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走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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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走我路-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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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我明白你的感受,”查理?肖尔说,“我必须这样做。他们要从哪方面起诉你,必须都弄清楚。如果不听他们问那些问题,我们就不知道如何辩护。”

“你觉得他们会逮捕我吗?”

“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相信他们会申请逮捕令的。也许不是今天,但肯定就是这几天。我担心他们可能会以妨碍司法公正、作伪证、剥夺你前夫的探视权起诉你。因为你是孩子的母亲,也许他们还会告诉你绑架,你刚才还跟他们说马修今天跟你说话了。”

“他们知道我什么意思。”

“那是你认为的。他们可能会认为你跟马修通了电话。”看着桑惊讶的表情,查理继续说,“桑,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我要你信任我。”

接下来的10分钟他们都没说话。两位警探回到房间的时候,柯林斯问:“你们还需要时间吗?”

“不,我们不需要了。”查理?肖尔回答说。

“那我们谈谈蒂芬妮?希尔兹,莫兰德小姐。她经常替你照顾马修吗?”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但并不难回答。“不是经常,只是偶尔。她父亲是我住的那栋大楼的管理员,马修也是在那里出生的。他失踪半年后我才从那里搬走。叫格雷琴的保姆周末不上班,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我喜欢自己照顾马修。如果我必须出去,蒂芬妮就会过来照顾他。”

“你喜欢蒂芬妮吗?”迪恩警探问。

“当然喜欢,我觉得她是一个非常聪明、可爱的女孩,而且她也喜欢马修。周末的时候,如果我带孩子去公司,她有时也会过来帮我。”

“你跟她的关系很好吗?你还会给她礼物。”柯林斯问。

“称不上礼物。蒂芬妮跟我的身材差不多,有不穿的外套、上衣或者围巾什么的,我就认为她可能会喜欢,就给她了。”

“你觉得她是一个细心的保姆吗?”

“要是我不这么认为的话就不会将孩子交给她。当然,自次上次她在公园睡觉之后我就不那么认为了。”

“你知道那天蒂芬妮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她并不想帮你照料孩子。”迪恩警探严厉地说,“你难道就不能打电话找其他人帮忙吗?”

“没有其他住得近的朋友。此外,我所有的朋友基本上都是我的同行。都很忙。我当时特别急。我不能在最后一分钟给尼娜?奥尔德里奇那种人打电话,告诉她我要爽约。我在那栋市内的公寓的设计图纸上花了很多时间,如果我给她打电话,她很可能就不会把项目交给我了。我当时只想拿下这个项目。”

他们为什么老是问有关蒂芬妮?希尔兹的问题?

“尽管蒂芬妮不是很情愿,但她还是过来了?”迪恩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感情。

“是的。”

“当时马修在哪儿?”

“他在婴儿车里睡觉。因为头天晚上很热,窗户一直打开的,早上5点环卫车的声音把他吵醒了。平常他会睡到7点,但是那天早上,他醒来后没有再睡,所以那天 很早就起床、吃早餐。之后因为蒂芬妮要来接他,我让他躺在婴儿车里,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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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将他放在婴儿车里的?”柯林斯问。

“中午的时候,我刚给他喂过东西。”

“那么蒂芬妮是什么时候到你家的?”

“12点半左右。”

“蒂芬妮来接他的时候他在睡觉,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他被人从婴儿车里抱出去的时候仍然未醒。”珍妮弗?迪恩的声音里显然带有嘲笑之意。“不过,你为了省事并没有给他系安全带,对吗?”

“蒂芬妮来的时候我本来打算给他系的。”

“但是你并没有。”

“我给马修盖了一条很薄的棉毯。我们离开公寓之前我还问过蒂芬妮有没有将安全带系上。”

“你就这么急匆匆地想出去。甚至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在婴儿车里是否安全也不清楚?”

面对咄咄逼人的问题,桑真想大声尖叫。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要歪曲我的意思,她想。接下来她又感觉到查理?肖尔的手在拍她的肩膀,她知道他在提醒她。桑直视迪恩那张冷静的脸,“蒂芬妮上来的时候,她看上去有点不舒服。我告诉她我在婴儿车的底盘放了一床毯子。如果她找到一个可以让马修安静睡觉的地方却找不到长凳,可以将毯子铺在草地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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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还给了她一罐百事可乐?”柯林斯警探问。

“是的,蒂芬妮说她口渴。”

“可乐里面还有什么?”迪恩厉声问。

“没什么,你什么意思?”桑问道。

“你有没有给蒂芬妮?希尔兹别的什么?她认为你在汽水里放了什么东西,让她一坐上中央公园的草坪就睡过去了。你给她的是镇静剂而不是感冒药。”

“你们疯了吧。”桑大叫。

“不,我们没有,”迪恩警探轻蔑地说,“奥兰德小姐,你把自己说得这么好。你如此看重自己的事业,孩子成了你的绊脚石,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我有孩子,他们现在在念高中。但我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大清早起床,白天不停闹,那日子真是噩梦。你的心里只有自己的事业,对吗?那个上天无意中赐给你的小宝贝让你越发感受入错针毡,接着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迪恩警探站起来,手指着桑,“尼娜?奥尔德里奇本来叫你去比克曼公寓,她在那里等你,你却故意去她在市内的公寓。你带上所有的设计图纸、原料,将它们留在那里。你知道蒂芬妮很快就会睡过去,于是你走到公园,看准时机,抱起孩子,将他带到那个空空如也的市内的公寓,藏在酒窖后面的储物室里。我们只想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莫兰德小姐?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反对!”查理?肖尔大声呵责,他将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我们现在就离开这儿,”他说,“你们两个不反对吧?”

比利?柯林斯宽容地笑了笑:“不反对,律师。但我们想知道你提到的那两个人,埃尔维拉和那个神甫的姓名和地址。我还给你个建议,如果莫兰德小姐真的很快又听到她儿子的声音,她可以告诉他,不管是谁将他藏起来了,他都该回家了。”



49

米德尔顿的房地产业务,跟全国大多数地方一样,已经好几个月生意惨淡了。瑞贝卡?舒瓦兹坐在办公室里,凝视着街外,心中异常抑郁。窗上贴满待出售房子的图片。很多图片前面横着“已出售”字样,但其实都是五年前卖掉的。

瑞贝卡是卖房子高手。再小再暗的房子在她钉满全镇的传单里也会写上这样的广告语:“舒适、有私人空间、绝对迷人。”

一旦带潜在的买家去看那种房子,她都会巧舌如簧地跟客户描述能干的家庭主妇将房子潜在的美展现出来的时候会有多奇妙。

尽管瑞贝卡才能出众,能轻易找出房子不易被别人发现的优点,但她还是困难重重。现在,当她又一无所获地度过一天时,她提醒自己,她比这个国家大多数人的经济状况都要好。跟其他那些59岁还得勒紧裤带过日子的人不一样,她有资本等到经济复苏。她是家里的独女。以前跟父母一起住在他们的错层式住宅里。父母去世后,她继承了房子的所有权,现在,她还有父母留给她的位于主街上的两处房产可以收租。

不只是为了赚钱,她想。我就是喜欢卖房子。我喜欢看到人们搬进新家时的兴奋劲儿。这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始。搬家那天,我总会带礼物给房子的新主人:一瓶酒、一盒奶酪和饼干。如果他们不喝酒,我就会给他们带一盒立顿茶包和脆皮蛋糕。

她的兼职秘书简妮到12点钟才会来上班。当初在这里工作的另一位房产经纪人米莉?莱特现在已经辞职去泛大西洋暨太平洋茶叶公司工作。不过她答应过瑞贝卡,经济一复苏她就会回来。

瑞贝卡想得太入神,电话铃响的时候她吓了一跳。这里是“瑞贝卡房地产公司,我是瑞贝卡。”她说,希望打来的是买房客户,而不是又一个想出售房子的人。

“瑞贝卡,我是比尔·里斯。”

比尔·里斯,瑞贝卡想了想,希望来了。去年,比尔·里斯看了欧文斯的农场两次,不过并没决定买。

“比尔,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她说。

“欧文斯的农场卖了吗?”里斯问。

“没,还没呢。”接着瑞贝卡马上拿出她房地产经纪人的架势。“有几个人对它挺感兴趣的,有个人似乎准备出价了。”

里斯笑了,“算了吧,瑞贝卡。你不必花言巧语骗我了。你给我说实话,现在有多少人在观望?”

瑞贝卡一边和比尔·里斯嬉笑着,一边回忆了一下这个人。他很聪明,挺讨人喜欢,身材魁梧,将近40岁,有几个小孩。他是一名会计师,在曼哈顿工作生活,但他是在农场长大的。去年他告诉她,说他想念农场的生活。“我喜欢种东西,”他说,“我希望孩子在周末的时候可以与马儿一起玩,跟我以前一样。”

“没人向塞·欧文斯的农场出价,”她承认道,“不过我跟你说实话,那地方真的很好,你把那些老套的深色家具全部处理掉,粉刷一遍,修缮一下厨房,你就会有一栋漂亮、宽敞的房子了,保管让你觉得自豪。市场不会永远都不景气,迟早会有人来看的,他们会发现20英亩的主体物业,还有一栋不错的房子,那绝对是项划算的投资。”

“瑞贝卡,我同意你的观点。特丽萨和孩子们喜欢那里。你觉得欧文斯还会再便宜点吗?”

“你觉得能从铁公鸡身上拔毛吗?”

“好吧,我明白了,”比尔·里斯笑了,“听着,星期天我们开车上去看看,如果情况没什么变化,我们就签合同。”

“现在那里有个租客,”瑞贝卡说,“签了一年的租约,她预先将所有的租金都付了,但是这个没关系。租赁合同里明确过,只要提前一天跟租客打招呼,我们可以带客户去看房子,如果房子出售,租客必须在30天内搬走。当然,她的租金会按日结清归还。这个不成问题。虽然这个女人租了一年,但她告诉我说只打算待3个月。”

“那好,”里斯说,“如果我们决定买下来,我想5月1日接手,这样我就可以种点东西了。星期天下午1点钟左右的时候到你办公室来怎么样?”

“一言为定。”瑞贝卡开心地说。但是等她挂掉电话的时候,那股子兴奋劲逐渐消退了。一想到要打电话给格洛瑞·埃文斯,跟她说她可能需要搬走就犯愁。瑞贝卡安慰自己道:合同写得清清楚楚,格洛瑞·埃文斯收到通知后有三十天的缓冲时间。我可以带她去别的地方看看,瑞贝卡想。我确定我能找到一栋按月付租金的房子。她说只需要三个月就能完成她的书。这样,我可以告诉她,她不住在塞·欧文斯那里之后多收的房租可以退回。

第一声铃刚响格洛瑞就接了电话。她说话的声音好像很生气:“喂。”

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瑞贝卡想着,深吸了口气,开始解释新情况。

“这个星期天?星期天你想叫人到这里来?”格洛瑞问。

瑞贝卡感觉她的声音非常焦急。“埃文斯小姐,我少说也能带你去看六栋漂亮的房子,那些房子比这个更新,而且按月交租,这样你还可以省一大笔钱。”

“那些人星期天什么时候来?”格洛瑞·埃文斯问。

“1点过后。”

“知道了。我仅为三个月的租期就付了一年的房租,你当时就应该跟我说清楚你可能会让人排着队来这里参观。”

“埃文斯小姐,这事在你签的租约里写得清清楚楚。”

“我问过你的。你跟我说不必担心,说我住在这里的三个月都不会有人来看房。你说市场至少在6月初都不会景气。”

“我真是这么想的。但塞·欧文斯不将这条写在租约里是不会把房子租给你的。”瑞贝卡意识她这话只是说给自己听的。格洛瑞咔嗒一声挂掉电话。挺对不住她的,她想。她拿起电话,告诉欧文斯他的房子可能会被卖出去。

他的反应跟她预想的一样。“在价格上我一分钱都不会让步,你说清楚了吧,瑞贝卡?”他问。

“我当然是这么跟他说的。”她回答道,心想,你这只老铁公鸡。



50

瓦利·约翰森警探看着托比·格里森递给他的皱巴巴的明信片。“你为什么认为这张明信片不是你女儿写的?”他问。

“我没说不是她写的。我跟你说过,因为明信片上的字是打印的,所以我才开始想这个问题,也许不是她打印上去的,也许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然后又想要让人觉得她还活着。格洛瑞字写得很大,花里胡哨的,会加很多圈圈。我以前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现在才想起来,也许这张明信片根本就不是她寄的。”

“你说你是半年前收到的。”约翰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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