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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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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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儿还太小,他实在不愿小龙儿看到这些辛辣狠毒之事。

    任碧瑶在手边滑下,看着小龙儿,方才还冰冷森寒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温柔暖意。

    碧瑶顺着墙壁滑坐下去,捂着喉咙一阵猛咳,在她心目中,肖华永远温文尔雅,进退有度,无美得如同一块胭脂暖玉,她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肖华,温暖的外表下流着那样冰冷的血。

    她过去常听人说起美貌与冷血残忍集于一体的平阳王,自从她知道肖华就是平阳王的时候,对那些流言极为屑。

    这一刹,她突然深深体会到那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害怕之余又感到绝望,为她这些年来苦守的爱情绝望。

    不管她做什么,她都进了不他的心,甚至入不了他的眼。

    他甚至异想天开地想杀了她来绊住芷容转世轮回,她对他而言的用处仅仅如此。

    碧瑶突然间觉得前所未有的冷,抱着胳膊,不住哆嗦,不敢抬头再看面前这出尘脱俗的身影一眼。

    肖华到门边,看了凌弘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但只是一瞬,便归于平日如同暖玉般的温文儒雅,抱过小龙儿,“你怎么来了?”

    小龙儿仍瞅着缩坐在地上的碧瑶,一脸迷惑,对父亲的问话,但是规矩回道:“诺诺想娘亲,便求着师傅带诺诺来寻爹爹

    肖华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强忍着内心强涌上来得酸楚,轻抚了抚他的小脑袋,一言不发地走出密屋。

    小龙儿使劲地瞅了碧瑶几眼,直到看不见碧瑶,才问道:“娘亲呢?”

    肖华喉头一哽,却神色温柔地道:“你娘亲正在哪个旮旯里打小怪

    “……”

    小龙儿歪着头,又向那间院子望了一眼,“是不是爹爹有了新欢,把娘亲气走了?”

    肖华微微一怔,还没有回答,从后头追上来的凌弘抢着道:“你爹为了你娘连昏君都做了,怎么可能有新欢?”

    肖华:“……”

    小龙儿在燕京呆了一些日子,已经知道什么是帝王,也听说书人说过昏君,知道昏君就是很坏的皇帝,想不明白坏皇帝和新欢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很不认同师傅的话,不认同父亲是昏君,是坏皇帝。

    但刚才爹爹和那个女子站得很近很近,他却是看见的,揪住不放,“可是爹爹刚才明明抱着那个女人

    肖华神色微僵,不自在地睨了身后三步外一个望天,一个看地的凌弘和丹红,轻咳了一声道:“爹爹不是抱着她,是跟她打架

    小龙儿回想,方才父亲的手确实是卡在那女子脖子上,和抱着娘亲的模样不同,终于觉得父亲和那女人确实在打架,“爹爹为什么要打她?”

    “因为她以前经常欺负你娘亲,爹爹是代你娘亲讨个公道

    “那我们回去,把她再打过一遍?”

    “儿子,做人要厚道

    “最不厚道的人,难道不是爹爹么?”

 怎么教儿子

    “……”肖华飞快地睨了小龙儿一眼,那女人是怎么教儿子的,念头刚动,心头又是绞心拧肺地痛。

    这一日,肖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陪着儿子,直到入夜,哄睡了小龙儿,才走出屋子,看了一眼在院中备了酒水,侯在石桌边的凌弘,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在桌边坐下。

    凌弘为他斟满一杯酒,“你体内的盅已经解了,难道还不肯死心?”

    肖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如今并无他想,只是想在这里把莫忘养大

    凌弘暗叹了口气,这孩子有娘的时候没有爹,如今有爹了,却又没了娘,委实可怜,“你那破理由,能哄得了他多久?”

    在旮旯里打小怪,除了三岁孩童,谁信?

    “哄得了多久,是多久这破理由是芷容想出来的,他不打算另外寻理由哄骗小龙儿。

    凌弘看了看肖华,终究没能再说出什么,默默地为他又再把酒斟满。

    “陛下再无封皇纳妃之心,他要立莫忘为太子

    肖华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才又将杯中酒一饮尽,“也好芷容这一死,伤透心的并非他一个。

    二哥执意终身不娶,他又岂能不知原由?

    对这个兄长,他可以倾其所有,什么都可以让,但独她不能让。

    二哥这辈子算是错爱了,二哥对他也是凡事不争,包括她,他虽不争,心里却只蓄了她一个,再容不下其他。

    强迫自己与不爱的女子交付终身,倒不如一个人来得自在。

    凌弘暗叹了口气,他们兄弟二人都情寄一个女人,当真是场情孽,“我和丹红会留在这里教导莫忘一些日子

    “嗯肖华声音淡淡,论能最看淡世间百态的人不是他,而是凌弘。

    若论胸襟最为宽阔,最能隐忍的人,也不是他,而是丹红。

    有凌弘和丹红教导莫忘,他可以放心。

    “等天下太平了,我和丹红来此间陪你养老

    肖华终于抬眼睨了凌弘一眼,他虽然不能肯定丹红对夜是否真的死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丹红对凌弘打心眼里好。

    不管凌弘在丹红心里占了几分重量,但凌弘终究得了他想要的。

    “好

    *******

    软骨散对芷容毫无用处,留在这里扮柔弱,一来是等天星子离开,二来是想静心地渡过这八九九天,等肖华体内的朔月解去。

    碧瑶每每来拿语言刺激她的时候,她就装死,好在碧瑶吃过一次亏,虽然见她总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却不敢太过靠近她。

    横竖有人管饭,有人倒马桶,她也就乐得在这里清修疗养。

    碧瑶不来骚扰她的时候,她就从暗格里取出赤水剑和凤雪绫练功。

    除了常想起小龙儿和肖华,心里有些难受,日子倒也不难过。

    等小鳗和她当真完全融于一体,行动恢复正常,已经是小鳗吞噬雌盅第八九九天上头。

    第八九九天,也是肖华体内的盅完全解去的日子。

    她扳着手指算了又算,越算越坐不住,他体内的盅解了,对她的心也就该死了。

 妖孽,哪里走

    但一想到他的那倔脾性,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心头就象住进了千百只蚂蚁,搔得她心烦意燥,无论如何,也得去看一看他,亲眼看见他安然无事,才能放心。

    好在那时母亲不愿等她死了,只有碧瑶知道这里的秘密,所以能告诉她的,都尽数告诉了她。

    这间密室机关虽然巧妙,但对她而言,实在不是难处。

    乘婆子取了饭碗出去,瞅着外头无人,溜出密屋。

    肖华派来的‘点子’已经苦守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没有半点收获,看守难免略有为松懈,被她瞅到机会,翻出宅院。

    一路上也不见天星子,只觉得天都开了,以后可以我行我素,寻一个时常能看见肖华和小龙儿出入的地方住下,在暗中陪他们渡过这一世。

    找了个地方,换了衣衫,戴上慕离帽,大摇大摆地朝城外走去。

    刚出城门,一股强大的威压向她兜头兜脸的压来,压得她身上的气血翻江倒海地往上涌,芷容忙将涌到口中的血水强行咽下。

    好在有慕离遮面,门口官兵并没有看出她的异样。

    不露痕迹地略略退开,稳住心神,慢慢前移,只往前移得前步,就觉得胸口中闷痛,难以呼吸,忙重新不着痕迹地退了回来。

    暗骂了声:“该死返身回城。

    除了天星子,不会有人能布得下如此强大的天网。

    就算蛇鳗与她完全融合,她也只是半人半妖,还是个离开娘胎不久的幼鳗,岂能与七星子之一的天星子相斗?

    芷容郁闷得想撞墙,后悔煽动那些人骂他色狼,毁他名声,把他激恼,现在这个天星子真跟她耗上了。

    天星子在城门口布下天网,那么其他地方也同样无法通行。

    她除非会地遁,否则,天星子一日不离开增城,她就得在增城陪他玩一日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芷容返回城里才发现,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天星子不但自己跟她耗,还弄了一堆的道士分散在增城各处蹲点跟她耗。

    看样子,不把她就地正法,誓不罢休。

    默默地把天星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一遍,站到街边一个小摊前,佯装看一支银钗子避开身边蹲点的两个道人巡视的目光。

    好不容易等那两人看去别处,放下钗子准备闪人,却一头撞上一人,藏青色的道袍立刻跃入眼中。

    那人礼貌地扶了她一把,助她站稳,“姑娘有没有撞到哪里?”声音朗脆,极是好听。

    但声音的主人却是芷容最怕见到的天星子。

    芷容眼皮跳了一下,顾不得被撞得发酸的鼻子,捏着噪子道:“没伤到哪里说完转身就走。

    天星子忽然闻到一丝淡淡地幽香,极是好闻,但这味道……天星子眸子蓦地睁圆,温和的面庞顿时沉了下来,“姑娘留步

    芷容郁闷得想哭,天星子,我上辈子挖了你家祖坟么?

    加快步子,三窜两跃地挤进人群。

    明明狼狈逃窜的形容,却是别样的妖娆,这等姿容即便是在九重天上,也难有人可以媲美,天星子望着隐在人群中的妙曼身影,脸黑了下去,喝道:“妖孽,哪里走

 做妖果然惨了些

    芷容头皮发麻,抹了一把辛酸泪,跑得更快,做妖果然是惨了些。

    天星子虽然为仙,但仙有仙规,不可扰乱凡间次序,他不能露出仙人迹象,惊吓到凡人,这时候,又正是街上人多的时候,他被挤在人群里,转眼不见了芷容身影,急得两眼瞪成了灯泡。

    芷容挤出人群,眼见前头来往的人只剩下三几人,等天星子追了出来,她可真是无处藏身了。

    一辆马车缓缓过来,芷容回头望了一眼,已经隐约看见天星子头顶道冠,将脚一跺,跃上马车,一揭车帘,看见男子一袭白色袍角,道:“麻烦先生让我躲一躲

    也不等他答应,径直进入车内,回头见天星子正扒开人群出来,向这边望来。

    芷容吓了一跳,忙把车帘放下,转过身来。

    风拂开脸上面纱,与车中人对了个面对面,都不竟怔了。

    车里端坐着的白衣男子竟是身为平阳王的肖华。

    芷容忙收了纷乱的心神,不着痕迹地垂下头,面纱落下,再次将她的容颜掩去。

    肖华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面纱,眼前仿佛还是刚才一瞬间所见的那张绝色秀丽的面庞。

    但她明明巳死,怎么可能是她?

    芷容强忍着内心的不平,侧身轻揭车帘,看向车外,见天星子已经被抛得老远,渐渐失去人影,回身朝肖华点了点头,“谢谢先生,先生之恩,来日再报

    说完,不理飞扬的马车,脚尖轻点,跃下车。

    肖华直到这时,才回神过来,紧跟着跃下马车,拦住芷容的去路。

    “容容,是你,是么?”

    “先生认错人了芷容转身急走,用不了多久天星子就会追来。

    她虽然不知道肖华如果知道她现在成了妖,会怎么样。

    但她可以肯定,他不会允许天星子在当着他的面将她打杀,他以凡人之身对抗天星子,后果不堪设想。

    芷容心里焦急,只想尽快脱身离开。

    肖华失而复得,哪里还肯再放了她走,向她又走近些,眼里是平时绝对看不见的淡淡痛楚,“容容,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又不肯再理我?”声音极轻,温柔得象是怕语气重气一点便会吓跑她。

    这温文的模样,温柔的嗓音,是这八十几天来,几乎每一夜都出现在她梦中的,每次醒来,枕边都泪打湿,真希望能有机会再看看,再听听,这里看见了,听见了,心里却说不出酸楚。

    她忍着心痛,淡淡道:“先生真认错人了

    斜睨了一眼来路,唯恐天星子就此追了上来。

    肖华的脸色一点一点白了下去,嘴角却仍攒着温柔的笑意,“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想见我,也没有关系,可诺诺想你得厉害,他就在增城,你不看一看他么?”

    芷容的心脏象被一只手紧紧握住,痛得透不过气,她隔着慕离面纱,深看了肖华一眼,闭上眼睛,不让涌上来的泪水流下来,当然想看,做梦都在想他们父子,可是她现在是在被追杀啊,难道要让诺诺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人当妖除去?

 我不会碰你

    深吸了口气,道:“这个先生好生莫名其妙,小女子未嫁,哪来的儿子说着绕开肖华,向林子方向走去。

    肖华不再说话,伸手向她手臂抓去。

    芷容闪身避开,帽上面纱却留在了他的手中,随着她后退的力道,面纱滑落,她略为苍白,却清雅秀丽的绝色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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