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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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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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巫的脸顿时黑了下去,旺儿他娘算什么东西,能要他堂堂国师前往庆祝?

    芷容冷笑,“想来神巫也不会去的,那么平阳王又如何会自降身份去给个小小侍妾应祝?这么大的纰漏,神巫不会没想到,既然如此,为何要白白折损一个可用之人?”

    一席话说得神巫更是面如锅底。

    美珍自从冬萍的事被夜华揭穿,再没敢对芷容做什么手脚,但恨意却更胜过从前。

    最近又见芷容的地位步步升高,有心乘夜华不在的时候,对她打压一番,当下冷哼道:“放肆,你一个小小鬼杀,竟敢对神巫无礼

    芷容冷看向美珍,“美珍该知道小十七与夜华的关系,如果损了小十七,夜华回来,美珍如何交待?”

    夜华是美珍的心头痛,这件事上,本心有余悸,但一来不敢逆了神巫的意思,二来借此打击一下丹红,心里也是痛快。

 伶牙俐齿

    但现在芷容看出蹊跷,如果夜华回来,这丫头在夜华面前嚼上点耳根子,只怕夜华当真会憎恨于她,又急又怒,涨得满面通红,嘴上却不肯服软,“身为鬼杀,对付平阳王,天经地义,就算夜华回来,能有什么异议?”

    芷容瞥着美珍冷笑了一声。

    美珍只觉得毛骨悚然,越加心惊,强作镇定,“神巫与平阳王相争多年,难道不比你更了解平阳王?”

    芷容嘴角浮起讥诮,相争多年,不过是用无数鬼杀的尸骨堆砌,结果平阳王仍活得好好的,而蛇国被逼迫得只能在活在合欢林以内巴掌大小领土上。

    美珍被丹红看不起,已经是满肚子怨恨,而这个小小的丫头,居然也敢对她露出不屑之色,恼羞成怒,不理不顾道:“对了,平阳王两次盗赤水剑,赤水剑都落在你手中,难道你与平阳王有什么私情?”

    神巫对这件事,本就有疑心,但这事被蛇侯压着,他并不多理会,听了美珍的话,更觉得芷容和平阳王之间形迹可疑。

    越加不肯召回小十七,重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如果你不信,何不自己亲自去看看

    芷容脸色微白,如果能来得及赶去通江镇,她何必在这里跟他们费这许多口舌?

    “神巫……”

    神巫大袖一拂,打断她的话,“我要休息了,你们退下吧

    美珍得意地瞟了芷容一眼。

    芷容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转,咬了咬牙,转身大步离去。

    离了神巫的寝宫,唤来马匹向通江镇急驰而去。

    如果这是平阳王设下的圈套,通江镇通往蛇国的路,必会被严格监视,只要小十七一露面,就会遭到围堵,他根本没有机会逃得回来。

    她只盼小十七察觉情形不对,能寻地方躲藏起来,以她对通江镇的熟悉,或许可以在暗中寻到他,带他逃过此劫。

    到了通江镇,已是半夜。

    镇长小儿子的满月酒,早已经人散席空,街上清风雅静,不见一人。

    芷容立在冷清的街头,心里象压了块巨铅,重得喘不过气。

    她在镇中细细查看,直到天明,才在还没进镇子的必经之路的路边树上见到一处剑痕,以及点点血迹。

    那剑痕是芷容所熟悉的,正是小十七的窄剑刺划而出。

    血迹虽然已干,但能看出是新鲜滴上。

    芷容脚下一软,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手扶着树干,胸口撕绞般的痛。

    果然是计。

    小十七锋芒太盛,燕军不可能容得下他,平阳王下套除他,是必然的事。

    骑着马,把通江镇大街小巷那个遍,哪里有小十七的踪影。

    心底一阵凉过一阵,她晃了晃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既然小十七与平阳王的人相遇,有三种结果,一逃脱,二被平阳王所擒,三死。

    或许他能逃脱,或许已经逃回蛇国。

    芷容抱着一线希望,往回急赶。

    一早就知道身为鬼杀,随时可能死去。

    本以为早已经淡定。

    可这时,满脑子都是小十七无赖又无耻,却又孩子气的笑颜。

 小十七出事

    又想着这一年多来,小十七对她生死相护之情。

    实在无法形容心里是何等心焦,只恨不得把马打得飞起来。

    到了小十七所住的小屋门口,没等马停下,急跃下马背,猛地推开木门,迎面而来的只有死气沉沉地孤寂。

    芷容白着脸,转身向鬼杀营房而去。

    与他一起行动的十六名鬼杀,一个也没有回到蛇国。

    芷容脸色惨白无色,脑子‘嗡嗡’作响。

    一颗心直坠冰窖。

    既然没能逃脱,就只剩下两个结果。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都必须知道。

    芷容重新翻身上马,出了蛇国,朝着初见平阳王的深瀑而去。

    一连几天,她都不断往返于瀑布和蛇国,饿了在马上吃些干粮,困了在马上打个盹,却没有到平阳王,也不见小十七回来。

    她对平阳王本有恨,有怨,还有着其连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悸。

    这时添上小十七生死,一想到平阳,心里更不是滋味。

    精疲力竭地重回到蛇国,推开小十七住处的小门,屋里毫无生气的黑寂,让芷容的心越加的冷得彻底。

    她恨死了神巫,但神巫是上位者,以她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与他对抗,只能把咬咬牙,把这笔账与神巫对她的侮辱,一并记上,来日再还。

    十五日过去,芷容接到美珍的通知,又有新的任务。

    此次的任务,倒没有什么难处,只不过是去制造一些假象,吸引燕国的视线,好让蛇国从外面收购来的美人顺利进入蛇国。

    芷容手撑着桌缘,似笑非笑地逼视着美珍,如黑色琉璃般的眸子凝着冰,声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暖意,“你说,等夜华和丹红回来,以后刺杀平阳王的重任,会不会落到美珍头上?”

    虽然美珍可以说小十七是因刺杀平阳王失败亡,明里夜华和丹红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夜华身为鬼杀的最高统领,过去的行动调遣大多是由他安排布局。

    安排什么人前往,他自然有绝对的权利。

    谁都知道刺杀平阳王十去九不返。

    做为杀手,能活得长久,未必是本事多高,而是运气。

    但不管运气再好,走多了夜路,岂能不遇鬼?

    如果夜华在人员调遣上多安排美珍一些,美珍想要活命,就难了。

    美珍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冷道:“你做好自己的事,至于其他还轮不到你来考虑

    芷容的眼风有意慢慢扫过美珍微抖的手,笑了笑,扬长而去。

    美珍怒不可堪,抓起桌上笔架重重砸向前方墙壁。

    眸子慢慢眯窄,迸着阴毒的光芒。

    必须在蛇侯回来前,把这丫头除去。

    但一想到蛇侯,底气就不那么足。

    这丫头是蛇侯要的人,连神巫都不敢随便动她,如果她动了芷容,一旦被蛇侯知道,她真会生不如死。

    自从损了小十七后,神巫不敢再莽撞行事,蛇国再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凌峰一扫前一些日子脸上的戾气,眉飞色舞,“王爷,蛇国在海外购得的二十几个美人,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他手掌下切,做了个截下来的动作。

 平阳王私藏的美人(一)

    平阳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琴弦,轻声道:“就算截了这些女子,他们同样会抽取本国奴籍女子顶上,而我们得了这些女子,还得提供米粮养着,费财费力,只不过给他们添一口闲气,实在没什么意思。军中养着女子,传到靖国公耳中,反是我们落了下层,到时添闲气的,未必是蛇国那些鸟人,由着他们去吧

    他停了停又道:“这些日子虽无大仗,但这么枯守着,确实闷了些,你让人送些舞姬过来,再购上些好酒,让大伙乐一乐,放松放松

    凌峰本想着,属下将士枯守了这好几个月,又无大仗可打,人人闲闷得淡出了鸟,正好可以拿这些美人犒劳将士,听平阳王一说,确实是他想的不周道,而且二十几个美人也只应付得了最上层的这些将领,下头仍是怨声难平。

    听平阳王这般安排,满心欢喜,应着去了。

    平阳王停下弹琴,望了望远处天边,低声自语,“再对她避而不见,不知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了

    小十七已经引起了属下的公愤,如果芷容再如小十七一样任性胡为,刺杀他的中军将士,而他又强行包容,只会让随他多年的属下离心,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见见另一个人。

    ************

    牢狱中设着简单的床榻,柜台,柜台上还摆置着铜镜木梳等女子用具。

    虽然是牢房,却不同寻常关押犯人的牢狱那般肮脏阴暗。

    狱中虽然并不奢华,却收拾得极为整洁,榻上被褥也干净暖软。

    看守犯人的狱监也都是女子。

    榻上坐着一个衣衫整洁的女子,容貌端庄绝丽倾城。

    台阶上传来开门的声音。

    女子木然地微抬起头,直到一拢白色衣袍出现在她视线范围里,那双漠然的眼,刹时间流光晃动,猛地抬头起来。

    与台阶上那双面具后的幽黑深眸对了个正着。

    女子面无表情的脸,慢慢荡开一抹明艳地笑,微低头理了理已经梳得很整齐的发,款款起身,重看向来人,缓缓开口,“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听说王爷这几年风光得很

    她虽然身处牢中,但从看管她的女监官八卦中,多少也能知道些外面的事情。

    绝色天下,而又狠绝天下的平阳王,永远是女人口中不会败落的话题。

    平阳王微微一笑。

    女子望着他眼里浮起的笑,眸子有片刻迷离,“一些日子不见,王爷的风采越加叫人不敢多看了

    平阳王不理会女子痴迷的目光,示意女监官打开里头木栏牢门。

    女监官开了木栏牢门,知趣地退出大门,并顺手关拢铜门。

    平阳王这才缓缓步下台阶,走到木桌边坐下,目光略扫过这间与众不同的牢房,“看来,她们倒是未怠慢了高小姐

    女子慢慢步出牢房,于他对面坐下,视线在他诡异地青獠面具上徘徊,“婉柔又不是不曾见过王爷真容,既然来了,何必还遮遮掩掩?”

 平阳王私藏的美人(二)

    平阳王淡淡抬眼,向高婉柔看来,“我时间不多

    高婉柔眸子微黯,声音难掩惆怅,继而笑笑道:“婉柔还是那句话,只要王爷娶了婉柔,不但爆破图纸,婉柔会亲手奉上,就连皇家掌控在高家手中的暗藏势力,均会归在王爷座下

    平阳王眸子温和如春风暖阳,“如果高老爷子在地下,听见高小姐这番话,会不会死不冥目?”

    高婉柔轻咬了较唇,“父亲知道婉柔此生只求平阳王一个郎君,再说王爷与婉柔的婚事,是皇上所赐

    平阳王淡淡道:“不过是一个在我初初展翅,便想就此折去我的翅膀的圈套,以此来掌控我那兵权在手的二哥。那会儿的我固然年幼,又岂能甘愿引颈自缚,成为我二哥的软胁?这桩婚事,我几时答应过?”

    高婉柔眸光微涌,接着又是一黯,“就算父亲当初不那么做,不以那样的办法来约束南阳王,你也不会娶我

    “不错,我的妃位就如同我的人生,岂能由着他人左右?”平阳王声如和絮,却是不容人置疑地冷硬。

    当年二哥虽然年仅十五,却一仗漂亮过一仗,功绩积积,深得人心。

    大哥燕皇与他和二哥并非一母所生。

    他与二哥是皇后的嫡血血脉,而二哥五岁时就封为太子。

    而他们的大皇兄是贵妃所生。

    母后哪里想到,一直视为亲信的高承,也就是高婉柔的父亲,会被贵妃收买,设计害她。

    在夫君病入膏肓,神智不清之时,给她加强上个不贞之名,被削去皇后之位,赐了一条白绫。

    而二哥的太子被废,另立了贵妃之子为太子,也就是他们的大皇兄。

    父皇虽然迷糊,废了二哥,却还知道他撒手一去,年幼的二子和三子,没了母亲地庇护,必难活命。

    难得清醒的时候,封二子为南阳王,三子为平阳王,赐免死金牌。

    平阳王和二哥,虽然年幼,却也知道恨,恨高承,恨贵妃,恨病得要死,却听信谗言的父皇。

    不久后,父皇殡,大皇兄继位成为燕皇。

    但这些,岂能是在深阁里长大的高婉柔能知道的?

    高婉柔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平阳王为什么宁肯鱼死网破,也不肯依附高家。

    “婉柔有何不好?论相貌出生,有何配不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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