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奇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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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奇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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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全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而我在这一瞬间,也仿佛失去了所有,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脑袋中就好像钻进了成千上万只蜜蜂一般,嗡嗡作响。张婶看到我脸色不对,以为我太想念爸妈,不住的安慰我。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喃喃自语的说道:“人们常说,离家多年,终于归来,却物是人非,但我离家还不到一月,但结果却让人心中难受!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孩子,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脑袋被烧坏了?”张婶将药取出来,将水倒好,递到我手里。
我摆摆手,示意张婶不用,然后告诉张婶,家里一有情况,就及时打电话通知我,然后将我们单位的电话写到纸上,交给张婶后,转身走出她们家。
出了张婶家,已经是中午,火辣辣的阳光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上身穿的还是医院的病服。屋外的温度是那么高,但我心里却是冰凉一片,丝毫热度都没有!
走进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几件换洗衣服,将门锁好,然后打车去单位,现在我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老李头身上,希望他不要出事。
爸妈到底去了哪里?我想不通,难道他们真的被坏人抓走了?我想过报警,但没有那样做,如果报警,被那些人知道,说不定父母会有危险。
下车后,我给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小陈,我告诉他,让他骑车过来接一下我,因为我们单位离最近的公交车停靠点还有将近十公里,修建在黄河边,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让人接送。
片刻后,小陈骑着摩托车来接我,小陈的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问我最近又到哪里疯去了,怎么把他忘记了。我只能给他干陪笑脸,如果告诉他我去挖墓,估计会惊的他嗷嗷乱叫。
我在车上询问小陈最近单位的情况,最后话锋一转,又问小陈老李头最近在单位怎么样,小陈眉头一皱,告诉我,老李头自从和我出去以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一惊,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告诉小陈,在回来时,老李头说要去他儿子家,可能现在正在他儿子家享清福呢!
小陈点了点头,告诉我最近这段时间特别忙,很多农民都跑到单位上访,说水到不了他们那里,麦子都要因缺水旱死了。我看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到单位后,跟领导打了声招呼,算是销假,然后奔赴第一线——值班室,开始周而复始的工作,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漫长的等待中,张婶那边始终没有给我消息,而老李头也没有回到单位。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老李头他们很有可能已经遇难。


第三章 十年后
更新时间20121028 20:51:32  字数:2642

 就在这件事情已经逐渐淡化出我的记忆时,一件突如齐来事情让我平静的心再次荡起涟漪。而要说起这件事,还要从2002年这个寒冷的冬天说起。
这一年,孙楠的《拯救》红遍大江南北,走过大街小巷,基本上都可以听到人们的哼唱。
这一年,可恨的“SARS”病毒开始在国内小范围肆虐,另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另多少小孩失去了父母,又另多少的父母失去孩子?且,太平洋也随着他们的哭泣而为之涨潮。
这一年,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恐惧,惊慌,不安,弥漫在人们心头!注:(我想当时经历过SARS病毒的兄弟姐妹们对此估计深有体会吧。我记得当时好多在外地打工的工人都被迫回家!)
92年到2002年,整整跨越了十年,十年中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连我也记不清楚,在这十年中,我每年都回家一次,每年都去西安八仙庵,想看看强子到底回来没有,爸妈现在是否健在,但令人失望的是,整整十年,整整十年,老李头,爸妈,强子,阿虎,他们都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任我百般努力,却丝毫线索都没有得到。
十年,不长不短的一个时间段,但这个时间段却让我从一个年轻的小伙过渡到了中年,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一身的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被磨了个一干二净。
我曾经想过,是不是那个黑衣人只将我一个人从宫殿中带了出来,其余的人都留在了宫殿中,但随后我将这个假设直接推翻,如果黑衣人会这么做,那么只能说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李头他们的用处应该要比我大的多!
每天下班之后,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站在单位的管坡顶上,遥望鹳雀楼,看到鹳雀楼,就会想到他们,想到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我没有交女朋友,在我这个年龄段,或许别人的孩子都应该五六岁了,但我依然是光棍一个,俗称“老处男”,或许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应该是最好的。
每逢佳节倍思亲,而我的亲人又在何方?在这十年中,家里的亲戚也时常问我,父母到底去了哪里,我说我在西安买了套房,让他们在西安享享清福……这样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信,但他们却相信,农村人的纯朴再一次深深的打动了我,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人有钱就会变,会和他们这些人自然而然的产生距离感。这就是现实的悲哀。但却是这种现实替我打了掩护。
我站在值班室外,盯着远空的鱼肚白喃喃自语道:“到底怎样活着才算是个人?”
“你现在就别拿自己当人,你现在就当自己是条狗,不是说了么,要有三狗精神,找对象的时候要像一条猎狗,谈对象的时候要像条癞皮狗,当你最爱的人伤了你,拒绝你的时候,你就是一条疯狗,死活咬住不放。”小陈看我在发呆,打趣的说道。
我报之一笑,继续盯着天空发呆。
“叮铃铃……”手机铃声打断了小陈的话,我从裤兜掏出手机,一看是张婶的号码,随后按了通话键。张婶说我们家那边要拆迁,让我赶紧赶回来,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出去,免的到时候被损坏。
我应了一声,让小陈帮忙请了一个假,随后坐车去了县城。风很冷,在这个季节北方的气温很低,特别是清晨,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树木光秃秃。
回想起这十年城市中发生的变化,一座座高楼大厦在霞辉中耸立,给单调的城市镶嵌了一层金边。然而,我却充满了陌生感,再也找不到从前的熟悉。好像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一样。
到了县城,坐上出租车,向着家里驶去,虽然在这十年中,我也回去,但是基本上都是当天去,当天又回到单位,有时候不回来,住也是住在二叔家。
打开已经有点生锈的大锁,院落中一片寂静,进入了房中,房间中因为久无人居住,都蒙了一层尘。
然而就在这时,我却从地面的尘土中看到一些凌乱的脚印,我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家里进贼了?可是锁没有撬开的痕迹啊?难道翻墙进来的?看这些脚印的样子,时间不会太长,顶多有几个月而已!难道真的在我没回家的这段时间中,家里被小偷光顾了?
仔细在房中搜索片刻,发现并没有少东西,松了一口气。在不经意的瞬间,眼角余光一扫,忽然在卧室的角落中看到一个有点泛黄的日记本,我记得上次回来,这里根本没有日记本,它是怎么出现的?随意翻开,就看到了一句让我揪心的话。
“在梦中我恍惚间又看到了子龙,见到他来到了我身边,可是醒来却发现却什么也没有,只是脸上有些冰凉的泪水!”
“这里暗无天日,还有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整天问我们一些奇怪的问题,哎……人老了,问就问吧,只不过每天一想到子龙,心里就暖烘烘的,不知道在临死前还能不能见到子龙。”
……
日记本已经泛黄,我每翻一页都有泪水滚落,这是爸妈的笔记,上面写满了对我的思念,承载了他们的爱。
“爸,妈……”我忍不住低声哭泣,整整十年,我无时无刻的都在打听他们的消息,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爸妈日记本中记录的那些人到底是谁?这个笔记本又是怎样来到我家中的?难道是那些人在给我传递一种消息,故意放在这里,告诉我爸妈还没死?
暗无天日?爸妈到底身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强子,老李头,阿虎是否也和爸妈在一起呢?我一瞬间想到很多,我赵子龙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落满灰尘的日记本,像是重逾万钧,让我的双手抖个不停。年迈的父母,凄凉的晚年,做梦都在呼唤着我的名字,可是醒来后却只有冰凉的泪水。
此刻在也控制不住,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落下来,我跪在地上,手捧着这本凝聚泪痕与思念的日记本,身体都在颤抖,字字钻心,让人无比心疼。
爸妈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一页一页的纸,承载了太多,这些字比山还重,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当看到最后一页日记,上面的日期是2001年12月9号,止于一年前,上面只有几句话,他们的身体不行了,想我想的都精神恍惚,双眼所到之处都是模糊一片。尽管身体已经这样,但那些人还在逼问些奇怪的问题。
我的心跟刀割的一样痛,用力抓住头发,痛苦的跪在在地上,恨不得逆转时光,回到过去和父母相伴的日子。我脑子轰隆作响,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我知道,有些事注定无法更改结局,但还是不甘,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嘶吼,我猜对了结局,却没有猜对过程。难道这就是我这十年来苦苦追寻的答案吗?
我仰天大叫,泪如雨下,用力抓向虚空,想挽回什么,可是却什么也做不到。
疯狂的寻找,寻遍每一个角落,可是每一件东西都会让我更加伤感,更加无助,就在我撕心力竭时,我裤兜中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到是一条短信,来电显示却是不知名的号码。
当我翻开短信的一刹那,我整个人状如疯狂,因为这条短信不是别人发的,而是早已经消失十年之久的强子……


第四章 挖出来的宝贝
更新时间20121030 9:48:12  字数:2085

 我的手在颤抖,盯着屏幕上那一行短小的字迹,泪水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十年中苦苦追寻的强子,如今再现,让我的内心重新燃起希望。
“子龙,不知道还能否记得我这个故人?强子。”
这是强子给我发的短信内容,我不知道强子从哪里搞来我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这是否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只知道,强子没死,他依然活着!
将这条短信前后看了不下十遍,在看看这个未知号码,不在犹豫,立马将电话回拨过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咳咳……”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只是干咳了几声。声音很沙哑,惯性的使然让我感觉这声音根本不是强子,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边仍然没有说话,但我却听出了低泣声,尽管声音很小。但依然没有逃过我的耳朵!
“子龙,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哦,对,现在连我都认不出自己,何况别人?”强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丝惆怅,一丝讽刺,我没有理解话中的意思,正想追问,电话那边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想见到我这个故人,明天早上12点,来西安八仙庵,我的古董店中……”
我想说话,但强子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掉电话。电话那边的“嘟嘟”声还在继续,但我的心早随着强子的话来到了八仙庵。
强子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但只要知道他现在还活着,那就足够了,这也从侧面反映出,老李头,阿虎现在或许依然活着!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在时间的长河中,唯一冲不淡的就是——情。老李头他们是我心中的一个死结,伴随着强子的活着,这个结也在这一刻慢慢松动。
占时将心中的包袱放下,开始整理房间,在村里找到了二叔,让二叔找人帮忙收拾房间,家里要拆迁,房间中也没几个值钱的东西,索性直接让二叔将这些东西搬到他家里。
接着到县城的城建局将拆迁的手续办完后,天已经擦黑,回到家中,可能今天有点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在梦中,我仿佛又看到了爸妈。看到了他们脸上冰凉的泪水!
第二天一大早,到隔壁像张婶告别以后,便乘车来到西安八仙庵。
十年来,我已不知道来到这里多少次,以至于八仙庵这里,每棵树,每间房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走过几条街道,来到强子的古董店门口。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但古董店的店门依旧锁着,我眉头紧皱,难道我被人骗了?昨天打电话的根本不是强子?不过当我看向店门上的那把大锁时,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这次的锁是一把崭新的大锁。
我走上前去,顺着门缝向着店中瞧了瞧,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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