们在长沙吃了近半个月的方便面后,才终于找到了工作。
我们进入了一家宾馆当保安。他妈的,早知道还是当保安,又何必吃这么多苦?在广州当保安当得好好的,干妈跑到长沙来当保安呀?工资还比在广州时低两百块钱。
不过,长沙总算离家乡要近一些,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所以也不打算轻易放弃。
王平性格跟我不太一样,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这个人却总想吃窝边草!而且他还能为另搬一套道理出来,说这不叫吃窝边草,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
他所谓的月,指的就是宾馆里的女服务员。
跟大多数宾馆一样,宾馆里的女服务员里总有一些长得比较好看。我们做为宾馆的保安,跟这些女服务员自然有很多亲近的机会。我因为心理和性格原因,虽然有时也会胡思乱想,但总是想得多,行动得少。而王平却象一个跟屁虫一样,没事就围在美女们屁股后面转。
但好象他一直是在白忙活,除了占些小便宜,和跟别的保安喝些飞醋外,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
有一天,我和王平上街去逛,路上经过一家发廊时,他突然对我耳语说:“反正下周就会发工资了,我们今天干脆去潇洒一回!”
我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对女人一向敬而远之,但并不表示我对女人没有兴趣。听了他的话后,微微犹豫一下,就同意了。心想:反正对方是个小姐,她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她。再说大家也只干一次,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我以为他的意思是进发廊去“潇洒”,正准备进去,他却拉住我说:“在发廊里玩没意思,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潇洒。”
我对这种事情没经验,问那是什么地方,他告诉我说,去了就知道。
我心上心下地跟他走了半天,最后进了一个小巷子里的私人小旅馆。
我因为是头一回,又不愿被他知道我还是童子身,不再问话,全听他安排。
我们要了两个钟点房后,王平让老板娘叫两个小姐来玩。趁等小姐“上门服务”的机会,王平对我说,等会小姐来了,别急着要,只要不是太满意,就叫走人。这样才有可能等到好货色。
我装成很内行的样子,点点头,没有出声。
果然,他的话很有道理,先来的两个小姐确实不怎么行。王平白占了其中一个小姐的一点小便宜后,便让她们走人了。
后来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想象。二十分钟后,又来了两个小姐,结果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其中一个竟然是甘悦!
她看见我,也非常惊讶,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我也很尴尬,正不知该不该跟她打招呼,王平已经拉住了甘悦的小手!
我也不知自己当时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怎样的,反正我立即站了起来,拉住王平的手说:“我要她!”
王平微微一惊,但还是放开了她的手。挽起另一个小姐的腰,出了客房。那个小姐长什么样子,我一点也没印象了,可能也不错吧,否则王平也不会那么快就做出决定。
尽管彼此都有些尴尬,甚至她开始还不愿意,但后来我们还是发生了关系。
虽然她是小姐,但因为我们是同一个村子的人,而且又是邻居,因此我的感觉好象并不是在找小姐,而有一种别的说不清的感觉。
以后,我虽然又单枪匹马地去了另外几家小旅馆,叫了几次小姐,但一直没有再遇上她。
就在这年春节,我回了家。
本来,因为双亲都已不在,哥哥又跟我关系不太好,所以我已经有几年没回老家过年了,但这年春节,我却鬼使神差地回了老家!
※※※
非常奇怪,我明知她现在已经是个小姐,但我心里却很喜欢她!
正如我的期待,她也回家过年了。
我们在老家再度相见,她虽然有点神色不自然,但也没有刻意躲避我。只是见了我就跟不认识我似的,一直没有跟我打招呼。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可以单独与她在一起的机会。那天傍晚,我从她家的老房子(她家的老房子就在我们家对面,相距大约三百米)前经过时,发现她竟然一个人在老房子里不知收拾什么东西,我当时头脑一热,什么也没想,便走了进去。
她看见我非常吃惊,呆了一下才问我想干什么,我激动地说了一些蠢话,到底说了些什么,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反正我突然抱住了她!
我没有想到,她明明是个小姐,而且我们也发生过一次关系,她居然装出一副清纯样子,愤力推拒我,我们在拉扯中,她说了一句话,就因为这句话,我们的命运改变了!
她说的那句话很伤人,我不想说出来,反正是耻笑我无能!我当时羞怒异常,挥拳朝她脸上猛打下去,又用两手卡住她的脖子!
我到底是想要出气,还是想要强奸她,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反正等我头脑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死在了地上!
我又怕又悔,但不愿束手就擒,马上清理了现场,并趁天黑将她的尸体背到一个隐蔽处埋了。
不用问,她的妈妈发现女儿“失踪”后,着急得满世界找人。她的父亲和哥哥,在去年腊月的一天,在骑摩托车去镇上买东西的路上,不幸发生了车祸,已经死去了。
我也混在老乡们中间,每天帮忙找人。
大家白忙活了半个月后,她的妈妈终于听到了一些流言,知道了她的女儿做过小姐的事情了,以为她的女儿真象有些人说的那样,又悄悄离家去当小姐去了,于是也离开了家乡,到外面去找女儿。
大家都以为她很快会回家来,但奇怪的是,她这一去,竟从此渺无音讯。
二十岁以前,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过了二十岁后,才发现时间其实过得很快。2002年春节前后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转眼间,2004年春节又快到了!
我本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甘悦的尸体恐怕早已变成一堆白骨,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渐渐淡忘她家的人和事。她的死已基本上对我构不成威协了。心里的不安感也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但事实证明我太过乐观了,危险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在悄悄向我逼近,一连串恐怖的噩梦正在悄悄揭开帷幕!
2003年12月26日晚上21点14分,我正在值夜班,忽然接到哥哥的电话,哥哥告诉我说,他家明天就正式搬进新居了,让我请假回家一趟。
这事我其实早已知道。哥哥虽然结婚后不久便跟我和妈妈分了家,但大家还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所谓分家,只是分了房间,房子还是从前的几间旧瓦房。
第二章
从去年腊月开始,哥哥才开始着手建设自己的新家。
他的新居就在我们家老房子东边不远处,是一栋两楼一底的小洋楼。哥哥跟我说过,等我侄儿结婚时,他还要增加一层楼。
我相信哥哥一定能做到。哥哥学过木匠手艺,这些年房屋装修行业很火,而装修离不开木工,因此这些年哥哥在城里挣了不少钱。
以前我跟哥哥不太和,但随着年岁渐大,彼此都不似从前那般年少气盛了,兄弟间感情也渐渐好了起来。我接到哥哥的电话后,第二天便跟单位请了几天假,乘客车回到了老家。
哥哥建房期间,我回过几次家,因此对于哥哥的新楼房并不新奇和陌生。这次回家的目的,只是喝杯贺酒而已。当然,虽是自家人,人情也要表示一点,我虽然工资不高,但还是拿了三百元钱作贺礼。三百元钱虽然不多,但差不多是我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了。
那天下午,哥哥在新房前的坝子里摆了七桌酒席,将全村老小都请去喝了酒。我虽然算半个主人,但因为常年不在家,加之哥哥嫂嫂请了很多人帮忙整治酒席,我根本无忙可帮,所以我索兴跟别的亲朋一样,只顾喝酒吃菜。直到晚上八点半钟左右,最后的两个客人也终于离去,我又小坐了一会,才带着几分酒意向哥哥告辞。
哥哥说:“你今晚就不回老房子了,就在二楼客房里睡吧。”
我说:“又没几步路,再说又不是外人,你不用管我。”
嫂嫂说:“你常年不在家,屋里灰尘都有三尺厚了!今晚就在客房里睡,明天我帮你收拾一下老房子。”
我见哥哥嫂嫂也不是虚情假意,就同意了。
我陪着哥哥一家人在楼下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后,忽感小肚子有些不适,于是起身上二楼去解手。楼下虽然也有厕所,但离客厅太近,我怕动静太大,有些不雅,所以舍近求远。
因为哥哥的新楼房前后左右没有别的房屋,加之又是在农村,所以没有太多的讲究和顾忌。除了主人的几间卧室外,厨房、厕所等屋的窗户都没有安装窗帘,也没有贴窗花,因此从厕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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