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案惊奇- 第59部分

杨宇清点点头说：“可以，但是要让他们分散去各个网吧宣传，不要集中在一个网吧里面。也可以用个人电脑进行宣传。”

“好的，宣传的事我们会做好安排。”陈红说，“您预计什么时候会产生效果？”

“明天晚上到后天。玩游戏前必须安装一个插件，这个插件里面隐含一个木马程序。这个木马程序是我自己制作的，短时间内所有的查杀毒软件对它没有防范能力。只要有人玩这个游戏，我和姗姗就可以追踪他的IP地址。如果追踪到范仁磊的IP地址，我们就立刻发到警局来，由你们来查询他的真实地址。”杨宇清说，拿出一张纸递给陈红，“这是游戏的网站地址。”

“辛苦了，你的计划很周详。”宋廷军对杨宇清说，“我们这里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数字规律，到今天为止，已经有5人遇害。我担心的是，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人，就算我们抓住了范仁磊，也未必能终止数字杀人计划。所以，我们还是得破解数字规律。我已经让人把收集到的数据都打印成表格，一会小红拿给你。如果有新的数据，我会及时打电话告诉你。能者多劳，杨先生，我代表警局感谢你！”

“客气了，能协助警方破案是我的荣幸。”杨宇清笑了笑说，“虽然数据越多，分析起来越有把握，但是我还是不想看到新的数据。”

和宋廷军道别后，杨宇清随陈红去取数据表格，然后离开了警局。

2006年11月3日，命案在意料之中再次发生，数字是3，被害人是那个叫张玲的初中小女孩。宋廷军按照惯例和张廷去案发现场勘察。陈红安排电子分析科的警员去各个网吧宣传游戏。

11月3日夜，一位取名叫“游戏玩家”的人在杨宇清的游戏网站上注册。直觉告诉杨宇清，这个人就是范仁磊，他马上通知妹妹杨姗把她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连接在自己的电脑上。

“我们的计划跟上次别墅命案一样，”杨宇清对杨姗说，“由我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你通过我的电脑对他进行追踪。”

“明白！”杨姗笑了笑说，“今天晚上就要把这个害人精给揪出来！”

童雨走了过来，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们操作。一场网络狙击战就要展开。

范仁磊并没有急着玩游戏，而是在游戏下面的留言区聊天，向其他玩家询问玩这个游戏的感觉。

为了引起范仁磊的注意，杨宇清以“游戏制作人”的身份在留言区发言：“欢迎大家挑战本人制作的益智游戏，能在四个小时内过关者，本人有丰厚奖励！”

范仁磊发言说：“听几位玩家说这款游戏还不错，有点难度。看来制作人对于游戏还是挺精通的嘛。”

杨宇清见鱼已上钩，决定继续和他聊下去：“游戏的本质就是规则，没有规则，不成游戏。所以不管是制作者，还是玩游戏的人，只要掌握了规则，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范仁磊回复说：“我很欣赏制作人对于游戏的看法，因为英雄所见略同。在我看来，天下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看成游戏，而规则也是各种各样的。”

杨宇清回复过去说：“不同的游戏规则当然是千变万化，但是总结起来，规则只有两种。”

“哦？哪两种？”范仁磊很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外规和内规。”杨宇清回答说。

范仁磊马上追问到：“这是怎么个说法？”

杨宇清回复到：“所谓外规，就是玩游戏的人必须知道的规矩，如果不按这个规矩玩，游戏就会失去意义；所谓内规，就是游戏制作人在制作游戏时所依循的内在规律，这个规律决定了游戏的结果会在哪一个范围之内。”

范仁磊回复到：“有点道理，但是不太好理解。”

杨宇清不紧不慢地回复到：“举个例子。比如说老鹰抓小鸡这个游戏。外规就是小鸡要排成一排躲在母鸡后面，而老鹰只能抓小鸡，不能抓领头的母鸡。如果小鸡不按规矩一顿乱跑，或者老鹰把母鸡抓走了，那么这个游戏就没法玩了。内规就是老鹰的体形不比母鸡大，所以它不敢袭击母鸡；而母鸡不能飞，所以也不可能击败老鹰。这个内规导致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老鹰能抓到小鸡，要么老鹰抓不到小鸡，绝对不可能出现老鹰抓了母鸡或者母鸡把老鹰给抓了的情况。”

“不错，果然是游戏高手，见解非同一般。”范仁磊发言说。

“过奖了。刚才说的只是一个简单的例子。事实上，绝大部分的游戏都比这个要复杂很多，但是决定游戏结果的内规可能非常简单，只不过玩游戏的人没有发现罢了。”杨宇清发言说。

杨姗在一边有点急了：“哥，别聊了，快让他玩游戏啊！”

杨宇清笑了笑说：“不能操之过急。要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去玩，不能要求他玩。”

“不错。按照你的理论，玩家一旦掌握了游戏的内规，他就掌握了整个游戏的结果。但是游戏制作者给出的规则往往只是外规。”范仁磊发言说。

“对，玩游戏的人如果只知道外规，那么他不过是被游戏制作人当成玩偶在玩；只有挖掘出游戏内规的玩家才是真正的游戏高手。”杨宇清回复说。

“精彩，就冲你这一套游戏理论，我觉得这款游戏值得一玩。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范仁磊提议到。

“当然可以，怎么个赌法？”杨宇清回复说。

“我要是在4个小时之内找出了你这款游戏的内规，破解出结果，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范仁磊说。

“什么条件？”杨宇清问。

“其实我不但对游戏感兴趣，对电脑程序也很感兴趣。我想你一定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如果我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破解你这款游戏，我要你协助我制作一个病毒。”范仁磊说。

“制作病毒做什么？”杨宇清问。

“没什么，好玩，我只是想制造一起超过千年虫影响力的网络事故。”范仁磊回复说。

“真是恶性难改！”杨宇清嘴里说。

他想了想回复过去：“行，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在两个小时之内破解我的游戏。如果我猜得没错，刚才和你聊天之时，你已经在通过别的玩家的留言观察这个游戏的内规了。”

“聪明，行，就两个小时！”范仁磊回复过来说。

“OK了，准备追踪！”杨宇清对杨姗说。

不一会，杨姗电脑上的电子邮箱提示木马种植成功。

“姗姗，看你的了！”杨宇清笑了笑说，离开了电脑。

“No，　problem！”杨姗做了个OK的手势说。

童雨给杨宇清端了一杯茶过来：“刚才沈姨送上来的。”

杨宇清接过茶说：“谢谢！小雨，你先去休息吧。”

“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还是想陪着你们。”童雨看着杨宇清说。

杨宇清笑着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来给宋廷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里的进展情况。

范仁磊的防范非常严密，杨姗小心翼翼地反复试探之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此刻范仁磊正在专注地进行游戏，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半个小时之后，杨姗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我找到他的IP地址了！”

杨宇清急忙走了过去，记录下IP地址，马上给宋廷军打电话过去。电子分析科查询了一下IP地址，确定了范仁磊所在的地理位置。

晚上九点，宋廷军率队出了警局，悄悄包围了范仁磊所在的大楼。向房东打听清楚之后，宋廷军带人来到了范仁磊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房间里的灯亮着，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他跑了？”张廷疑惑地说。

“打开！”宋廷军下令到。

李军奋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大家惊诧不已。范仁磊正在电脑面前玩游戏，对于发生的事情似乎全然不知。

“范仁磊，你被捕了！”宋廷军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肩膀说。

“等一等，等我玩完这个游戏，半个小时就可以了。”范仁磊头也不回地说，继续玩他的游戏。

“你这个疯子！”宋廷军猛地把他从凳子上提起来摔了出去，“带走！”

两名警员马上架起范仁磊拖了出去。



　第十二章　无法终止的数字计划

宋廷军坐到了范仁磊面前。很难让人相信，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孩子会是震惊A市的连环数字命案的策划人。

“你们想问什么？”见宋廷军不说话，范仁磊开了口。

“根据我们的约定，既然我们在你杀害第十个人前抓住了你，整个数字杀人计划就应该终止！”宋廷军怒视这范仁磊说。

“你弄错了，宋大神探，我并不是主谋。”范仁磊笑了笑说，“不可否认，这个让你们头疼的数字杀人计划是我策划的，但是我只是帮别人策划了一个方案而已。我把这当成一个游戏，只有主谋才把它当成针对你的行动。你抓住我有什么用？数字杀人计划还在继续，你们还没有赢！”

“那你说，主谋是谁？”宋廷军厉声问到。

范仁磊笑了笑说：“你是神探，何必问我？而且，如果我把他说出来，这个游戏就没法玩下去了，多没意思！”

“你现在是阶下囚，已经不可能再把这个游戏玩下去了，苦苦支撑还有什么意思？”宋廷军说。

“你又错了，大神探怎么老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我现在虽然身在囚室，但是我设计的游戏却还在继续，你们到现在都没找到数字规律，那才是最让人感到刺激的！”范仁磊挑衅地看着宋廷军的眼睛说，“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种刺激的感觉。”

“不可理喻！”宋廷军看着范仁磊说，站起来离开了审讯室。

2006年11月4日，命案出人意料地再次发生，数字是256。

宋廷军已经厌倦了队案发现场的勘查，所以让张廷和彭东过去了。他们回来后，马上来到宋廷军的办公室准备报告情况。

“我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抓到范仁磊并没能终止整个计划。”宋廷军的语气有点失望。

“队长，我们可能有新的线索。”张廷说，“死者是个单身汉，是在凌晨遇害的。据他的邻居说，死者平时比较警觉，自从收到匿名信后，他买了足够多的食物在家里，自己从不出门。不过今天凌晨死者的邻居听到有人在敲他的房门。但是那时候都在睡觉，谁也没有起床去看。而且现场勘查时，我们发现死者所有的门窗几乎都是从里面关闭的。可问题在于，凶手竟然进去了，而且从背后拧断了死者的脖子，与先前张炎的死法完全一样。”

“你想说是死者给凶手开门让他进去的？”宋廷军问。

“只有这种可能。”张廷肯定地说。

“那就是说凶手是一个死者不会防范的人。”宋廷军想了想说，“你们觉得死者不会防范的人有哪些？”

“首先，当然是亲人和朋友。”彭东说。

宋廷军点点头：“还有呢？”

“房东，送煤气的，送纯净水的，诸如此类的人。”彭东继续说。

“还有吗？”宋廷军继续问。

“警察！”张廷想了想说。

这个答案让彭东和宋廷军都有点惊讶。

“对，这个时候警察是不会被防范的。而且我们最近巡逻得很频繁，凶手完全可以假扮警察探访可能的受害人。”宋廷军对张廷的看法给予了肯定，“你们载从这三个方面去调查调查。”

下午张廷和彭东调查回来再次来到了宋廷军的办公室。

“根据我们调查，死者性格孤僻，很少和亲友来往。”张廷说，“死者房中的煤气，纯净水都是短期内不需要更换的，房东也没有去找过他。”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凶手假扮警察了。”宋廷军说。

“如果是假警察，一定会穿着警服。只有队长，红姐，李队，象你们这些市民熟悉的警察才不用穿警服。”彭东说，“我想能不能从假警服的来源去调查？”

“这个提议不错。”宋廷军拍了拍彭东的肩膀说，“你们去调查吧。”

杨宇清收到了警方传来的第七个数字256。他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这次的数字跳跃性这么大？2，4，1，5，10，3，256……对应的天数是1，2，3，5，6，7，8……这里面隐藏着一种什么样的算法呢？杨宇清利用电脑分析了大量的数据，还是没能找到一种算法能把这些数字对应起来。

2006年11月5日，上午。杨宇清收到了警方提供的第八个数字――13。这就意味着又有一个人遇害了。杨宇清有点头疼，关上门开始进行昏天暗地的演算。

比杨宇清更加头疼的是宋廷军。这已经是第八个受害人了，离凶手的约定只剩下两个数字。“如果有可能，我愿意一死来阻止这场杀戮。”他对陈红说。

“你死了，凶手依然逍遥法外。”陈红淡淡地说，“我们应该做的就是继续分析案情，尽快找出凶手，我不想自己会是下一个受害人，也不想每天24小时都呆在警局里。”

“分析案情根本没有用，我们查看了八个案发现场，连凶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