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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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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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容扁嘴,她最反感的就是利用儿女的终身来谋权搭利,但象他们这样的人家的儿女的婚姻,有几个不是用来巩固自己地位的手段?

    靖国公身为武将,又没有儿子,后继无人,自然想女儿能嫁得朝中有权有势的人,来稳定自己的地位。

    肖华不求功名,虽然买卖做得好,一辈子不愁吃用,但终究是没有地位的商人。

    而芷容又是嫡女,靖国公自然不会愿意她嫁给一个在权势上全无用处的人。

    肖华等了一阵,不见她答应,反而有些奇怪,重抬头起来,“你真想嫁?”

    芷容望定肖华的眼,点头。

    肖华心想,口是心非,她岂能是随意听人摆布的人,“你愿意嫁不喜欢的人?”

    芷容心底划过刺痛,脸上却笑得云淡轻风,“什么是喜欢?”

    肖华眼角微挑,瞟了芷容一眼,仍看自己的书,“难道你在外头的这些日子,就没遇上个喜欢的人?”

    “那些日子,忙着寻活路,抽不出时间想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倒是……”芷容向他凑近了些,“我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可有意中人?或者有对我有意思的人……”

    肖华慢慢地翻着书页,“二小姐有没有意中人,肖华不知道,但这府里可没有人敢对二小姐有意思

    芷容怔了一下,“我有这么差劲吗?”几年前,她虽然这张脸稚嫩了些,身材平板了些,但怎么也算长得不错。

    肖华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道:“对二小姐有意思,不是讨打找麻烦吗?我记得当年,新上任的御史大人对二小姐一见倾心,多看了二小姐几眼,出府后就被人用辣椒粉做成的烟雾蛋熏了眼,肿了三天,连朝都上不了……另外,蒋太慰的公子到府中做客,不过是给二小姐送了束花,在二小姐手上摸了一把,就被人在手上下了痒药,当着众人的面,也忍不住又搔又抓地出尽了洋相,回去后更是足足痒了一个月……还有啊……”

    “打住,打住芷容头疼得揉了揉额头,看样子自己过去还真是个招惹不得的刺头青,这样的小丫头确实不招人喜欢,“我这次是真要嫁人了

    如果母亲肯随她离开靖国公府,她是不愿嫁人受约束的。

    但照母亲现在的情形看,母亲是不愿再离开父亲。

    家有家规,她又不能象在外面一样谁敢欺负母亲,就狠狠地揍对方一顿,所以母亲留下,免不得要受气。

 拨了毛的鸭子

    她又看不得母亲受气,如果嫁个对父亲地位有利的人家,府里的人就会有所顾忌,不敢过于为难母亲。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就可以完全斩断与平阳王的关系。

    至于夫妻之间的事,以她的能耐,她不肯,对方还能强得了她?

    对方顾忌父亲靖国公,就算不满,表面上也不敢有所表示。

    她大不了纵着他多纳些妾侍,任他荒唐。

    等母亲站稳了脚,再不用受委屈,她拍拍走人,天南地北任她逍遥。

    她眸子忽闪不定,肖华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兀然一笑,突然凑到她耳边低道:“可惜,今次你嫁不出去

    芷容微微一愕,今天刚刚起床,与琪就急巴巴地跑来向她汇报,说对方的彩礼送来了,爹娘欢欢喜喜地收下。

    鸭子拨了毛,只差没下锅,还能飞掉?

    但直觉肖华不是嘴碎的人,他说出这话,必有原因。

    正想发问,见碧瑶带着丫头分花拂柳地翩翩而来,满面喜色,也不知是去哪里捡了宝。

    她瞧见凑坐在一堆的芷容和肖华,脸上闪过一丝恼意,但那点不悦很快被原有的喜色冲去。

    芷容对碧瑶不合时宜的到来,有些厌烦,想问的问题,当着碧瑶不能再问,干脆离开,去前头看看母亲,问问婚事的事。

    碧瑶抢先一步,向芷容笑道:“恭喜妹妹,刚刚回来,就定下好人家她对着芷容说话,眼角却瞟向一旁的肖华。

    肖华仿佛没听见碧瑶的话,收起书卷,起身向她们二人微一点头,算是告辞,衣角翻飞,飘然而去。

    碧瑶脸上笑意即时一僵,随即想到,芷容一嫁,府中只得她与他,来日方长,还愁不能亲近他?

    这么想着,心情又好了起来,回头见芷容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心里一咯噔。

    芷容瞟了眼肖华离去的方向,打趣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句话,正好刺中碧瑶的痛处。

    碧瑶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他对你也同样没有情意

    芷容笑嘻嘻地将她看着,心想,她把过去的事,忘得干干净净,肖华对她没有情意是好事,省得彼此尴尬难处。

    碧瑶等着看芷容暴跳如雷的样子,结果等了一阵,不见她有反应,恐怕是那句话说的不够重,又道:“你都要嫁人了,可是他没有半点不开心的样子,可见对你是没有心的

    芷容耸了耸肩,对与碧瑶的口角之争实在没有兴趣,打了个哈欠,走自己的路。

    碧瑶被激起的一肚子怒气,无处可发,回手一巴掌掴在丫头脸上,“尽是些吃白饭的,叫你们查个乳猪的去向,到现在都没一点消息

    丫头脸上火辣辣地痛,又不敢伸手去捂,委屈地低着头,任她打骂。

    ******

    芷容定亲才三天,一个消息在燕京很快传开。

    和芷容定亲的那位官员儿子突然病倒,而且这一病就入了膏肓,没几日就翘了辫子。

    那家的正室夫人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儿子一死,就乱了心神,揪着丈夫乱骂一通,说什么儿子体弱,本该寻个八字温和些的姑娘冲冲喜,却去寻了靖国公这样满手血腥的煞气之人的女儿。

 诈婚

    这样人家的女儿,哪有不命硬的,芷容命太硬,才让她的儿子早亡。

    那官员听了这话,吓得脸色发白,他虽然是一品官员,但靖国公是什么人?

    到了皇上面前,都可以不下跪的人,哪是他能惹得起的,忙呵斥夫人不得胡言。

    可是,要说的已经说了,说出来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哪里制止得了。

    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

    给女儿定下的未来夫婿死了,靖国公本来有些郁闷,但那家夫人的话传到他耳中,勃然大怒,派了人去打听。

    才知道那家儿子根本不是在外打点事务,而是从小身体就弱,一年一大病,一直养在家里。

    近两年更是弱得如风中残芦,前一阵子旧病复发,卧床不起,根本不是官员所说,去了外地巡察。

    恰好这时听说靖国公想给女儿招婿,忙巴巴地凑上来提亲,本想着靖国公家气旺,结了亲,没准儿子能沾上些光,这病就好了,结果病没好,反而死了。

    靖国公听完,气得跳了起来,带了亲随直冲进那官员府上,一脚踹开府门,揪了官员出来,踢翻在地骂道:“你哄骗我,我已经不能容你,你竟然还敢拿我女儿来冲喜。今天我饶了你,倒让人觉得本国公是好欺负的

    要知给人冲喜的女儿都是出生低下的,大多是寻贫苦家女儿,哪个敢找比自己家地位还高的大户人家女儿?

    靖国公的女儿嫁皇子都嫁得的,拿他的女儿冲喜,对靖国公可是赤…裸…裸地侮辱。

    官员与靖国公结亲,是想沾沾靖国公的阳气,镇一镇长年纠缠着儿子的病魔,倒没往冲喜上想,但听靖国公这么一说,确实又象这么回事。

    刹时间吓得脸色煞白,连连鞠躬解释加道歉,许诺不管靖国公要什么,他都势必做到。

    靖国公几时受过这种气,哪听得进官员的话,对着官员一脚踹了过去。

    他是武将,一身好武功,而对方又是文官,哪经得起他打,这一脚就翻了白眼,眼见出气多,进气少。

    如果不是靖国公的副官拉着,靖国公再补上一脚,就能要了对方的命。

    对方再不对,也是朝廷命官,不能由着靖国公任意打杀。

    但靖国公犯了横,哪里顾这么多,被属下拉住,更是怒火冲天,象发狂的狮子,死活挣着要去接着打昏死在地的官员。

    官员的妻子早吓得缩在院角,烁烁发抖。

    官员的老父老母知道是媳妇口无遮拦说出那番话,惹来了靖国公这个煞星,见儿子倒在地上,而靖国公又在发狂,想叫大夫上前救儿子,又不敢。

    气急之下,举了拐杖打媳妇。

    官员夫人被公婆当众打骂,脸面扫地,哭闹着寻死。

    一时间,鸡飞蛋打,好不热闹。

    最后还是宫里来人,令太医救起官员,又命官员领着妻子到靖国公府外,铺了席子,跪在席上负荆请罪,又赔上几乎是整个府上的钱财银两,才把这事给平息下来。

    芷容的婚事结果以一场闹剧收场,京里京外传得沸沸扬扬。

 儿时记忆

    不管府里府外闹得如何不可开锅,身为当事人的芷容却毫不在意。

    她唯一好奇的是肖华怎么知道这桩婚事要泡汤。

    都说府中藏书最多的地方,是肖华的‘暮苑’,芷容既想从肖华那儿知道答案,又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封禁血脉和蛟龙的书籍。

    早晨用过早膳,就朝着肖华的‘暮苑’去了。

    府中因为芷容婚事泡汤的事乱得不可开锅,芷容本以为肖华管着府中各种事务,应该是最忙的。

    所以芷容去找肖华,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他。

    结果如她所料,没能找到肖华,不过肖华不是忙府里的事务去了,而是去了游湖。

    照着肖华的话说,他管管府中杂事倒是可以,但涉及朝中大臣,他一个百姓白丁就不好参于。

    芷容暗骂了声狐狸,比泥鳅还滑。

    让人引着去了肖华的书阁。

    肖华的藏书确实很多,芷容一路寻过来,觉得竟不少于平阳府中的藏书多少。

    而且书的各类繁杂,竟包揽了天文地理,奇门异术,让她意外的是,居然还有许多的医书。

    芷容拿起一本封面写着‘七经八脉’的书籍翻看,字体清萧洒意,极是好看。

    翻开封面,里面字体也是如此。

    芷容想起进院子时,头顶的‘暮苑’二字,也是同样的字体,与琪说过肖华的字写的极好,府里凡是要见人的牌匾都是由肖华书写。

    背靠了身后书架,细细翻看。

    书里将人体的七经八脉剖析得极为详细,芷容越看越惊讶。

    如果这本书真是肖华所写,那么他不仅懂医,而且精通医术,越加认定肖华就是四儿。

    一行小字跃入芷容眼中,“腌制雪梅吸浸地根水,再用以春尖茶饮,不但可以排毒养颜,还可以疏通闭封的血脉

    芷容想起每日饭后,与琪捧上来的那一杯飘着雪梅花瓣的清茶,之前一直以为,她过去有饮雪梅茶的习惯,所以与琪必在晚饭后送上一杯,这时眼角却是一跳。

    难道他知道她被封了血脉?

    知道她被封了血脉的只得平阳王和凌氏兄弟,如果他知道的话……

    芷容眼前浮过肖华和平阳王极为相似的眼,心里猛地一抽紧。

    紧接着,零零碎碎地忆起一件儿时的事。

    一个面相清秀的男孩,正往一口坛子里收集浸着雪霜的雪梅。

    他对面小凳上坐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童,小女童学着男孩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挑捡完好新鲜的雪梅,一朵一朵地递给男孩。

    有她的掺和,男孩收集雪梅的工作自然慢了许多,但男孩却不烦也不恼,嘴角含笑,面色温和地一朵朵接过女童递过来的雪梅。

    一小坛雪梅,两小收集了许久才弄好。

    男孩将青瓷小坛埋在树根下,回头对歪着头站在他身侧凑热闹的女童笑道:“等容容长大,就有雪梅茶喝了

    那双眼如墨玉般黑亮,俨然现在所见的肖华。

    芷容轻嘘了口气,儿时与他果然是极好的。

 巧合

    刚才突然泛起的疑心瞬间消散。

    那时他不过十岁左右的模样,怎么可能知道十年后的她会被封去血脉?

    雪梅茶和她被封的血脉,只能是巧合。

    去了疑虑,又继续翻看书籍,不知不觉,在这书阁中一呆就是一个时辰。

    她的安静传到靖国公耳中,就变了味道。

    在靖国公看来,他的这个宝贝女儿自小好动,爱武不爱文,一整天一整天拿枪玩棍自是没问题,可是一捧着书本,不用一会儿功夫就能哈欠连天。

    在课堂上,不是睡觉就是胡混,气走了不知多少教书先生。

    几时见过她在书阁泡上整整一个时辰?

    于是在靖国公看来,芷容没去官员家打砸泄气,而是静静地躲在书阁,是受了这桩婚事地打击,消沉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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