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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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直到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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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朱平努力向马凯瞪着眼睛,并不是仇恨,而是寻找。“马凯,我就喜欢和你喝酒。别人都他妈的是凶手!来,陪我喝酒,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马凯正欲起身,普伊莎拦住了他。“你还喝什么啊,都等着你查明事情真相呢,你保持点清醒大脑吧。”

说完,普伊莎冲吴士明道:“吴总,他都醉成这样了,而且心情也不好,别人劝肯定劝不动的。干脆就让张威和李海峰陪他喝吧,要不闹得更厉害。”

吴士明看了朱平一眼,无可奈何地点了一下头,顺手将面前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似乎酒瘾也被朱平勾起来了。

有了老板的同意,李海峰和张威也各自倒上酒,和朱平推杯换盏起来。

闷酒总是属于一个人的,当很多人一同喝酒的时候,再闷的气氛和感觉也会被冲淡。有了李海峰和张威相陪,朱平的脸色好转了很多,眼睛也不再向马凯这里看,而是钻进了酒杯之中。

但马凯现在的注意力却是全放在了朱平身上。看到朱平又喝了一杯酒,马凯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朱平,别喝了。你不是说有事请跟我说吗?”

朱平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是吗?什、什么事情?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笑话啦?”

马凯叹了口气——这个朱平不但已经醉的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而且连理解能力也出现问题了。

“他这个样子了你还想问他什么啊?”普伊莎一边扇着荡漾在空气中的酒味,一边小声对马凯说。

马凯皱了下眉头。“他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我吗?可不能让他再喝了。”说着,马凯站起身向朱平走去。

不光是马凯这么认为,方明亮此时也将昂着的头低下,冲着李海峰没好气地嚷道:“行了,别喝了!你不知道马上就要比赛了吗?你还想不想上场了?你要是这个样子,下场比赛替补阵容里我也不会安排你上场!”

“你说什么?”虽然是问话,但随着酒气喷过来的还有质问的口吻。李海峰满不在乎地看着方明亮。

“我说,你要是这个态度,下场比赛你就不用参加了!”方明亮站起身狠狠地瞪着李海峰。

“你没说错吧?没有我,球队还能赢球?”李海峰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方明亮,然后将酒倒进了嘴里。

“能赢球怎么样?赢球那也是你赌球的结果!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方明亮大声斥责着。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不屑的话,方明亮的这句话让李海峰勃然变了颜色:“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别以为你是教练就可以随便栽赃!”

但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地响起。

——方明亮忍无可忍地扇了李海峰一巴掌。

李海峰愣住了,在场的人也都愣住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方明亮脾气不好,但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场合动粗。

就像球场上的暴力事件一样,在寂静了一秒钟之后,李海峰挥舞着拳头怒吼着扑了上去。

容不得作出反应,盘碟酒杯的摔落声、桌椅被掀翻的声音顿时响作一片,而普伊莎和赵菁的惊叫声还有几个男人拉扯劝阻的声音也混杂在了一起。

只有三个人没有做出反应。

吴士明惊愕地看着这一切,嘴角抽动着,似乎想要张口说什么,但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马凯也瞪大了双眼,不过却是在寻找另一个没作出反应的人——朱平。

朱平正醉笑着看着眼前的撕斗,似乎这要比杯中的酒更令他兴奋。

但醉笑只持续了几秒钟,随着方明亮的一拳反击,两个人的身子也扭抱着摔倒在地,将朱平从椅子上嗖地一声撞到了地上。

朱平笑不出来了,原本的模糊神志再加上这剧烈地一撞,让他咧着嘴趴在墙角哇哇地呕吐起来。

“别再打了!”马凯大喊着冲入殴斗现场,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奋力将李海峰和方明亮拉扯开。“先别争执这些了,快点扶朱平回房间休息吧!”马凯顾不得斯文,大声喊着。

“是啊,都心情不好,就都体谅一下吧。”普伊莎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人也跑到朱平身边,不顾地上和身上肮脏的呕吐物,努力搀扶着朱平。

女人的温柔在此时反而作用更好,众人看着忙碌的普伊莎,都露出了汗颜的神色。

“都十点半了,大家都休息吧。”毕林森看了一眼手表,继续说:“连朋、国栋,你们陪方教练回房间吧。海峰、赵菁,你们和伊莎帮着把朱平扶回去休息。张威帮我把这里收拾一下。”毕林森恢复了常态,一一布置着。最后,瞅着马凯道:“马凯,你陪吴总去休息吧,他累了一天再经过这些争吵,一定累坏了。”

不用毕林森说,马凯也看到了舅舅疲惫不堪的神色。作为外甥,陪着舅舅自然是义不容辞的。马凯回头看了一眼被搀扶着走远的朱平,叹了一口气,陪着舅舅回了房间。

说实话,马凯不愿意到舅舅的房间,因为他此刻更关心的是朱平。不完全是他的身体,更主要的是他的那句话——“马凯,来,陪我喝酒,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这是他的醉话还是真话呢?

马凯对此念念不忘,也就更快地将舅舅送回了房间,安慰了几句以后返身向朱平的房间走去。

朱平的房间在宾馆三楼的尽头。当然整个三楼在今晚或者是以后几个晚上都被俱乐部的这几位高级人员所占用了。在楼梯的左侧,由朱平的房间依次向外分别是赵菁、普伊莎、马凯、李海峰、张威这几个人的房间。而在楼梯的右侧则是几名教练员和吴士明的房间。

当马凯正向朱平的房间走去的时候,朱平的房门开了,李海峰和赵菁走了出来。

赵菁手掩着鼻子,看了马凯一眼就匆匆从他身旁走过,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而李海峰手里正拿着朱平换下来的衣服,一幅极不情愿的样子。

“告诉你去洗,你怎么还不去洗啊。”当马凯看的时候,普伊莎也走了出来,冲李海峰吩咐着。

李海峰撇了一眼普伊莎,欲言又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只剩下普伊莎气鼓鼓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对李海峰的态度不满意。

见到马凯仍然要向前走,普伊莎叫住了他:“嗨,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你愣没看到啊。”

看着普伊莎嗔怪的表情,马凯急忙道:“我不放心朱平,过去看看。”

“不够你忙的了,朱平没事啦,躺床上呼呼睡呢。”普伊莎白了马凯一眼,摊出双手。“眼前就有你要关心的人,你眼睛里怎么看不见?”

马凯看着普伊莎伸过来的手,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原本洁白的小手上沾满了污秽的呕吐物。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帮我去开门?”普伊莎将腰向马凯扭了一下,示意马凯钥匙在她的裤子兜里。

马凯这才反应过来,忙帮普伊莎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听着卫生间传来的阵阵水声,马凯禁不住道:“难为你了,这些事情本来该是我们做的。”

卫生间里,普伊莎叹了口气:“谁做还不都一样,再说谁做也赶不上陈娟来照料,只可惜……”

正说到这里,响起了敲门声。马凯打开房门,李海峰正站在外面。

“伊莎的手不方便开门,我帮她把门打开了。”没等李海峰询问,马凯抢先说明了原委。

“哦,我是告诉伊莎一声,我回房睡觉了。”李海峰狐疑地瞅了一眼马凯,说道。

“嗯,那你去吧,可千万别再闹事了啊。”普伊莎从卫生间出来,叮嘱着李海峰,然后又问:“朱平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帮他把衣服换了。这家伙一躺下就睡着了,比死人都沉。”李海峰说完,又瞅了马凯一眼才关上房门。

“那我也回去了。”马凯感觉李海峰刚才的眼神里分明有着很重的敌意。

“怎么?你害怕孤男寡女在一起会惹事生非啊?”普伊莎笑问。

马凯嘿嘿一笑,“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海峰在这里,我要在你房间里不大好。”

普伊莎歪着头看了半天马凯,然后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最后坐到床上笑盈盈地看着这个侦探。

马凯被看得有些发毛,“你倒是说话啊,什么也不说还把窗帘拉上了,我可真有点紧张。”

普伊莎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几秒,才揶揄道:“在你家的时候,你窗帘拉得那么严的时候,我怎么没感觉你紧张呢?”

马凯哈哈大笑,和这个女人逗嘴是占不到上风的,于是他赶紧转移了话题:“找我有什么事?”他知道普伊莎留他在房间里肯定是有事情要说。

“还能有啥事情?想和你一起推理呗!你以为会有什么艳遇呵。”普伊莎笑着,用手指了指窗户前面的沙发示意马凯坐下,自己则盘腿坐到了床上。

“有什么推理的,现在可以说是一团乱麻呢。”马凯不想把自己脑海中纷乱的东西告诉普伊莎,免得这个好奇的女人也跟着大伤脑筋。

“那我帮你梳理梳理。”普伊莎将头发向后梳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

马凯笑着点了点头,也顺便扫了几眼普伊莎翘动着的白净的脚丫,觉得有美人作伴确实是件快哉的事情。

“现在很明显的是这个勒索人的胃口大得很,他肯定还会继续勒索。”普伊莎十分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呢?”

“如果他的目的仅仅是一千万元,那么他已经达到了目标。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再用肌肉松弛剂来节外生枝了。那么他让事态进一步扩大的目的就是他还没有打算结束勒索,这次事件无非是他下一次勒索的砝码。”

“那么你认为他下一次的勒索对象会是谁呢?”

“毫无疑问,下一个目标就是李海峰。”普伊莎看着马凯,继续分析着,那幅严肃的样子似乎表明她才是侦探。“你看啊,这个勒索人这几次的目标都是康达俱乐部有声望的运动员,剩下的就只有李海峰了。”

马凯没有惊讶,而是思索着道:“现在我关心的却是这个勒索人到底用什么办法来暗中下毒的呢?第一次是针对你,这个暂且不管,因为我们都没有堤防;第二次是张威,当时我还守在现场,却仍被他得逞了;这一次呢,我们是在一起吃饭,也没有和外人接触,怎么就能下毒了呢?”

普伊莎的脚丫停止了晃动,似乎也被这个问题所难住了。

“对了,马凯。袁海文的这次药物化验准确吗?”普伊莎忽然问起这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是袁海文化验的?”马凯扬着肿眼泡问。

普伊莎得意地笑了笑:“俱乐部的一些药品化验历来都是他做的啊,难道你还另辟蹊径了?”

“说起这个,还真是让我大出所料了。”马凯皱着眉头,眼睛显得更小了。“这次药品化验,我找了两个人来做,一个是袁海文、另一个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你怀疑袁海文有问题吗?”普伊莎立刻就猜出了马凯的用意。

“是的。而且我对袁海文还特意强调——这是兴奋剂的遮蔽剂。如果他是勒索者的话,一定会隐瞒这个药物的真实情况的。因为勒索者的目的肯定是不露声色地让陈娟的比赛失败,如果我们知道他用肌肉松弛剂来蒙骗我们,那么下一次他再勒索,我们就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是这个道理。”普伊莎若有所思地说。

“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袁海文得出的结论和我那个朋友的结论完全一致。这就排出了他是勒索者的可能。”

“那会是谁呢?”普伊莎也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提起头看着马凯,却欲言又止。

“你好象有什么话要说?”

普伊莎的两只脚下意识地蹭了几下后才犹豫地开口道:“可能只是我的第六感觉,我似乎觉得赵菁有点反常!”

普伊莎说完这句话,马凯并没有立刻吭声。普伊莎定睛再看,脸一下子红了。“马凯,你盯着我的脚干什么?你有恋足癖啊?”说着,没等马凯回话,将脚伸了过去。“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偷偷摸摸的再把眼睛累得更小了。”

马凯嘿嘿笑道:“不错。”

“你什么意思啊你?得寸进尺啊,不光看还评论上啦!”普伊莎瞪着马凯,脚几乎伸到了他的鼻子前面。

马凯忙向后闪了下身,故作委屈道:“我不是评论你的脚,我说‘不错’是指你的第六感觉。”

“哦?你也认为赵菁有些反常?”普伊莎不生气了,为和马侦探有着同样的感觉而露出了笑容。

马凯点了点头。“不过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普伊莎收回了脚,向马凯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她在张威出事的那一天没有训练,从时间上来说她有打勒索电话的时间;而且前来开会的时候还隐瞒了路上的经过;在今天吃饭的时候又奇怪地晕倒,送到医院以后的这段时间她同样有打勒索电话的可能。”普伊莎说到这里,瞅了瞅马凯。“我要是你,就仔细查她开会的路上到底做过什么车,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马凯仔细地听着,不时抬眼看一下普伊莎。他越发觉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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